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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透01:等待酒醉猛C脚心趁人之危我有一套

    还在和老板争论烟到底是真是假的时候,外面一阵吵闹,我从不算透明的帘子往外匆匆一瞥,只见一个四十多岁的男的被几个混混样的后生围着。

    老板从柜子里摸出两条烟,看看外面,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喏,那个是老郑,我们这儿的名人——老婆跑了,又没有工作,又怂又窝囊,活该被人欺负。”

    我其实一开始没打算管。从副食品店出来,西北的风把火机里的火都要吹歪。好容易打着了火,就看见他们已经上手想把中年人扒得赤条条了。

    “诶诶诶,扒人裤子可就难看了啊。”我左手拈着烟、点点那伙人,喝止他们接下去的动作。

    还在扒人衣服的哥们儿一撒手,老郑上半身就直接磕地上了。

    前者怒气冲冲地迈步过来,说外地人是吧?少他妈多管闲事!

    我眯着眼猛吸了一口烟,从怀里掏出包没拆过的利群丢他身上,说他欠你钱了还是杀你爹了?

    那哥们儿摸到烟就换了另一副嘴脸,招招手让另外几个人收手,笑嘻嘻地跟我说:“出手真阔啊兄弟。不过我劝你啊,那个人的事儿你管不完的,你还能为他分几包烟?”

    我懒得理他,丢下烟蒂又踩灭,走过去把鞋给老郑踢得近些。他抽着鼻子,正系着裤腰带,不知道是不是被扯坏了,怎么扣都扣不上去。他闭着眼,拽紧了裤头,脚伸出去勾住鞋、套进去。一瞬间我对他的难堪感同身受,良心发作帮他把毛衣扯正,眼睛扫一圈周围,说你们看够了没啊。围观的人群才嘀嘀咕咕地散开。

    老郑嗫嚅着问我,说我的样子是不是好欺负。

    他的目光倒不像他行动上那么瑟缩,一把剑似的直戳我。我打了个哈欠,摁着他挣扎的手把他腰带抽出来,在他哑着声、像被踩住尾巴的老猫一样叫起来的时候,我把我自己腰间的皮带换到他身上。

    “老郑……是吧,那伙人最近是不会找你麻烦了。”我捡起地上的外套,拍了拍,塞他怀里,“没有人理应被欺负,你不要怕他们。”说完我都替我自己尴尬,装什么英雄啊。

    不过老郑好像真把我当英雄,他说想请我吃顿饭,我脑袋空空,随口应了下来。

    我以为是去馆子搓一顿,跟着老郑七拐八拐、最后走进了居民楼。楼道很老,楼梯上还有掉下来的墙灰,家家户户门前都贴着福字、对联。我按亮手机又熄屏,反反复复。第一次见面就上人家里吃饭?我有点属于外地人的无所适从。

    老郑拐弯的时候快我两个身位,看到我的小动作,嘴一抿,说我家在三楼,就快到了。

    典型的独居男人的屋子,空旷又冷清,值得肯定的是老郑还算是勤快人,屋里头整得挺干净。家里大概就没来过什么客人,老郑在鞋柜里徒劳地摸索了几下,别别扭扭地转头,说你要不别脱鞋了。

    “不是还有两双粉的吗?”我努努嘴。

    “那是我……老婆和女儿的,你穿不下的。”老郑的脸上浮起一层落寞的云。

    我盯了会儿他头顶的发旋,咧嘴,说我穿你的不就完了嘛。

    语罢就要去踩他的后跟。老郑被我的动作吓了一跳,忙甩开两只拖鞋,郁闷地套上了粉色。脖子上的汗毛都立起来了呢,我偷笑。

    老郑似乎意识到我隐藏着的顽劣正在一点点显现,他皱着眉,看我慢吞吞地挪向沙发,最后只是说他去做饭,叫我自己玩一会儿。

    拖鞋明显不合脚,老郑走路姿势也变别扭,鞋面上的兔耳朵耷拉在地上,我摸了摸下巴,喊:“老郑,家里有胡萝卜吗?”

    晚饭很简单,两碗牛肉面和一小碟血肠,老郑咬着筷子尖,说不知道我吃不吃的惯。

    血肠么确实新鲜,在南方没见过,我夹了一片咀嚼,意料之外的好吃。我看老郑自己那碗面没见几块牛肉,心想这人怪客气的,就主动把我碗里的拨了给他。

    老郑“哎哟”一声,不好意思地摸摸脸,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问我来点酒不?

    我吹了吹面上的油花,说尽管来。

    老郑醉得厉害。我头回见有人喝满三纸杯酒就晕得站不起来。他摇摇晃晃地走了几步、几乎是扑倒在沙发上,脸埋在软垫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就不再动弹了。我认命地收拾起了碗筷,心想这是一点防范意识都没有啊,不过话说回来,他这经济条件也没什么可偷的吧。

    供暖挺足的,我忙活了一阵又觉汗意,脱了毛衣,挂在沙发沿上。我弯腰去推老郑,说锅里还有点面汤,解酒的,你喝不喝?

    老郑哼哼,把脸转向里侧。我觉得他可爱,像小时候养过的金丝熊,于是心底渗出几丝甜意。见老郑昏昏沉沉,我倒了杯温水,揽着他脖子喂他喝。老郑吞咽的速度跟不上,水流就从嘴角延伸到下巴、最后消失于衣领。我鬼使神差地用拇指揩去,回过神来把自己吓了一跳。

    我是双性恋不假,身边从来不缺人,但老郑这样的——上了年纪、没有姣好面容、身材也没什么看头的人,放在以前我连正眼都不会给。

    真是见了鬼了。我轻轻倚在沙发上,看老郑毛茸茸的背影,眼里是无意识流露出的柔情。

    扶着老郑起身,我不无担心地问要不就擦把脸。

    老郑摇摇头,说洗了澡才舒服。

    他刚想把我的手挥开就是一个趔趄,我无语,用了点力揽过他的肩,把他稳稳当当送到卫生间。

    老郑摇晃着打开水龙头,开始给浴缸放水,我拿醉鬼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告诉他摔倒了或者头晕的时候一定要喊人。

    关上门的时候还听到里面嘟囔着什么“你们都瞧不起我!……我一个人也能洗好澡!”

    电视放着极其无聊的家庭伦理剧,回了几条狐朋狗友关心的问候、又打了两把斗地主,这才想到老郑呆在里边的时间会不会太长了些。

    没听到什么打翻了的声音,我寻思着他指不定是睡过去了。我喊了两声老郑,没听见回应,也是有些慌了。手握在把手上,咽了口唾沫,心里竟生发出几分期待。

    “老郑,我进来了?”

    意料之中没有得到回应。我小心翼翼地开门进来,却又马上被钉在原地。

    老郑全身赤条条的,还在滴水。人坐在马桶上,两条腿折成字准备套内裤。我分明看见软塌的鸡巴下有条沟壑,脑子里轰隆一声。我操,喝猛了,这他妈是双性人?!

    喝了酒反应真的有够迟钝。老郑后知后觉地把腿并拢了些,想遮掩什么,眼里闪过一丝清明、紧接着又变混沌。

    “你也想欺负我吗?”顶着两坨红晕,老郑仰着面扫我一眼,倒显得居高临下了。

    我狠狠地吞咽了一口。操,操操操,鸡巴不听使唤了。

    我咬了咬腮帮子,抓起旁边一块布,胡乱地给老郑擦干身子。老郑抓着我的小臂,踩在我的脚背上,下垂的奶子若有若无地蹭着我的胳膊,激得我起了一片鸡皮疙瘩。前端时间跟我爸闹,忙得也忘了那档子事,好家伙,老郑直接撞枪口上了。

    手掏过老郑的腋下,我半提半抱着他去卧室。再呆久一点,我指不定能做出什么酒后乱性的事,还是先走为妙。

    个屁。事实证明我的自制力属实一般。把老郑放倒在床上,我嘴上喊着“对不住了老郑我开下衣柜”,却毫无歉意地开始翻箱倒柜——全是暗沉颜色的毛衣、夹克、老头衫。我随便扯出件秋衣,哄着半昏迷的老郑穿上,就止不住心猿意马。

    老郑胸前鼓着两团奶包,白花花的肉直晃眼,被秋衣缚住后还是顶出两个尖。酒意这时候冲上我颅顶,我莽撞地爬上床,手撑在他脑袋两边,盯了一会儿就准备去啃他脖子。谁知老郑此时正好睁眼,看上去好像是想摸我的脸,手抬到一半又脱力,嘴里还咕哝着什么“好人”。

    我算什么好人?我嗤笑,抓过旁边的被子给老郑盖了个严实,认命地下了床。

    不过火已经烧起来了,放任不管怎么行。我舔舔后槽牙,绕着床走了一圈,最后把老郑肉厚的脚拽出来。老郑左脚前脚掌点着一颗黑痣,跟黑洞似的要把我的魂儿都吸进去。我努力把“舔一口”的想法压下去,随即震惊于我离家出走后怎么连性情都跟着出走了。

    捏着老郑圆嘟嘟的脚趾头,他似是有感觉地动了动,我喘着气从裤裆里掏出不争气的玩意,狗一样跪趴在他脚边。老郑可能有点酒精过敏,全身都红一块白一块的,连脚心也变得粉扑扑。我提溜着他的脚腕,使两只脚中间留出点空,接着迫不及待地把狗屌挤进去,舒爽地叹了口气。

    老郑脚心发烫,脚上的肉也又软又滑,我忍不住拿拇指摩挲。一时爽上头,我险些摔在老郑身上,脑袋隔着一层被子拱他的大腿。他紧闭着眼,皱着眉,只觉得痒,于是本能地在我屌上蹭。

    阴茎兴奋地跳了跳。这还是我第一次尝试足交,感觉却比任何一次实打实的性交要好。我疑心是类似奸尸的体验使然,毕竟老郑除了还有心跳和呼吸,跟死人也没什么两样。但不可否认的是,老郑这副身体对我的吸引力已经到了危险的地步。

    龟头溢出的前液弄湿了老郑的脚心,黏糊糊的,叫我好几次都打滑。喝了酒我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没多久就下腹发紧。我用了点力抓他的肉足,鸡巴在不规则的洞里不断挺进。老郑的身体随着我的动作抖动着,喉咙的肌肉也失控,泄出几声呻吟,此时无疑是给我扎了针催情剂。

