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吹算是我欠你的,不过没有下回了。”
妈的,真是现实的女人,既然说明白,就不用客气了,他停止动作站起来,一边望着她的躯体一边脱衣裤,最后露出他那杆尚未充气,呈六点半状的阳具。
他用手去为它打气,壮起一些,接下来就该她做了。他将家伙举到她面前,她会意过来,有点不情愿地含住了它。
他扭动腰肢,让阳具在她嘴里顺畅地进出,脑海里则幻想着她刚刚显露出的躯体,那粉红色的乳头、浓密的阴毛以及肥厚的阴唇;他幻想着他现在插人的就是那肥厚的阴唇,爽呀!这还不够,他伸直双手找到她的乳房,一下下按摩着,竟然就要达到高潮了。
他一把将她推开,免得受不了泄了。他倒不是怕她吃到航脏的精液,而是认为就这样结束掉,岂不便宜了她?连那洞都还没进呢!
他将她按在沙发的靠背上,高高抬起她的双腿,让阴洞仰起,然后用力插进去。小咪叫了一声,为了早早结束这场交易,她只有充分配合了,她随着他的动作将屁股抬上放下以迎合他,还不时地用动收缩阴道夹住他阳具。这样没几个回合,他突然抽出那家伙,匆匆爬到她身上,重又将它塞入她嘴里,才动了动就喷出来了。
他是临时起意的,觉得她在这项交易中所得太少,应该饱餐一顿他的精子;而她则在完事后,赶快跑到附近的超商店,买了牙刷和牙膏,就借用店门口的水龙头,好好的刷了一遍牙。
石堂玉带着阿娟到敦化南路一间钢琴酒吧面试,董事长陈小姐是石的旧识,觉得阿娟也颇讨人喜欢,便决定录用她了,当下石堂玉就在店里开酒为阿娟庆贺她生平的第一份差事,顺便也让她见习公主的工作。
这酒吧店面不大,隔出两间VIP室,剩下就只有大张东台和围在钢琴前的半圆形吧台了,不过生意极好,几乎天天客满,这和它的客源有关。
它是采公关制,公关小姐没有台费,且年龄较长,较能吸引年纪大、经济稳定的顾客,一来不会闹事,二来少呆帐,加以价钱公道,所以生意兴隆。
“陈小姐,我可是把人交给你了。”堂玉在阿娟面前献殷勤道∶“你要答应我两件事∶第一、不准让她喝醉酒;第二、不准让客人带地出场。”
“小石,你大可问问店里的任何一位小姐,我陈姐亏待过谁?我这里的客人也是一流,对小姐绝无非分之想。”陈小姐很显然是“老王卖瓜”了,无非分之想的客人,他不乾脆在家喝酒,“俗搁大碗”算了,何必跑到这么老远来花冤枉钱?而她又要用漂亮的小姐干嘛?
“阿娟,还满意吗?”堂玉颇尊重她。
“很好,我相信我能胜任。石大哥、陈姐谢谢你们。”阿娟是礼多人不怪。
“这就好了,记住∶小嘴要甜一点,客人小费就给得多,你还愁学费没着落吗?”陈小姐说∶“在这种环境里面,一些壤的习最好不要学,譬如抽烟啦!”
“我不会的,陈姐。”
“那你明天就来上班。”陈小姐起身道∶“我得招呼客人去了小石,你们聊聊。”
“这陈小姐跟我认识许多年了,人很你大可以放心。”石堂玉在她走后说。
“我相信你,石哥。”
“那就好,以后下班如果不敢坐计程车,打电话给我,我负责送你回去。”
“石哥,你人真好。”
是啊!他的好是只针对年轻妹妹的,他与猪哥最大的不同点是他会放长线,不像猪哥一给你好处后,要求的是立即回报。不,猪哥为了小咪,这回可是惹火上身啦。
石堂玉放出长线准备钓阿娟的同时,在店里的猪哥可一个头两个大。
最大的V8房间,或站或坐挤了近十个人,而店方只有他一个人,像这样的谈判输赢立见,不过他猪哥在声色场所打滚了这多年,也不是没筹码的,他得拖延时间,等人“把筹码送来”。
“你看看我兄弟小四,弄成这模样像个话吗?叫他以后怎么混?我的脸又往哪搁?”
坐在众人中间发话的,是一个留着平头的青壮汉子,一脸悍状,天生的兄弟料,正是小四的大哥铁头。
“是,是,铁头哥。”猪哥低声下气地道∶“不知道有没人向您报告,这小四在我店里闹事,砸了我一张桌子。”
“砸一张桌子很稀奇吗?”铁头用威胁的口吻说∶“要不要我现在就做给你看?”
“不用,不用!您的威力我知道,知道的!”猪哥额上开始冒汗了。妈的,“支援部队”搞什么?在这个节骨眼上动作这么慢,自己养了他们这么久。
“小四,你到前面来。”铁头哥吩咐之下,小四从人后挤到前面。
他身上的伤痕看不见,不过一张脸倒像个猪头似的,左眼乌青、嘴层肿得很大,难怪要躲在后头,这张脸哪能让人看啦!
“你说,咱们朱老板要你赔一张桌子,多少钱?”
“一万块。”
“朱老板。”铁头转向猪哥说∶“好贵的一张桌子啊!黄金打造的吗?”
“桌子是不值这个价钱,不过得花时间做,您知道会耽误营业时间的。”他硬找理由搪塞。
“死鸭子嘴硬。”铁头冷哼一声∶“我看在解决这事之前,我们先来追究一下责任吧!”
“铁头哥。”猪哥到这时不得不亮底牌了,他挨到他身边低声道∶“我这店是雄哥罩的。”
“哪个雄哥?”铁头问。
“胡子雄哥呀!”猪哥猜到事有转圜余地了,即刻跟进∶“前年才从苦窖出来的。”
铁头沉吟不语了,过半向,他冷冷地道∶“你别拿他来压我,江湖也有江湖的规矩。”
“是,是,打伤了人,是我不对,这事我负责。”
“不行,你得把人交出来,打他的人、那个叫小咪的女人、还有……”他偏头望小四。
“还有她姐夫。”小四接口道。
“铁头哥,您也要顾及我的立场,对不对?”猪哥急了∶“他们都是我的员工,这样叫我以后怎么带人?还有……还有那个什么姐夫的,我根本不认识他,怎么交?”
“你真是根蜡烛,不点不亮。”铁头叹了一口气。
他也没下命令,不过众兄弟似乎已接到暗示了,砸电视的砸电视、砸茶的砸茶,声音吓人,瞬间这房间内除了铁头坐的那沙发还安好外,其余全毁了。
猪哥眼睁睁见自己的店被砸,半个屁也不敢放,现在正是形势比人强,没得话说。不过也就在这时,从外边挤进来一位他熟悉的人物。
是雄哥,她的救星到了。
“雄哥……”猪哥凄惨地叫了他一声,其余的话全不用说了。
“铁头,场面弄成这样很难看,我们换个房间吧!”雄哥说完主动退出V8房,走到隔壁,他带来的人马已布满了这间KTV店。
铁头虽是个角色,不过出来后马上明了了形势,便单身进了隔壁房,三人升三角形位置坐走了。
“雄哥,近来的日子可好?”铁头的锐气收敛许多。
“不行罗!年纪大了,难吃头路。”雄哥带示威的口吻说∶“还好有这一帮兄弟挺我。”
“这地方是雄哥罩的吗?”他再度要证实。
“老朱是我多年的朋友,如此而已。”不说罩不罩,但这话就更有份量了。
“我今天来,只是向朱老板讨个公道。”
“此事我略有耳闻,就让我来说句话好不好?”
