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明乾正帝已经不信任他了,他很有可能在这样的情况下率先泄露出这样的消息,陷害五皇子。
毕竟乾正帝只告诉了五皇子一个人,玉玺被偷一事被泄露出去,最大的嫌疑人就是五皇子。
众人心里存着疑虑,可是沈希言却更关心另外一件事。
沈希言冷静地说道:“现在完了,所有人都知道玉玺被盗,而且被盗的玉玺就在宁远城。所有虎视眈眈的人都会来宁远城了,想要把玉玺送回上京就没那么容易了。”
可是宁远城守卫森严,想偷玉玺的人无法动手,那么就会在路上动手了。这一路可就不太平了,从宁远城到上京可不是几日的事。
五皇子一惊,眉头也皱了起来。如果在找到玉玺之后,玉玺在他手里被偷了,以乾正帝的性格绝对会怪罪到他的身上。
五皇子皱起了眉头,冷声说道:“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简直愚不可及。”
“不是二皇子做的。”
沈希言跟季白异口同声地说道,两人对视了一眼,季白眼中闪过了一抹柔色,沈希言的眼神也微微发亮。
两人彼此对视了一眼,竟带了几分默契。
季白心情极好,以前跟沈希言有这种默契十足事情的可都是陈安。
“你也这么想啊?”季白温声说道。
沈希言点了点头,嘴角还弯了弯。
五皇子面无表情:“要不我们走?”
一边的陈安见他俩难舍难分,心里不爽,便上前了一步,挡住了季白的视线。
陈安轻咳了一声,然后说道:“二皇子是最希望玉玺被盗的事不被提起的,这件事如果闹大了,只会提醒皇上,是谁偷了玉玺。
到时候皇上肯定会迁怒二皇子跟皇后,对他并没有任何好处。
相反,反正现在玉玺已经找回来了,也算没有铸成大错,再加上和静公主马上就要去和亲,皇上也不会太追究。等时间一长,二皇子跟皇后再去皇上面前请罪,此事也就过去了。”
可是现在玉玺被盗一事已经被传出去了,这是乾正帝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如此一来,肯定会有损乾正帝最看重的名声。要知道,这从古至今,除了灭国,还没听说过哪朝那代丢过玉玺的。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以乾正帝的性格,除了会怪罪五皇子之外,更会痛恨和静公主。
二皇子一样占不到什么好处。
“没错,安哥说的对。”沈希言冷静地说道,“这么做对二皇子没有任何好处。”
季白含笑地望着沈希言点了点头,然后说道:“二皇子虽然时常犯蠢,但是他了解皇上,他是不会去碰触皇上的逆鳞的。”
五皇子脸色并没有丝毫的缓解,反而更凝重了:“可如果不是他,那么是谁?”
众人面面相觑,知道玉玺被盗的人就他们几个,全都在这了,是谁泄露出去的?
此时大家的心头都有些沉重,那是不是说明他们中间出了内奸?
大家都沉默了下来,可是沈希言心知肚明,这次玉玺被盗的事,五皇子只告诉了她,连杜正廷都没有提过。
她知道,也就代表陈安跟秦风知道。可是他们是绝对没有说出过去的,然后就剩下是季白。
虽然表面上来看,季白是最有可能是内奸的人。可是,季白并没有那么蠢,他这么做对他和二皇子并没有任何好处。
二皇子能明白的事,季白难道看不出来?
那么到底是谁?
沈希言突然说道:“为什么就一定是出在我们这里?”
她看向了众人:“除了我们,上京不是也有人知道玉玺丢了吗?还有,这次跟着和静公主来的人里面,难道就没有宫里的人?”