    加快抽插了几下,我拔出来,捏着根部射在老郑的左脚。我闭着眼,趁着高潮还未过去又撸了两把,把最后一点精也挤出来。

    一片狼藉。前液蹭得老郑的足弓晶莹,左脚更是惨不忍睹,粘稠的精液挂在脚趾头上,顺着脚掌流下来,刚好盖住那颗痣。我小心地把老郑的脚放下,起身去找纸。再次拎起他的脚时,我才发现两只脚腕都留下了我的指印、好像还见了青。

    心虚地清理到了每个指缝,老郑的脚动了动,脚趾头挠过我的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醉了,我只觉得可爱得紧。我提着被子把他的脚都包住,这才带着“犯罪证据”逃了出去。

    夜里还挺冷的,刚才走得匆忙,只记得从衣架上把大衣摘下来,出了楼道口才想起毛衣还在沙发上。还有下次吗?我无法定义这个夜晚,正如我无法正视我的心。

    绕过一个转角我点起根烟,烟雾缭绕着往耳边跑。我招了招手,拦下一辆出租,甩掉了有关今晚的一切。

    “在玉门倒时差,我说你是这个[强]”

    刚睡醒就遭到发小的短信轰炸,我头正晕着呢,往上滑了半天也滑不到头,索性只看了最新一条,没好气地回了语音骂他别没事找事。

    这才注意到手机上的时间显示是12:47,我顶着鸡窝头下了床,光脚拉开了窗帘。日光刺得我眯起眼睛,适应了一段时间才躲开眩晕。酒店在老城区,这个点有不少人进出餐馆,我隔着窗看了会儿车水马龙才知道饿。

    吃饱喝足回来,我在酒店大堂远远就看到了老郑。说实话,比起惊喜、更像是惊吓。我的心没由来地一突,想着都过去快一个礼拜了,老郑这是兴师问罪来了?不应该啊——

    这段时间天天借酒消愁,一是不满我爸猪油蒙心,二是老郑一直往我脑袋里钻,唯有醉倒才能摆脱一切烦心事。不过没日没夜地喝下去,气色是有点差,老郑一转头、看见我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也吓一跳,半晌才敢认我。

    我一摆手,尽可能保持镇定地问他来找谁。

    “当然是找你啊。”老郑莫名其妙地看了我一眼,递给我一个袋子,我一看,里面装的是我上回落下的毛衣和皮带。

    嗨,倒把这茬给忘了。酒精多少有点麻痹了我的神经,我还以为那天是一场梦呢。“上去坐坐?”我礼貌询问,不过没等他回应就蹬着拖鞋往前走了。

    直到在电梯前站定,我才后知后觉老郑跟了过来。

    “找你有事儿。”老郑说。

    最后一点酒精也代谢完了,我哆嗦着按下按键,盯着面板上的数字,问老郑怎么了。

    “……上去说。”

    还刻意压低了声音呢……我差不多确定了老郑是来找我讨说法,只是他袖子里是不是藏着把水果刀等一上去就抹我脖子就不好说了。

    刚刷开门,房卡还没插上去,老郑脚一勾就把门带上了。我吓了一跳,生怕下一秒老郑就掏我心窝子了。他不作响,靠着门直勾勾地看着我。

    我说祖宗,怎么了这是?又被人欺负啦?

    老郑一摸鼻子,说哪跟哪啊……你都看见了?

    “?”

    “我说,那天……我的衣服是你给换的?”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老郑加重了语气,“你是不是看见什么了?”

    我眨眨眼,意识到他在说什么,这个时候偏偏舌头跟着思维一并打结,我结结巴巴地说如果你说那个的话……确实是看见了。

    老郑吸了口气,还想说什么,被我抓着手带到里面,我说门口隔音不太好,你要说什么别站那儿说。

    他好像穿的还是那件棉袄,被客厅的光一照,倒显得拘谨。他张了张嘴,说:“我想找你借点钱。”

    我一口气没喘上来,问他凭什么觉得我会同意。

    老郑又用那种眼神看我了,他说你没把我的事告诉他们,说明你是个好人。

    又是好人。我舔了舔后槽牙,恨不得一口咬死老郑。“借多少?什么时候还?拿什么做担保?”我用鼻孔看他,心里清楚,老郑兜里能有几粒钢镚,这钱借出去可不就打水漂了嘛。

    “先借两万吧——”老郑眼神飘忽,从口袋里掏出张纸,说他写借据。

    这是赌博了?我摁住他写字的手,严肃地跟他讲拒绝黄、拒绝赌、拒绝黄赌毒。

    老郑瞪大双眼,说绝对没有做犯法的事。

    “那你别写借据了呗,陪我一晚?”

    老郑马上反应过来我的意思,看上去想骂人。不过他表情扭曲了一瞬,就调整回来,商量似的开口:“一次五千?”

    我乐得见牙不见眼,说一次全抵了吧。

    老郑这边还在跟我反复确认是真是假,我故作玄虚地笑笑,把他摁在沙发上就去找水壶。我给老郑倒了杯水,趁他喝水的空档,我蹲在他脚边,熟练地解开他的腰带。老郑咳得惊天动地,推着我的脑袋说你干嘛!

    我说你自己也说了是皮肉生意,怎么,你还想再唠会儿?

    老郑不说话,只是脸“蹭”一下红了,装模作样地继续轻咳,配合我把裤子褪到膝盖。现在倒是扭捏,刚提出这个主意的时候又是他了。我睨他一眼,拨开他挡在下体的手,含住他软趴的阴茎。

    老郑惊呼,也是没想到我一上来就嗦他的屌。“脏,脏的呀!……你快起来!”

    我抬起眼看他,在他龟头上亲了一下,说:“有人给你口交过吗?”

    他捂脸,轻轻摇了摇头。我暗笑,从小到大都被人夸眼睛漂亮,我不信老郑没感觉。

    我想着老郑有女儿说明这玩意功能还算完善吧,果然,即使我口交的技术生涩,老郑的二两肉在牙齿的磕碰下还是逐渐起立。

    我吐出阴茎,离开唇的时候还发出“啵”的一声。又想故技重施地向他放电,被老郑点在眼皮上,他说别跟小狗一样看着我……

    我面上一热,遇上老郑我的防线变得特别低,以前和床伴调情、什么样的污言秽语都有过,但是此时却忍不住想举手投降。我冲他龇了龇牙,一口咬上大腿根部。老郑惊叫,两条腿下意识并拢。

    热烘烘的,像是陷在云朵里。我拍了拍老郑的膝盖,示意他把腿打开。老郑先一步用手罩住我的脸,生怕我再咬人。我被他逗笑,拇指摩挲着清晰的齿痕,问老郑接下来想怎么搞。

    “什么怎么搞,你说怎么搞?”老郑气急,踢上我的大腿,我一个不稳直接跪倒,脸倒是离他的逼更近了。

    我眨眨眼,说玩点不一样的。

    老郑沉着膝盖坐在我腿上,徒劳地扯扯棉袄、想遮挡点什么,但显然只能说是聊胜于无。我扶着鸡巴拍他的逼口,犯贱地哼着:“小兔子乖乖,把门儿开开——”

    身上的人看上去想把我掐死,老郑拧我的腰,说上次见的是你双胞胎兄弟?

    我吃痛,支起上身,扎进老郑怀里笑得咯咯。老郑的毛衣也好软,跟他的人一样,云一样地飘着。我抱着他的腰,顺着领子往上蹭,吻着他脖颈。

    老郑显然受不了这个,他被我胡子扎得痒,缩着脖子要躲开我,我追过去,张嘴就含住两片唇。

    其实我并不喜欢接吻。以前交往过的对象几度索吻都被我推脱,即便是真动了情。我一直觉得交换唾液很恶心,可是老郑不一样。老郑永远不一样。

    对比起来还是老郑更娴熟些,他先是一愣,随后启唇开始回应我。不够,还是不够。我不自觉地抚摸起他的脊背,用力去追他的舌头、去吮吸他嘴里的软肉。像是吸食贝类,我这么想。

    再分开的时候,老郑的唇变得又红又肿,在灯下亮晶晶的,我突然觉得心塌下去一块。我知道我完蛋了,一个我认为柔软的男人,让我也变得柔软。

    我的手钻进秋衣里,捏了捏老郑腹部的赘肉,他的脸通红,比那天喝了酒还要红。

    “别,别摸了……”老郑在我摸上胸乳的时候,终于忍不住扣住我的手。

    我闷闷地笑,说老郑,你好像湿了。

    老郑见被我拆穿,羞恼地掐了把我手背上的肉。他实在怕得紧,那么大个东西在他屄口蹭,何况他的屄其实发育不良——但是兴奋还是要兴奋的。

    我看他面上闪过一丝惧意,知道他害怕,于是就换了正经语气,说我绝对不进去。

    老郑看上去半信半疑,嘟囔了句什么,我没听清,凑过去问他,被老郑偏头躲开。

    我本意想让老郑动动,毕竟财色交易嘛,服侍服侍我又怎么了。谁知道他摇摇头说腰不好,让我别为难他。

    一个四十多岁的男的声音还黏糊糊的,像年糕,像糍粑。我咂咂嘴,托着他后腰、把他带的离我更近些。老郑塌着腰,手虚虚地撑在我胸口上,他的鸡巴已经戳我肚子上了,还带着我的口水,有些凉意。

    老郑的逼挺肥厚,坐在我屌上感觉整根都被夹住。他不动只好我来动咯。我揉搓起他的屁股,小屄也被带着变形。贴在鸡巴上的肉唇张张合合,我倒没察觉出有什么快感,老郑就先一步败下阵来。

    光是如此他的下身就控制不住吐出淫液,他心知肚明,又难为情地小幅度晃着屁股。我人坐在地上,只有上背部靠着沙发,长时间一个姿势就容易肌肉发酸。我稍微坐起来了一点,龟头就狠狠磨过小蒂。

    老郑短促地尖叫一声,腿软倒趴在我身上,被前所未有的快感刺激得大脑一片空白。我想笑他这么敏感,可看他眼圈发红的样子又疑惑有这么爽吗?

    他小心地呼吸着,揪住我胸口的衣服说别动!让他缓缓……

    我这下是真忍不住笑了,端起他屁股、好让他往前坐一点。我说老郑,先帮你把前面弄出来好不好?

