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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1-414

    411表错情的点评

    闫文远也不是傻子,虽然之前跟五个评判闲聊的时候点了几句,但是进入会馆之后,虽然一看菜的用料就知道是谁做的了,但是他并没有急着将结果暗示给几位评判,而是耐心地看几个人对两道菜的反应。

    见几位评判都对夏月初做的菜讚不绝口,他哪里还需要搞什么小动作,心里不由得讚叹夏月初真是太厉害了,一群人在后头为她瞎操心,结果人家根本就用不着在背后搞小动作,直接从实力上进行碾压。

    此时几位评判都陆续放下了手里的茶盏,闫文远忙凑近彭滨耳边交代了几句。

    彭滨上前笑着冲五位评判拱手见礼,然后道:「此番斗菜,东海府厨行有幸请来五位评判,可谓是荣幸之至,接下来,就让五位评判对此番参加斗菜的两道作品进行点评。」

    这个突如其来的要求跟之前说好的是不一样的,原本应该是在投票之后才进行点评的。

    一时间五位评判都有点搞不懂东海府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了。

    闫文远紧跟着彭滨道:「我觉得彭厨头这个提议十分好,五位评判都是厨艺界的前辈泰斗,权威性和公正性自不必说。但是我认为,咱们厨行之内进行斗菜,绝不应该仅仅为了追求一个你输我赢的结果,更应该胜不骄败不馁,互相取长补短,这样才会对厨行整体的发展起到促进作用,大家说是不是?」

    身为同知大人,这番话又说得冠冕堂皇,谁敢说不是?

    于是楼上众人都轰然称是,他们在上面围观,看得见闻得着,但就是吃不到,若是能听到大师的点评,说不定还能有所收穫,不虚此行。

    二楼轰然雷动的掌声让五个评判也都颇有些飘飘然,互相谦让了一番,最后还是将娄金良先推出去了。

    毕竟他最年轻,又是专攻杭帮菜的主厨,即便说得有什么不合适的,其他人也好在后面给兜着圆一下。

    娄金良推脱了几下,见几位前辈的意见一致让自己先说,便只好道:「今日的两道菜,说实话给我的触动还是很大的。首先说这道清汤鱼圆,汤鲜而清,是这道菜的最基本要求。汤是没问题的,只是虽然鲜,却不够醇,想来也是因为做菜的时间所限,没有办法。

    这个鱼圆,取用的该是鲢鱼肉,无论是刮泥还是剁茸乃至于搅打汆熟,应该说是都挑不出什么毛病的,能在两个时辰里头,将这道颇为有名的传统杭帮菜做到这样的程度,应该说是颇具功底的。」

    他这番话说完,无论是楼上围观的人还是楼下的沈家一行人,都不免有些瞠目结舌。

    他这番话虽然还没说到另一道菜,但是其中的态度偏倚却已经十分明显,对于沈家传人来说,得到「挑不出什么毛病」,「颇具功底」这样的评价,简直就跟骂人没什么区别。

    娄金良点评完清汤鱼圆,神色肉眼可见地兴奋起来,好像一想到海参扒鱼脸这道菜都能从心里觉得高兴。

    「海参扒鱼脸,这应该是一道新菜,或者是本人孤陋寡闻,以前当真从未见过也没听说过这样的一道菜。

    相信在座的各位都是做过鱼的,胖头鱼肯定也不陌生,鱼头好吃也是大家所公认的,但是鱼头这种东西,因为吃起来难免会有损仪态,所以一般来说都难等大雅之堂。

    但是谁想过,鱼头竟然还可以剔骨之后这样吃?

