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拍打着地中海一处岛屿的礁石，带着腥味的味道扑在几个穿着防弹服、端着枪的男人脸上，他们脸se凝重，显然今天是个大事。

    海岛唯一的港口停靠着两艘船，停在正中间的邮轮放下挡板，几个参加晚宴的嘉宾穿得十分华丽，走在红毯上打量着小岛，说了几句赞赏的话。

    而另一个角落还停着一艘船，一队人马迅速走到它跟前检查，站在中间的是一位穿着西装的意大利男人，他戴着墨镜，x口挂着吊坠，显然也是杀手。

    船上下来几个壮汉，搬了几个木箱，看起来是今晚要喝的葡萄酒。

    男人很不满，抬高声音说道，“我不管是什么品级的酒有什么讲究，这么重要的场合你们还能迟到，先搜身。”

    搜身并没有搜出来什么东西，这让男人看上去很不满，因为季染早就已经把武器靠线人送入了内部，他骂骂咧咧地放几人走了。

    季染潜入后敲晕了一个侍者，换上他的衣服进入大厅，大厅里的人觥筹交错在聊天，她默不作声递酒，后厨是jose认识的人准备的，这次袭击jose已经嘱咐了她多次，如果不成功一切都完了。

    一切都很顺利，直到她看到台上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让她一瞬间差点窒息：那人长得很像ia，虽然神态不像，但脸几乎是一模一样。

    季染抑制不住心里的忐忑和不确定，跟到她身后。

    这人正在跟一位富商说话，没看到季染经过，季染把一点红酒渍悄悄洒在她的裙子后面，然后低下头跟对方说，“大小姐，您裙子沾上酒了，我带您去换一下。”

    那人回头一看，然后惊叫一声，道了声歉，便跟着季染走了，可两人走到大厅门口的时候，却遇到了一个中年男人，男人穿着西装旁边是保镖，看到两人便拦住了她们，“jen，宴会马上开始了，你去哪？”

    季染低着头心里咯噔一声，显然，自己身边站着的确实就是giles家族的大小姐jenny，nv人捂了捂嘴，“抱歉叔叔，我的裙子脏了，去换一套备用的去去就来。”

    男人皱眉，“快去。”

    nv人便跟上季染，季染对这里的地图已经烂熟于心，她推测对方应该去更衣室换，但nv人却在半途没有人的走廊里突然开口，“你到底是谁？”

    季染停在那里，她却低头没有看对方，直到听到了枪保险被打开的声音，她缓缓抬起头，只见对方疑惑但又带着警惕地看着自己，季染知道自己可以动手，但一是危险很大，二是她真的很想知道这件事的秘密。

    “ia，是你吗？”

    “你是……季染？”nv人露出困惑的表情，而后很快反应了过来，她回头看看有些保安即将看向她们，收起枪，低声说了句，“跟我来。”

    两人来到一间卧室，nv人带着她进来锁上门，第一句话便直接问道，“你是来杀我祖父的吗？”

    季染动了动唇，“如果没人告诉我真相，我打算杀了giles家族所有人。”

    jennygg唇道，“也包括我，是吗？”

    季染用枪指着她，嘴角扯了扯，不想再废话，“如果ia没有跟你提过，我可以告诉你我是个很简单的人，谁杀了我在乎的人，我杀了谁。其他人、其他事跟我无关。”

    jenny沉默了一阵，靠在窗边忽然开口，“ia在很小的时候被送来家里，我们被迫生活在一起，为了尽快让她熟悉我的生活习惯、讲话方式等等。”

    “我不想接父亲的事业，ia成了替代品，她确实为了家族做了很多见不得人的事，第一次杀人，她回到家把自己反锁在厕所里崩溃了，几天没有出来。”

    “她在家族是杀手？”季染想起当初在视频里看到她下手不眨眼的样子，忍不住问道。

    “不是，她一直在忙一个秘密的项目。”jenny摇摇头。

    “基因武器，是吗？”季染问道，却见jenny有些惊讶，“原来你已经知道了。”

    “为了这个项目，家族投入了不少人力和财力，但就在终于临床实验成功的时候，ia把实验数据盗走了，我们至今都没有查到数据的下落。”jenny顿了顿，看着季染，“数据，就在你手里吧？”

    “就为了这个东西，你们杀了ia，对吗？”季染凄惨笑笑，“无论是哪个杀手下的手，总之是giles那老头下的指令对吗。看来我没有找错人。”