    对待老郑我发现我是真能忍啊,以前做爱喜欢提枪就上,现在反而想起来要照顾对方了——不失为一种敬老。

    老郑正好坐在我的体毛上,扎得他幼嫩的屄肉生疼,于是抬臀,受力点基本全放膝盖上了——得亏底下铺了地毯。他的鸡巴也发涨,许久未兴奋的性器跳动着,他想上手抚慰,又怕羞般迟疑地悬在半空。

    我偷笑,和他十指相扣,说不用手好不好。

    老郑对于我的得寸进尺觉得荒谬得不行,“这叫帮吗?你怎么也——”话一出口他才惊觉声音变沙哑,于是最后“欺负我”几个字被压着嗓子挤出来。

    我的鸡巴还插在他股缝里,又烫又硬,老郑叹了口气,知道我也憋得难受,认命地让阴茎在我腹肌上来回戳刺。我和他额头贴额头,感受他的吐息在我脸上停留。前液沾得我小腹亮莹莹,老郑动作幅度不大,每次却极重地让龟头碾过,速战速决的意图明显。

    长时间的肌肉发力,他大腿都打着颤。我总算抽出只手为他加速捋几下柱身,老郑只说要射了要射了,却在忍不住挺腰的时候被我放开。

    他粗喘着瞪我一眼,我硬生生给看出几分媚意。我提前捉住了他想要动作的手,逼得他红着眼抵着我腹肌摩擦。我一口咬上老郑的喉结,他一下扣紧了和我相握的手,抖着射在我小腹上。

    存货挺多,离异中年人么。我感受着一股接一股的液体打在我小腹上,才大发慈悲地为他套弄、试图榨出最后几滴精。没等老郑缓过来,就抓着他的大腿肉、反身将他放倒在沙发上。老郑下意识地抓紧我胸口处的衣服,腿想使劲却酸软。

    我随意地抽纸擦去肚子上的精液,俯在老郑身上问他射爽了没。

    老郑鼻子里重重吐出两口气,舔了舔嘴唇,说:“你话真多。”

    或许老郑骨子里不全被懦弱渗透,西北人的硬、直,在这一刻占了上风。我撑在他脑袋两侧,没有刻意去看、狗屌就已经顺着小缝滑过去了。老郑明显僵了一瞬,胯骨不自觉上抬。我知他紧张,亲昵地去吻他下巴,老郑下意识躲开,又呆愣住,犹豫着转回来。

    我垂下眼,只道你是不是很不情愿。

    “……”老郑想说这不是做生意吗,有什么情愿不情愿,又想说你在意我的感受干嘛?

    最后的最后,他说,别可怜我。

    别可怜我。我的眉毛痛苦地拧起。别可怜我,别可怜我……什么意思呢,是我做什么都可以吗?

    我从胡茬舔到脸颊,又从眉骨舔到眼窝,阴茎不停地前后摩擦,老郑被刺激地夹紧我的腰,已然控制不住下身的汁水飞溅。

    “狗骚味儿。”他骂。

    明明快要高潮、眼睛不受控制地眯起,还有力气能抽空骂我,我低笑。柱身上的青筋再一次砺过阴蒂时,老郑耸动着鼻子,浑身僵硬。

    “嗯,嗯——”他直愣愣地看着我,似乎目光都被冻住。

    我是头一次碰上这种情况,还以为他被玩傻了,想晃晃他,被他打断。

    “别,别动!好奇怪……”

    老郑眼里蒙上一层雾,张着嘴,口水满到要溢出来也没反应。我亲走他嘴角的涎水,抬腰,又重新落回他腿间。深红的蚌肉贴上来,隐秘的屄口还在收缩、吐出淫液。

    老郑刚高潮完,敏感得狠,推着我胸口就说不要了不要了。

    我没理他,不过脑子就说老公鸡巴大吗?

    他崩溃地要哭,哑着嗓子说真的要死掉了。

    我的快感也逐渐攀升,忘乎所以地加快频率,肉棒在花穴中间滑刺。好湿、好热、好漂亮的一朵花。水都沿着股缝流到沙发垫上了,我摸了摸老郑的屁股底下,真是湿的。

    就在我自觉把控好节奏的时候,龟头“呲溜”一下就滑进尚未开拓的甬道之中。老郑惨叫出声,往我胸口重重捶了一拳。但是惯性这种东西吧,显然就不是人能操控的,我懵逼地一插到底。话是这么说,但是肉棒还有一截露在外面。

    我也愣住了,只想说糟糕。但是紧致发烫的屄肉缠着吃我的屌,吸得我尾椎都发麻,我敢说任何一个男人都很难忍住不发狠抽插。

    就在我这么做的时候,老郑突然挣扎起来,惨白着一张小脸叫痛。

    我没有法子,只好停住,抵抗着想射精的欲望,揉着他的腰哄他。

    撑了许久腕子生疼,我换成曲肘,动作间进得更深。我的手从沙发缝隙穿过,成功抱住老郑的脑袋,却在下一刻被他咬住肩头。他这一口咬得重,我隔着衣服都察觉到疼。

    我蹭了蹭老郑汗湿的脑门,喃喃对不起……

    老郑痛得想死,最娇嫩的地方被硬生生破开,他恨不得咬死我。什么狗屌,这么大……牙上的力道不免又重了几分。

    进又进不得,退又退不得,我叹了口气,用拇指轻揉老郑的阴蒂,以帮他缓解疼痛。老郑仰面喘气,手指一直扯着我的衣服、关节都泛白,我心疼也没办法。

    对熟红的阴蒂又捏又刮,老郑的阴道又涌出液体。他小腹酸麻,快感一阵接一阵的让他窒息,但下身的疼痛奇迹般减少。

    老郑用脚后跟踢我,催促我动一动。我的理智也随着这命令一点点消散。

    很窄、很浅,这是我的第一印象。阴道很短,吃不进我的整根鸡巴,我只好小心地控制着腰杆,毕竟可移动的范围也就这么点大。

    “你知道给台球球杆擦粉是什么样子的吗?”我身体的重量一点点压到他身上,总是忍不住要离他更近。

    老郑环上我的后背,皱着眉盯着我,没一会儿他的唾沫星子都打到我鼻尖,叫骂着你要死啊你!

    乐得我呀——我的笑声从一个胸腔传到另一个胸腔,震得老郑心口也发麻。他努力地放松肌肉,抱我抱得更紧。察觉到他的动作,我愈发觉得身处云端。

    热哄哄的云抱着我,我陷在热哄哄的云团里。

    老郑额头上是细密的汗,亮亮的,他眼睛也亮亮的。我叭一口亲他脸颊上,问他长子宫了没。

    其实本来没想得到肯定的回答,谁知老郑疲累地点点头,反手就捂住我的嘴,预判了我要亲他的意图。我拨弄着他汗湿的卷发,鸡巴没忍住凿得更深。

    所有的内褶都被展开,发烫的穴肉紧紧包裹着我,老郑短促地叫着,在我怀里被肏到高潮,控制不住地翻白眼。他尿道口翕张,哗啦啦喷出大把潮液,这下沙发的海绵是都要被泡透了;阴道也有规律的收缩着,像饥饿的嘴求我把精液留下。

    如果真的是这样就好了。我暗暗叹了口气,最后抽插了几下拔出来,抓着老郑的手准备给我打出来。

    不看不知道,我鸡巴上全是血。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我求救似的看向老郑,他瘫在那里还在顺气,断断续续地说长膜了呀。

    我人傻了,说我我我把你那个了呀——

    我没有破处的嗜好,以往的床伴也都不是处,头一回的经历让我压力山大。虽然说老郑这把年纪了吧还说什么处不处的呢,但是,但是——

    一只手轻轻摸了摸我的脸颊肉,揉开了我紧绷着的下颌。我一下子松了口气,拿纸擦掉鸡巴上的血块,又拿纸仔细地清理起老郑腿间。

    擦到敏感处,他夹了夹腿。老郑说晚点再擦吧,我先帮你……?

    我摇摇头,乖顺地把头靠在他胸膛,感受从那里泵出的源源不断的热量。其实刚才那一吓,我都有点软了。闭着眼过了一会儿,我才舍得把老郑扶起来去洗澡。

    站在浴室门口我又有点犹豫。浴室只有一个,但两个人一齐进去保不齐就要延续刚才的行为。老郑似是看出我有所顾虑,推了我的腰一把,意思不言而喻。

    我比他高出许多,此刻他头埋在我脖颈,环抱着我,右腿抬高踩着淋浴间的挡板,是止不住的颤抖。我一手垫着他的腰,一手尽可能干净利落地抠出他屄里的浊液。

    其实是肿了。最里面的嫩肉都翻出来,蒂头也脱出包皮缩不回去,我轻柔地动作着,生怕给他造成二次伤害。老郑不时发出“嘶”的声音,引得我更小心几分。

    没过一会儿,闷闷的声音传来,老郑说你肏进来吧。

    我有些尴尬,鸡巴跟个棍似的一直戳在老郑腰上,说不想是不可能的,可是老郑这状态我也不好硬上。

    水流打在我们身上,水温正好,但两具肉体滚烫。我向他讨吻,两张唇刚一碰上就叼着他下唇不放。

    老郑撸管的手法可以说的上是朴素,或许是因为情动,我想在他手中释放的欲望越发强烈。他的手比我小,却更肉厚,我抓着他的手,忍不住捏来捏去。

    帮一个男的打飞机,这事儿放以前老郑定要唾一口神经病,但这时的他却少了膈应,更多的是咋舌。紫红色的鸡巴在圈起的手心里戳刺,他手心都泛红。我看着老郑全身都透着粉,有种止不住的性感。扯着老郑的手最后撸动几下头部,我挺腰全射在老郑手心,精液挂在我们两个紧贴的手之间。

