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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6

    邱声换了个问题,仍被闻又夏握着手:“一会儿要不要出去看雪?但是好冷。”

    “可以。”闻又夏放开他去挑煮好的面条。

    “你今天想做什么都可以。”

    面条吃完后雪下得更大了,邱声迫不及待地重新把围巾戴好走到玄关等闻又夏。雨或者雪都像闻又夏,潮湿凛冽令人向往,对他有无比强烈的吸引力。

    他脑海中那个旋律逐渐成型,邱声站在巷子口,他伸手接住一片雪花。

    可能他的手太冷,雪花过了一会儿才融化。闻又夏走到他身边,拽起他外套的帽子扣在邱声头顶,然后拿走了另一瓶酒。

    没有谁先提议,他们往巷子口的路灯下走去。

    那儿有一段楼梯,本来是通往地下室的位置,但地下室无人居住,邱声和闻又夏就喜欢没事的时候来这儿坐一坐。面前是黑洞洞的居民楼,身后是寂静的水泥路,他们好像半截陷在黑暗里,聊什么都有灵感。

    雪还没有积起来,闻又夏毫不在意地在老地方坐了。

    自酿酒并没有那么烈,据说埋了小几年,辛辣刺激都被时间软化,醇厚的感觉混杂着一股粮食香味麻痹着邱声。他看闻又夏喝得没表情,于是也喝了一口。

    入口确实不冲,可当吞咽时,那些液体在喉管里立刻变成一把刀子,要割破血液那般让他开始疼。这疼痛是爽快的,释放出一股浊气,邱声仰起头大口大口地呼吸,冰凉的风涌进肺里,冷热隔了一层,他慢半拍地脸上发热。

    浑身好像也暖了一点,邱声举起瓶子跟闻又夏碰,又继续喝。

    “你那天是不是问玛雅历。”闻又夏提醒他,“21号的时候。”

    邱声自己说过的话除非重要的都记不得,玛雅历这种怎么听都像他早晨起来听到新闻或者什么路人对话然后临时记了一笔。

    “我说什么了?”邱声问,膝盖碰碰闻又夏的膝盖。

    有晚归的人骑着单车从他们身后经过,压过雪时发出什么被碾碎的细小鸣叫。雪势比刚才又大了些,灰色墙角积了一层淡淡的白。

    “你问我‘今天是不是世界末日’。”闻又夏笑笑,好像在回忆他的表情。

    邱声想起来了,他举起酒瓶看里面略显浑浊的液体:“哦对,然后你说‘那是玛雅历法的最后一天,和世界末日没什么关系’。”

    “对啊。”

    自酿酒的缠绵后劲儿开始上头,邱声心跳砰砰的,他口无遮拦地说:“我还在想如果是世界末日那我们也在一起,多好,我最后一个看到的人就是你。”

    “那第二天还活着,有没有很遗憾?”

    “……也没有。”邱声居然开始认真思考,“因为第二天还是看见你啊,今天也看见你,以后天天都能看见你。”

    闻又夏笑了,灌下一口酒冲得鼻尖微红。

    邱声嘟嘟囔囔地盘算:“不如下一首歌就写世界末日好了,你世界末日想做什么……”

    “我吗?”

    闻又夏含混地答,喊了一声邱声的名字。

    邱声转过头,只听见酒瓶被放回地面时一声清脆的“叮”。

    他一下子什么也看不见,手指那层熟悉的茧盖住邱声的额角,掌心带着一点自内而外扩散的温暖遮着他的眼睛。

    带着酒气的呼吸靠近得毫无预兆,邱声下意识地往后躲,但闻又夏另一只手抱住他。

    闻又夏突然地吻了他。

    作者有话说:

    字数又超了,没写完这part不好意思!!明天继续!!

    邱:说我做什么都可以,你在干什么(指指点点.jpg

    第28章 夜雪永远不消融(下)

    盖住眼睛的手放开,邱声却紧接着闭上眼睛。他感觉那只手轻柔地抚摸过他的睫毛,弹贝斯的手指点过他的脸颊,最后像捧珍宝般捧住了自己。

    酒味好浓,邱声可能醉了,他微张开嘴让闻又夏往里进。舌头小心地碰了一下,两个人都慌乱地往回缩,沉默地贴了会儿又轻轻再次试探,勇敢地勾住对方。牙齿的磕碰是难免的,呼吸节奏也把握不好,憋着气,一直到闻又夏放开。

