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孤寒将回御虚宫,山门差点儿被一众精神破戒的小弟子们搅了个底朝天。忙于勾搭男神的剑尊大人可算腾出心力管教这一帮孽徒,每夜留的课业比往日整年还多。御虚宫内门从此怨声载道,唯罪魁祸首赵昊屡罚屡犯,乐此不疲搜罗各种肮脏艺术文学作品。
这一天督促弟子交齐课业,有人来报,断情司掌教求见。紧接着枕芫刷着一张那啥冷淡的脸,直接进了他洞府。楼孤寒手快翻出两本书册,做出认真批注的模样。
这写的什么乱七八糟的看不懂看不懂会不会被一眼戳穿唉呀他明明是爱护弟子传道授业的好师尊啊!
楼孤寒慢悠悠丢开书册,憋住心花一点儿都不放,俊脸比暗恋对象更冷淡:“掌教真人。”
枕芫应道:“剑尊大人。”
相对无言。
与心心念念的暗恋对象同处一室老实讲,有点尴尬。
楼孤寒立志冷淡到底,盯着掌教真人神游天外。
阿芫真特么好看,眼睛好看嘴唇好看朱砂好看哪里都好看,好可爱想日。
剑尊大人走了会儿神,掌教真人走近,抬手抽出一本注疏。
楼孤寒一看封底,《本命飞剑温养心得》。不错不错,很有钻便研于价装值(),不知哪位弟子交上来的,明天酌情免个早课。
枕芫斜着望他一眼,脸色十分好看。然后似笑非笑说:“剑尊大人,修习过这种东西?”
楼孤寒点头,冷淡道:“你非剑修,看不懂也正常。”
是不是炒鸡厉害炒鸡高大上!等夸!
枕芫道:“嗯,我倒想讨教讨教。”
!即将开展精神交流了么!爆炸激动!
楼孤寒再绷不住冷淡脸,笑道:“哪里看不懂?”
惯于描符画咒的手将簿册按到他案前,指尖点了点,哑声说:“这一段。”
楼孤寒定睛一看,目瞪口呆。
书册写道:
【楼孤寒脸色潮红双眸紧闭,胸膛沁出薄汗,沾湿半透的轻纱。在目力极佳的枕芫眼中,几乎已是赤身裸体。
床上之人因媚药敏感至极,枕芫隔一层薄纱揉捏胸前他两点红樱,轻轻重重挑逗,不忘问道:“剑尊大人可有哪里不适?”
手指顶入湿糯的后穴抽插搅弄,暗室响起难以自持的喘息,与水声交融,情色而淫靡。
枕芫抬眼寻觅因他沾染的风情,却从楼孤寒情欲晕染的绯色中瞧出冷厉端肃。
纵使屈居人下,亦消损不去半分淡泊孤傲。】
上有一行大字,书名:《掌教教囚禁剑尊尊二三事~\≧▽≦/~》
?????
哪个孽徒干的好事!操他师尊师叔祖!
枕芫再翻,楼孤寒看清左下角一行小字:收录《痴情枕芫高冷寒》《我的道侣不可能这么性冷淡》《论皮鞭与剑尊的术法反应》《莫道断情身至寒,御虚一夜热如火》
楼孤寒挣扎道:“我可以解释一下。”
“好啊。”
不知是不是错觉,阿芫嗓音好像更低了。楼孤寒绞尽脑汁思索说辞,白玉削成的指节划出几段小字。吐息越靠越近,擦着他的鬓发说:“你可以先解释这个。”
【枕芫俯视浅眠的楼孤寒。
这段时日剑尊被他折腾得够呛,能安生入睡已非易事。他俯首,唇舌贴紧耳廓吮吻,右手隔着轻薄的丝被在腿间摩擦。
冷峻的剑尊大人雌伏在他身下,俊朗的脸隐约透出苦痛,却无分毫余力挣扎,只得由他施为。】
楼孤寒已经没有心力震惊,只想直接昏厥了事。
想当年玉音阁肮脏文学作品刚风靡修真界的时候,他也买过一本观摩,读过两篇,压根生不出半点情欲,随便翻翻就放着了。
可若是主角,换成他与虽说上边写的内容他倒是不介意与阿芫尝试几回,但是如今这情形,他只看一眼,仿佛口中已经含住呸什么乱七八糟的他分明是不食人间烟火冰清玉洁惹人怜的小仙男好吗!
有硬物渐渐挨紧大腿,不必细思便知晓那是什么再看书册
楼孤寒闭了闭眼,心说造孽哦,真是没眼看。
“阿寒”
吐息越来越近,缓缓吻上他的嘴唇,酥酥麻麻的痒。
楼孤寒从未与阿芫如此亲近,半是羞窘半是窃喜,右手做做样子想推,又怕收不住力道真将人推出洞府,终是欲拒还迎搭上对方的肩膀。
枕芫依书册所言,右手滑下腰身隔着衣料在腿间摩挲。
楼孤寒一边如坠云端一边想进度是不是太快了,暗暗抱怨玉音阁没出本《双修步骤教程》。浅浅结束一吻,他轻喘着唤道:“阿芫”
“嗯?”
