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七)(姜沉H)
他们在满天小雪时回到了云泽城,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小家。
没有休息两天,姜沉便又忙碌起来,这个小院子里的布局,在他们初次来时就已经安排好了。
他准备在大婚之前,和秦乔两个人一起重新布置一下这个家。
秦乔也兴致勃勃的表示赞同。
书架,床榻,小几,梳妆台和其余的各种家具都要挑选,除此之外,花草鸟鱼,琳琅摆件,架上藏书许许多多的东西都要考虑。
有姜沉在,自然不用考虑价格的问题,只要喜欢就可以直接买下。但这毕竟是他们的小家,所以两人都是无比认真对待的态度,几天里就将偌大的云泽城中大大小小的木具店看了遍。
等到全部挑好后,秦乔便指挥着短工们把原来的旧家具带走卖掉,又把那些新家具挪进来。
屋里大件尘埃落定,就到了小件摆饰了。
秦乔在这方面确实没有什么审美,所以摆件花草什么的都交给了姜沉,她自己揽下了买书的任务。
云泽城有一条书街,坐落着几个连绵的大书局。
她本来就爱看书,便成日的泡在里面。好在姜沉最近一直在忙布置小家的事,也没有计较她成日找不到人影的事。
闲暇时光,少女坐在书架边,一页一页的翻着手中的山海经,全当打发时间的看着那些异兽介绍。
在看到一页巨大黑兽时,她的瞳孔突然放大,动作也停顿下来。
乌厌,狼头狮身,身躯巨大,黑毛,利爪,金目,能暗中视物。族中子所以绵,雌兽胎卵,雄兽事孕。迹绝。
零星的记忆突然浮现在她的脑子里,她头疼得厉害,合上了书。
带着新挑的一篮子的书回家时,姜沉就在门口等着她,看见她便笑着张开双臂。
秦乔笑着跑了过去扔下书篮子,扑倒他的怀里。
姜沉笑眯眯的搂着怀里的小妻子转了几个圈,才把她放了下来,一手提着篮子,一手牵着秦乔回了家。
回到云泽城后,他又捡起了在云梦春泽时做饭的习惯。秦乔远远的就闻到了厨房里飘出的菜香。
两人就坐在院子里一起用饭,氛围温馨又美好。秦乔心里一动,她觉得她和姜沉的关系可以再推一层。
子邺,大婚之后,要不要一起养一只小狗?秦乔试探着问。
她觉得他们已经可以共同养育一个小生命了,只是她的确不喜欢小孩,也不准备生。不过小狗倒是可以的,到时候就让它住在这个小院子里,窝就搭在牵牛花架下。
好啊。姜沉又给她夹了一筷子的菜:我知道东街就有个兽舍,许多猫猫狗狗。你喜欢的话,我们还可以再养一只小猫。
其实秦乔不说,他也有了带只小狗回来的念头了,因着之前发现她对这种毛绒绒的小东西格外喜爱。
秦乔开开心心的三下五除二吃完了碗里的饭,姜沉收拾餐具,她就把用饭的小桌子擦干净收起来,又去把书篮子里的书拿出来摆到已经有了一些书的书架上。
摆了十几本后,姜沉从背后抱住她咬耳朵:今天买了什么书?
