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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9

    和他说话吗?邱声一愣,本能地要回答却被闻又夏抓住肩膀往身后护。松开时,邱声还在耳鸣,闻又夏的声音也听不真切。

    “我的事你少管。”

    “闻夏,好东西一起分享,你老霸着人家干什……”

    话音未落,闻又夏猛地揪住他的衣领,一拳朝白延辉的鼻梁砸去。

    作者有话说:

    ??翻页

    第22章 在雨夜一起点灯的人(二更)

    白延辉没想到闻又夏会动手,拳头不偏不倚地砸向他时他甚至来不及躲避。骨头快断裂的声音震得两边耳朵开始嗡鸣,白延辉只觉得鼻腔一热,他偏过头,那根刚点燃的烟擦过闻又夏的手腕,掉在了地上。

    他很快挣脱闻又夏,不由分说,一拳伴随着怒吼挥向对方。

    “你他妈疯了?!不能说了是吧?”

    闻又夏闪过,推了邱声一把想让他赶紧走。他知道白延辉不是好说话的人,肋骨猛地挨了他一脚,闻又夏弓腰挡住脆弱内脏,架住白延辉的手往后拧。

    “操!”白延辉一声闷喊。

    闻又夏很清楚自己的愤怒来源,当白延辉用下流的、近乎色情的目光扫过邱声时,他就像突然被老白踩住了脸。等到那些话语越发放肆,就差没有挑明,而邱声从一开始的懵懂表情变得复杂时,无异于是当众揭开他的伤疤。

    换做别人,闻又夏可能为了乐队这份工作就算了。但邱声不一样,他从未对邱声说过这些因为他没有做好准备。

    邱声会怎么想他,会觉得他是什么人?

    他好不容易有了一个能在雨夜点亮电灯的同伴。

    他不能让白延辉把邱声赶走。

    闻又夏的理智差点在这一刻断裂,他膝盖猛力一顶白延辉的小腹,以牙还牙地让对方痛得大喊,抬起手就是一拳。

    好像见了血,邱声一个激灵。

    “闻夏!别!”

    邱声的呼喊之后立即是开门的巨响,闻又夏把白延辉抵在墙上压着,他转过头,侧脸又挨了白延辉一下。

    就在两个人僵持时,门后,骆驼半醉地提着一瓶酒走过,他搂了两个女人——其中却没有他的小女友——眼神迷糊地蒙了一层雾。他认出闻又夏和白延辉不太友好的纠缠,咬着瓶口,居然笑出声来。

    邱声心惊胆战,觉得骆驼精神不太正常了。

    “老白,你们在玩儿什么啊?”骆驼乐呵呵地说,“带我一个呗。”

    闻又夏一松手放开白延辉,他头也不回,朝出口走了。

    邱声追上去时,身后对话模糊地传过来一个大概:

    “你欺负人家了啊老白?”

    “一点小摩擦,没事儿……你丫又有瘾了是吧?”

    “可不是吗,刚才有人在里面给我搞了点……”

    铁门轰然关闭,隔绝开了朦胧的话语。邱声跟着闻又夏走出几步,他没去拿琴,连机车也不骑,看不出是气坏了还是想彻底与烂苹果割裂所以抛弃了一切。

    蓝花巷口伫立着公交车站,闻又夏在这儿停下了。

    刚才和白延辉互相没留手,他把白延辉揍得鼻血横流,自己也没好到哪儿去。街灯一照,瘦得隐隐有些凹陷的脸颊这时肿得老高,白延辉手上有个铁戒指,本来装饰用的,边角削破了闻又夏的下巴,四五厘米长的一道血痕。

    听演出时的躁动,想找寻他的急切,在这时都让位给了担心。邱声因为自己身体不算太健康总随身带纸巾,这时刚好派上用场了。

    他抽了一张不作声地递过去,闻又夏不看他,却接了。

    半夜的公交车站没有人,他们坐在等候长椅的两侧,沉默中一起听了好几分钟风中虫鸣。但是十月就开始大幅度降温,漫长的雨季过去,东河开始进入晴朗干燥的短暂秋天,虫鸣也听不了太久了。

    偶尔一辆车孤孤单单地驶过马路,邱声向闻又夏那边挪了点,没话找话地说:“你是不是去听我传的歌了?看见有一个陌生人访问记录。”

    闻又夏拿纸巾擦着血迹,没有看他。

    “是你吧?”邱声不死心地又问,“头像是一团白的。”

    他做完一首歌要很久,电脑卡,设备质量也一般般,所以产量有限。上次乐队那两首原创是邱声他们租了录音棚去找专业人士录的,结果却只是差强人意。左右现在不忙了,写了新歌,邱声没打算再花钱进棚,就自己买了设备录,一个小节一个小节地对,然后用合成器做简单的编曲。