    老郑不知什么时候也悄悄变了呼吸的频率,另一只手伸到下面,再举起时两根手指间拉出银丝。

    “是不是又得洗一遍了?”老郑轻声道。

    这几天窝在酒店翻电视菜单都要翻烂了,却也提不起劲出门。上次给老郑留了电话也不见他打给我,真就下了床当陌生人。唉,还怪想老郑的。

    作息也不规律,吃了睡,睡了吃。熬到下午才出去觅食,提着肉馅饼偶遇大爷下象棋,就站在树旁边观望了一下。

    从这里拐个弯过去就是菜市场,我眯着眼看棋盘布局呢,余光就瞧见老郑拎着几袋菜。我刚想有所动作,就看见老郑空着的手笨拙地点了点手机屏幕,下一秒我的铃声响起。

    我手一抖挂断了电话。老郑站那么远一个小豆丁,呆了两秒,有预感似的抬头望过来,看见是我,惊讶地笑了笑。

    我大步走过去,接过他手上的东西,问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

    老郑还在跟我抢最重的袋子,我示意他空出手好跟我牵手,他“啧”了一声,拍开我的手,扭捏地说:晚上做黄焖羊肉,我一个人吃不完,想着叫上你一起吃。

    我呵呵傻乐,心想吃不完不能吃第二顿吗?想我就直说呗。穿进小巷子的时候我还不死心地去勾老郑小拇指,没什么人,他这才算是默许。

    一张桌,两双筷子,三盘菜。我头一次觉得“家”这个字有多具象。

    “你就非得跟我挤一块儿吗?”老郑用膝盖顶我。

    我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老郑的小腿,假装没听见。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老郑比上一次见到的还要瘦些。看他没给自己盛多少饭,我挑了几块大的羊肉捡老郑碗里,自己那碗饭扣在盘里,就着汤汁和一点碎肉呼噜呼噜开吃。

    忘了说我是左撇子,此时正缠着和老郑十指相扣——老郑本来不依,教育我吃饭要安稳,真正扣实了,却只看见他耳尖一抹红。

    老郑这手艺太好了,土话怎么说?要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得先抓住他的胃。就这一口,比外面饭店好吃太多了。

    他看我吃得香忍不住笑,说像只小猪,又说这么多肉给我我怎么吃得掉呀。

    我捏了捏他的手,说多吃点,晚上有得是消耗的时候。

    老郑一瞬间被呛,憋红了脸咳了好一阵,我吓得赶紧拍拍他的背,准备随时来个海姆立克。他拂开我的手,不自在地嘟囔:“瞎说什么,晚上带你看戏去。”

    一阵冷风刮过,老郑咳个不停。我把围巾给他紧了紧,看他大半张脸都被挡住才满意。老郑一双下垂眼眨了眨,说前两天发烧了,可能还没好全……

    我一下紧张起来,包着他的手揣进怀里,说怎么发烧了,该不会是上次……

    老郑轻咳一声,嗔怪道:跟你没关系。

    上次做到最后,我记得是清理干净了,但是老郑的回答并没有减轻我的负罪感,我絮絮叨叨在他耳边念:是不是那里发炎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哎呀你烦死了——”老郑受不了我像对瓷娃娃一样对待他,一推我的胸膛,说,“就是冻着了。”

    路过药店我扯着他就要进去,但是我哪自己买过药啊,平时都是阿姨配好的,我听着老板说这个药效快那个是进口的,分也分不厘清,索性都买了。结账的时候老郑拉都拉不住,小声埋怨买这么多干嘛呀,乱花钱!

    我把小票塞进塑料袋里,碍于旁人在场老郑放不开,只是拱着老郑出去。等站在店外面了才跟他说囤着呗,有备无患嘛。

    老郑轻轻地说:我还不起的……

    我还以为我理解错了,沉默了片刻还是觉得难受。难道老郑叫我吃饭也是因为想还我借钱的人情?我有点生气,说我乐意花你就受着,没见过这么贱的——

    口不择言的结果就是老郑不理我了,摇摇晃晃走得离我更远。但我本来就是坏种,此时此刻也只是不依不挠地开口:我说错了?婊子还立上牌坊了?给了点钱就能撅着屁股来求肏——

    说话间我把老郑扯得翻了个面。还在气头上,我只想居高临下地看他被羞辱的神情。

    老郑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角泛红,声音闷在围巾里,却又砸在我心尖上:你要说就说好了,但不可以动手……

    妈的!窝囊废!我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硬生生给气笑了。我说你真想还也不是还不起,晚上给我含出来吧。

    老郑抬头,只看得见我的侧脸,轻轻地“嗯”了一声。

    又搞砸了……我想说点什么缓和下气氛,又不想低头。反倒是老郑,走到人多的地方自顾自地说小时候他看不见戏台,爸爸就会让他坐在肩头。

    我看他带着点怀念的表情,心念一动,说我也驮得动你。

    老郑浅笑,指了指前面说:那儿有的是位置。

    原来老郑喜欢听戏。我对戏曲没什么兴趣,注意力大半都在老郑身上:他的眼睛透亮,摇头晃脑地跟着哼哼,不成调,但也能听出哪句是哪句。

    听到一半有人过来找茬,应该从前也经常欺负老郑。他大摇大摆地走过来,招招手,老郑就下意识从怀里掏烟出来。我看着他俩,不言语。

    “这谁啊?”

    “哦,我侄子,刚从外面回来。”老郑安抚性地拍拍我,看样子是要我配合他。

    那男的叼着烟,拽起老郑衣领,调笑道:老郑啊,老婆跑了,你一个人领口怎么都洗泄了。

    一口黄牙,真他妈臭。我皱着眉起身,忍不住想动手。

    后面有人发出嘘声,喊我们坐下,老郑也扯我衣角。我冷哼:别人家的家事这么清楚,自己一个月挣多少算得清楚吗?

    其实我也不知道那人是做什么的,但是大概扫了眼就知道什么水平,果不其然对方气得够呛,恶狠狠地叫我们等着。

    我坐回去的时候老郑正偷笑,围巾松了一点,热气就呼呼往外跑。我给按了按,说大侄子表现的可以吗?

    老郑躲远了些,说谢谢你。

    得,还是嫌我刚才话说得难听。我有点恼我自己,拢了一小撮杏仁,乖乖地剥壳给老郑吃。

    这算是求和好的意思。老郑拉下围巾,伸手要接。我动了动,示意他就着我的手吃,他脸上犹豫神色明显,左看右看,鸟一般飞快地啄了一下,我只感觉有湿润的软肉在我掌心卷过。

    我故意舔去掌心的碎屑,老郑反手就是一个爆栗。

    演出结束前人已经陆陆续续地散了,我们仍坚持听到最后。演员都收拾完要走了,老郑才慢吞吞地起身,爬上了戏台。

    他冲我挑眉,甩了个云手,碎着步子绕戏台转了一圈。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我的眉眼不自觉地变柔和。好可爱,好可爱。懦弱就要被欺负么?我偏说老郑是这片腐臭的苔藓里拔出的隐忍的菌。

    再下来的时候,一个没注意,老郑把脚给崴了。我连忙环住他,让他站直,又蹲下去给他揉脚踝,问他这样动那样动会不会疼。

    得出的结论是没什么大碍,但走路还是有点疼。我说要背回去,示意他攀上来。

    老郑摇摇头,说他太重,搀着就行了。

    我不依他,拽着他的胳膊硬要他上来,老郑无法,别扭地把全身重量一点点贴过来。

    老郑头埋在我颈窝,卷卷的头发蹭着我,我卡上他膝弯,走得稳当。路不长,我有意放慢速度,斟酌着想道歉。

    “老郑,你别讨厌我。”

    “……”

    他的胳膊松松地环着我,我怕他掉下去,颠了颠他。老郑鼻梁磕上我的背,忍不住“嘶”了一声。

    “不想理我?”

    “……你话好多。”懒洋洋的、闷闷的声音响起来。

    都说我话多了,那不妨再多一些。第一次跟他吃饭时,我就交代了我是富二代,一个人自驾到甘肃,车在半路抛锚了,而搭的车刚好驶向玉门。我背着他,一步一步,一点一点地摊开自己。

    我说我离开家是因为我爸在我妈忌日那天带回一个女人,我受不了这个,一气之下带着卡出走。

    老郑低声说,狗狗,不要再想不开心的事了。

    “跟你呆在一起我就开心。”

    “这么喜欢我做撒?”

    “那你来教教我怎么样才可以不喜欢。”

    我还在洗澡老郑就摸进来了,我被他吓了一跳。他挺冒失地想靠过来,我怕水淋到他感冒会加重,忙掉转淋浴头、把龙头拧紧了。

    老郑圆滚的指头停在我小腹上,我喉头一紧,问他干嘛呢。

    他不说话,上目线勾我,指尖像火机,碰哪哪就有火腾起。我人都快化了,鸡巴很难忍住不抬头,他上下套弄着,刚有点硬度就托着囊袋、要去吃我的东西。

    我连忙打住,忍了又忍,湿淋淋地从浴缸跨出来,把他推了出去。

    “生气说的话作不了数的,我舍不得。”

    老郑讷讷点头,拖着腿带上了门。

    再出去时老郑手抓着被子有些局促。我下面鼓的一包没消下去,急哄哄地爬上床。老郑受不了我这副急色的样子,想推开我,却在我吻上来的时候转为搭着我的肩。

    我操以前也没人跟我说过亲嘴这么爽啊。光是感受老郑的舌头在我口腔里划过,我的鸡巴翘得恨不得把裤衩顶穿。

    我虚坐在老郑腿上,揉着他的下巴吻他。老郑这胡茬老是不刮,我俩亲吻间拉出的银丝挂上去,被我用拇指揩去。

    吻毕我捧着他的脸,问他可不可以给我打出来。

    “都可以的。”

    “肏你的屄也可以?”