    这道菜不但充满巧思,而且将陆鲜、河鲜和海鲜三种滋味交融得十分完美。

    最难得的是,这虽然是一道新菜,但其轻油轻浆、突出食材原味的特点,又能够让人一尝便知这是一道杭帮菜。当真是妙极!」

    接下来点评的两个人,干脆直接绕过了清汤鱼圆,只将海参扒鱼脸大肆夸讚了一番。

    最后便只剩下祖向荣和段洪波,两个人互相谦让了一番。

    段洪波先行开口道:「关于海参扒鱼脸这道菜的味道,前面三位大师都已经说得十分到位了,我就不再赘述。我便从如何研究出一道新菜这个方面来说一下。

    在座的都是行内人,有些事想必不用我多说也都明白,身为厨师,在前菜的基础上进行改良容易,但若是要自己完完全全想出一道新菜,却并不是一件容易事。

    这不仅仅需要过硬的基本功,还需要对这个菜系的特色有着十分精准的把握,期间肯定也要承受多次失败的打击。

    像某些民间传说一样,随便一拍脑门或是因为疏忽大意放错了东西,就成就了流传千古的名菜,这种事情段某人不敢说没有,但是可以说,绝对是极其少数并且需要十分的运气的。

    言归正传,现在说说这道海参扒鱼脸。

    没有尝试过的人可以回去试试,想要将鱼脸带皮完整地剥下来,究竟有多困难,想必创作这道菜的时候,应该也是经过不少次失败的尝试的。

    比起这道菜惊人的技巧和味道,我觉得,这种不断地探索和创新的精神,才是更值得我们所有人学习的,比起躺在祖宗留下的东西上睡大觉,不断的创新发展,才是保持这个行业能够万古长青的关键。」

    段洪波说罢,会馆二楼顿时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但是一楼却显得过于安静。

    夏月初那边加上她才来了三个人,而且她对这种冠冕堂皇的套话也实在没什么兴趣,前世参加各种厨艺比试,这些话真是不知道听了多少次。

    让几位评判略感疑惑的是,沈家的屏风后面却是毫无动静。

    难不成是为了避免透露做菜者的身份?

    不过不管是因为什么,此时众人已经都将注意力投向祖向荣了。

    祖向荣这会儿心里头也是有点无奈,无论是点评还是讚美的话,前面都被人说得差不多了,他作为压轴,又不能再重新说些车轱辘话。

    不过姜还是老的辣,他一时不知该如何点评才好,干脆抢了彭滨的差事,笑着说:「几位评判的点评都十分到位,下面咱们就不卖关子了,立刻来揭晓本次斗菜的获胜者。」

    412五脸懵逼

    这种东西还有什么可卖关子的,四个人对一道菜劈头盖脸地一顿猛夸,傻子都知道谁会胜出了。

    果然,在几个人象征性地投票之后,彭滨立刻宣布道:「经过五位评判的投票,本次斗菜的最终结果,五票全都投给了海参扒鱼脸这道菜,下面请两位斗菜的大厨走出屏风,到前面来。」

    他此时还没有试吃过菜品,所以心里充满了对闫文远的崇拜,这五位虽然不能说每个人都是如雷贯耳,但是祖向荣和段洪波绝对是行内的顶级大师了,饶是这样居然还是被闫文远说服,竟然全部投票给了夏娘子。

    夏月初面上挂着微笑从屏风后走出来,沈传出来的时候面色已经十分难看,好像短时间内老了十岁一般。

    按照斗菜的规矩,此时两个人需要上前,在自己做的菜品面前站定。

    五个评判看到夏月初施施然走到海参扒鱼脸的面前,全都震惊地睁大了眼睛,娄金良甚至还失态地打翻了桌上的茶盏。

    怎么可能是她?

    海参扒鱼脸居然是夏月初做的?

    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少妇?

    据之前的了解,她甚至连杭州府都没去过?

    难怪沈传从屏风后面走出来的时候脸色这般难看。

    几个人震惊过后,又都变得十分不解,夏月初有这样的手艺和本事,闫文远又何苦需要各种暗示,示意几个人投票给夏月初。

    等于几个人纠结了半天,艰难地选择了遵从自己本身的意愿,还在心里被自己感动了一波之后,结果却是完全贴合了府衙的期望。

    娄金良看着夏月初,忍不住皱起眉头。

    说实话这样一道菜,如果是沈家发明的,那他会发自内心的佩服和欣赏。

    但如今得知这道菜是夏月初发明的,他心里或多或少的就有些不舒服,甚至有些不愿相信。

    他想到之前听说的,廖老爷子曾经主动给夏月初撑腰,心下暗道,说不定这道菜根本不是夏月初想出来的,而是廖老爷子研究出来的新菜,让夏月初拿来用了而已。

    不过这些心思他也只敢在心里想想,并不敢真的说出口。

    但是段洪波却不管那么多,他的身份也确实在这儿摆着,能够入宫献宴,只这一件事儿,就足够段家炫耀几辈子的了。

    「敢问这道菜是夏娘子自己研究出来的么?这个鱼头剔骨的刀法,也是你自己琢磨出来的么?」

    他虽然说得含蓄,但是其中的意思大家都能听得出来。

    夏月初似乎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局面,闻言挑眉道:「段大师若是有疑问,我可以现场展示一下。」