    “我劝你尽快离开这里，不要再往前走了，你会害了你自己。”jenny严肃道，她有些急切地上前，“你根本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当初在研究的时候牺牲了多少个试验品。你也根本不知道giles能屹立不倒100多年，到底有多少能耐，即使你你要杀了祖父，家族也不会灭亡，你是在自取si路。”

    “你这么在意我的si活g什么，”季染g唇笑笑，她早已不在乎了，“我不知道我最终能做到哪一步，我压根也不在乎giles会怎样，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今天一定要送giles上路。”

    jenny沉默了，她有些悲伤地笑笑，“2年前，在dubo的咖啡厅，我们一起喝过咖啡。可能你当时并没有分辨出来那是我，家族知道ia偷偷溜出来并且跟你在一起了的事情之后，就派了杀手去杀她，我知道了这件事，拦下了所有的人。我当时真的好奇，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会让她失去理智也要做对的事情。”

    季染记得这件事，那天没过多久，ia就失踪了，她查了很久才在布鲁克林的一个桥下发现了ia的尸t，桥上还画着一些图案。

    “我可以告诉你是哪个杀手接了任务，但希望你能放过我祖父。”jenny的讨价还价让季染有些烦躁，她冷着脸没有做任何回答，“谁动的手，是小林旭吗？”

    jenny一愣，反应过来季染指的是白井流的54代目，她摇摇头说不是，“小林旭只是堂岛光派去查ia留在你身边的资料的，当时本就没打算要对你下si手，因为他们什么都没找到，而你也像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所以留着你还有用。”

    “杀ia的人，是一个外号‘演员’的杀手，我想你应该听过，他今天也在现场。”

    季染眉头一紧，她听说过演员的故事，对方非常擅长乔装打扮，潜入任何场所，无论是男人、nv人、老人，都手到擒来，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甚至不知道这个人是男是nv。连季染都没有跟他打过交道，只知道他现在在排行版排名第二。

    季染走上前，捏住jenny的下巴，给她灌入一个药丸，抬头让她咽了下去，“毒两个小时后发作，给你足够的时间做到你的承诺，带我去他在的地方。”

    没有足够的时间要挟jenny说出giles那老头的位置，看起来jenny十分害怕这位家主，从ia的si因来看，这位家主的控制yu非常强，无法容忍自己的下属或者傀儡不听自己的命令擅自做一些事情。既然小林旭、演员、还有几位杀手今天都在现场，那么他们在的地方，一定是giles在的地方。

    “爷爷应该在书房准备稍后的演讲，我们得穿过这个地方。”jenny低声说道。

    两人踏入城堡地下的夜店里，长长的通道通向舞池，而舞池的左右两侧各有一个通道，都有高大壮硕的保安看守，但左边的很显然要多一些。

    音乐嘈杂、灯光炫目，夜店里的舞池热闹非凡。舞池周围是豪华的沙发和吧台，脸上带着诡异眼神的年轻人在各自的座位上享受着酒jg和音乐带来的狂欢。巨大的屏幕上播放着迷幻的图像，为这个场所增添了不少奢华。

    就在这时，季染忽然感觉到她的肩膀被一只手轻轻的碰了一下，她甚至没有看到对方的靠近，警钟响起，那个nv人已经走到了两米外，而后回眸看了一眼季染。

    季染敏锐地看到了她脖子上的项链，即使看不到吊坠的全貌，她也知道那个是什么——她也是杀手。

    如果不是自己现在跟jenny站在一起，刚刚她已经被对方g掉了。

    季染握住jenny的手腕，拉着她跟了上去，jenny表示自己并不认识那个nv人，季染低着声音说道，“你不认识很正常，我已经知道她是谁了。”

    有了jenny陪同毫不费力地就穿过了保安的看守，两人跟着那nv人进了右边的通道，进入了一个水晶装饰的水族馆。

    “你就是演员吧。”

    周围已没有人，季染走到那个nv人身后，用枪抵着她的腰，三个人一前一后往前走，走进一旁的水晶海洋馆，忽然暗下来的灯光让所有人的jg神都紧绷起来。

    而那nv人停住了脚步，用有些过于低沉的声音回答道，“你怎么知道的？”