掌心探入衣摆,一厘一厘摩挲脊柱分明的骨节,试探着按压尾椎,再隔着亵衣揉捏臀瓣。
楼孤寒扭动腰胯想逃离零碎的酥麻。枕芫倾身将他压上书案,低声道:“还解释么?”
他窘迫至极,扯开书册想撕碎薄纸。
这里不得不提,玉音阁为增添某种情趣,书册背面特地附赠一段留影。
于是剑尊大人盖上书封,惊觉背后响起皮鞭破空声。
楼孤寒眼睁睁看着枕芫抬眼望去,眸光瞬时晦暗难明。
【长鞭划过一道凌厉的破空声,落上半悬的躯体,大腿到腰腹晕开红痕。
枕芫卷起鞭尾,轻轻拍打楼孤寒的脸颊。长鞭顺脖颈缓缓下滑,狠狠压按挺立的茱萸。喘息渐渐急促,剑尊不由自主挺起胸膛,渴求更粗暴的触碰。】
???????
楼孤寒惊恐万分。
他讷讷道:“我没有这种”
癖好啊!!!
压制他的男人轻笑一声,声音比幻象低沉得多。,?
枕芫学书册舔吻他的耳垂,缓缓说道:“我也没有。”
——怎么忍心伤你一分一毫。
掌心转而挑逗茎身。
楼孤寒热得失神,一想到亲近他的人是阿芫,身心都没怎么抵抗,转眼泄了满手元阳。
玉音阁行事格外地道,枕芫随手一翻,果然从书册暗纹里寻到一罐药膏。
楼孤寒挺高腰身,抓揉手边松垮的衣袍。枕芫轻声问道:“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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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孤寒心中怒吼操你师尊的快上啊还是不是男人了!脸上羞羞怯怯,软绵绵应道:“嗯”
枕芫似乎仍在犹豫。
在他看来,书册上能催人“欲仙欲死”的秘处,莫说交合,容纳半根手指都困难。
他狠心挤进一根指节。
所幸药膏确实管用,穴口虽然紧致,手指并不滞涩地插了进去。
枕芫一边看楼孤寒的神色一边问:“阿寒,疼么?”
虽然涂了膏脂,手指挤在嫩穴里,刮过肠壁,除了不适,还带起难以言喻的触感。
楼孤寒等了会儿,说:“还好。”
那便是疼了。枕芫低头吻他,唇舌搅动唾液,柔和地抚弄。
一吻未毕,楼孤寒带着哭腔说:“阿芫,难受”
枕芫急忙停下动作,问:“哪里难受?”
“热,好热。”楼孤寒扭动腰腹摩擦书案,想缓一缓肌肤由内而外的颤栗。然而还是难受得厉害,非得紧紧贴住什么东西不可。他说:“阿芫,你抱一抱我。”
枕芫抽出手指,双臂环住他,说:“这样好些么?”
燥热又空虚的感觉更重了。楼孤寒嗓音嘶哑,说:“别别”,?
枕芫又放开他,擦拭沁满汗珠的额头。楼孤寒颤巍巍抓住他的手,往身下送去。
药膏化成浊液,枕芫一闻,全身热度瞬间集中到一处。他回过味来,暗骂自己竟错信玉音阁那帮子无良奸商,焦灼又心疼,屈指继续开拓。
“快一点,用用别的”
枕芫明白他的意思。然而阳物同手指相差巨大,一根手指已经勉强,强行闯入肯定会伤了身体。
枕芫将手指埋入深处,浅浅抽插。
“等一等,很快。”
疯狗组乱入【滑稽】
夜色撩人,御虚宫隐约欢愉的呜咽更为撩人。
“哈啊嗯、啊赵、赵昊不要了”
赵昊低声闷笑,依言退出,右手不疾不徐游弋,撩拨每一处敏感点。
楚佑天怒道:“赵日天!”
“嗯?真的不要?”
“你倒是,别嗯啊、要进来,进来”
赵昊真是喜欢恋人坦荡荡的样子。然而心底那点恶意还在,他换个姿势,说:“坐上来。”?
楚佑天瞪他一眼,半跪着抬高腰臀,一手勾紧他的脖颈,对准火热硬物,沉腰坐下去。
赵昊内心极为享受恋人难得的主动,可惜对方动作委实太慢。他伸手搭上腰侧,楚佑天哑声说:“等”
话音未落,赵昊猛然按下他的腰身,摆动胯骨狠力挺动。
突如其来的进攻太过猛烈,楚佑天差点儿忍不住尖叫出声。呻吟碎成喘息,肉体撞击的声响和淫靡水声缠绵回荡。
“我操你师尊慢、慢点”
“总口头亵渎我师尊,”赵昊恶意顶弄那一点,“小心他发怒打上归元宗山门。”
“嗯、啊有慢、啊啊”
赵昊想起什么似的,缓缓停了动作,笑道:“佑天,玉音阁有位前辈送了我两本册子,据说是绝世的孤本。让我千万避开师尊施用。”
楚佑天搂紧他喘息,鄙夷说:“旁门左道。”
赵昊蹭蹭他的脸颊,柔声道:“不信?”