“雄哥,请说。”
“你的兄弟小四闹场在先,老朱打人在后,有错!不过,你刚才又砸了他的店,算扯平了,怎样?”雄哥如此仲裁着。
“我不服,雄哥。”铁头还有异议∶“他伤的是店,我伤的是人。”
“铁头,现在的大哥不好当啊!”他拍拍他肩说∶“底下人素质差一点的,尽给你惹祸、难收拾,正事都别干了。这小四,就是乱源,我劝你撇了他。”
这简直就是教训人嘛∶给他一块糖吃再教训倒也罢了,什么都没有,还要托大?
“光杆打九尢,不打加一……”铁头微露怒容。
“老弟。”雄哥制止他说下去∶“别浪费时间了,遣样吧!
双方各让一步,你不追究其余人,老朱这退就赔偿一万元医药费,算给你铁头一个面子,如何?“
“好,好,雄哥说了算。”猪哥绝无异议了,这种兄弟场面,是愈早结束愈好。
“铁头呢?”雄哥问他。
他站起身,目光缓缓扫过二人道∶“这一万块,小弟我承受不起,告辞。”
铁头不接受这一万元,摆明了他不买雄哥的帐,这是大家心知肚明的,只是碍于当时的实力,他不便翻脸而已,否则以铁头少壮派的个性,管你雄哥的辈分多高,他照动老朱无误。
区区一万元,还不够擦他铁头那块招牌呢!雄哥开出这价码,分明是要侮辱他嘛!如此一来,猪哥就紧张了,事情非但未摆平,尚且有扩大的趋势。他不明了江湖中事,雄哥过去或许和铁头有过节,遂利用这机会暗中较劲,但他猪哥可是无辜的呀!这就好像日俄战争,以中国的土地为战场,谁最倒楣?
猪哥所能做的,只有告诫店内员工多留心些,一有状况,立即通知雄哥的人马,当然他也没忘记向雄哥抱怨,“支援部队”的动作太慢,雄哥当场答应,在事情未解决之前,他每晚派两名兄弟留守店内,以防万一这完全像部队指挥官对危机处理的架式,令人折服。
至于那祸水小咪,猪哥真是又恨又爱,早知道把她让给老董,自己吃个差一点的小琪算了∶不过事已至此,他还能怨什么?要怨就怨他裤裆内的“祸苗子”
吧!
“你以后‘照子, 放亮点,发现情况不对,立刻换衣服闪人。”他把小咪叫到办公室来吩咐道。
“事情闹成这样,我看我辞职算了。”小咪垂首道。
这算什么?要打仗了就开溜,这么简单?他为了这丫头搞到这步田地,说什么也不会放人。
“那倒不用。”猪哥考虑了一会道∶“真到了危险关头我会让你离开的。”
这真是一笔不算的交易,他吃到了“天鹅肉”,自以为占尽了便宜,谁知道有这么大的后遗症,此刻他的心境就和未来的老董一般,认清了占便宜就是吃亏。
小咪经此事件后,情绪快崩溃了,她在离开店后,首先想到的就是她那称为“姐夫”,但未来极可能不是姐夫的石堂玉。她打了个电话给他,说想见他,他要她直接到他家去。
那伙人杀到店里时,有人认出了小四,知道是为了上次的冲突而来,便先通知了小咪。她一闻听到这消息,心里乱成一团,恨不得会易容术,马上换个脸孔以免被认出来∶首次,生平第一次她这么讨厌自己的面貌。
躲在女生厕所内的她,不时有人前来向她通报,一会说是对方要朱老板将她及她姐夫交出来(这更吓得她准备开溜了),一会又说已经开打了。她一人躲在冰凉的磁砖洞内,独自啃食着孤单、恐惧、惊吓,简直快活不下去了;若她能钻入马桶内,她绝对会做。
后来,有人说雄哥亲自出面了,她立时感到此生唯一的希望就在此人身上;若此刻雄哥要她乖乖躺下,张开腿来,她是绝无异议的。
事情总算告一段落了,她从厕所里出来,一点也不风光;她这个“最坏女主角”遭遇到同事一些异样的眼光,别人恐怕认为她让大家遭逢困境,那些嫉妒她的人更是,她有满腹的苦水得找人吐。
石堂玉住的房子客厅很大,但家具并不多,显得空洞,这显示他是个简单但无甚才气的人。迎她进门之后,他就走到酒吧台后,开了一瓶洋酒倒上了。
“石哥……”她没叫他“姐夫”,且这一声唤出后,便再也忍不住地痛哭起来……“
“怎么啦!”他的表情十分惊慌,但他的内心却是惊喜的,因他知晓今晚将不会孤枕难眠了。
“我,我完蛋了……”她抽泣着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到底是什么回事?别急。”他递给她一杯酒道∶“你先喝一杯酒,再慢慢说。”
她抓起杯子仰脖一乾而净,情绪平稳了些∶“上次缠我的小四,这回带人到店里来谈判了。”
“哪个小四,上次砸店被我制止的那个吗?”
“嗯,他们还想找你算帐呢!”
“找我?关我什么事?”这会他是真的惊慌了∶“我又没对他怎样。”
“小四那种无赖,有仇必报。这一次雄哥出面,他大哥都不买帐,我担心他会对我不利。”她极忧心地道。
“有这么严重?”他不自觉地喝了口酒∶“我看你还是早点换个工作,离开那儿地方。”
“如果他想找我,躲也不是办法。”她又哭了起来说∶“在这种场合,他哪里找不到?”
“别哭了。”隔着吧台,他抚弄她头发道∶“我们总会想出办法来的。”
“猪哥已经答应保护我了,他不行的话,我再考虑换工作。”
“他有没对你怎样,或是……”他换了个说法∶“一些特别的要求?”
老天,在这节骨眼上他还在吃醋,真是不知好歹∶所幸小咪欺骗了他,没将那桩交易说出来,只是摇了摇头,不然他可能为这事抓狂,而将猪哥列为头号敌人哩!
“那就好。”他忽然问她∶“你姐姐知不知道?”