她被耳边的热气打的痒痒的笑起来,转头亲了亲姜沉:买了一些诗词古文,还有些剑谱。
姜沉痴缠的回吻上来,唇舌交缠的暧昧水声在不算大的书房里响起。
被姜沉扣着腰突然提起来放在书案上时,秦乔控制不出的惊呼出声,手里提着的书篮子也跌在地上,书散落了一地。
等到双腿之间传来酥麻的湿濡触感后,她也没有心思再去管那些跌落的书了。
她的双腿被分开挂在姜沉的肩膀上,他的头就埋在裙子里,圆滚滚的小核被含在嘴里用舌尖来回挑弄着。
哈快感越来越高,秦乔抓住姜沉的头发,仰起纤长的脖颈,脚趾都蜷缩起来。
花穴抽搐着喷出一股水,被他大口吞咽下去,又留了一口用嘴渡到秦乔嘴里,逼着她咽下去。
秦乔被玩得双目失神,随他摆弄。
他没有除去她的衣裙,扶着硬的发疼的肉茎插了进去,又让她胳膊搂着自己的脖子,就这样边走边干的挂着她走到院子里,还没有等到回屋,身上的小东西就哭叫着泄了一次。
姜沉笑着带着她回到床上,扒光她的衣服,拔出肉棒的时发出了轻微的啵声。少女翘起一条小腿趴在床上,圆圆的乳团都被压成饼状,咬着唇瓣满脸春情的看着他。
他背过身从柜子里取出匣子放到床上,从里面取出金链,金链相撞之间发出清脆的叮朗的声音。
你又绑我!少女娇嗔一声,也没有反抗,随他动作。
男人温柔的拉起她的小腿,把金色的脚环带到她的脚踝上,又把链尾系在床尾处。
固定完了双腿,她的手又被反剪在背后,也如样被上了链子。
乔乔真好看。做完这一切,他把她搂在怀里,咬着耳朵无比真心的夸赞着。
少女本就白皙的皮肤,在金链的衬托下,更是白软的刺眼。
秦乔的脚踝被锁链系着,双腿大开的坐在他怀里,任由他的膝盖顶着湿淋淋的穴儿揉着,没两下就又抽抽噎噎的到了高潮。
沾着湿淋淋淫水的肉棒又插了进来,一来就冲着高潮中正敏感的花心撞去。
少女的双瞳一刹那的涣散开来,朱唇也无意识的张开,哆嗦着颤抖起来。
姜沉控制不住的想,怎么不能就这样操死她?操的她再也离不开他,每日每夜就双腿大张的掰着水穴求他干她。
他这么想着,身下的抽干自然是更狠绝,捏着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秦乔逃不出金链的禁锢,被动的承受着那要命的抽插,破碎的呜咽声尽数被姜沉吃掉。
抽搐的酮体和喷洒不停的阴精都昭示着她被丢入连续不停的高潮中。
姜沉被抽搐的穴肉搅的皱着眉低喘出声:乖,放松些,太紧了
秦乔已经被干的失了魂魄,哪怕姜沉松开了她,她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姜沉咬着女孩的后颈,就着抽插的姿势又探身取来匣子里面软中带硬的狼毫笔,直直的往她的阴蒂上抵着揉。
无数根细毛刷刺着脆弱的淫核,花心又被狠狠地撞,在滚烫的精液射出来的同时,秦乔哭叫着阴精和尿水一起喷出,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梦中先是一片陌生的山林,又是狰狞的三头兽,最后又变成一个陌生的清冷少年。
她已经断断续续的做这种梦快又一个月了。
出于莫名的心思,秦乔并没有告诉姜沉。
等一觉醒来,天色已经大亮,她手脚上的金链已经被收起,身下的肉核也凉凉的,俨然已经被上了药。
她也不知道姜沉从哪弄来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膏药,只要欢好后涂上,第二日肉核就能消肿,双腿间也没有酸涩感。
估计也是仗着有这些药,姜沉才越来越过分,在床上往死里折腾她。
等到屋里装饰的差不多时,金陵的锦绣阁也快马加鞭的送来了包装精美的一套喜服,并着配套的珍贵头饰。
秦乔的尺寸都是姜沉自己估量着报的,虽说应该没什么问题,还是让她先拿着去屋里试了试。
姜沉并没有看秦乔试衣服,因为他想等到大婚那一天,再仔仔细细的好好看一看他的新娘子。
秦乔在屋里惊奇的摆弄了那套华美至极的嫁衣半晌才小心的穿上,尺寸十分吻合,没有半点不合身。
温馨美好的小家,温柔体贴的夫君,光彩夺目的嫁衣
一切都完美至极。
她无比期待第一株桃花绽开时,她和姜沉的大婚。
二月初,冬末春初。
被两人精心布置许久的宅院,像凡世成亲一般四处张灯结彩。
当秦乔穿着那件十几个绣娘绣了三个月才完工的嫁衣出来时,姜沉的眼睛蓦然睁大,满是惊艳。
其实他的容貌比秦乔出色的多,虽说她的嫁衣更加繁杂珍贵,也更加美丽,但两个人站在一起时,依旧是姜沉更抓人眼球。
那同样穿着喜服的男子,褪去了往日如玉般温润的气质,在大红的簇拥下美的凌厉又惊艳,让任何一个看到他的人都移不开眼。
少女羞涩的低头笑了笑。
姜沉觉得自己心跳的好快,几步快走过去,拉住他的小妻子的手。
