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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9

    谎,孤在你旁边躺着,谁敢来掳你?从来只有孤把别人碎尸万段,哪有他人动孤的人的?”

    他略带凉意的手搭在画溪肩上,她下意识脊背一挺,整个人紧紧绷着,脚尖儿都用力勾着。半晌,她才让自己稍微镇定下来,顺着他的话,讨好地说:“王上在,我不怕,什么也不怕。”

    顿了顿,她又用带着撒娇的语气慢吞吞地说:“王上,如果我哪天犯错了,你还会护着我吗?”

    “犯了什么错?”景仲沉着嗓音,面无表情。

    画溪缩了缩脚,柔软白嫩的小脚丫不小心碰到他小腿。他喉头一滚,微不可查地往旁边挪了挪。

    “譬如说,撒了谎骗王上。”画溪试探性地问。

    景仲冷笑了声,说:“你骗了孤?”

    “没有,我是说假如。”画溪可怜巴巴地说。

    景仲的眼中染上了一星半点的笑意,女人啊,就是沉不住气,有点心事不等盘问,自己先抖落出来了。

    他哑然失笑:“护。第一回见面,你就撒谎骗孤,孤不照样护你么?”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也有红包,星期二晚上统一发哈~~

    我想爬会儿墙,站一天的柏将军。

    ☆、第 28 章

    画溪喉头一哽, 弯了弯身子,闭上眼睛,嗲嗲地说:“王上,你真好。”

    景仲唇角笑意深深, 不错嘛, 现在戏越做越好了。他伸手把她拥在怀里, 觉得这出戏越来越有意思了。

    待身边再度传来景仲均匀绵长的呼吸声,画溪微微侧过身子, 伏在他臂弯里, 闭着眼睛,默默叹息。

    也不知道现在柏之珩在哪里?

    看到她留的帕子,他应当明白的。

    *

    “公主。”次日清晨,桃青端着膳食走了进来。

    画溪坐在梳妆镜前, 穿着雪白的寝衣, 头发未及梳理, 长长的披散在背上。正在出神,桃青说什么她都没在意。

    桃青见她失神,微微一怔, 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

    画溪手一抖, 手里的梳子忽的落地, 她顿时觉得有些尴尬。

    “怎么进来也不出声音,吓我一跳。”画溪弯腰去捡梳子,不知是不是心思没在梳子上,一连够了几次都没够着。

    桃青规规矩矩地把饭菜摆在桌子上,走过去,福身捡起地上的梳子,站在画溪身后, 给她梳头。

    画溪失踪这几天,桃青都快急疯了。要是画溪遭遇什么不测,她也不用活了。但冷静下来之后,她才反应过来事情的反常之处,那些人若是冲景仲来的,没比要对她手下留情。他们大可一刀抹了她的脖子一了百了,但他们只是把她绑在殿里;还有小世子,他们本也可以杀了他。可他们也没有。

    这些人不是冲景仲来的,而是单纯为了带走画溪。

    她不敢把自己的猜想说与别人,只默默担忧。

    昨日画溪忽然回来,说是被人劫持到行宫。她更是怀疑,晚上沐浴时,她瞧了,她身上除了脚踝处有摔伤冻伤之外,根本没有任何痕迹。只要桃青一问她失踪这几天的事情,她就开始打哈哈,糊弄过去。

    粗心如桃青,也觉察出她的不对劲。

    “公主最近有心事。”桃青看了画溪一眼,她盯着镜子的目光让她觉得怪怪的。说不出怎么回事,总之与从前不大一样。

    以前她也有过心事,但眼神是亮的。

    这回,她的眼神暗淡了下去。

    “今天十五了。”画溪忽然没头没脑地说:“上元节了。”

    以前每年上元节,宫里扎彩灯,挂华陵,饷夜宴,热闹非凡。柔丹不大过大邯节日,稍显冷清。

    桃青这两日能清楚地感觉到,画溪自从上次被掳走后,心底就有了秘密。

    知她是岔开话题,桃青也不点破,随着她的话头说:“是啊。”

    画溪也没有后话。

    桃青说:“后天安良国国君入国都,明日咱们就要启程回王宫。”

    画溪微怔,道:“回去也好,待在这里老是担惊受怕。”

    怕柏之珩不死心,怕他还没回去。

    她垂着眼眸,有些懊悔,那日时间仓促,来不及跟他说清。

    当日左琛要回汉城,景仲设宴为他践行。众臣听闻了她被掳走后复又逃回的消息,莫不以为这胆小的公主殿下必定躲在寝殿以泪洗面,悲戚难过呢。不料夜宴上,画溪推着景仲出席了。

    大家无不诧异。

    和想象中的不同,这个娇滴滴的大邯公主并没有忧惧交加,她目光柔和,贞静地给景仲布菜倒水,周到缜密。

    众人起先还拘谨着,言谈有所顾忌,待见画溪神色平静如常,逐渐也敞开了来。

    席至一半,画溪举起酒杯,向座下左琛诸人抬了抬,道:“王上正在调养身子,不宜多饮酒,我代他敬诸位一杯,谢诸位舍家远去,卫我柔丹疆土。”

    她仰头把酒喝干净了。

    左琛叉手:“谢王后。”

    景仲侧眸细看她,上次他离宫去汉城,她也出来酬军。看起来都一样,但他自己自然可以感受到,那日她是小心翼翼想在柔丹站稳脚跟,而今日,她是为了取悦自己。

    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看她小心翼翼做戏不失为一件趣事。

    景仲没放在心上。

    借着台布遮挡,他在案下勾了勾画溪的脚背。画溪饮酒后,脸色酡红,脚下意识挪了下,随即反应过来,朝他笑了笑。

    景仲笑,朝她勾了勾手指。

    画溪看了一眼景仲的脸色,才朝他靠过去。景仲笑道举杯:“王后海量,不和孤喝一杯?”

    画溪心里悄悄松了口气,小声说:“我的酒量只有一杯,再喝就醉了。”

    景仲不强求,把自个儿杯子里的水喝了。

    *

    前往寝殿的路上。

    桃青提着风灯走着,画溪出门时忘了揣手炉,吹了雪风,等会儿回去,指不定手上的冻疮又要发作。她先提前回来取了去,等会儿散席好让她捧着。

    自从画溪被掳走之后,寝殿的侍卫加强了些。两旁增派不少侍卫,走在路上,倒没那么可怖。

    桃青径直走回殿里,往放置手炉的案几走去。

    殿里只点了几盏烛火,不甚明亮。她刚跨进内殿,帘幔后飞快掠过一道人影,斜里陡然伸出一只手,拽着她的胳膊,往幔子里一拉。她惊恐地瞪大眼睛,刚要开口呼救,一只冰冷的手捂住了她的嘴。

    然后听到一个沙哑低沉的声音:“是我,别出声。”

    桃青深深吸了口气,使自己镇定下来,借着微弱的灯光,对上柏之珩布满红血丝的双眸,试探性地开口:“柏将军?”

    柏之珩将近两日不眠不休,眼窝深陷,眼内蕴满血丝,未及时修整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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