    她说罢也不等段洪波说话,转身径直走回自己的条案前面,打开蒸锅的盖子。

    蒸锅内的盘子上赫然还有一个鱼头,是夏月初刚才在五位评判试吃的时候蒸上去的。

    当时王桦还觉得不解,此时才明白过来,夏月初肯定早就料到,最后揭开做菜人身份的时候,她肯定要面对许多的质疑。

    段洪波被夏月初的举动弄得有些尴尬,但是又着实对这个刀法好奇不已,思量再三,还是按捺住心头的不悦,起身走到夏月初的条案前面。

    其他四位评判自然也不甘其后,全都围拢过来,甚至连沈家人也都慢慢地聚拢过来。

    夏月初捻起刀子,在细磨石上来回蹭了两下,用清水反覆冲洗之后,开始对着鱼头下刀。

    她这次是故意要炫技,所以下刀飞快,手指间的动作也比之前绚烂许多。

    只见她右手手指翻飞,夹在指尖的刀片不时闪过银光,左手不断调整着鱼头的角度,快得叫人根本看不清她下刀的方向和力道。

    不多时,一个硕大的鱼头就被剔得骨肉分离,完整的鱼脸颤巍巍地摊平在案板上,周围一片寂静,连个大声喘气的人都没有。

    最后还是沈懿倒吸一口凉气,打破了一室的寂静。

    沈传虽然还没有尝过夏月初的那道菜,但光是看这一手刀法,就知道自己实在是太轻敌了。

    段洪波倒也还算爽快,见状讚叹道:「果然是江山代有人才出,夏娘子年纪轻轻就有这般神乎其技,段某佩服!」

    按照斗菜的规矩,其实最后应该让双方互相品尝对方的菜品,以示公平,叫输的人心服口服。

    但是之前的菜品耽搁的时间着实太久,早就已经凉透了不说,那道清汤鱼圆里面的鱼圆都泡发得涨大了一圈儿。

    闫文远之前没能尝到夏月初的这道菜,听几位大师点评得口水都要下来了,见此机会忙道:「不如劳烦夏娘子和沈大师,将刚才的菜品再各做一份,大家一起来品尝学习一下。」

    夏月初自然没什么好反对的,毕竟她这边鱼汤和海参都还有,鱼头也剔好了,只要再拌点儿馅料小火慢煨就是了。

    沈传那边本来输了就情绪低落,却还要重新从刮鱼开始做鱼圆。

    好在祖向荣开口提议,既然斗菜已经结束,此番重新再做,就可以叫徒弟上来帮忙了。

    沈传这才鬆了口气,将做鱼圆的工作交给了沈斌负责,自己去弄高汤。

    但是其实高汤现在就是一直在火上炖煮,根本也没有什么需要做的,他坐在灶台边上,眼睛却一直盯着夏月初,看她接下来的工序是什么。

    沈家其他人,除了正在做鱼圆的沈斌,也都目不转睛地看着夏月初那边。

    夏月初对他们的视线完全不放在心上,这道菜的技法和调味都很精妙,即便是内行,也不可能随便看看就能学会的。

    但是沈家人这样的行为落在其他人眼中,却不免觉得他有些不太讲究。

    本来斗菜这件事就是沈家先挑头的,以大欺小什么的就不说了,如今输给人家了,还死盯着看人家怎么做菜?