沈希言这么说算是排除他们自己人的嫌疑,众人点了点头,只是心情依旧还是很沉重。
五皇子沉声说道:“事关重大,我要写信回京请示父皇。”
也是顺便请罪,不管这次泄露消息的人是谁,总之这个锅他是背定了。
季白沉声说道:“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这事是出在军营里,季白要查起来比五皇子更方便。尤其是在忠勇侯去戒毒之后,季白算是掌管了整个军营。
五皇子点了点头,脸色稍缓:“我是信得过你的。”
季白沉默了一下,没有说话。就算他跟五皇子是情敌关系,但是以一个臣子的眼光来看,五皇子都比二皇子更适合坐那个位置。
五皇子更冷静也更客观,而且他用承担责任的勇气,从来不会把自己的责任推到别人的身上,该是他解决的事情,他也不会期望由别人来解决。
这对一个帝王来说已经是难能可贵的品质了。
不过这话季白当然不会说出口。
出了这样的事,五皇子和季白都忙碌了起来,相比之下沈希言倒是清闲了许多。
不过她也没闲着,每日里看账本,还有对未来的桂花,也是忙碌的很。
这一日,沈希言在营帐里,陈安走了进来。
“希言,是四爷的信。”陈安说道。
安州商会来往大乾与暹罗之间,送信什么的非常方便。
这段时间虽然沈希言不在暹罗,可是蒋四爷经常给她写信,有时候是关于生意上的一些看法,还有商会里的一些事。
沈希言也没在意,接过来一看,脸色顿时就变了。
沈希言倏地站了起来:“我们得回暹罗一趟。”
陈安愣住了,“现在?”
在这个节骨眼上,沈希言要走?大辽可是正在和谈,玉玺的事又传出去了?
陈安来不及多想,直接拿过沈希言手里的信一目十行地看了起来。
原来是乾街出事了,塔帕又抓了安州商会的不少商队,点名要见沈希言。
上一次罂粟的事,塔帕算是损失惨重,沈希言又迟迟不归。
因此安州商会可是上缴了不少的银子,可这次塔帕要见沈希言,四爷知道沈希言这边和谈重要,所以并没有告诉她。
塔帕见迟迟见不到沈希言,旧计重施,抓走了安州商会的不少人。
沈希言当然不能坐视不管,她必须要回去救人。
陈安看完信就明白了,他叹了一口气。自从沈希言成了安州商会的会长,行商方便了许多,很多事情甚至都不需要她出面,吩咐一声就有人给办妥。毕竟安州商会的商人遍布整个大乾。
安州商会的人又非常团结,沈希言在商会内的一句话也是一言九鼎的。
可同时,沈希言要承担的责任也多了。安州商会的每个人都是她的责任,塔帕随便抓一个人都能威胁得了她。
陈安看完信之后,直接说道:“我马上收拾东西,立刻就出发。”
“不用收拾东西,你跟秦风说一声,准备马车,我们现在就走。”沈希言当机立断地说道:“那些东西又不要紧,回到暹罗都能买。”
陈安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你说的不错,这封信在路上耽搁了这么久,如今暹罗那边也不知道什么情况了。”
沈希言本来打算去跟季白跟五皇子告别,可是季白没在军营,五皇子又忙着跟幕僚商议玉玺的事。
沈希言便没有打扰他们,只让人帮忙传话,便带着陈安跟秦风上了马车,离开了军营。
秦风一路快马加鞭,颠得沈希言脸色发白,即便如此,她也没有叫苦,陈安也一样咬牙支撑。
终于赶了几天的路,他们回到了暹罗。
第一百一十章 武功创造财富
沈希言一到乾街,安州商会的人就知道了。沈希言等人直接去了安州商会,蒋四爷跟盛爷,还有几位商会中的元老都在。
商会的气氛很是压抑,就连蒋四爷跟盛爷也是一脸凝重的表情坐在一边。
沈希言等人一走进来,众人就都站了起来。盛爷也跟着站起来,有些愧疚地望向沈希言,叹息着说道:“希言,我们又拖累你了。”
沈希言从来没有说过她在宁远城做的事,也没提过她跟五皇子的关系。
可是蒋凯却说了,他在写给蒋四爷的家书里,毫不掩饰对沈希言的崇拜敬仰之情,还将沈希言在宁远城做的大事都写在了信里。
还明确表示了,他这一辈子都跟着沈希言干了,家里的生意他也不准备接手了,让蒋四爷看着办。
蒋四爷收到信之后真是又好气又好笑,盛爷还笑话他说是赔了儿子又折兵。蒋凯是有了长进,但也完全被沈希言给收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