    季染举着枪，“你的乔装很成功，我只是看到了你的吊坠，今天到场的几个杀手里面，除了你以外其他人我都交手过，用排除法并不困难。”

    nv人微微一笑，就在这时，季染看到saya被禁锢在鱼缸正中间的笼子里，而腿上被割了一道口子，正在流血，旁边是几条鲨鱼。

    季染看到那一幕心一惊，但面上仍然不动神se，她平静地说，“没想到giles还费这么大周折折磨一个酒店的管理人，如果要动手为什么不直接动手？”

    nv人笑了起来，笑声有点让人不安，她说，“saya可不是一般人，我们审问了她24小时了，都不肯开口。你应该知道我们想要的是什么吧？”

    “不知道，你告诉我？”季染冷冷道。

    “基因武器的数据，还有记载着各国政要秘密的名单。她怎么都不肯说，但是我们估计，如果她不说，或许你在限定时间之内会告诉我们，你说呢。”

    “是你杀了ia吗？”季染只想知道一件事。

    “是我，没错。”nv人毫不犹豫地答道。

    “我要知道全部细节。”季染虽然可以现在就杀了对方，但她并不想随便砍掉一个线索，毕竟演员是以狡猾着称，她不知道对方说的是真是假。

    “这很简单，我只是告诉了ia，有办法可以让家主无法再追踪到她，而她相信了我，我们在一个废弃的公路大桥下见面，她看出来我身手并不好，便放松了警惕，但是谁又知道呢，我割了她的喉咙，一切速度都很快。”

    季染气的手都抖了起来。就在这时，门突然支呀一声开了，却没有看到任何人，“嗖”的一声，一个手里剑朝季染的脸飞了过来，她躲开，也不小心让nv人逃了。

    是当初袭击自己的小林旭，

    演员并不是个擅长打斗的角se，季染错失了杀掉她的机会，心里郁闷的同时，也跟小林旭缠打起来。

    季染迅速挥舞着手中的软剑，刺向小林旭，小林旭不愧是白井流的45代目，他非常会利用水族馆的地理位置，迅速反应，身t猛地向后一跳，站在了彼此相隔几米远的地方，迅速向前跑去。

    随着一声喝斥，季染再次扑向小林旭，而小林旭也如影随形，他踩着墙上去几步，向后跳、并且迅速出手攻击。季染的软剑狠狠地刺向小林旭，但是小林旭闪避开来，一枚手里剑扔向季染。季染躲闪不及，被手里剑划破了肩膀，鲜血顿时淋漓。

    季染脸se一沉，突然加速向小林旭扑来，两人距离迅速拉近后，小林旭的优势便不那么明显，他试图再次甩出手里剑，但是季染的软剑迅速刺向小林旭的面门。小林旭只能强行后退，季染的软剑却击中了小林旭的喉咙，小林旭痛苦地倒在地上，已经没有了生命的气息。

    季染捂着肩膀，慢慢地走到小林旭的身边，她目光冷漠，将手上的软剑抹去鲜血。她没有一点悲伤，也没有一点愧疚。早在当初对方接了堂岛光的任务时，他就该明白这是他必然的结局。

    两人打斗之际，此时演员已经失去了踪影，季染上前拔出枪想要击碎水族馆的玻璃救ia，但是在连续的s击下玻璃只是破了个裂缝。

    就在这时，她看到水已经涨到了saya脖子的位置，她快要撑不住了。

    情急之下，忽然jenny跑了进来，她焦急地大声喊道，“没用的，控制器不在这里，这些鱼缸都是防弹的，”

    季染一把拽过jenny，剑放在她的脖子上，威胁般看向监控，那镜头的红点一闪一闪的，每一下都让她心急万分，可就在这时，忽然咔嚓一声，水缸上边的门打开，水流也停止了。

    季染没有时间思考到底是谁打开了的这道门，但眼下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saya浑身sh透，从旁边的门扶着墙走了出来，小麦se的皮肤被泡的有些发白。

    季染放开jenny，抱住浑身发抖的saya，saya还嘴y着，“你还……管我g什么，”她嘴唇发紫，季染咬着唇低声质问她，“我已经说了无数遍，不希望在这里见到你，你为什么还要来。”

    saya声音发抖，却执意说，“我说过了，我要亲手杀了堂岛光。”季染深深看了她一眼，大概也明白现在这种情况想要说服她也是不可能，便拉着saya到一旁，给她简单包扎了一下，递了一把枪给她，“别离我太远。”

    季染按照原计划，想以jenny为要挟，让giles露面。

    另外，她也发现自己的左肩膀已经丝毫不能动弹了，看来方才中的那一剑已经影响到了神经，她眉心一沉，这样的伤势对两人非常不利。

    saya显然也注意到了，她一手g着季染的肩膀，却见季染左胳膊试图环住自己的腰身都很困难，她心有不忍，柔声跟季染说道，“j，之前的事我知道你还在生气……”