    “……都可以的。”

    我一时找不出什么话,掀开被子钻进去,手一伸就要去抓老郑的鸡巴。他拦住我,跟我说:年纪大了,不用管我的。

    “上次不是硬得挺快的吗?”我叼着他后脖颈咬。

    老郑一下软在我怀里,耳朵烧红,我从背后只能看见颤动的睫毛。他反手摸上我的脸:“狗狗娃,轻点儿咬。”

    我舔了舔咬出的牙印,凑在他耳边低声“汪呜”。老郑被激起一层鸡皮疙瘩,缩着脖子还想说什么,被我捧着脸索吻。他的头拧着,维持了一段时间觉得不舒服,刚碰到我的胸口就被我放开。

    我握住他踝骨轻揉,鸡巴也被放在手心里轻揉。按到疼痛处,老郑呻吟出声,软滑的脚挣了挣,我会意地松手,指尖往秋裤缝隙钻去。

    老郑有个白虎屄不是没有原因的,他体毛真的很少,我的手向上摩挲时也没感受到多少细扎。

    光是这样他就羞得全身泛红,紧锁住冠状沟,叫我别瞎摸。

    我没压喘息,要他听我被掐得有多舒服。最后捏了捏老郑的小腿肉,我才恋恋不舍地缩回手,隔着裤子揉他腿弯。没想到这里也是老郑的敏感点,他喘着气,却也没躲,唯独手上加点力。

    囊袋也被老郑裹在手心把玩,他无意识地舔唇,淡红色的舌尖一闪而过,我着迷地凑过去欲吻。

    “怎么还没好……”老郑小声抱怨着,眯着眼纵容我去亲他。

    “累了?”我笑着吻他的嘴角,领着他另一只手摸上我的胸口。

    加快的心跳声像是惊到了老郑,他蜷着手指,又无师自通地绕到旁边玩我的乳头。我咬了他一口,老郑知道了什么似的眨眨眼,拿指腹去拨弄。

    我要他手拢得再小些,耸着胯在掌心围成的窄缝里抽插。前液糊满了他的指根,他的手从我的胸口移到背上轻拍。

    “要射了,要射了,老郑——”我痴痴地盯着他的唇,快感从脊背一路攀升。

    老郑慷慨地赠予一个吻,指甲故意划过马眼,大拇指从系带上推,我颤抖着在他手里抵达高潮。我胡乱地喘着,眼睛热热的想哭,老郑接纳了我的喘息,也接纳了我所有的个性。

    清理干净后,老郑捂着肚子侧躺着,我怕再擦枪走火,给他掖实了才凑过去,问他是不是胃疼。

    老郑含糊地点点头,摸上我伸过来的手,带到疼痛处。我打着圈按摩那一块儿,热热的体温隔着秋衣传到我手心,我盯着他蜷缩着的背影,说真难受了就告诉我,我带你去医院。

    我本意是想给老郑缓解一下、好让他早点睡,谁知道是我先睡着,自然也没看见老郑的小动作。

    其实迷迷糊糊间还是有点感觉的。老郑小心地松开一直搭着我的手,慢慢地向下、伸进裤子按揉欲望的开口

    察觉到手掌下的躯体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大,我以为老郑疼得厉害,强撑着抬起眼皮,掌根用了点劲压那块肌肉。老郑一僵,接着是一声闷哼,然后整个人又抖成筛子。

    我抱他抱得更紧,急忙问他去医院好不好。

    老郑小口喘着,努力稳了稳呼吸,跟我说没事。

    都这样了还说没事?我刚想开灯,被他抓住胳膊,遂转变思路,将他翻了个身。这下两人面对面,黑暗里我摸索着亲上老郑的额头,心疼地还想说什么,被老郑摁住胸口,说真没什么,你早点睡……

    听上去有点哑,我拢住老郑的手,感觉他指尖有点湿。还在思考为什么湿了,又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老郑在怀里轻轻挣了挣,我就醒了,看他眨着眼就去找他的唇。

    “唔……把你弄醒了。”

    我怕我有口气,也没深吻,两张唇摩挲了片刻就作罢。我说你要起床吗?我给你做早饭去。

    想着老郑不舒服么,就煮了清汤面。扣上锅盖发着呆呢,听见踢踏踢踏的脚步声,然后一个毛茸茸的脑袋从旁边探出来。

    我问他脚还疼吗。

    老郑说有点儿,不碍事。

    刚起来我就套了薄薄一层毛衣,老郑怕我冷,暖烘烘的身体往我这儿贴。他一巴掌呼上我的脊背,不无羡慕地说:“年轻人身材真好。”

    我深以为然,抓住他的爪子往我腹肌上放,说这都是硬的呢。

    老郑猛一掏我裆,笑嘻嘻地说这也是硬的,脚底抹油跑了。

    我语塞,只顾得上叫他注意脚。

    把窝着双黄蛋的那碗推过去,我夹了一筷子面,热气挡在我俩中间。

    我踌躇着开口:“快过年了……我可以留下来吗?”

    老郑看了我一眼,热食下肚,他的脸终于晕开红润。

    “为撒?”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跟我爸吵架了,我——”我慌乱地找补,怕老郑不知道我的心思、又怕老郑太知道我的心思……在对上老郑染笑的眼睛时,我停了下来。

    蒸汽好像也模糊了我的听力,老郑的声音飘在空中,他说真不知道他有什么好叫我喜欢的……

    “老郑,真想以后都可以和你一起过年。”

    或许我可以为老郑停留在西北。我想。

    妹妹求爱被拒的事我听说了,宴会上碰见溥晓彤,自然没给什么好脸色。

    他看到我倒是惊讶,眼里碎着浅光,怯怯地叫哥。

    溥晓彤对我似乎有天然的依赖和好感,当然,也和一些旧事有关。

    他身子与常人不同,小时候还不懂这些,阿嬷教了也不在意,习惯性地蹲下小解。我一向更信荀子说的“性恶论”,有些小孩的本性确实顽劣,看他与别人如厕方法不一样,围成个圈笑他。溥晓彤哭得断断续续,脸蛋不知是羞的还是哭的、通红通红。

    我本在一旁抓蛐蛐玩,被吵闹声吸引过去,看到一坨面团子被人围在中间呜呜哭,再定睛一看,哟,这不溥家那小子吗。我挤进去,把人提溜起来、提上裤子抱在臂弯。欺负人的那伙还在喊羞羞羞,被我一挥手赶回家。

    溥晓彤环抱着我还在抽噎,感觉他的脸有些发烫,捏了捏他屁股问哭够了没。

    “屁股、屁股还没擦呢……”小孩打着哭嗝,脸蛋紧紧地贴着我的脸。

    我能想起的也就这么一件事,挑挑眉,不知道他现在是否还是蹲着尿。

    溥晓彤当然不知道我心中所想,知道了估计也只会羞骂一句下流。他犹豫着想要不要过来,就被溥父眼尖发现、推着到我这边来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父母也凑到我身边,我皱眉,难道这是要为茜茜的事讨个说法?

    “上次的事,拂了茜茜的面子,我还没来得及向你们道歉。”溥父拍着溥晓彤的背,先发制人。

    这是替他道歉来了?个小崽子,咬着后槽牙还不服气。我冷着脸,忍不住阴阳怪气:茜茜倒先原谅了。

    父亲不赞同地“哎”了一声,示意我闭嘴。母亲挽上我的胳膊,柔声道:“小孩子嘛,处理不来感情也正常,我大的这个不也就这几年才成熟了些,以前那叫一个皮——”

    我有点挂不住面子,这怎么就说到我身上了呢,再看溥晓彤,发现他也在偷瞄我,对上我视线就猛地躲开。

    “小辈们怎么样我不管,咱两家的关系不能断,”溥父笑眯眯地打量我,问,“小东有心仪的人了吗?”

    我摇摇头,晃晃酒杯,说在国外光忙学业了。

    溥父登时笑得开怀,母亲也赞许地拍拍我。父亲突然开口:“要不让小东和晓彤……?”

    溥晓彤听得一头雾水,眼神又从金丝眼镜底下飘到我身上,我却想起来这婚事最初定的就是我和溥晓彤。

    真的是陈年旧事了,要不是从前听多嘴的下人提起,我也不会知道。

    原定我和溥晓彤是娃娃亲,待他出生时发现是男孩。可他是双性人,他父母原想依了承诺,我父母却不同意,说身子罕见,怕我家小子欺侮晓彤。后我妹妹出生,二人改定下婚约。

    捏紧了酒杯,我笑着说:“是要恢复婚约吗?我可以的。”

    溥晓彤愣在原地,小手指我,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那这就算说定了……哈哈,咱们两家还是难断啊。”

    虚情假意地聊了两个回合,我借故偷溜,走之前还不忘给溥晓彤比了个手势。

    这要不懂也太笨了吧,但是懂了,也未必是好事。这是父母给我留的一套房子,溥晓彤提着长袍匆匆赶来,下人为他引路,直通我的房门前。我打开门,暗中挥了挥手,示意下人退出去,然后一把把溥晓彤拽进里屋。他缩着脖子,以为我要打他。

    还不如打他呢。我推搡着将他推倒在床上,三两下解开他的长袍。溥晓彤在我身下挣扎,“东哥东哥”喊个不停,但无论怎么求饶还是被我抓着手、扒了个干净。

    跟小时候一样白,“这还是小白馒头呢。”我一摸小屄,肥软的两瓣就吞下一根指头。

    溥晓彤仍试图唤起我的良知,可我铁了心要让他吃到双性人的亏,两手抓了奶包就开始把玩。溥晓彤夹紧腿,难耐地左扭右扭。我看他面色潮红,眼里含了泪光又欲哭,问他难道不爽吗?

    他呜咽一声,抓住我的手,力气却不敌我,只能眼睁睁看我亵玩。我惩罚性地一掐乳头,他人都弹起来,在我手里像一尾脱水的鱼。

    唇珠被他咬的都快没血色了。我拇指刚一贴上他的唇,就被他咬住。我忍着不发作,谁成想他接着就是一巴掌。这一下倒是有劲,我被打得偏过头去,气却消了,我扯扯嘴角,说现在才开始呢。

    我掰开他的大腿,什么扩张都没做就插了进去。

    我这还是软的呢,可即使这般、未开拓的小穴也被硬生生撕裂,溥晓彤惨叫出声,但碍于我体型大他一圈,被我紧紧地箍住,只能承受我一下又一下的进攻。

    我本来还想用枕头蒙住他的脸,毕竟我不觉得我喜欢男人。可事实证明,在小屄的挤压下,我的鸡巴越插越硬。

    “哥、哥哥——好痛哥哥——”

    “是谁在强奸你?”我一口咬上他的肩。

    溥晓彤抱着我不说话,嘴巴抿得紧紧的,一双眼里却有怨和悲。我一惊,加快顶撞的频率,逼他泄出呻吟。

    “痛……好深,太深了……哥哥不要了……”溥晓彤摇头,推着我的胸口,却使不出力气。

    紧,紧得我也不好受,层层叠叠的软肉阻挡着我,又被我借力狠狠凿开。天知道我被这处女屄吸得有多爽,只有紧抓他胸乳才堪堪抑制住射精的冲动、不至于一开始就泄在里边。

    溥晓彤一直在拍打我的手,可我却越抓越紧,待他胸乳被揉捏得完全变形才停手。他捂着胸,碰到红肿的乳头又悲呼。

    我将他翻了个身,压上去,利用体重束缚他。溥晓彤嗓子都叫哑了,难过地锤枕头,却没办法逃开我的奸淫。

    这个体位进得极深,过了会儿他得了趣,撅着屁股来迎我的鸡巴。我知他要面子,企图把强奸变合奸,但一直顶到宫口实在太痛,他脸闷在枕头里哭喊“下流!无耻!”