她又摇了摇头。这更好了。
“千万别让她知道,否则她又多操一份心,会胡思乱想。你今晚别回去了,睡在我家,这副样子,就算你不说,她都猜得出来是发生事了。”
这时候提出这要求,理所当然,这是帮助她而不是要占她便宜。
小咪不置可否,又饮了些酒,睡意便上来了。
“你睡我房里,我再喝几杯就睡客房。”他这样安排后,小咪也不推托便迳自到他房间去了。
石堂玉仍坐在吧台边,很快就将她说的故事忘光了,一心只想着下半夜该有的动作,他要用什么藉口进房间去呢?更重要的是如何上自己的床。那张床,他睡过千百回,要上就上、说下就下,但就偏偏今晚不属于他,想要挤上去还真伤透了脑筋;她若不答应,只有老老实实地滚出来,一但传扬出去,岂不丢死人?
在房间内的小咪也不好过,她未能睡着的原因,是这晚发生的大事仍余波荡漾,害她翻来覆去难以成眠。想到那个下三滥小四,她就更对两个男人感激,一个是她的老板猪哥,另一个当然就是她的假姐夫了。这两个男人年龄都比小四大些,更印证了她一向的看法∶老男人对她是有帮助的,所以她的贞操才会交给大她十岁以上的邻居呐!
现在,她只好下床找个酒喝什么的,以助睡眠。当她来到客厅,发现这个好男人竟然尚未去睡觉,一个人喝闷酒,不免心生感动。她占了他的床不说,还让他为自己操心,太过意不去了。
“石哥,别为我烦心了,大不了一走了之,我回南部算了。”她越来越少叫他姐夫了。
为你烦心?是啊!他想∶我正在烦怎么回你睡的那张床呢!怎么你就跑出来了?
“不烦,不烦,天无绝人之路嘛!”他这话不是安慰她乃是安慰自己的,这下子二人坐在一块,机会更大了,刚才想到的一些藉口全不必了。
“明天你还要上班,早点睡嘛!”她主动靠近他,搂住他脖颈,将他的头埋在她胸前。
他心花怒放了,这回可是她主动的啊!所谓的“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不正指的是现在的他嘛!躺在她的趐胸上,还有何处比这更好呢?
“小咪,我好心疼你,知不知道?”他适时地灌下迷汤,这是他的专长。
“我知道,石哥,别说了。”
她微闭起双眼,沐浴在一种既是母性又是儿女的古怪心境中,她那爱护她的亲姐姐则早扔在一旁。原本抢姐姐的男友这念头,她若敢做出来,只是为了将姐姐比下去而已,完全属于一种强烈的嫉妒心,就算她是天性叛逆吧!现在却又不同了,她开始爱上这个男人了,那么抢走他就完全是出自女人的自私心理了。
这两种不同的心境,会使她连做爱的方式都有不同。当石堂玉的头在她胸部摩擦时,她便主动出击了。
她把上衣脱了,握住自己的双峰,主动向他嘴里塞,彷佛正哺育着她初生的婴儿∶左边的吸过瘾了再换右边的,让他饱尝了一个刚发育成熟的女人乳香。
之后,她将高脚椅挪近他的高脚椅,为他脱去了衣棠,在解裤带时,她想起了阿娟告诉过她的,他擅用皮带做爱,便将皮带抽了出来。
“干嘛?”他问。
“你不是喜欢用它?”他答道。
“你听谁说的?”
“阿娟,她看过你用它。”
“对你,不适合。”他说完便低头凑向她私处,隔着三角裤用嘴摩擦它。
她被搔到了痒处,迅快地脱下内裤,站起身将屁股高高仰起,把整个阴洞迎向他,让他的舌尖顺利滑入,这还不够,她更前后摆动臀部以配合他的动作,很快地,她就感到阴部已蓄满了分泌物,使她的阴道顺畅无比。
“我要进来了。”他呢喃道∶“小弟弟受不了啦!”
“等一下子。”她制止他∶“你站起来。”
他一起身那根肉棒子就恰好在她面前,直直地指向她。她一手抓住它,一口便含上去,直接吞到底部,令他不自禁地颤抖一下,感到有股庞大的吸力直往他尿道口里吸去,彷佛要将他的尿及精液全吸出来似的。
她一边吸吮,一边摸他的卵蛋,达到某个程度后才起身,背对着他等待他的进入。他挺了挺腰,一下就觅得她阴洞,淫水多得毫不费劲就插了进去,直抵深处,这初入的感觉几乎使他心脏猛然就升到喉咙口,说不出来的爽。
对她而言,这还是不够的,她便将屁股往后推,直到她的阴道将他阳具整个吞入为止,然后她盘手握住自己的双乳,一边捏揉一边晃动臀部,带动他的阳具进进出出,不几下她便开始呻吟起来∶
“嗯……啊……石哥,不要停,再进去……再进去一点……”
“小咪,我……我爱你,我爱你的洞洞……我爱你全身……”他激动得直喘气。
这时候,她忽然脱离他下体,转回身子躺在高脚椅上,双手高高扳起双腿,好似瑜咖术那般让上下体重叠在一块,这样又使她的洞全然迎向他,毫不保留的。
这是对她心爱的人才有的动作,招招皆坦露无遗,为对方大开方便之门,要是猪哥才享受不到这些哩!
这不但让他更方便插入,而且还可观看她全部胴体,必要时双手尚可抚摸她的三点。
他就是这样一边进出,一边把玩她奶子,过瘾极了。末了,他尽情抚摸她下体,还将她的阴唇整个搬开,令他的阳具更深入了。
“妹妹,我不行了……我要出来了。”他呼喊道。
“等一下……”她又叫停了。
她将双腿盘住他腰肢,阴道紧缩夹住他的,然后用双手勾住他脖子将他脑袋压低,两张嘴紧紧黏在一块,这样几乎就是三点完全碰触在一块。他愈抽动得快,她阴道愈紧缩包裹住他阳具,让摩擦一次比一次紧密,终于他受不了了,像洪水泛滥,一家伙全冲向平原。
啊!人生难得几回爽!
小咪和石堂玉胡搞瞎搞的此刻,她姐姐周珊则没睡安稳,索性起床到客厅抽闷烟,并为她妹妹等门,岂料没等着妹妹,却等到了阿娟。
阿娟铃着一个小皮包,里面装的是她在钢琴酒吧上班的制服,周珊虽没有透视眼,不能看穿皮包内的物体,不过她从阿娟脸上残留的妆痕已能猜出些许来。
“最近你好像都是那么晚回来喔!”周珊腔调平平地问。
“我……”阿娟心虚地答道∶“我在同学家看书,两个人可以互相讨论。”
“你爸妈知道的话一定很高兴,下次他们打电话来,我会告诉他们。”周珊话锋突然一沉道∶“只怕不是,我就难交代!”
“周姐……”她欲言又止。
“你可以不告诉我,没关系,反正我也不是你亲姐姐,没资格管你。”
“周姐。”她放下皮包,在她对面坐下,老老实实地招了∶“我在钢琴酒吧上班了。”
“你自己找的?”