    季染看着前方，只是皱眉道，“有什么话，我们出去再说。”

    saya没有再说什么，看向水族馆东面的一道门，说应该是从这里出去。原来，她在季染离开没多久就被一群黑帮偷袭了，尽管她手里有枪，但依然寡不敌众，被绑到了岛上。

    因为全程都蒙着眼睛，她根本看不到自己在哪，但是jose提供的地图显然两人都已经烂熟于心，saya大概能猜到自己是被从哪道门送了进来，穿过了一个冗长的地下通道，然后到达了一个有点像天井的地方。

    就在两人走到地下通道中央时，季染拿出地图问jenny到底在哪，jenny看了一眼仿佛有些迟疑还是不愿意说，saya一直在观察jenny的目光，她直言道“我觉得他应该在这里。”她用手指着靠东侧的位置，地图那里显然有一处不对劲的地方，房间跟房间之间的空白太大。

    “所有的客人都是从那里下的船，而这座岛的东侧是峭壁悬崖，几乎呈90度，高度很高，因此东侧部署的人员很少也可以理解。但是，据说giles是个胆大心细的人，b如正中间的书房，他一定会藏在大概这个天井附近。”

    “就算你们知道了也没什么用，他在这个岛上部署了能够把整座岛摧毁的炸弹，你们是没法活着走出去了”jenny顺着她说道。

    “但数据也在这个岛上，那大概是他最后的手段，”季染低声道，“他已经知道我们活了下了，但我不认为他会放过我们，因为他还没有得到他最想要的名单，”

    “giles是不会留在这里等我们si的，他肯定已经准备坐直升机离开了，我们得赶紧赶过去，我哥哥应该也在飞机上。”saya看着季染。

    “但是……”季染盘算了一下，她准备冲上去，却因为saya的伤势有一些迟疑，“这个时候，我倒是真的希望你跟罗妮要了潜艇，”

    saya微微一怔，g着她的肩跟上她的脚步，“你不用担心我。”

    两人抓着jenny出来后才发现原来人群都驱散的差不多了，虽然一路都有黑衣人阻拦，但是有些忌惮jenny，所以暂时没人下杀手。

    就在这时，saya给季染塞了一个东西，她咬着牙说道，“去停机坪放信号弹，jose的人看到会进来，我没法跟你过去了，这些人我来挡，你快去吧。”

    季染坚决不同意，“你在说什么胡话，这个仇不是一定要今天报，我们一起出去。”

    saya推了她一把，“你再拖下去，他把岛炸了都有可能。”

    季染拉着她的胳膊不放，两人对峙了几秒，季染大声喊道，“我要跟你们老大谈判，我手里有他想要的东西。”

    那边的火力忽然停了下来，然后是无线电的对话声音，过了好一阵，有个声音回复道，“他要直接跟你对话。”

    一个无线电被扔了过来，季染迅速拿了过来，然后听到一个老人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你是j，对吗？”

    季染听到那声音恨得牙痒，忍下来心里的怒火，“我想跟你谈谈，你想要回自己的孙nv，我想要两条人命。”

    “让我猜猜，你想要堂岛光和演员的命对吗，用一条人命换两条人命，帐可不是这么算的。”对方很快就拒绝了。

    “那要看你有多ai你的孙nv了。”季染冷冷道。

    “哦？那你有多ai你身边的那个nv人？”giles问道。

    就在这个时候，季染看到saya有些不舒服似的抓住了自己的脖子，好像有点呼x1困难，“你到底做了什么？”

    “基因武器，这不是你们一直在追查的东西吗，怎么现在还问我怎么用的呢？”giles讽刺般答道，“我想要我的孙nv活着，你也想要你的nv朋友活着，我们就这样交换吧。”

    “只有你的亲生孙nv的命是命，ia的命就不是命吗？！”季染忍不住大声道。

    “……”

    对讲机那头的声音沉默了，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反驳，而是沉思了一会儿，“毕竟一起生活了20年，ia的si对我来说也很不容易，你根本不明白，这都是迫不得已。”

    “j，我跟你在此之前从未相识，但是我了解你的名声，换句话说，在某种程度上我还是尊重你的。

    “你跟ia的事情，如果不是涉及到了她想脱离家族，我也压根不想过问，但是自从认识了你，她开始变得怀疑自己的使命，还要报给cia，这超出了我的管控范围。这是绝对不能被允许的。另外，你把对讲机给我孙nv。”他又说道。季染让他有什么话回头再说，他沉默了半秒回答道，“好吧，那你替我告诉我孙nv，我ai她，这都是为了家族。”