    我的手垫着他肚皮,那儿只有薄薄一层脂肪,我按了按耻骨,溥晓彤就一阵痉挛,扭头看我时口水止不住地往下滴。我两指提起他阴蒂,轻轻扯动,屄里就泄出一泡淫液,经抽插被带出、濡湿床单的一片。

    溥晓彤扭着屁股想躲过,却无疑让自己再次登顶,阴蒂和阴道同时抵达高潮,他只来得及喊出一句“东哥救我——”,就没了反应。我掰着他脑袋看他,发现是晕过去了,小脸上全是泪。

    小屄倒还够给面,痉挛地收缩着。我退出去,射在他臀尖,又歇了会儿,这才有机会好好打量起溥晓彤。

    胸乳、腰腹,布满了我的指印,我抿抿嘴,轻揉过那些红痕,想都怪溥晓彤太白、太细皮嫩肉。

    但做的事也的确畜牲,替妹妹出气的初衷一早被抛在脑后,那我又是为了什么呢?

    拿纸擦干净他脸上的乱七八糟,又叫下人送了热水过来,拧干毛巾为他擦拭沾了血和各种体液的下身。

    我们很快就定下成婚的日子,在那之前我都没再见过溥晓彤。

    婚礼当日,我姗姗来迟。大厅正中央,溥晓彤一身白色长袍倒是亮眼得很。他看见我松了口气,随即眉毛上挑,一副惊喜的样子。

    我大步迈去,由他挽上我。他说话却带刺:还以为你不来了。

    我微微侧身:夫人可是在怨我?

    两个男人如何还分先生夫人?这么叫他也是想刺他,谁知溥晓彤欣然接受,面无怨色不说,接下来的环节也是他主动迎客敬酒。

    我自然没他适应身份适应得快,娃娃亲本来就是我不认同的封建风俗,洞房之夜辞别了所有宾客,我径直回屋。溥晓彤心知肚明,却也无法。

    我看了半册书、吹了灯正想入睡,一团影子轻踩着步子进来。我正好奇溥晓彤想搞什么花样,就感觉一条人掀开被子钻我怀里了。

    我捏捏屁股,逗他说进错房了夫人。

    溥晓彤也是没想到我还醒着、被抓个正着,僵得不敢动,实在被我捏得疼了才猛一扎进我怀里说都好久、好久没见到你了。

    我试图拎起他,没想到他越缠越紧,整个脑袋都要埋我怀里了。我觉得搞笑,这演的又是哪一出?真不长记性,明明上次都那样对他了。

    我说:好了伤疤忘了疼啦?

    溥晓彤一缩,又怯生生地抬头,在黑夜里找我的眼睛。

    我手钻进他裤缝,直攻屄穴。一摸,比上次要肥大,我声音一沉:还没消肿?没上过药吗?

    “东哥帮我——”黑暗给他徒增几分勇气,这种话也说的出口。

    我笑了,说你这算不算下流?

    溥晓彤面子又极薄,我有一阵没等到他的回应,就听到一声轻轻的抽噎。我登时头大,手抽出来时还带着一丝潮湿。我拢他在怀里,起身点灯。

    药膏么,我这儿也备了一份。我叫他脱了裤子、大腿打开,他瞪我一眼,许是想起了上回,提防地看着我。可他眼角红红,又敛着泪光,实在没有什么威慑力。

    我无奈,问他还要不要上药了,他才嘟囔着什么,一脚踢开了裤子。

    不像当时屄肉外翻的触目惊心,到现在阴唇只是有些红肿。我挖了一大块药膏,打着圈给他抹匀了。

    他又怕羞,扯过被子蒙在头上,我都怕他被闷死,无奈地为他细细涂抹。这手感我是体验过的,光滑软嫩,说是嫩豆腐也不为过,反正我一个粗人完全不能比。

    外面擦完就轮到里面,上次还没细看,如今一瞧,倒是佩服起这么小一个穴口能吃得下我的整根屌。借着药膏的润滑加上溥晓彤刚才也偷偷湿了,我的手指进去得还算通畅。

    果然肿着,屄肉紧紧地吸附着我,温度也极高。溥晓彤反手抓着被子,人都绷直了。

    虽然没体会过,可这药膏清凉,本身就是消炎止痛的功效,我想应该不会增添多少痛苦。谁知中指勾了几下,就被脾气大的一脚踹在小臂上,我刚要开口,就听见颤抖的声音:别、别玩了……

    哦,这么敏感。我看他阴蒂都剥出包皮,粉白的一颗凸着。我用沾了药膏的手指轻轻一拨,溥晓彤就一声惊呼。我闷闷地笑,带薄荷的药膏碰上,还挺不好过的吧?

    药都上完了,我看他仍蒙着脸,小屁股上抬、一副期盼什么的样子,忍不住生了坏心思。我大掌捂住他口鼻,他挣扎着,想推开我的手,又想扯开被子,但却无力,最后呜呜叫着、竟失禁了。

    我看着他抽搐着、下身喷出淡黄色的液体,呆了一瞬,知道自己做的太过,忙收回手、掀开被子。

    溥晓彤哭得眼泪鼻涕都出来了,一边大口吸气,小屄一边还在断断续续排尿。他下意识捂着,又溅了自己一手,我好心递手帕过去,就被他抓过手狠咬。我吃痛,但知理亏,撑着他尿完、抱他在怀里轻颠。

    好嘛,都咬出血了。我偷瞄一眼虎口的齿痕,替他顺气。药都白涂了,我试探地开口:“给你重新上药好不好?”

    溥晓彤瞪着一双兔子眼,说:屁股、屁股还没擦呢……

    我晕,三十年前的模样与现在重合,我替他抹干了泪,说我该向你道歉。

    王妈端了碗什么要往上走去,我拦住她,问她这两天变着花样做汤食,溥晓彤嘴这么刁?

    她摇摇头,说溥少爷体寒,这是太太要求的。

    我若有所思,小心地接过餐盘,说我正好上去看看他。

    溥晓彤门掩着,倒是不设防。我轻轻推开,看见是我,他眼里闪了一闪,但很快又恢复冷脸,好有脾气。

    我其实是喜欢这股性的,长期的家教约束让他变成温不热的一块冰,我偏要打破。

    他陷在椅子里,怀疑地捧起碗,受不了我一直盯着他看。

    “快喝罢,我没下毒。”

    “真稀奇,今儿换你来服侍我。”他话里带刺,疑虑不减。

    我笑而不语,手指敲了敲桌面,催促他快喝。溥晓彤见状不再多说什么,吹一吹表面,小口啜饮。

    喝完汤后,我拢住他的手,掌心贴掌心。能感受到他手心因为捧着汤碗而变得温热,可指根又透着冷。我问:你这身子,可有去看过?

    溥晓彤低言:无非是因为我这特殊体质。

    我不再多说,招了招手,示意他把脚伸过来。溥晓彤一愣,还以为想错,但耐不住我接连暗示。他面上一赧,想起这不是在外面,动了动唇,又不言语,末了还是乖乖脱了鞋。

    我抱着他一对肉脚,细细摩挲。溥晓彤怕痒,没一会儿就要缩回去。我看他指甲有点长,拇指扣着脚心捏住他的脚、找了剪子给他剪。

    溥晓彤古怪道:你今日怎么变性了?

    我一抬眼,发现他正盯着我瞧,想了想说:王妈是父母请来的,你觉得为什么要由他们经手请下人?

    溥晓彤“哦”了一声,肩膀垮了下来。

    我知道王妈每天都会和父母通风报信,想必前些天这屋子里的风吹草动都被一一汇报,但是一定要费心思互动吗?我做不到。

    他脚趾头生得浑圆,一个一个珍珠似的镶在脚面上,我捏着剪完,好不认真。最后放下剪子,挠了挠他脚心。

    这没大没小的,一脚踢我脸上,踢完了又暗叫糟糕,忙收回脚,紧张地看着我。不长记性的小东西。我倒是没生气,解开衣扣贴过去,溥晓彤吓得缩成一团。我说:把脚伸过来。

    他瑟缩着抬脚,被我抓在怀里、肉贴肉地给他温脚。我被冰得皱眉,他却慢慢脸红,脚趾悄悄往下划。

    感受到他有意顺着我肌肉线条踩,我在他踩向裆部前叫停,揉着踝骨说今天不做那档子事。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感觉溥晓彤有那么些许的失落。但是怎么会呢,我俩最初的性事和强暴无差,他溥晓彤又不是个贱的,除非……除非他真的爱上了我。

    我被这没头没尾的想法吓了一跳,但面上不显,只揣着两只肉脚往上抬了一抬。

    溥晓彤是笼里骄傲的鸟,我又不是。

    我们俩的家我很少回,刚从国外回来,昔日老友邀约不断,于是每日在歌厅流连。久未同房,而传言愈演愈烈,我无所谓别人怎么讲我,溥晓彤却坐不住了。

    那日一曲唱毕,我正和好友在楼梯上说说笑笑,一声“东哥”叫我站定。我缓缓转身,看见他神色阴郁立于阶下。

    好友冲我挤眉弄眼,小声说你家那位抓你来了?

    我用胳膊肘顶开他,颌首,等溥晓彤的下句。

    溥晓彤憋了许久,脸埋在厚绒衣领中,一跺脚,问:……你爱我吗?

    我差点笑出声,妹妹的事我还没忘,如今人物对换,倒显得戏剧性。我应:可还记得你的回答?

    溥晓彤脸色瞬间变煞白,不吭声了。我耐心有限,没有理他,揽过好友转头就走,不去管他后来在那儿站了有多久。

    没几日他突然跌跌撞撞摔进我书房,我还捧着书呢,被他吓了一跳。他倒坐在地,攀上我的腿就来蹭我。我看他面色绯红,手一贴上又被高温惊到,问他怎么回事。

    溥晓彤脸都要埋进我裤裆,支支吾吾地说在日本人那里误喝了药。

    喝的什么药?

    ……看不出来?