“嗯!看报纸找到的工作。”这会她说了谎,怕的是连累她的好石哥。但她压根儿想不到,正是这时候,她的好石哥的阳具正含在她的好朋友小咪的嘴里。
“怕我晓得?”他的声音中有着不悦。
阿娟垂下了头,像个知错的孩子。周珊看着心有不忍,趋前握住了她的手,道∶“其实我们就如同亲姐妹俩,对不对?在我的心中,你的份量绝对不比小咪轻,凭什么我反对你在这种地方工作?就因为我们姐妹都下海了,弄得一身腥,唯有你是块读书的料,我当然希望你能过正常生活,将来是个快乐的上班族,朝九晚五,结婚生子……”
“周姐,我是迫不得已。”阿娟目眶含泪。
“我知道,我知道……”她拍着她的手背∶“谁忍心苛责你是不是?你爸爸过得不好,那没关系,还有我嘛!我不是说过,我们如同亲姐妹吗?你学费没着落,我帮你缴,别去上班了好不好?”
“周姐,我不能连累你。”她坚定地说∶“我们家的事,要我自己去解决,我不能再像个小孩一样,被人呵护着,像个温室里的花朵。”
“唉……”她叹了口气,“你有这份心,我很高兴,我只能送你一句话∶保持清醒。在这种地方工作就是要随时保持清醒。否则,一不小心就会被坏男人设计,你看!像小咪到这时候还没回来,谁知道她是不是被人骗到床上去了呢?”
这个姐姐真是经验老到,不过她始料未及的是,那个男人竟是她的男人。
才两天不见面,石堂玉就想念小咪了,不,是想念小咪那诱惑人的胴体,甚至在他家吧台边,他还能嗅到她的肉体香。
他迫不及待地打了个电话给她,要接她下班。
在她KTV酒店的停车场里,石堂玉等到了小咪不过也被小四给等到了。这有点像膛螂捕蝉,黄雀在后。
“姐夫,你好。”黑暗中的小四声音冷冷地∶“好久不见。”
“小四?”小咪听出他的声音,但有些不敢置信。
“你们是姐夫跟小姨子。”他从黑暗中现身,走到他们面前∶“还是一对狗男女?”
“嘿,上回不关我的事。”堂玉赶忙解释∶“我并没对你怎样,对不对?”
“好家伙,英雄救美。”小四还有心情调侃他∶“现在不敢认帐啦!”
“你别乱来哦,不然,我叫店里的人了。”小咪恐吓他。
“都下班啦∶小姐。”小四抖着腿道∶“况且,人家会帮你吗?你给店里带来的麻烦还不够多吗?”
“那你想怎样?”
“怎样?我只要你跟我回去一趟,把咱们的事做个了斩。”
“不行,小咪,绝对不能跟他走。”石堂玉横在小咪前边。
他这是色胆,生怕一个美好的夜晚会被这痞子给破坏掉。
“开宾士的凯子,兄弟的事你也敢管吗?”小四压根没将这家伙放在眼里。
“小咪,你先上车,这边交给我来。”
小咪才跨人车厢内,小四就朝堂玉身上冲撞过来,力道之大,教堂玉飞也似地弹到他的宾士车上。他人还未站起身,小四已经一拳击在他脑袋上,打得他晕头转向。不过,石堂玉虽非混混之辈,年幼时也学过防身的跆拳道,在这等劣势下,他的脚发挥了本能,就在小四准备挥出第二拳之际,他一脚就踢中了他的脖子,把小四踢退好几步,趁着这空档,他翻身爬起来,在小四尚未起身时,立即给了他一个前踢,正中他的肚腹。
“不要打了,堂玉,快上车……”车上的小咪叫道。
石堂玉未理会她,连连出脚攻击小四肚腹,踢得他只有闷哼的份,然后堂玉飞快闪人驾驶座内,呼啸而去。
小四挣扎着爬坐起来,便开始呕吐了。
打了一场胜仗,赢得美人心,当晚又连干两次,叫小咪哀苦告饶的石堂玉,真是春风得意,免不了在下班后,就邀约朋友出来找乐子,小咪那间酒店暂时不能去,以免被小四堵到报仇,那么阿娟的店自然得照顾照顾罗!
他好想吃掉阿娟哟!她可能是个处女耶!在台北多难找呀!
“石哥,欢迎光临,到小包厢好吗?”阿娟出面欢迎他们一行四人。
“随你安排,我没意见。”石堂玉已经吃第二摊了,一双醉眼怎么看,阿娟都比任何人美,包括他骑过的周氏姐妹花。
阿娟引着他们到玻璃隔出的包厢内,正摆放酒杯时,石堂玉藉酒装疯,一把搂住她跌到沙发上,然后对他朋友说∶“这是我马子阿娟,大学生耶!你们说正不正点?”
他这帮酒肉朋友,平时多吃他喝他的,那有不帮腔之理?遂齐声喊道∶“正点。”
“那我明天就娶她过门。”堂玉吼道。
“石哥,你喝醉了。”阿娟挣扎着起身。
“今晚咱们先圆房好不好?”他拉着她的手说。
“石哥,对不起!我得去忙了。”阿娟拉下脸,一甩手走了。
“妈的,这个贱货!”堂玉骂起来∶“我把地介绍过来,还特别交代陈小姐要好好照顾她,现在翅膀硬了、起来了,开个玩笑都不行。”
“的确贱,欠修理。”酒肉朋友甲说。
“怎么修理?”酒肉朋友乙问。
“灌她酒,喝醉了不就可以圆房了?”酒肉朋友丙露出一股淫笑。
“真是‘三人行必有我师, 啊!”石堂玉一击掌道∶“就这么办,这任务就交给你们三个。”
阿娟被石堂玉这么的一闹,原本不想进这包厢的,不过念及他为自己介绍工作,而且刚才的举动可能是酒醉之故,便又到他们的包厢服务来了。
“来,来。”石堂玉要身边的公关小姐让出个位子∶“阿娟,你坐过来,我为你介绍几位哥哥,以后他们会来捧你的场。”
“石哥,我们公主规定是不能坐的。”阿娟找理由推托。
“什么屁规定?这边我最大,我说可以就可以。”
“对啦!石哥说了算数,你坐,没关系。”堂玉身边的小姐帮腔了。
阿娟不得已,只好挤到他的身边坐定。堂玉一一为地介绍了酒肉朋友,这起“帮凶”便不客气了,轮流以威士忌回敬小妹妹,一个轮转,阿娟的眼睛已有些花了。
堂玉见机不可失,便不断对他们使眼色,要他们加把劲,下猛药。众人又展开攻势,这第二轮转下来,阿娟连要起身上厕所都站不稳了。
等地歪歪斜斜地出去之后,堂玉要小姐唤来老板陈小姐。
“对不起。”他真是先君子后小人∶“陈小姐,阿娟喝醉了,待会我先送她回去,向你告个假。”
“她是你介绍来的,小石,这有什么问题,只要你以后常来捧场就行啦!”
她可会做顺水人情了。
“谢啦!”堂玉例嘴敬了她一杯。
“小石,你过来。”陈小姐等他附耳上来后道∶“别太过份,出了什么事,我可不负责的。”
“你放心,我什么时候出过事?”