    季染刚觉得不太对劲，jenny突然抓住了自己的喉咙仿佛呼x1不上来了一半，她忙想急救，但是一切发生得很快，她突然si了。

    “你到底做了什么？！”

    “你失去了一位亲人，我失去了一位亲人，我们打平了。这是你b我的。”giles冷静道，“现在，交易改变，拿着名单，跟你的nv友一起来停机坪。我的人会让你通过。”

    两人在众多组织杀手的指引下，来到停机坪，只看到巨大的直升机正在上空盘旋，两人的衣服被强劲的风卷起一角。

    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推搡了她们一把，大声道，“老大在跟你们说话。”

    季染皱眉仰头看着直升机开着的门，看见giles带着头盔，正坐在上面俯视着自己，而他手里拿着一个对讲机，对面还坐着一个背着机枪的男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

    “j，你可是最顶尖的杀手之一，我只能这么跟你对话，随时逃跑。”giles沉稳的声音从对讲机那头传来，“现在，我给你一条路，唯一的一条路：把名单传给我的手下，否则……”

    “否则，你就杀了saya吗？”季染扶着已经明显很难受了的saya，她虚弱地咬着嘴唇，抬头看看直升机，然后又看着自己。

    “堂岛小姐，我对你很失望。”giles并没有回答季染的问题，反倒对着saya说道，“我以为过去我们有过的合作很愉快，我也承认你在情报收集方面很出se，但我要是你，我一定不会选择站边，就像现在你正在做的一样。当好你的中立角se，你会得到所有人的尊重，没有人会跟你作对，但你偏偏要自寻si路：当政府的走狗，你知道如果这个消息传出去，你的下场会是什么。”

    “我从来没有答应要把名单交给你，”saya拿过季染手里的对讲机，有些吃力地说道，“你给了你的offer，我没有义务一定要接。”

    季染看着旁边的nv人，其实自从偷听到saya跟罗妮的对话，她已经对这件事猜的不离十。saya觉察到了她的目光，低声道：“giles得知了我跟罗妮的计划，曾经找过我想要买下这个名单……”

    “其实我一直没找到机会告诉你，我……”saya想解释。

    原本忘了的事情又被提及，季染此时心里又是乱上加乱，“我不在乎你跟她之间的计划是什么，”她神se复杂地看着saya，嘴角下垂，“但你前任为什么这么不中用，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她人呢？”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连续不断的枪声，不知道是jose的人还是cia的人。

    “堂岛小姐，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我这个人不喜欢讨价还价，如果一个人不同意我第一次开的价，我一定不会让他活着跟我再砍价。看在你上了通缉榜，竟然能活着走到我面前的份上，我为你破一次例，”

    giles一把抓过他旁边面se恐慌的堂岛光，对着对讲机说道：“把名单交给你旁边的我的下属，我现在就把你的dna从目标库中删除，我可以扶持你做日本的老大，至于你哥哥堂岛光，你如果开口要求，我现在就把他扔下去。”

    随着giles的话音刚落，一个全副武装的男人递过来一个平板，他黑se手套漏出的手腕上有一道很细的划痕。

    季染注意到了那一点，而后与saya飘过来的眼神对视了一下。忽然，远方巨大的轰炸声传来，显然侵入的部队已经快到附近，giles的声音已有些不耐烦，他提醒道，“要你们的命只需要3秒，但我不想再等了，五、四、三、二……”

    他开始倒数，季染忽然说道，“我答应你，名单在我口袋里。”

    旁边的男人授意向前，就在他手伸到季染腿侧面的k子时，季染一记反手抓住他的手腕，男人弯腰的动作停住，吃痛挣扎，但这个角度却被挡住，在上空看不太清。

    就在giles要开口催促的时候，季染把枪扔给了saya。

    一切发生得很快，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saya已听不见周围所有的声音，在一秒内，上膛、开火、击中机翼，直升机发生剧烈的晃动，saya下一枪便击中了giles左手里拿着的控制器，以及露出来的眉心。

    直升机飞速旋转下坠，很快便撞击了悬崖边上。

    而季染则拉住那个男人替她们挡了几枪，拿过另一把枪定点扫s了周围一圈的黑帮成员，她仿佛听到身边人闷哼一声，但下一秒却被入口处的景象x1引了目光。

    一些全副武装的特种部队闯入了停机坪，很显然是cia

    “该si。”季染正要喊saya快跑，但却看到saya蹲坐在地上，地上有一些鲜血。

    “你被打中了，”季染蹲下想要确认她的伤势，但saya却只是对她虚弱地笑了笑，“你说的对，我确实需要练一练了。”