和凡世成亲相比,这里没有宾客,没有喧闹,没有祝福,但两个人都不介意。他牵着她往屋里走去,自己担任司仪,唱起了礼。
一拜天地
无数次在泥泞炼狱中挣扎翻滚时,他怨怼过怒骂过冷嘲过这天道。虽是修道者,可他定是全天下最不信神之人。他不信阴司报应,不信轮回地狱。所以他什么事都敢干,什么人都敢杀。可如今他却虔诚又感恩的弯腰低头,拜天地许他这么一段锦绣良缘。
二拜高堂
家族争权,尔虞我诈。他的父亲死在他的哥哥的手下,而他的哥哥又死在他手下。姜家的亲情稀薄到了极致,他从小如履薄冰的在这座府邸长大,曾经无数次的想着干脆点一把火,把这团肮脏烧净,提一把刀,把所有那些世俗意义上的亲人斩尽。
可此时此刻,他却在感谢自己那冷情自私的父亲和早早亡故的母亲,感谢他们让他降生,他才可以遇到秦乔。
夫妻对拜
他和他的小妻子互相下拜。他想,今后的日子里,他们会一直这般郎情妾意,恩爱幸福。她喜欢到处的跑,那他就跟着她一起天南海北的走,他们一起去看长安的花,去看陌海的云,去看天绝崖的月,他们一起看人间四时,一起看繁花似锦
修道之人并不是长生,他们也有老的那一天。到时候他们两个人找个风景秀丽的地方,白首相携,相依为命。等到死了,也要葬在一起,尸化之后便是白骨相交,生死不离。
曾经觉得没有什么意义的人生,在想到今后的日子他会和她一起度过后,便变得生动又有趣,让他无比期待。
三拜礼成,他拉着她的手,踏进里屋的喜房。
他的小妻子主动踮脚吻他,于是他干脆搂着她的腰整个抱起来,和她一起滚在床上。
大红嫁衣的两人拥吻在一起,连乌发都如藤蔓一般,死死纠缠着。
舌尖相触的美好让姜沉浑身发软,翻身把秦乔压在身下,微微抬起她的下颔,吻的愈深。
当匕首刺破血肉的声音传来时,他愣了一下,才感受到心口那股剜心痛意。
身体下意识的动作,已经让他的右手扣在了少女脖颈的命门处。
秦乔神情复杂,却丝毫没有畏惧之色。
她当然记得那日姜沉说如果他身死,死前一定会先杀了她那句话。
所以这次,她已经做好了两个人同归于尽的打算。
姜沉的唇瓣已经变得苍白,跌在她的身上,口中控制不住的溢出鲜血,沿着她的脖颈落到大红嫁衣上。
你想起来了?他说。
当然想起来了,骤然恢复记忆,铺天盖地的爱意与恨意相拥而至。
她甚至分不清那爱意到底是因为情人蛊,还是因为旧日的心动与这些日子里和姜沉如情人般相守的细水长流。
但她分得清那份恨意。
这是姜沉第二次强迫暗算她,她感受到了一股轻视。
他凭什么觉得自己可以肆无忌惮的这么对待她?凭什么可以不顾她的意愿一次次的强迫她?
哪怕是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更何况她不是兔子。
她是一个有自尊,有思想的人。
姜沉这么对待她,是不是就是因为看穿了她的心软,看穿了即使后续她想起这一切, 也会被情人蛊的效应和这段时日的恩爱所束缚,好的话说不定就真的半推半就的和他在一起了,毕竟两个人都合籍了。
而最坏的情况,也只是她再一次离开他,不过两个人都合籍了,总是还有下一次机会的。上一次囚禁她时,她最后对姜沉的心动,估计已经被他发觉。这让他笃定,这次她会爱上自己。
而陷入爱情中的女人,无论爱侣怎么伤害自己,总不会真的舍得杀死对方。
这是一份不会亏本的买卖。
但他料错了,哪怕自己真的如他所愿,爱上了他。那也不代表她能忍下这份羞辱,忍下这份强迫。
既然没有善始,就别想要一个善终。
他会为了对她的轻视而付出代价。
秦乔握紧匕首,咬咬牙又往下狠推了一截,身上的男人皱紧眉头痛哼一声。
匕首直直的插在心脏处,哪怕是修士,也依然是人类,这一刀下去,他丧命已经是既定的事实。
姜沉竟然笑了出来,扣着秦乔脖颈上命门的手指微微使了力。
他料差了她的反应,在恢复记忆后,竟然选择了这么一种近乎是惨烈到要和他同归于尽的手段。
被扣着命门,秦乔被逼着仰起下颔,却依旧挑衅的看着他。
姜沉想,那干脆一起死吧,黄泉碧落,他们两人总还是在一起的。
扣住她命门的手逐渐用力,身下的女孩脸色青紫起来,像一只濒死的小兽,在一点点的被剥夺生息。
在几乎要丧命的最后一刻,姜沉却松开了她,手指虚虚的搭在她的命门处。
你以未亡人的身份,为我守丧五年。他脸色苍白,嘴里满是血沫,狼狈不堪的模样,连说话都是断断续续的:如此我便不杀你。
你想得美!秦乔喘着粗气,眼角控制不住的落下一滴泪:我一天都不守,今天你死了,明天我就找新人。
姜沉被刺激的眼睛发红,手都在颤抖,扣着她命门的手再次用力,却没有多久就卸了力。
他感到脑袋里一阵眩晕,身体在一点点的变凉。
他下不了手,在看到她濒死的模样后,就无法再下手继续杀她。
我是没有你心狠。姜沉把手从秦乔脖颈命门处移开,把头埋在她的肩颈处,声音颤抖虚弱。
他问:你爱我吗?