“那我就放心了。记住!不关我的事。”陈小姐说完,就转去别桌招呼客人了。
阿娟从洗手间出来,上衣也弄湿了,显然已无法照顾自己,石堂玉的酒肉朋友有的为她拿皮包、有的则扶着她,一起出门上了堂玉的宾士轿车。
阿娟被夹在后座中间,车子启动后突然不安分起来,大发酒疯,一会儿挣扎扭动,一会儿胡乱唱着歌,有时还将脱了鞋子的脚伸到前座,搁在驾驶石堂玉的肩膀上。
“好香……”石堂玉一边嗅着她的腿一边抚慰自己的小弟弟。
“堂玉。”后座的一个酒肉朋友道∶“你吃肉,留点汤给兄弟喝,怎样?”
“你们在后面摸得还不够本吗?”堂玉说。
“嘿,嘿。你怎么知道?”另一人厚颜道。
“狗改不了吃屎,把手拿开。”堂玉怒喝。
黑暗中探在阿娟身上的几只手,悄悄滑开了。
“我不要回去,我要唱歌。”阿娟嘶喊着。
“现在带她丢开房间,恐怕太引人注目了。”前座的人提议说∶“不如先到KTV,再灌醉些……”
“成。”石堂玉一转方向盘往南京东路去。
进入KTV之后,阿娟抓住麦克风胡唱,稍后又是杯酬交错,她终于不支趴下了。
这会石堂玉猴急了,他吩咐酒肉朋友们,开大音量、关小灯光,还派个人在门前把风。一切就绪后,他迫不及待地一把扯下了阿娟的内裤及丝袜,抬高她双腿,拉下裤口拉炼,掏出家伙,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直捅进去。
插入的那瞬间,似乎碰到什么阻碍,但一下就冲破了。阿娟好像很痛,尖叫一声,且张开了眼睛,不过很快又昏死过去。堂玉待她再倒下去才敢继续抽动,感觉上就像钻入一原始山壁,不见天日,陡峭紧缩,舒爽极了。
他的另两个酒肉朋友也没闲着,拉开她上衣,一人握住一个奶子搓揉,只看得在门口把风的那人猛流口水。
“噢,换换手好吗?”门口那人哀求,但无人理会。
因为担心有少爷闯人,堂玉就顾不得换姿势了,只一味地往前冲,这样急就章的情况下,他很快就泄了,抽出阳具时,他发现是血淋淋的。
“妈的,真的是处女。”他嚷道∶“快,拿卫生纸来。”
两个痞子的手都没空,还在阿娟身上寻宝,门口的那人抽了两张卫生纸丢给他,也不顾把风的职责,赶上前凑一脚了。
这时,有人也起身解裤带了。
“你干嘛?”石堂玉按住他解裤带的手。
“换我上了呀!”那人说。
“不行。”
“为什么?你想吃独食啊!”
“不,我怕出事。”堂玉说∶“改天再弄她好不好?拜托!”
“我去你妈的。”那人唤另二人∶“把他拉出去。”石堂玉跌跌撞撞地给推了出门。
周珊在石堂玉的房间里,发现了两样不属于他或她的东西∶一条女用三角裤及一根泄黄的头发。虽然不属于他们这对聚少离多的鸳鸯,但却很眼熟,她起了疑心。
这一晚,周珊总算等到了她的妹妹小咪,而不是阿娟;同样地,她在客厅吸着闷烟,而那两件物证°°头发及内裤都摆在茶上。
“还没睡呀!姐。”小咪哼着歌儿跨进门,压根没注意到那东西。看不见发丝不能怪她,任谁都看不见的,不过内裤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摆在那儿,就挺碍眼的了。
“担心你,就睡不着。”她冷冷地回道。
小咪是何等聪明,加上姐妹相处久了,她早摸透老姐的个性,今夜一定有着什么事要发生了。她收敛起最近以来一直欢愉的心,在她对面坐下,这才发现了桌上的那件内裤。那是她的内裤,她知道,也没什么好稀奇的,不过脑筋一个转弯,她的脸色变了。地想起小四来店里闹场和石堂玉在停车场打架那晚,她之后随堂玉回他家,整晚干了二回合,早晨醒来,怎么就找不到内裤,只好弃了它回家,难道这就是遗弃的那件?
姐姐又怎么找回来的?
她开始心虚了,不过在不能确定之前,可不能先露出马脚,不打自招。
“我又不是孩子,担心什么呢?老姐……”她故意撒娇,也好套话。
“我担心你被熟人骗。”
熟人?谁?石堂玉吗?这话已经有些明显了,不过尚未到招供的地步,而且仅凭一件内裤就可以判她偷人吗?那种内裤不知有多少女人穿呢!抵死不认帐,老姐也没法度的。
“姐,什么熟人呐!你愈说我愈不懂了。”她一步步引蛇出洞,否则,悬着这件心事可难受了。
“小咪,我们姐妹的感情如何?”周珊忽然换了个话题,更把她搅糊涂了。
“很好啊!”她打着哈哈。
“我说过,我取代了妈妈的地位,这样照顾你,对不对?”
周珊的脸色一直没变过,仍是冷冷的。
“嗯。”
“那你如果跟我的男人鬼混,是不是形同乱伦了?”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吓得小咪脸色大变,几乎无法把持了,只是瞪着一双大眼睛望着她姐。
“你可以不承认,但是你一定要回答我这个问题。”
“我……”
“是不是乱伦?”
“是。”
小咪的确是给吓着了,这一回答就等于是招供了,原先设想好的“打死不承认”,了无踪影。
“好,那你把这件内裤拿回去。”周珊说。
小咪才抓起内裤,就感觉不对了。她完全走入她姐姐为她设好的死胡同内,再也回不了头了。原先在形式上是还没承认的,但经过这一个动作,岂不表明内裤就是她的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呢?真是个笨女人呐!
“这是谁的脏东西?我拿回去干嘛?”她顺势又将它扔回茶上,心里面想着,还好反应够快,没掉入姐姐布的陷阱中。
“你就是这样。”她姐姐叹了一口气∶“从小就是这样,为什么不能学学阿娟,做错事没什么大不了的,下次别再犯就行了……”
她才提到阿娟,阿娟就开门进来了,跌跌撞撞地望了周氏姐妹一眼,便迳自冲入洗手间去了。
周氏姐妹正在火头上,谁也没发现阿娟的异状,而她阿娟刚遭到四个男人的蹂躏,身心俱创,也压根没注意到她姐妹的神色,只顾着冲到浴室,要把那一身臭皮囊好好冲洗一番。
在厕所内的她,尚未脱衣棠就咽咽哭泣出来。
“你看看这是什么?”周珊又从茶上小心翼翼地摸到一根发丝,递到小咪面前∶“是不是你的头发?”
“你这是什么意思?”小咪恼羞成怒地嚷叫起来∶“拿一条内裤一根发丝就想定我的罪?门都没有……”
“我不是要定你的罪。”周珊立即接口道∶“我只是要纠正你,怕你一错再错。”
“你那些臭男人,我一个都不稀罕,你自己不行,红颜老去,留不住男人,就怪到我头上来。”
“你说这什么话?你不稀罕,那我怎么会在石堂玉的床上找到这些东西?你不要脸、你下贱,那是你的事,别让我也丢脸好不好?别人家说起来有多难听?