    我大怒,掐着他脖子把他提起来,溥晓彤讨好地看我,我却愈发烦躁。

    “我怎么跟你说的?少跟日本人来往你为什么不听!”我跟他鼻尖贴鼻尖,唾沫星子都要飞他脸上。

    溥晓彤吐着舌头,说东哥救救我罢。

    我冷着脸,伸出手,他便狗一样扭着屁股、主动脱了裤子骑上来。湿软的肉包裹我的手指,那团肉蠕动着,倒像是不餍足的怪兽。湿淋淋的一口穴,格外畅通无阻,于是我甘心当工具。他贴在我脖颈,自顾自地扭腰,用我的手指满足他的欲望。

    但是被药泡软的内腔实在敏感,溥晓彤想必是舒服透了,口水竟也滴成长长一丝。我看他那副媚样就来气,狠狠抠挖几下,溥晓彤便挺着腰喷了。

    溥晓彤缠我缠得紧,紧闭着眼,穴肉绞着收缩。腰塌着,脸一个劲地往我这里拱,跟发了情的雌兽有什么区别?

    掌根摩擦膨出来的阴蒂,或许我不用主动,溥晓彤自己就摆着腰来蹭。他觉得痒,硬得像小石子的蒂珠压着我掌心。我施了点力气摁他肥嘟嘟的阴户,溥晓彤倒吸一口凉气,连带着上面那根胡乱地射了。

    淫水都流到我手腕了,我好笑地弹了弹阴蒂,溥晓彤翻着白眼又喷出一小股。他扯着我领子,野兽一样嗅我的味道,我轻拍他臀部,他就红着眼看我、问我怎么还不脱裤子。

    真是没法讲道理。

    我放出硬挺的鸡巴,比着屄口就塞了进去。溥晓彤满足地贴上来,眼镜磕在我颧骨,冰凉,我这才意识到我也灼烫。我托着他的臀,意图唤醒他、哄他到卧室继续。溥晓彤扭着腰不管我,小屁股坐得我腿都发麻。

    我腾的站起身,没走几步溥晓彤就开始尖叫,说太深了、想尿尿。

    “这样肏你特别爽吗?”

    他指尖还是微凉,搭在我后颈上,激起一阵鸡皮疙瘩。我走得慢,但进得深,每走一步都在他的敏感点狠狠擦过。溥晓彤不知是爽着晕了还是晕着爽了,口水滴答滴全流在我身上,我都感觉领口湿了。

    凑到他耳边悄悄说王妈还在呢,溥晓彤惊得又是一夹,我差点缴械,闷哼一声抱他更紧。他咬着手指“嗬嗬”吸气,抓着我的头发催我快些进屋。

    我知他是有意服药、是将计就计,借机亲近我,也借机放开自己、不被封建礼教锁住。于是我肏得凶狠,恨不得把卵蛋都塞进去。溥晓彤爽到直翻白眼,手还要往我们交合处伸,摸了一手粘腻。

    “哥哥,好深……要进到子宫了啊啊啊……”

    我拍拍他高热的脸,笑骂被肏傻了啊,子宫怎么进得去。

    “能进、能进……”溥晓彤掰开肉唇,抬起上身,痴痴地看肉刃刺进阴道。

    我受不了他这副傻样,平时的矜持尊贵都丢哪儿去了?真是淫荡的身子,高潮的表情在眼镜下、挡也挡不住。

    他抱着我的脑袋,挺着胸要喂我,我配合地含住,叼在嘴里研磨。被媚药浸透的身子很快又到达高潮,溥晓彤咿咿呀呀地叫着,尿孔张开,喷出的不知是淫液还是尿液、足足喷了近一分钟。

    我的身上难免被溅到,温热的,带着他尿道的温度。

    我射了两回在他身子里,见他仍作痴态,只道不行,哄他喝下快一壶茶,好代谢出去。

    抱着他又亲又摸,没一会儿溥晓彤摸摸圆滚滚的小腹,说哥哥我要尿了呀。

    他尚未清醒,皱着眉就要落泪,我说哥哥给你把尿好不好?

    溥晓彤哼唧两声,又不说话,我知他意思是想让我肏喷他,索性将夜壶挪到床边,让他背对着我坐在阴茎上。

    甫一进入他就靠在我胸口,吐气全在我侧边脖颈。他揪紧了我衣领,说就要尿了……

    抓着他的肚子顶弄还不够,我手指下滑,捻起他翘起来的蒂珠,又顽劣地在他耳边吹气。

    “嘘——嘘——”

    几乎是立刻,溥晓彤抬起下身,哗啦啦全喷了,我托着他后腰,试图让他对准壶口,可事与愿违。

    看来还是得叫人来拖地。我看溥晓彤紧闭双眼,撅着个嘴不知道在等什么,可他尿得又爽又久,光是尿液冲刷尿孔就又让他高潮。

    最后摔进我怀里。

    摘了眼镜,他倒没原来那样冷得不近人情了,雾蒙蒙的一双眼看着我:你疼疼我好不好?

    我一惊,探究地去猜他是醒是痴,他低下头不让我看。我抱他于膝上,揉他软乎臀肉,吐字在他耳膜:我还不够疼你?

    我扶着鸡巴重回沃土,溥晓彤仰着头,被吊灯晃得眼神迷离。

    “我想你爱我……”

    我动得更卖力,托住他后颈,吻细细密密落在他脖颈。“床上说爱最不可信,你是知道的。”

    “连骗骗我都不愿?”一滴泪在空中甩落,我心念一动。

    他这副模样讨人爱怜,我也不是什么铁石心肠的人,笼着他脸颊吻他。我尝到咸涩,心情复杂。他一吻仿佛更动情,摆着腰吃我更深。

    “晓彤,晓彤——”我舔上他脖子,那儿出得薄汗也被我卷去。

    他被我肏得叫声破碎,失力地随着我的耸动起起伏伏。他全身汗涔涔,我抱他不住,只能用更大的力气,像是要把他钉在我身体里。

    “清醒时我定说爱你,说到你手软脚软,那时你才完蛋。”溥晓彤听言哆嗦着又高潮,哭笑着抱着我又亲又啃,被我抓住大腿狠狠撞入穴心。

    到最后他阴肉都红肿,阴蒂更是垂在外面,一时半会儿是缩不回去。我欲起身为自己斟杯茶,被溥晓彤扯住衣角。他一身情欲的痕迹,眼睛却干净,我亲了亲他脸颊,说你让我喝点水。

    他愣是不松手,我终于俯身亲他,吮着他舌尖来了个法式舌吻。撤出去时,我说乖乖,还是很渴呀。

    他这才舍得放手。

    “颂文老师,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是小曦啊,张颂文眉眼一弯,刚想说什么,就被他半抱半推地赶进房间。

    “门没关——”他头转到一半就被曾舜曦挡住,紧接着眼前一黑——是眼罩。

    讶异的话被吞进肚子里,他无奈地笑,安抚地拍了拍年轻人的小臂,被带着走了几步,却听见不属于他们俩的脚步声。

    “还有人吗?”

    大门关上的声音格外清晰,彻底证实了房间里不只有他们两个。

    曾舜曦在他耳边说放心,他倒真敢放下心来,只是坐在床上、两条腿被另一双手打开时,还是不自在地偏头缩进小曦怀里,羞于在未知的处境里展现自己。

    “颂文老师不相信我吗?”曾舜曦的话从他头顶飘来,胸腔的震动倒是丝毫不差的传递到他耳膜,当视觉被阻断时,其他感官就无限放大,“大家都很喜欢您呢。”

    大……家……?

    脸被另一只手捧起,对方的舌头不容抗拒地钻进他的口腔。

    唔,淡淡的口香糖的味道,谁经常吃口香糖来着?……也不一定经常吃,刚刚在现场,有谁吃过口香糖吗?

    张颂文一时间专注于思考,反应也变得慢半拍,眼看着口水从嘴角滑下,被曾舜曦用拇指抹去。

    “嗯——”张颂文舌根被吸得发麻,下意识依靠熟悉的存在,他抱紧小曦的手,捏了一捏,意图让小曦解救他。

    至于怎么解救嘛……

    曾舜曦应该是使了个眼色,张颂文推测,因为所有的吻和抚摸都恋恋不舍地从他身上离开,他想了想,还是没有并起腿,纵容喜欢他的“大家”用眼神侵犯他。

    但他很快就起了鸡皮疙瘩。这很怪的,当很多人的视线都落在同一个人身上时,那个被看的人是会有所察觉的。张颂文从做导游时就被很多人注视着,做演员更是,只不过此时此刻,说不清是期待还是紧张,让他有些燥热、肌肉也在微微颤抖。

    “颂文老师,都说您观察能力很强,那能不能光靠下面……就认出我们都是谁?”

    小曦说这句话的时候绝对还笑着,张颂文脑子有点占线,顺着他的话点点头,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曾舜曦已经放开了他、悄无声息地下了床。

    有人压了上来,钻进他的两腿之间,为他脱下裤子。

    内裤中间有道很明显的水痕,那人笑了一下。耳熟的气声,有个猜想一闪而过,张颂文试图不让它溜走。他听见急促的吸气声,等等,他不会在闻我的……

    粗糙的舌苔卷上最娇嫩的地方,张颂文惊得蜷缩起脚趾,接着脚腕又被人抓住。

    “唔!”鼓起来的一大包贴在脚心,有活力的器官跳动几下,抵着脚掌蓄势待发。

    耳朵被细细啄吻,水声越来越大,湿答答的勾起几丝痒意;右手也不停歇地被包着给人撸管;舔屄的人手很大,托着他的小屁股往上抬,方便吮吸硬成石子的肉芽;还有脚,一下又一下的撞击,从脚底的神经一直攀升到他的屄里,内里涌出几滴粘液。

    又是对阴蒂重重的碾压,张颂文哭喊出声,左手不受控地攀上男人的脸。侧边剃得很干净,粗硬的发茬划过手心,待摸到男人眼角的不平时,一个身影出现在张颂文脑海。

    ……不会吧?来不及细细思考,张颂文就被舌头送上高潮。他张大了嘴,粗重地喘气,肥软的腿肉瞬间夹紧了男人的头。

    摩丝喷过的头发很硬,摩擦过大腿又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感受到耳朵也被人用舌头戳刺,张颂文过电般地缩起脖子,仰着脖子说不要了、不要了——