姜沉的血和大红的嫁衣混在一起,已经分辨不出,秦乔感受到他的呼吸,他嘴角的血落在她的脖颈上,热热的一团粘腻。
爱他吗?
当然爱,不管是情人蛊还是什么,此时此刻,她是深爱他的,那滚烫的爱意折磨着她几次想要放弃刺杀,就这样和他一直在一起好了。
方才压抑下的泪意,在姜沉服软之后,再也忍耐不住,她皱着眉头不去看姜沉,闭着眼痛苦的哭着。
姜沉眼前一阵发黑,在他以为自己再也等不到答案后,秦乔翻身抱住了他。
她哭的身子都在颤,埋在他的怀里:我一点都不爱你,我讨厌死你了。
和她以夫妻的身份相处了一年之久,她口是心非的语气,姜沉再熟悉不过。
男人笑了出来,摸了摸怀里妻子的头发:撒谎。
这辈子我对不起你。他低下头用唇轻轻的蹭着她的脖颈,断断续续坚持着说下去:下辈子我早点找到你,再没有别人,你还嫁给我好吗?
她没有再回答。
到死,他也没等到一个答案,带着遗憾跌落至一片黑暗中。
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已经放空,扣着她腰的手也没了力道。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这是中元节在河边放花灯时,他们各自在河灯上写下的心愿。
可终究既没有恩爱不疑,也没有与子偕老。
姜沉身死,母蛊消亡,情人蛊也随之解开。可她心头的痛意却半点也没有消退。
秦乔疼得脸都发白,紧紧搂住姜沉的腰,把自己的脸埋在他的脖颈里。
大红嫁衣并着墙上的囍字,在此时格外的讽刺。
错误的开始,注定了这段爱情,只会有这么一个结局。
过了不知道有多久,她才跌跌撞撞的从姜沉怀里起来,走到屋外,点了一把火。
带着灵力的火焰冲天而起,吞噬着这座被人认真装饰过的小家,也吞噬着他们在这里一日日的美好回忆。
她应该在其他人赶来前就离开的,可她一步也迈不开,甚至想要冲进大火中抱着姜沉一起死。
火焰已经蔓延到了床榻处,姜沉的尸身终究消失在火焰中。火势实在太大,灼伤了她的手臂,可她已经感觉不到烧伤的痛意。
秦乔对着漫天大火回答了一个已经错过的问题:好。
下辈子,下辈子嫁给你。
下辈子我们好好的过一辈子。
她穿着被灼烧的破破烂烂的嫁衣踉跄着转身往外走。
往哪走?她不知道。
毫无知觉的走了不知道多久,她蹲下身子,哇的一声嚎啕大哭出来,分明没有受伤,却喷出了一口血,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等到被瓢泼的大雨浇醒时,秦乔是躺在血水中,大雨冲刷着嫁衣,自然也冲刷着上面的姜沉的血,在她身边凝聚成一滩淡红的雨水。
头发湿答答的沾在脸上,衣服也全然湿透,她用手碰那淡红的雨水,嘴唇都在颤抖。
这是姜沉的血。
雨停之后,秦乔脱下了那套破烂的嫁衣,认认真真的叠好收到了乾坤袋里,才取出了一套素白的衣衫换上。
她回到了昭阳宗,回到了她的屋子里,回到了幼鸟最初的巢穴。
这是那次与谢星琅决裂后,她第一次回来,只是离开时是满身伤痕,回来时依旧是满身伤痕。
她终日穿着素白的衣服,把自己困在屋子里,不肯与人说一句话。
白洛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也意识到了秦乔的情绪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只能每日几趟的去看她开解她。
没多久宁寻也来了,和苏长尽一起,看见她这个样子,抱着她不停的哭。
秦乔比着口型,无声的说着:师姐,不用担心我,我没事。
可这样子,怎么可能没事?