    看来杭城沈家也不过如此,什么大家风度,估计也只有在他们占优势的时候才有风度。

    沈家人怕是万万也没想到,本来是打算打响名声开始往东北四府开分店扩张势力的,结果连着两次都输在了夏月初手里。

    沈家人此番的行事做派又着实叫人看不上眼,别说是打出名气了,反倒先在东北这边坏了自家的名声。

    413瓦解坍塌的骄傲

    第二次再做菜,半成品很多,所以两边速度都比较快。

    不多时,两盘热气腾腾的菜品就重新端了上来。

    闫文远自然是不会错过这次试吃的机会,盛了一勺鱼脸加里面的馅料入口,整个人简直觉得要飘起来了。

    这样的口感和味道,他长这么大,真的是头一次吃到,根本都不知该用什么语句来形容。

    他又连着吃了两勺,再尝过下面的海参之后,才恋恋不舍地招呼沈家人过来品尝。

    夏月初带着王桦上来,尝了一下沈传做的清汤鱼圆。

    王桦从未去过杭州府,自然也没吃到过杭帮菜,上来之前夏月初特意给他讲了一下清汤鱼圆的难度和特点。

    不过有机会让他自己亲自品尝一下的话,比给他讲一百句还要直观有用。

    而且沈家人虽然行事做派让人不喜,但是一手杭帮菜做得却着实地道。

    没成想王桦吃过之后,十分实诚地说:「师父,这汤不如你做的开水白菜味道好。」

    他这话说得声音并不大,但是好巧不巧,正好被一旁等着品尝海参扒鱼脸的沈懿听了个正着。

    「你说什么?」

    沈懿本来就接受不了爷爷居然输给夏月初的这个事实,她从刚才就一直红着眼圈,勉强咬牙忍着才没当众掉下泪来。

    她本来卯足劲儿等着尝尝夏月初的菜,看到底会有多好的时候,正巧听到了王桦的这句话,顿时就炸毛了。

    王桦本来就是个腼腆老实的孩子,见一个年轻姑娘家突然转身冲自己大吼,立刻连退了两步。

    沈懿却不依不饶,紧跟着上前两步逼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夏月初之前就对沈懿的行为颇有为此,此时见她这样咄咄逼人的态度更是心下不喜,刚想开口帮王桦解围,就听得身后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道:「小姑娘,耳朵不好的话记得要去看大夫,他说这道清汤鱼圆的汤底,不如我们初味轩的高汤好喝。」

    说出这话的,自然是刚才懒得上来的封七,也不知他什么时候竟已经站在桌边。

    沈懿本来就心里难受,听到王桦的话更是火大,此时被封七一怼,反倒把满腔的怒火全化作了委屈。

    之前她到初味轩吃饭的时候就觉得封七生得十分好看,跟同来的另外一个小姐妹一起偷看封七,直看得脸颊泛红,心里小鹿乱撞。

    小姑娘家情窦初开之际,面对封七这样帅气的青年,心中难免会有些少女幻想。

    此时被封七怼了一句,她顿时就忍不住了,一直憋着的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

    沈家其他几个年轻人顿时就急了,觉得是封七欺负了自家妹子,一拥而上,将封七团团围住。

    封七虽然年纪跟他们差不多大,但是根本就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就他们几个人的武力值,加起来都不够他踹一脚的。

    好在他还算是理智,知道打架也是要分场合的,如今夏月初既站了舆论优势,又漂漂亮亮地赢了沈家,此时若是动起手来,反倒是给夏月初惹事。

    所以他连忙往后退了两步,站在夏月初身后,毫无诚意地说:「夏娘子救我。」

    夏月初翻了个白眼,心道你这会儿倒是缩回来了,刚才怼小姑娘的劲头呢?

    不过沈家的年轻人也就是围上来而已,他们也不敢轻易动手,毕竟这个场合,这么多人看着,若真的动起手来,他们以多欺少,丢的还是沈家的面子。

    几个人见封七缩回去了,全都丢给他一个鄙夷的眼神,然后转身去安抚沈懿。

    封七站在夏月初身后抖着腿说风凉话。

    「有些人真是奇怪,明明斗菜都输了,还不许别人说他家的菜不如人……」

    沈懿原本一腔少女怀春的心思都系在封七身上,此时听了他的话,终于忍不住,「哇」地一声大哭出来。

    夏月初回头瞪了封七一眼,心道你非要招她做什么?这会儿哭了可好了?