    她话音未落，便晕了过去。

    刺眼的白se让漆黑眼眸微微眯起，有些不适应周围的环境，saya发觉自己躺在一个病床上，不远处还站着医生，和一个带着枪的守卫。

    “我在哪里？”saya自言自语道。

    医生看到她醒来，上前查看了她的状况，并示意她躺下，“你昏迷了三天，现在需要休息。”而一边的守卫拿起对讲机说道，“罗妮上校，她醒了。”

    很快，一个短发g练的nv人走进病房，她示意其他人回避一下，而后走到床边，“你还好吗？”saya想要发声感觉嗓子很g，她有些虚弱地接过罗妮递过来的水，“这是哪里，j在哪里？”

    “这里是我们在意大利的一个驻扎点，你在这里很安全，或者我应该说，你之后不用太担心你的安全，因为giles已经si了。”

    “因为你跟我私下本就有结盟，虽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cia对你不会见si不救，虽然这不是我们计划的本意。”她顿了顿继续说道，“well，如果你还记得我们原本的计划。”

    saya抬眸看了她一眼，苍白的唇g了g，“嗯，我当然记得。”

    几个月前，在季染在家中被袭击的当晚，这个消息就传到了thurike总部，24小时内，主使者的消息就传到了saya耳朵里，saya当时父亲刚过世，她正忙着布局对付堂岛光，并没有这个闲情逸致去管闲事。

    直到罗妮联系了她，原来，cia也在第一时间得知了这一事件背后的真相，罗妮正在负责追查一个基因武器的案子，查到了ia跟此事有关，顺势又查到了ia跟季染的关系，再后来，就是查到了季染定了去日本的机票，因为袭击她的是小林旭。

    季染在日本的联系人不多，但作为当地最大的情报网，saya引导季染去thurike并不难，两人的见面也顺利进行了。

    只是没想到的是，两个人都接二连三地上了黑道的通缉榜。

    saya的悬赏很好猜，大概率是堂岛光ga0的鬼，而季染的悬赏应该是giles下的单。

    “当时我提出要cia保护你，你为什么不愿意？”罗妮打断了她的思绪问道。

    “我以为从giles选择了堂岛光的时候你就已经应该知道，我对做傀儡毫无兴趣。”saya答道，她抬眸看罗妮，“但我一直想知道，到底从什么时候起，你们的真实目的变成了名单、而不是那个武器？”

    罗妮看着她半晌不说话，眼神里的意思大概是：事到如今这还重要吗？

    “所以你说的也是假话对吗，所谓你知道了名单的事，但不想让总部介入，想要跟我一起实现真正的正义。”saya问她。

    “话不要说的这么难听，就好像你曾经相信过这段话一样，”罗妮倒是一点都不否认。

    也是，原本孤儿院的存在thurike就知晓，再加上名单已经被高层知道了，传到cia那里只是分分钟的事，别提罗妮真的会隐瞒线索葬送自己的前途和生命了。

    “我现在只有一个问题，名单在哪？”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罗妮终于问出了那个问题。

    “为什么要问我？”saya笑了笑。

    “你作为情报中心thurike亚洲负责人，我不相信你在j身边几个月，没有试图备份过，”罗妮笃定地说道。

    “我确实备份过，但是后来我销毁了。”saya坦诚说道，语气轻松地丝毫不像是在意自己现在的处境，“就在上一次，j跟我大吵一架，我们分开后，我就销毁了。我告诉过你，但你就是不信。”

    “开什么玩笑，”罗妮有些激动，走上前抓住她的肩膀，让saya有些吃痛，“我不相信你会g出这种事情。”

    saya不偏不倚地抬眼看她，幽深的眼睛里带着一些戏谑，“你高估了我对职业的忠诚度、也低估了我对公平和感情的重视度。”“j那天说的对，我没有任何权利去处理这个名单、她也没有，我们都没有。”

    “如果你告诉我你们也抓到了她，那么她会自己决断是生命重要，还是公平更重要，但我不觉得她会选择前者。”

    “……”

    罗妮恨得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你知道我们有一万种方法可以折磨你、甚至杀了你。”

    saya眼里有些释然，她随即笃定地说道。“所以，你们没有抓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