楚佑天懒得理他,赵昊索性托住腰臀,抱起人往书案走去。深埋的阳物随走动进进出出,白浊沿小腹腿根顺流而下。?
“赵昊!别走别走了!”
赵昊哪里肯听,步履不停,右手捏捏挺翘的臀瓣,调笑说:“宝贝,夹紧点,别弄脏了课业。”
楚佑天连声呜咽,大腿尽力夹紧他的腰腹。赵昊在案边翻找许久,愕然道:“东西呢?!”冷汗凉了半截,“我,好像把孤本,错当课业交给师尊了!”
楚佑天冷哼:“活该。”
“还有专门为你准备的药膏啊!”
楚佑天懒懒散散说:“我来时好像见到掌教真人,往剑尊大人洞府去了”
赵昊惊了个透心凉,压倒楚佑天猛力插干。后者猝不及防,恶狠狠骂道:“你是狗吗!”
“宝贝,我死期将至。你就让我做只风流狗吧。”
“有病!嗯、啊啊”
楼孤寒脑子烧成一锅沸水,身体像掉进炭堆,火烧火燎。最难受的那处一直得不到抚慰,枕芫的声音飘忽不定,忽然连手指都抽了出去。
楼孤寒又气又急,用力啃咬他的肩膀。
下一刻,完全不同于手指的粗大灼热抵在穴口,缓慢坚定地推入。
他粗声喘息,下身触感无比敏锐,贪婪地渴求更多,燥热每进一分,都带起一阵新的颤栗。
冗长可怕的侵略终于到了底,楼孤寒夹紧股缝,用肉壁勾勒体内逞凶的阳物。他难耐地扭腰,口中唤道:“阿芫,阿芫动一动”
竭力遏制情欲的腰身再按捺不住,大力动作起来。硕大的性器狠狠抽出,重重推进。楼孤寒顺着力道,把本就敞开的双腿分得更开些,下意识想勾住什么东西,好稳一稳沉沦在欲海里的躯体。
哭泣着,呻吟着,迫不及待被对方占有。
肉体和灵魂。
心甘情愿。
与此同时,幻象也到了尾声。
【枕芫蹲下身,音调颤抖,泪流满面。
“我不能没有你”
剑尊淡淡开口:“没有谁离不开谁。”
“可是我爱你求你,留下来”他卑微至极,跪倒在地苦苦哀求。
淡漠的目光掠过他的眼瞳,剑尊给了他第一个,也许是最后一个微笑。
“你爱我?”
枕芫虔诚而苦痛地重复:“我爱你。”
微笑渐冷,凉成鄙弃和冷嘲。剑尊回身,枕芫忽然觉得他可能再也见不到他,这个认知令他心神大乱,迫使他起身疯狂地拥紧眼前之人,疯了似的褪下他的外衣,撩开衣摆舔弄胯间沉眠的阳物。】
枕芫从没见过这样的楼孤寒。
紧抿着唇,泪水大滴大滴划过脸颊,一直划到大敞的领口。沁上斑驳的吻痕,沾在他的唇边,锁骨,胸口,欲拒还迎地邀人舔舐。身子随着撞击晃动,无处借力便埋进自己怀中。然后他张口,声音不是清朗的,沙哑、低沉、一点点泣音,断续逸出细碎的呻吟。额发早被热汗打湿,眼神不再清明。双腿大开,缠着他的腰背,因药物放荡过了头的青涩身体,无师自通迎合他的动作。
泛红润泽的穴口努力吞吐狰狞的肉茎,恋恋不舍挽留。每一抽出,交合处便挤出些浑浊的液体,分不清是药水、肠液还是阳精。浊液顺臀缝、大腿一路蜿蜒,连同松松垮垮挂在他身上的道袍湿得一塌糊涂。
男人对性交的领悟力高得惊人。本是毫无章法的驰骋,无意擦过内壁一处突起,他从剑尊变了调的尖叫声中,捕捉到截然不同的欢愉。他瞄准那一点又是冲撞又是研磨,果然听到更加失控的喘息。
“阿芫喜欢”
猛烈的快感已经将楼孤寒的神智侵蚀殆尽,他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口中除了呻吟便是来回两个破碎的字词,好似重复神只的谶语。
枕芫扣紧他的手指,拉到唇边隐忍地亲吻。腰腹猛地挺身,重重撞上那处突起。
灭顶的快感铺天盖地,不断往外吐露稀薄液体的阳物高高翘起,精液喷射出来,溅了两人一声。
枕芫捧起他的脸,印上血迹斑斑的唇细细厮磨。楼孤寒茫然回吻,意识仍未清醒,只记得说一句“喜欢阿芫”,复又昏了过去。
枕芫抱着他,嘴角勾起浅浅的笑。
醒来已是初更时分,洞府唯余他一人。
楼孤寒知晓阿芫为人克慎严谨,心说怕不是断情司又出了乱七八糟的蠢事,半夜将人找回去了。
他抱紧丝被打了个滚,傻笑止也止不住。
他还不知,今后长达百年的时日里,枕芫都不会再亲近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