    封七却还是一脸无辜,摊手道:「哎,实话还不许人说了?」

    「你快给我闭嘴吧。」夏月初虽然斥责了他一句,但是无论是表情还是语气,却都没有半点儿责怪的意思。

    沈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被沈家人扶到屏风后面去了,沈传却丝毫没有心思去理会。

    他此时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夏月初做的这道菜上。

    说实话,在品尝这道菜之前,他的的确确想过,即便几个评判都是自己认可的前辈,但是或许架不住东海府府衙不愿意自己这个南方人抢了风头,所以故意偏袒夏月初,所以才会呈现这样一边倒的局面。

    但是这道菜一入口,他就知道自己是彻彻底底地输了,连半点儿借口都找不到。

    甚至连原本他觉得存在一定夸张成分的点评,居然也可以说是句句在理,不但没有夸大,反倒是尤有不及。

    其实沈家身为杭帮菜的龙头老大,这么多年为了维持住这个地位和家族的声望,背后付出的努力和艰辛也只有自家人知道。

    别人看到的都是沈家光鲜亮丽的一面,但是与之相对的压力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承受的。

    为了争取多推出新菜,沈家付出的努力,更是外人所不能想象的。

    过去的十多年中,作为沈家的中坚力量,沈传对此是再清楚不过的了,所以他深知一道新菜的面世,背后需要做多少的努力。

    而夏月初如今才多大年纪?

    自己在她这个年纪,不过才刚刚从家中出师,背着行囊到各地去游历,增长见识。

    然而夏月初此时却已经能够独当一面,甚至说是开宗立派都不为过了。

    这其间的差距让他一想到就觉得不寒而栗。

    沈斌没有沈传想得这样深,但是不得不说,夏月初这道菜,比起之前厨艺比试中的熊掌还要让他觉得震撼。

    毕竟熊掌这道菜并不是杭帮菜厨师的拿手本事,他一直认为夏月初在这件事上占据了地域优势。

    但是此番斗菜,比拼的却是杭帮菜。

    刚才沈传做好准备上菜的时候,他也是品尝过一下的,当时还暗道,沈传不愧是下一任家主的候选人,自己跟他还是有不小的差距的。

    但这个让他从小尊敬仰视、甚至到现在都还无法超越的长辈,却也输给了夏月初。

    大厅内人声鼎沸,但是沈斌此时站在一旁,却有种莫名的茫然,好似与众人之间隔开了一道看不见的墙。

    他觉得自己心底属于沈家人的骄傲,似乎正在不受控制地慢慢坍塌瓦解。

    414心急如焚

    沈传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走到夏月初面前道:「夏娘子今日做得这道菜十分出色,沈传自愧不如,偷师一事自然不会再提。但是我技不如人,却不代表我们沈家输给你了,希望以后还能有机会互相切磋……」

    他的话还没说完,楼上人群中忽然冒出一个声音道:「沈家人要不要脸,提出斗菜的时候一口一个沈家如何,如今输了又说自己不代表沈家,你们沈家家大业大,若是一个个的都来挑战,还不把人累出个好歹来?」