周家姐妹穷疯了,抱着个石堂玉像抱到金饭碗一样,还为这金饭碗吵架打架,这像话吗?“
在洗手间的阿娟已泪流满面,对于外间的吵架声完全充耳不闻,一面开水笼头淋浴的她,一面不停地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这样?”
“你要这样骂我,好!那我就实话实说好了。”小咪横下心来∶“我从小就讨厌你,你以为你是我妈,什么事都能替我作主吗?你不是,你只是个过气的酒家女、男人不要的破鞋,石堂玉早就想甩了你,我故意去勾引他、让他上。我就是要气你,怎么样?”
这样的话说出口,尤其是亲妹妹,同珊也不想多说什么,气是气,她只有绕着客厅走。半向,她又回到原来的座位上,捞出一根烟吸了,然后对她妹妹说∶“小咪,我是怕你吃亏,石堂玉这个人,我太了解,我不在乎他,我是在乎你,我怕你被他骗了。”
说完这话,周珊眼内流出泪水,她对她至亲至爱的妹妹续道∶“如果你认为他能给你幸福,我自愿退出,我祝福你。”周珊掉头就要回房间了。
“姐……”小咪叫住了她∶“我对不起你,我刚才说的都是气话,请你别在意,以后我不会再跟他好了。”她走上前拥住她姐姐,放声哭了出来。
在洗手间淋浴的阿娟快把自己搓下一层皮来,此刻她的心境和外边这两个女人是截然不同的,不是推让、不是爱情、不是性,而是充满了恨。
(下)
石堂玉死了。
他的尸体是被大厦管理员发现的,就在中庭的花园内,还压死了几株幼苗。
据大厦管理员说,凌晨四点,他听到一声巨响,正在三搂巡逻的他,立即冲至地面,四点十分即发现了石的尸体,立刻打电话向警方报案。
他的说词未曾引起警方办案人员的怀疑,事实上,当时的他正在值班室内打困,听到声响之后,他仍迷迷糊糊地耗了十分钟左右,才警觉到可能会有事情发生,遂出门查看,就发现了石堂玉的尸体。
这十分钟,很可能是命案关键,为了保住饭碗,他不得不撒谎。不过,有一名姓金的年轻刑警似乎觉得他话中有疑点,一直不断地问东问西。
他叫金必胜,才从警校毕业两年,是名军眷,也许父亲想让他继承衣钵,完成反共复国大业,所以才取名叫“必胜”,未料到他却当了警察,不过这名字似乎颇有些福气,让他破了不少小案子,同事们才在过瓶颈时,会大呼∶“叫必胜来。”
这个早晨发生这种坠楼命案也够衰的了,好不容易折腾到天亮,才找到开锁师傅,开了七楼石堂玉的家门,一进去,金必胜立即发觉是户有钱人家,那么,姓石的这小子八成是个纺榜子弟了。
办这种案子通常都很棘手。他们的交往复杂,父母约略总有一些社会关系,会在办案上施压,限期破案什么的,大家都不好受。
怎么说,先找找是否有自杀的证据吧!
金必胜和他的另一个同事分别搜了客厅及房间,没找到类似遗书的东西,不过奇怪的是,只着有内裤摔下楼的石堂玉,衣裤虽散落在客厅,皮带却是抽离长裤的,且圈成一圆套形,莫非他原本有意以皮带上吊自杀?
他走到阳台上,从那儿往下望,恰好看见覆着白布的尸体,大致能肯定他是从阳台落下去的,不过也从这儿,他看见逐渐多了的围观民众,不禁皱眉问他同事∶“检察官和法警什么时候来?”
“谁晓得?一大清早的。”他同事回道。
“你打电话催一下,我下去维持秩序。”他说。
金必胜重又下楼,吹哨子驱赶公寓内围观的民众。
“有发现吗?”管理员这时又凑上来问道。
“您贵姓?对不起,我一忙就忘了。”金必胜问他。
“姓陈呐!这不重要,破案要紧。”他打哈哈。
“陈老伯,您对这姓石的了不了解?”
“他呀!怎么说呢?”他怕隔墙有耳似的附过来道∶“他花心得很哩!常带不同的女人回来。我这么说会不会对死者不敬?”
“实话实说,那倒不会。”他在心底笑了出声∶“那些女人您认得吗?”
“只有一个,再见到会认得。”
“昨晚呢?有人来找他吗?”
“没有。”他肯定地道∶“石先生昨晚大约十点左右回来的,之后就投出去过了。”
“他的亲友如何联络?”
“他的亲人听说全移民加拿大了,详细情形,恐怕要问这栋大楼的管理委员会。”
“陈老伯,谢谢您,有问题再请教。”
周氏姐妹直到石堂玉坠楼的这天下午才得知消息,是朋友辗转告知的,也不知是第几手了。
周珊接的电话,愣在当场,任对方喂喂地猛喊,就是无法接话下去。
这消息有如晴天霹雳,生龙活虎般的一个人,怎么将他和死亡连在一块?她的心思乱成一团,不知要做些什么?数日前,她们姐妹才为了石堂玉这个男人超过争执,现在什么都不用说了,天人永隔;打从周珊和他交往开始,闹过两次自杀,与死神较为接近的是她而不是他,然而竟发生这般的事实,教人如何接受?
她真的慌乱了,只好叫醒妹妹小咪,帮她拿个主意。
“谁死了?”小咪蒙蒙地问。
“石°堂°玉。”周珊一字一字地说。
“什么?”小咪从床上跳起来,泪水一下子涌出∶“你说谁?是谁?石哥吗?”
“嗯!凌晨时坠楼死的,尸体在殡仪馆。”
“怎么办?姐,我们怎么办?”小咪更慌,这是她没想到的。
这个死鬼,活着时害她姐妹俩为他争吵,现在死了,还不能一了百了,又害她姐妹不知如何是好?如果是自杀,自然与她俩无关;如果不是,难道警力不会怀疑她们?
“昨天晚上你在那里?”周珊问小咪。
“我在上班呀!”
“谁能作证?”
“很多同事都行。”
“之后呢?”
“三点下班,我坐计程车回来,你还没睡,对不对?”
“你三点二十分到家,我在看录影带,之后一块聊到快五点,记得吗?”
“嗯。”
“那好,记住,不管谁问起来,都是这个答案,不能出一点差错,否则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姐,那现在该做什么?”
“换衣服,陪我去殡仪馆。他是我男友,我不露面,说不过去。”
周氏姐妹花匆匆赶抵市立殡仪馆,在太平间找到石堂玉简单的灵堂,尚未立遗照,二人就先拈香拜三拜,之后他的几位朋友中有人带了个陌生人来见她们。
“我是刑事组的侦查员,金必胜。”那陌生人分别递上名片给他姐妹∶“有几个问题想请教。”
“我是石堂玉的女朋友,我叫周珊,这是我妹妹。”周珊不敢稍有回避,以免被误为嫌疑犯。
“周小姐,你跟石先生认识多久了?”金必胜拿出个记事本,有模有样地纪录着。
“二年多吧!确实的时间不记得了,有关系吗?”