最后白洛音甚至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念头,同意了谢星琅频繁的请求,让他来看看秦乔。
谢星琅进来时,秦乔正抱着腿坐在窗边的小榻上往外看,她一身素白的衣裙,全身上下没一点装饰,小脸瘦了一圈,嘴唇苍白没有血色。
谢星琅放轻呼吸走了过去。
意识到了有人来了,少女扭过头,呆呆的看着他。
他半跪下来,和秦乔平视,声音很轻:乔乔,你怎么了?告诉我好吗?
她看着谢星琅,眼眶飞速的红了起来,大滴大滴的泪水往下落,这是她回到昭阳宗后第一次哭。
她无声的比着口型:我和姜沉合籍了。
少年扣着小榻边沿的长指骤然泛白,面上却依然是温和的神情。
她继续比着口型:我杀了他。
说完这句话,少女不堪忍受一般,捂着嘴低头哭了起来,她哭的全身都在颤抖,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身上突然传来一阵温暖,谢星琅抱住了她,把她搂到怀里,摸着她的头发:这不是你的错。
可她心好疼,每夜每夜的梦里,都是姜沉的影子,都是这一年以来,他们一日日的恩爱时光。
这几句话联系在一起,秦乔终日只穿白裙的原因跃然纸上,她在以妻子的身份,为姜沉守丧。
如果想要大团圆结局,小谢,秦峥是可以接受做女主后宫之一的,但姜沉永远不行,否则就是ooc。
他和秦乔之间只有两个结局。一是他死。
一是最后1V1。他可以接受过程中有人和他分享秦乔,但最终秦乔只能是他一个人的。谢星琅那边已经让他毁的差不多了。秦峥这边有孩子也没有关系,也是先离间再让他们消失就好,离间的方法多种多样,好比给秦峥灌春药再丢到女人堆里,再让秦乔偶然看见,他都干的出来。秦峥是个小白花,也就跟谢星琅打个平手吧,根本斗不过姜沉。他和秦乔之间的纠缠,只能是不死不休。
姜沉身死也是我一开始设想的小姜线的最后结局。
他挺可怜的,从小没什么亲情,嘴上说着已经忘记了小时候的事,却无比渴望一个家。所以总是缠着秦乔合籍。所以在合籍之后,没有带着她继续住大宅子,而是找了一个小小的院子住下。
云梦春泽的时候,他们两个人也是住在小院子里,享受着普通夫妻的相守时光,晚上一起坐在院子里吃饭,平时一起牵着手逛街游玩,中元节一起做月饼放花灯,在河边分着吃东西。
他要的不只是秦乔的陪伴,更要她的爱。他也成功了,第一次囚禁的最后,秦乔对他动心了。这次一年多的夫妻相守后,哪怕是身死蛊消,秦乔也依旧爱他。
甚至我觉得这份爱意已经超过了秦乔对小谢的爱意。
毕竟她虽然和小谢谈了四年,却最多只是亲亲抱抱,和姜沉却是夜夜缠绵。
秦乔一直想的是和他同归于尽,所以她的匕首刺下去后,才没有丝毫防备,轻易让姜沉扣住了她脖颈上的命门。可她没有想到姜沉最后放过了她。
在秦乔最爱他的时候,姜沉死在了她的手下。
恨意随着他的死亡消散,爱意却被延续下去。
她嘴上说着一天也不会为他守丧,说着不爱他讨厌他,却在他死后痛苦的吐血失语,终日穿着白衣。
某种意义上,也算是小姜的一种HE吧。如果姜沉能看到秦乔为他穿白衣,他一定很高兴。
如果他能比小谢更早的遇到秦乔的话,他俩的日子也就像情人这一章节里一样,细水长流的平淡与幸福,一生一世一双人,白头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