    此言一出,二楼众人轰然叫好,有些性子直的也嚷道:「看来沈家也不过如此!」

    沈传涨红了一张老脸,此番出马铩羽而归,他回去都不知该如何跟家里交代。

    照如今的情形看,未来几年内,沈家菜怕是都没办法在东海府开分店了。

    沈家一行人灰溜溜地离开了,二楼围观的众人全都下来跟夏月初道贺,嘴上说得一个比一个好听,把她夸得跟厨神下凡一样。

    闫文远站在一边,眯起眼睛看着满脸堆笑的丁宗光,心里盘算着该揭开这个老狐狸的假面具。

    夏月初之前做菜本来就已经很耗费心神,然后又要强打起精神应酬着众人,好不容易散场回家,坐在马车上就睡着了。

    封七赶着马车到家之后,敲着车门叫醒了夏月初。

    夏月初被叫醒时还有些迷迷糊糊的,在车里伸了个懒腰,下意识地朝身边靠去,却一头撞在车厢壁上,这才想起来,薛壮已经离开近二十日了。

    即便是累得在车上睡着,那个会轻手轻脚将她抱回房间继续睡的人,此时却没在身边。

    想到薛壮,夏月初之前已经没事的眼皮又开始狂跳,跳得她心里头髮慌。

    夏月初下车之后,打发封七和王桦回酒楼那边,说自己太累今天就不过去了。

    打开大门进了院子,原本并不觉得空荡的房子,此时却显得格外冷清。

    两隻傻狗听到声音,急得围在里屋门口哼唧哼唧地打转,不住地用爪子抓挠着房门。

    夏月初反手插上院门,打开屋门,弯腰将两隻狗崽子搂进怀里。

    二傻使劲儿摇着尾巴,在夏月初怀里蹭来蹭去,大傻则一个劲儿地朝她身后看,似乎在等待着另一个人的出现。

    夏月初用力揉着大傻的脑袋,低声道:「你也想他了是吧?你说,他怎么还不回来呢?」

    大傻蹲坐在地,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似乎是在应和着夏月初的话。

    夏月初把脸埋进它们厚实暄软的毛中,鼻子瞬间有些酸楚,她用力闭上眼睛,两颗泪珠顺着眼角滑落,消失在狗毛之中。

    ……

    此时,在雪山上,遮天蔽日的雪崩总算是结束了。

    若非大半个山头直接消失不见、山坡上的树木和巨石都被积雪掩埋起来,单看此时平和静谧的模样,彷佛之前的天崩地裂都是幻觉。

    平整的雪地表面突然有一处鬆动起来,表面的雪不断下沉,半晌之后,钻出来一个憋得满脸通红的人。

    这人一钻出雪面,顾不得自己多呼吸几口新鲜空气,急忙转身在自己钻出来的地方使劲儿地往下挖。

    下面也有人不停地扒开积雪,很快就挖开一大块地方,秦铮将怀里的薛崇先举上去,然后又帮着回头往里挖。

    随着不断有人从雪里钻出来,大家挖掘的进度也成倍地增加,很快就找到了已经有些提不起力气的宁庆敏。

    但是就在众人想要把宁庆敏拉起来的时候,却发现她的双手死死抓着另一个人的胳膊,大家赶紧顺着她手的方向往下挖,很快就将已经憋晕过去的薛壮挖出来了。

    有了刚才雪崩的死里逃生,此时大家谁也不敢出声,就连薛崇都被秦铮抱在怀里鬆鬆地捂住了嘴。

    巨石下面的空间虽然不大,但好歹还算是存留了一些空气。

    但是薛壮殿后,没能及时钻进巨石下,雪崩就到了眼前,直接把人撞到埋进雪中,若不是宁庆敏死死抓住他的胳膊不鬆手,此时地表白茫茫的一马平川,怕是连人都找不到了。

    宁庆敏刚才用力过猛,双手已经不受自己的控制,根本无法鬆开,众人只得将两个人一起抬到平坦处,使劲儿地掐着薛壮的人中,希望他能儘快醒过来。

    秦铮看见薛壮身上系着的包袱,忽然想起之前夏月初给准备了不少药,赶紧将怀里的薛崇塞给身边的人,自己上前翻找起来。

    不多时,果然翻出了一瓶嗅盐,他急忙拧开盖子,将瓶口凑到薛壮鼻子下面。

    薛壮打了个喷嚏,总算是醒过来了,众人提着的心这才放下来,一个个无声地手舞足蹈起来。

    大家原地休息了半晌,宁庆敏的手也渐渐恢復知觉,终于鬆开了薛壮的胳膊。

    也不知道她刚才那一瞬间究竟爆发了多大的力量,竟然将薛壮的手臂抓出深深的十根手指的痕迹。

    就在大家休息过来,准备继续赶路的时候,宁庆敏忽然发现一直靠在自己身边的薛崇似乎有些不对劲。

    他蜷缩着身子,头深深地埋在双臂之间,浑身不住地发抖,唤他的名字也没有反应。

    宁庆敏吓得把儿子抱在怀里,不住地唤道:「崇儿?崇儿你怎么了?你别吓娘啊?」

    秦铮猜测道:「是不是被刚才的雪崩吓着了?」

    薛壮见宁庆敏的双臂不住地发抖,知道她刚才为了抓住自己用力过猛,此时早就脱力,忙把薛崇接过来,冲秦铮道:「我记得月初说给带了凝神定心的丸药,你找找看。」

    秦铮又是一顿翻找,很快翻出两个瓷瓶问:「大哥,这会儿应该吃归脾丸还是养心丹啊?」

    「吃一颗养心丹就行。」宁庆敏对此还是有些了解的,当初在经常,这些丸药也都是家里常备的。

    她从秦铮手里接过丸药,掰开捏成几个小团托在掌心里,哄着薛崇将药丸吃了进去,又给他餵了点水和奶片。

    大家原地又休息了小半个时辰,见薛崇精神头稍微好点了,这才再次出发赶路。

    薛壮原本就归心似箭,此时母亲和弟弟的状态都越来越不好,让他越发的心急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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