“怎么认识的?”
“在酒廊。”她垂下头,调整下墨镜说∶“当时我在酒廊工作。”
“现在呢?”
“退休了,闲在家里。”她用“退休”这字眼,连必胜都笑了。
“石先生最近有自杀的倾向吗?”
“从未有过。”
“他比任何人都还想留在这个世界上。”小咪这时插话说,被她姐姐在墨镜后瞄了一眼。
“你是否常到他家去?我的意思不光是……约会什么的。”
“不常。其实可以这么说,我们的关系愈来愈淡了,若他没发生这件事,可能也维系不久了。”
“为什么?”
“唉!这不关案情的,你问太广了吧!”小咪不怀好意地阻止他。
“两位周小姐,你们不愿回答我也无所谓,就怕我的报告上去,写不清楚,被长官误会了,把两位列为嫌疑犯,到时候再想解释,恐怕就更难了。”
“他太花心。”周珊拉妹妹一把,抢着回答∶“一直不断交女朋友,我无法忍受。”
“你很恨他?”这一问倒是不怀好意了。
“当然。”周珊爽快地答∶“不过我不会笨到去杀他,那种男人不值得我为他坐牢,摆脱他就行了。”
“摆脱不了呢?”
“噢,姓金的,你这就太过分了。”小咪又打抱不平∶“你想陷害我姐是不是?”
“小咪。”周珊制止她∶“随他问,没有就是没有,他也不能栽我赃。”
“周珊小姐,我很同情你的处境。”必胜正容道∶“你要相信我,我不是个乌龙警察,这种人命关天的案子,马虎不得,我得查个一清二楚,给死者和他家属一个交代。我只是问案,绝没怀疑你。”
“我不用摆脱他,是他怕摆脱不了我,你知道,我们这样身分的女人,从不被当良家妇女看,玩玩就算了,两年多,我想他也玩腻了,所以问题不在我,在他。”
“我姐姐才不会纠缠他呢!”小咪又插嘴了。
“借问,你在那里工作?”必胜忽然转问小咪。
“我?”小咪不假思索地道∶“KTV酒店。”
这件案子果然如金必胜当初所想的,困难程度极高,一个交往复杂的富家子弟,没有任何自杀的理由,却从自宅的七楼阳台坠下身亡,那么,当晚在他房内的神秘人物就难查了,如果那神秘人物是个女的,就更难查了,因为连妓女都有可能出现在他屋内,不是吗?
不过小咪不像她姐姐那样口风紧,在目前算是他唯一的线索了。
他来到了她工作的这家KTV酒店,打算从她口中套一些话出来。
“怎么又是你,阴魂不散。”小咪一见到金必胜,颇为感冒,放下杯盘就要闪了。
“小咪小姐,我是特别来捧场的,你别怕。”必胜不好意思地说。
“那可好,你要是敢谈到石堂玉这三个字,我马上掉头走人。”她白了他一眼。
“好,一言为定。”这是老套,待会话题旁敲侧击,绕来绕去再绕回来,也不嫌迟。
“要不要叫小姐坐台?”
“不用,你陪着就好。”
“我的时间不多哟!”
“没关系。”他饮一口酒后道∶“他来过这吗?”
“谁?”
他笑而不答,她一下便反应过来了。
“我说过不准谈他的。”小咪站起身作势要走。
“喂,喂!你说不准提他的名字,可没说不准提他。”他强辩道∶“你们这些皮条子,专门设陷阱让人跳下去。”
小咪的话才说完,门口便有少爷冲进来,嚷着∶“小四那帮子人又来了,快闪!”
小咪这会真起身了,在房内像热锅上的蚂蚁,躲也不是、藏也不是、想出去也不是。不半向,门被打开来,进入四、五个男人,为首的又是铁头,他旁边的正是小四。铁头望了金必胜一眼,忽然转头附在小四耳朵上说了些话,接着小四就率着其余人退出门外,独留铁头一人。
“金长官。”这会铁头换出一张笑脸来∶“今晚真闲哟!来唱歌啊?”
“那像你啊?铁头哥。”金必胜抖抖脚道∶“我这是在办案,问口供呢!”
“办案?这小丫头犯了哪条?没关系,交给我,她不敢不招。”
“不麻烦大哥了。”金必胜笑着说∶“小案子,小弟来就好。”
“那……我在外边等着好了。”
“不用,我会把她带回局里去间,你别等了。”
“金长官,她跟我……”
“别说了。”必胜摆摆手道∶“铁头哥,今晚你等不到人了,你们的过节,我也不想知道。”
铁头站起来,临走前狠狠地瞪了小咪一眼。
“现在,我还能不能提石堂玉三个字?”必胜真是够辣,在小咪的危机一解除后立即打蛇随棍上。
“你别这样好不好,刚才人家都吓死了。”小咪频频喘气道∶“这些牛鬼蛇神,就是不肯放过我。”
“这样好不好?”他提出个有趣的条件∶“以后你每晚提供我一条线索,我不是就得天天来了吗?”
“这倒挺好。”小咪欢愉起来。
“那,今晚放个什么消息?”
小咪想了想说∶“石堂玉以前也常到我们这里来……对了,有一吹小四到店里来闹我,恰好被他撞见,起了冲突,后来,他俩还在停车场里干了一架,小四打输了,会不会是这个原因,他们那帮人就把他做掉了?”
有了,小四,又是一条线索。和兄弟争风吃醋,被兄弟先下手为强,推下楼谋杀了,这也是一个理由。
“你的想像力倒满好,今晚算你过关。”金必胜掏出了笔记本,记下一些东西。
“真的,这个小四有多坏你不知道,他很有可能会干出这种事。”小咪仍在“告状”。
“好,好,这件事我会查个一清二楚,咱们喝酒吧!”必胜怕她继续搅和下去。
临近下班时间,猪哥出现了,他将小咪叫到他的办公室内。
“听说铁头今晚又来了?”猪哥在小咪一进门后就开门见山地问。
“朱老板,我怕这份工作,我是做不下去了。”小咪一肚子的怨气在此刻全爆发了,泪水便夺眶而出。
“别哭,别哭。”朱老板上前一把搂住她,安慰道∶“我全知道,都怪我不好。”
“你知道个屁。”小咪愈发不饶人,发起飙来∶“人家闹到店里来,也没个人为我们出头,这算什么?害我只好巴结一个皮条子,多丢脸呀!”
“我跟别人约好了吃晚饭,你怎能怪我?”猪哥打了一个酒嗝后续道∶“我是生意人耶!他们这帮”矮螺子“闲着没事干,说上门就上门,谁有闲功夫应付他们?”