    可他只放开了一秒,再次贴上来。这次的吻粗暴了些,急匆匆地像要吃掉他,邱声有点怕,他强迫自己想着是闻又夏在和他接吻。

    对闻又夏的爱在这一刻让位给了欲望,他甚至来不及想:原来闻夏想吻一个人时也要先喝酒壮胆。

    他们水到渠成的吻点燃几个月以来零星抛出的火苗,邱声打翻了半瓶酒,他抓住闻又夏,终于从青涩的触碰中回过神,学成年人那样吻。

    反复地吮吸,轻咬,从接吻到彼此触碰,浑然忘记了这里是午夜的长街。

    直到玻璃瓶轻轻滚到一边,邱声才先醒过来。

    “……你弄翻的。”邱声眼神僵硬地瞥向洒了的半瓶酒,“这是我的礼物。”

    “但你先问我的世界末日想做什么。”

    邱声眼神闪烁:“啊?”

    他确信自己是真的醉了,否则怎么会被闻又夏抱在怀里扬起脸看他如水的眼神。好奇怪,冬至都过了,都下雪了,但怎么裹着闻又夏的冰因为接吻就会融化?

    “我就想做这个。”闻又夏说,“而且今天不是世界末日。”

    “……”

    “生日快乐。”

    闻又夏把他的手揣进了自己外套,他们结结实实地抱在一起了。

    雪落在闻又夏头发上,白霜似的铺满,邱声给他拍掉。街边半下沉的台阶照得见灯光,他们听下雪的声音,没有提要躲进相对温暖的房间。

    接吻后还坐在一起的感觉有点奇怪,甚至尴尬,闻又夏先站起身。

    邱声仰起头看他:“闻夏,你谈过恋爱吗?”

    “没。”

    “那你亲我干什么?”

    闻又夏答:“我爱你。”

    酒精蒸发让邱声晕乎乎的,开始有点睁不开眼。他蓦地听见这句话,不感到甜蜜或开心,反而有种被攫夺先告白权力的生气。

    “你爱我什么?”

    他还没开始解释,邱声低头一踢闻又夏的小腿,在对方的诧异里提高了音量:“我准你说‘我爱你’了吗?要说也是我先说!你根本就没……没我早……我看到你第一眼就走不动路了!第一眼!夏天的时候!你去巡演,我魂不守舍的,你以为那些歌是想着谁写的!凭什么连这个也要和我抢啊闻又夏——”

    邱声撒酒疯要打人,张开手臂却抱住了闻又夏,结结实实地亲他的嘴。不远处楼道最外侧的声控灯亮了又灭,还好夜晚太深,没有人看见他们拥抱的样子。

    “不许和我抢……”他贴着闻又夏的唇说,“我爱你比你爱我多。”

    “……”

    闻又夏好笑地想:这也要比啊。

    “我爱你,闻又夏我早爱上你了,所有的一切,银山,歌,不管哪一首……我都好想说我爱你啊,在你身边真好。你真的爱我吗?从来没有人爱我,他们都想有的没的……我不要回家。”邱声哼哼,“你把我带走吧……”

    “好。”

    “……你唱个歌给我听。”邱声开始无理取闹。

    闻又夏没立刻唱,他只是亲邱声,一下一下地,从睫毛到耳垂,他们躲在空无一人的楼梯口,身前是昏沉沉的黑暗。

    身后一团暖黄灯,大雪,十二月的午夜。

    静静地等了会儿真的等到了那把嗓音,开始唱一首他没听过的歌。

    闻又夏声音向来最能抓住邱声的心,他听着闻又夏的脉搏,在心里迷糊地评判闻又夏词写得怎么样。他觉得肯定是现写的,可是邱声酸楚得想哭。

    就好像再也没有这么一个生日,这么一个夜晚,能让他站在凌厉冷风中都不想走。

    他明明是最讨厌潮湿的。

    那天闻又夏唱了什么,他听不太清也没记住,就知道最后他黏糊糊地重复“你带我走”,于是这个被他仰望过的贝斯手把他抱起来,两手托着他的屁股让他架住自己的腰。他埋在闻又夏颈间,偶尔一抬头。

    雪地里一排孤独的脚印属于两个人。

    街灯把他们包裹起来,零下的低温让包裹他们的光结了冰。

    天地宽广,他们像一颗渺小的琥珀。

    因为淋了雪,邱声黎明时开始发烧,他的21岁第一天在昏睡和吃药中度过。闻又夏用棉被把他包得密不透风,只露出一张脸喂水喂药,偶尔接吻。他拿毛巾给邱声敷脸,测体温,忙完了回来邱声的脸好像更红了。

    “我想做。”邱声含着温度计,明示他。

    闻又夏抽走它,看了眼上面的数字:“37度5,再烧点就送你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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