    就在烂苹果巡演的那段时间,闻又夏不在,他好像突然有了一长片空白。于是那首“五月雨”被邱声一边录,一边做,最后在一个深夜放上了网站。

    网站听众不多,且无法删除访问记录,他是有几个固定的粉丝会轮流留言,还给他发私信交流想法。邱声惦记了很久那个突然出现的头像,他出于直觉,认为应该是闻又夏。

    至于为什么现在问,也许秋天的风清凉温柔。

    “是。”闻又夏终于应了。

    邱声如同等待成绩的中学生:“那你觉得怎么样啊,唱的。”

    闻又夏:“很好。”

    从他嘴里听见肯定,邱声能把半小时前自己郁卒的心情尽数自行治愈。他又朝闻又夏身边挪了一点,只剩下一个手掌那么近的距离。

    “那编曲呢?我对这个不是很在行。”

    “一般,也不是不行,但还可以更好。”闻又夏看向他,用一团纸巾按住下巴的伤口,“比如鼓的节奏可以不要那么重,试试多用hi-hat。”

    邱声频频点头,差点直接拿手机翻一页备忘录开始记。

    但闻又夏没有继续说下去,他似乎在回忆那首歌的旋律,问:“你副歌的那个贝斯旋律,是有在……”

    在模仿我?借鉴我?学我?

    好像怎么都不太对劲。

    他卡了壳,倒是邱声不在意般径直说:“有点儿像对吧?我想尝试一下你的风格。上次听你弹的那段riff很喜欢,不过合成器做的总感觉差了点东西……”

    “歌很好。”闻又夏说,“考虑录吗?”

    “等我组到新乐队就想办法攒钱租个录音棚。”邱声两条腿叠在一起,他撑住座椅想晃一晃但实在做不到,偏过头指指自己的下巴问,“你这里还痛吗?”

    邱声知道话题转得太突兀闻又夏可能会有点迷茫,也是这样不设防的时候他能得到相对诚实的回答。果然,闻又夏移开那团沾着斑驳的铁锈红的纸巾,脸颊被打得肿起的地方好像也没有太影响他的眉清目秀,依旧帅得很突出。

    下巴流血的地方已经基本结痂,说话也不会痛了。

    他直视邱声,把自己的伤口亮出来,反而让邱声骤然回忆起自己的妄想与欲念,霎时两边耳朵都开始升温。

    两个人四目相对,谁也不移开视线可气氛就这么变得暧昧。

    直到一辆空的出租车放慢速度,向他们按了按喇叭。

    “嘟嘟——”

    闻又夏如梦初醒地率先站起身:“我车还在蓝花巷。”

    “今天你约我见面我就没带钱啊闻夏。”邱声抓住他的衣服,仰起头,一双眼亮得像秋天疏阔星空不小心漏下的光,“你送我。”

    出租车不耐烦地又按了一次,他们都没动作,司机便开走了。

    邱声那句话理直气壮,说出来后却开始觉得心虚。

    但闻又夏没给他反悔的机会:“走吧。”

    关于livehouse里白延辉的言论,骆驼奇怪的神色包括巡演过程中那些简短话语勾勒出的矛盾,邱声没有问闻又夏,他们把这些事当做从未发生。

    闻又夏选择遗忘这个夜晚,邱声的“我爱你”也暂时没能说出口。

    他得知闻又夏可能本来就喜欢男人时有一瞬间慌乱,原先设想的“告白然后被他当成变态揍一顿”似乎不太会发生。但失去了“喝多了酒开玩笑”“我不是说那种喜欢啦”当做借口和后盾,邱声退缩了。

    他怕闻又夏当真,更怕闻又夏不当真。

    而邱声没有想好接下来如何做,一件事先让蓝花巷差点地覆天翻。

    骆驼因为涉嫌藏 毒、聚众吸 毒被抓了。

    场所就在邱声几乎每周都去的蓝莓之夜,后台休息室。骆驼被警察带走的一个小时前,邱声和闻又夏取了车,驶过地面破碎的街灯影子。

    知道一件事的危险,与危险切实发生时带来的冲击不可相提并论。

    邱声很多年后都觉得那天如同昨日,他从打工的唱片店出来,看见了站在一棵树下失魂落魄的Julie。他以为Julie失恋了,刚打算玩笑几句,她一把扣住邱声的手臂,压低声音,舌头不停地颤抖:“烂苹果的人都被带走了,你知道吗?!”

    玩笑被紧急掐灭,邱声严肃起来:“什么时候的事?”

    “前几天……”Julie抓他抓得很紧,“我操,我这几天家里有事不在东河,刚回来,今天本来蓝莓有演出的,去了才发现被查了……”

    “是骆驼吗?”邱声本能地想起那天骆驼昏沉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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