“那皮条子怎么说?石堂玉死掉的事,他一直纠缠我。”她真的哭出声了。
“小石的事我听说了,那只能怪你姐姐遇人不淑,才会招惹这些麻烦,要是跟着我,会出这些事吗?”猪哥搂着她坐下来∶“你别学着你老姐的样,以为小白脸都是好的,我告诉你,他们那起货色,不是吃你软饭,就是害你惹出一堆事情,哪有我这种男人牢靠?”
“哼,老王卖瓜。”小咪故意装出不屑的表情∶“你那根歪向哪边,我还不晓得吗?”
“你晓得就好。”睹哥嬉皮笑脸地把一只手探入她胸部道∶“我还不都是为了你。”
小咪将他的手抽出来,仍是不屑的表情,不过猪哥可不吃这套,又将手插回去,这下了,小咪不动了。
“还要谈条件吗?”猪哥笑咪咪地望着她∶“我挺你到底,你爱我到底好不好?”
“谈条件?”小咪斜斜倪他一眼∶“那今晚,我应该陪那个皮条子睡觉。”
小咪上回肯陪猪哥干了一回合,主要是因为猪哥帮她抵挡住小四那痞子。这回,猪哥虽没有“功劳”,不过她并未拒绝他,这是因为石堂玉的关系。
石堂玉的死,把她的生活态度完全改变了,原先,她以为可以取代姐姐跟石堂玉步入礼堂,捡到一个好男人,石堂玉死后,她才惊觉到自己根本没有一个相好的男人,虽然在酒店内,人人都夸说她小咪长得如何如何漂亮,但她竟无一个男人宠着爱着,这算什么?
石堂玉呀石堂玉,你为何不早点挂掉?偏等到我跟你有一腿之后才挂掉?这算什么?逃避责任吗?
猪哥的手可不会逃避了,他直往里插,摸到她的乳头后就搓呀捏的,叫小咪忍不住唉叫起来。
“小声一点,还有人在店里。”猪哥倒满清醒。
“好了吧你,恨不得全店里的人都知道你上过我。”小咪一句话就把他堵回去∶“对不对?你就是这种心态。”
“知道就好。”他一把抱起她,就往浴室内钻。
这间浴室小得可以,原本只是为了供给临时解手之需,所以只有一个马桶,现在挤进两个人,不免嫌挤了些。不过,猪哥显然是有经验的,在马桶前边就放下了她,好像要让她自生自灭,其实又不是。他撩起她的裙子,剥了她的内裤,站在她身后,就用身体摩擦她,好一会,他感觉她已经进人状况了,这才急急褪下自己的裤子,让小弟弟探出头来凉快。
在这兵慌马乱之中,他愈急,却怎么就愈插不中,一根子东扫西撞硬是找不着洞,他猜想,这女人今晚是心不甘情不愿的,配合度差,难以中的。
一只老鸟在外边游荡,教他光火了,伸出右手握住自己的龟头,食指再探出寻觅她的桃花洞,这才拨云见日触及洞口。这下子他不再客气了,也不管那阴道的润滑度够不够,挺腰就直往里冲。
“哎哟……”小咪疼得叫出声∶“你非要这么粗鲁不可……吗?”
“我要给你一点教训。”猪哥发横了∶“免得你以后爬到我头上拉屎。”
对话中间,他并未停止动作,不到几下就弄得她出了水,使他更加兴奋,顶撞她愈发剧烈,一下下地,让她的头几乎撞到了墙壁。小咪感觉得到他存有报复之心什么的,便了无“性”致,连屁股也懒得翘起,害他时不时“脱节”了,令人恼羞。
对猪哥来说,这的确是够杀风景的事,每每冲撞一阵后,小鸡也就插歪了,“撞壁”后总有类似折断般的感觉,不“护短”都不行。重新再进入虽不困难,却有不能“一气呵成”的恼恨,况且局限在这小厕所的环境里,那就更加不舒爽了。
小咪在性事上和年龄成反比,也是个中老手,从猪哥进入的状况中就探知了他的心态,为了急于脱困,她只有出险招了;只见她一个大翻转,和猪哥面对面了,然后一屁股坐到马桶上,高高抬起双腿,猛然一下夹住猪哥的脖颈。
这个姿势说狠够狠、说爽够爽,狠在于洞高高扬起,男人的席不易进入,相当吃力,爽在于一日一进人之后,直抵核心,简直难以招架。
猪哥江湖跑到老,碰到这款姿势却也按捺不住,挺起小弟弟便直闯禁地,果然,正如他所料,也不是他所能控制得住的,不几下,他便缴械了。
“小丫头,你够狠。”他恨恨地说。
“朱老板。”小咪斜斜倪他一眼道∶“我刚才说过,论功劳,今晚我该陪那皮条子的,你算是捞到了,还想怎样?”
阿娟从南部回来了。这一回她返乡探亲,事前并未告知周氏姐妹,只在地抵家的次日,打了通电话给周珊。
周珊接到她电话时,恰才接到石堂玉的死讯,一颗心乱如麻,也忘了告知她这消息。
“死了?”阿娟返来后得知这消息并未显现极度的驾讶∶“才几天,就发生这么大的事。”
周珊想她和堂玉并不熟,所以反应不激动,也就不很在意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杀的。”周珊忍不住又垂下泪∶“警察追得很紧。人家说”一了百“,他是死后还害人不浅,弄得我们姐妹都不得安宁。”
“就是嘛!”小咪亦附合道∶“条子每天盯着我,烦都烦死了。”
“死不足为惜。”阿娟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教两姐妹全傻住了,但她并未理会二人的反应,便迳自回房去。
周珊有些不悦,虽然堂玉这男人让她吃足了苦头,但也只有她才有资格数落他,何况现在人走了,死者为大,连她都不忍过分了,阿娟就更别说了。
“阿娟。”周珊跟随她入房间道∶“你这一趟回南部,是干什么呀?”
“看我爸妈呀!”阿娟扔下行李自然地道。
“二老都还好吗?”周珊又问。
“很好。”她答。
按过去的常理推断,阿娟的父母每每在她回南部返来之际,都会托她带些东西回来送周家姐妹,纵使没有也会再三叮咛她向周珊问安,这是礼数。毕竟阿娟在台北念书,周珊亦负担了一部分责任,二老心知肚明,以致从未冷淡待她,不过这回未捎一言半礼,倒有些意外了。
“好久没见他们了,还真想回去看看呢!”周珊话中有话。
“啊呀!我都忘了,他们说改天要北上,亲自向周姐道谢呢!”阿娟说这窝心的话,却没看她,只顾着收拾行李,令周珊愈发疑心。
“暧!他们来的时候一定要先通知我。”小咪也跟进阿娟房间道∶“我宁愿把房间让给他们睡,免得二老教训我,就当教训你一样。”
通报这种消息,三姐妹平日早哭闹成一片,这会儿阿娟却显得异常冷淡,连理都未理小咪,教周珊忍不住了。
“阿娟。”她坐到她床沿∶“你先别收拾行李,咱们姐妹聊聊天好不?”
阿娟停止了动作,也在床沿和周珊并排坐下,目光盯着行李道∶“周姐,我很累,我想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