    那人意犹未尽地舔舔他的耳垂,倒也听话地退出去,只不过在他耳后留下个深深的印子。

    一双手从后面覆上来,不怀好意地揉捏乳肉。乳头敏感地挺起,在与布料的摩擦中滋生出难耐的痒意。那人似乎起了劲,手指张开又聚拢,感受乳肉随手掌变形溢出。

    身下作乱的舌头没停,张颂文在过载的快感里挣扎抬头,断断续续地说衣服脱了好不好,好贵的、不要弄皱。

    张颂文双手握拳从袖子里退出来,避免手心挂着的前液蹭到布料。

    应该是有两个人在帮他脱衣服吧……?刚刚高潮过的穴收缩着还要被人追着舔,他的小屁股抖得坐不住,得亏脚腕被固定住,不然他肯定要瘫软下去。

    一直被冷落的鸡巴被温热的口腔包裹,张颂文弹腰,抱住了不知道是谁的脖子。

    哈哈,真是要疯了。快感从各个部位传来,黑暗里他更加兴奋,淫水流个不停。很失态了吧……前后夹击,张颂文索性放任自己溺于性欲。

    他不知道的是,潮红在他脸上起了斑块,颇似性器官的唇微张,下流得不像样。

    龟头被人含住,坏心眼地嘬了两下。哪能经得起这么弄呢?张颂文腰眼一麻,几乎是瞬间就要投降。他痉挛着下滑——也就是这一动,让蒂头直直磕上虎牙,淫水随着尖叫、从尿孔里喷出。

    可能潮吹了好几秒,阴蒂被短暂放过。男人应该被他溅了一脸,此刻惩罚似的一拍肥嘟嘟的阴户,那里的肉软弹,在空气里回颤。

    张颂文大脑一片空白,眼罩湿了一片,此时带着凉意紧贴着皮肤,但是也没能将他从热潮中剥离出来。

    一根手指探进甬道,没有什么阻碍,层层叠叠的软肉自觉吸附上来。张颂文挺了挺胸,本意想放松下肌肉,不曾想紧接着两个奶尖又被叼住吮吸。

    吸得好用力……!!!

    张颂文难耐地呻吟,在别人听来却似猫叫。下巴不知道被哪个小子大着胆子挠了一挠,张颂文怕痒地偏头,嘟着嘴要说什么,被人趁势吻住。

    两根手指了。张颂文圈住两颗脑袋,圆粗的手指没什么力度地在侧脸上抚摩。

    含着乳头的两位各自使劲,或吸或啃,体会成人躁动的口欲。好像真有奶香?两个人各抓住半边奶,恨不得把肿大的乳头吞下去。

    “嗯——啊哼——”

    可怜的颂文老师,在酒店的大床上、在明亮的灯光下,赤裸着任人宰割;而他身上趴伏着的男人们衣衫整齐,只有鸡巴翘在外边。

    感受到两根指头在阴道里分剪,张颂文深吸一口气,努力放松肌肉。其实这时候他已经有点缺氧了,因为很明显跟他接吻的人吻技很好,不同于以往他见识过的招数,更潮湿、更游刃有余。

    ——好吧还是露出了点小马脚,比如吻到深处时、自然地托住他的后脑勺……小曦?

    扩张的人好像很满意于他阴道的韧度和湿度,手指抽出去,张颂文还没来得及感觉出来空虚,龟头就已经卡进屄口了。

    小小的惊呼被吞下,一直淌着泪的鸡巴被人握在手心里重重捋了两下,终于射得一干二净。

    ……但是还没完,那人仍不满足,过分地凑上嘴唇,顺着冠状沟舔了一圈还不够、轻戳马眼里殷红的肉,把精液全部卷走。

    小腹绷紧连带着屄里也发紧,正在肏他的人没什么耐心和耐力,摁着他柔软的腹部就全部闯入。

    在众人看不见的眼罩底下,张颂文爽得直翻白眼,含着不知道是谁的舌头也忘了发力,被人偷袭、舔到嘴巴发酸。

    龟头上翘,茎体上青筋的分布有些熟悉……肌肉记忆动摇了他之前的猜想。

    “小、小曦?”他试探地问,换来的是更凶狠的撞击。糟糕了,他苦哈哈地想,一下得罪了两个人。

    应该是新人,或者太久没肏过他的人……?其实张颂文的敏感点很浅,但是这个人却一直往宫口顶。

    好痛哇,张颂文吐舌,眼泪失禁一般打湿了眼罩。

    肚子上的肉也被抓着玩弄,张颂文可怜巴巴地叫痛,双手还不忘照顾一左一右两个人的囊袋。

    好娇,每个人都这么想。

    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是衣服布料在摩擦,他们在打手势?

    男人拍了拍他的屁股,在一次次绞紧中狠下心拔出水淋淋的一根,翻身到一旁去了。

    将到未到是最为吊人,穴里没插着鸡巴,一下子竟泛着痒。忍着躁意,张颂文一个偏头、终止了这个吻,犹豫着问没猜出来怎么办?

    曾舜曦亲在他脸颊,笑意藏不住:张老师,我们可以慢慢来……现在要你换个姿势。

    手,很多双手,很多是多少?三双?四双?张颂文困扰地皱了皱眉,但还是乖顺地塌下腰,撅起屁股。

    然后是整根的没入、又整根拔出。张颂文抖了一下,一个不稳就要往旁边倒,几个人眼疾手快扶住他——于是就变成了现在这样,张颂文嘴里吞吐着一根鸡巴,两只手也没落下、有节奏地撸动着形状大小不同的两根,然后就是穴里夹着的。

    身后的男人扣紧了他的腰,看着深陷进臀肉的指尖和不停翻出的媚肉,极为大声地吞咽。

    张颂文忍不住扯动嘴角,放松喉头吃得更深。

    没有人说话,只有兽一样的喘息和大腿相撞的声音,当然,少不了颂文老师的水声。

    咽下一口白精后,男人仍深深地撞进他的喉管,延长高潮的刺激。待阴茎拔出,张颂文如释重负地泄出一声低吟,然后随着身后人的撞击短促地呻吟。

    “颂文老师,不继续猜了吗?”

    曾舜曦忍不住开口,主动为他降低难度、排除掉自己。

    他抓着张颂文的手,旋转着套弄头部,没过多久就射在手心里,然后蘸着精液、蹭到他唇边。

    张颂文伸出舌尖,允许了学生的逾矩。

    好了,还剩三个人,或者说,还剩两个。

    “摸摸我,摸摸我——”

    听着张颂文几乎是撒娇的要求,男人身下不停,俯身锁着他的胸口、抱住了他。

    熟悉的姿势,熟悉的肩宽。张颂文肯定了自己的猜想,整个人放松下来,反手抓住那人的大手慵懒地叫:嗯哈……我今天……嗯,都没认出来你……

    男人轻笑,两根手指夹住肉芽,掌心轻拍阴阜。耐心地看他从得意变失神,最后惊叫着想挣脱怀抱——但还是迟了,潮液随着抽插一股一股地涌出。

    男人没想放过他,咬着牙,快速在紧实的肉袋里冲刺几个来回,挺腰射进甬道深处。

    “抱歉哈,井宝。”

    张颂文哈着气,胯夹着井柏然的大腿下不来。

    一双手从井柏然怀里接过了他,从腋下绕过去、把他抱在怀里。张颂文腿大张着,和一开始不同,腿根酸得打颤、俨然一副合不拢的模样。

    井柏然抽了几张纸巾,细心地擦去他腿间的精液、淫液……可能还有尿液。

    他的小腿肚刚才就有点抽筋,等心跳平复下来的这段时间里酸痛感更不容忽视,有人注意到了,抱过他的右腿在怀里轻捏。

    张颂文气喘吁吁地靠在谁的怀里,那人深深地吸气又吐气,明显是在带着他呼吸、帮他平稳心率。

    眼罩被轻轻摘下,有人手心虚拢在他额前、为他挡去头顶的灯光。他眯了眯眼,适应了强光之后,认出抱着他的是小曦,给他遮光的是井宝,为他揉着小腿的是胡歌……

    还有一个人——

    “啊!你——!”待看清人影之后,张颂文险些咬到舌尖。

    之前住的房子被房东收回去自用了,阿姐说干脆搬过来好了,她认识一个炒房的,可以帮忙搞定房源。

    我随手一翻挂历,日期回到今天,发现正好是一齐看房的日子。

    跟在阿姐后面,我观察起房子的全貌来。这套房自带简装,风格倒是与我上套房相像,主打一个冷色调。我踱步到厨房,刚打开窗想看外边,就听见玄关一阵吵闹。我伸头去看,发现一个紫色西装外套的男的在跟阿姐说什么。

    我慢吞吞地走过去,那男的闻声转头,我吓一跳,这不是跟我419的男的嘛。他好像没认出我,看我过来,脸上的笑还没消下去。

    展翔看到我扎的马尾先是一愣,又对我一米九的身高不住咋舌,他热络地拍我的背:“是清俞的表弟吧?来来来,房子还满意吗?”

    那日淫靡的味道还回旋我的鼻腔里,我扯出一个笑,说展老板,你多介绍一下,我就满意了。

    顾清俞给的任务,展翔必然尽心尽力。他叭叭叭一顿说,讲得口干舌燥才停下来,巴巴地看着我,眼里写满了“满意了吗”。我巧妙地错开他的视线,有意捉弄他。

    “表弟在哪高就啊?是搞艺术的吗,让我猜猜……美术还是钢琴?”他不住瞟我的头发,因为顾清俞的裙带关系,他自动把我划为艺术家。

    顾清俞在阳台拍照片,头也不回:酒吧,我弟唱歌可好听了。

    展翔的笑突然僵在脸上,酒吧,长头发,驻唱……他不自觉后退半步,声音颤抖:上个月你是不是——

    我笑盈盈地攥住他伸过来的手指头,低声说现在才认出我?

    熟悉的声音让展翔脚下一软,几乎要摔我怀里,我借势环上他的腰,说老板上次的服务难道您不满意?

    他面上一红,刚要辩驳什么,顾清俞收了手机要回头,他忙闪到一旁去。顾清俞看我俩气氛微妙,说你们聊什么呢?

    “没!没聊什么,清俞,我们先去吃饭吧。”展翔反应大得惊人,我抿嘴偷笑,果然阿姐下一句就是“正好我们三个人一起去吃,小雨你要吃什么,火锅可以吗?”

    展翔脸都要绿了,他现在巴不得离我越远越好,但是那可是顾清俞,他从来没办法拒绝的顾清俞。

    我打开副驾的门,示意展翔过来,他正要推托,就看见顾清俞抱着电脑直接钻后座去了。他没办法,在我似笑非笑的表情里缩着脖子坐上车,待他落了座,我才收回垫在他头顶的手,“邦”一下关上门。

    一路上倒是安静,除了阿姐开口“刚才那房子你喜欢吗?要是换别的房子的话,我们离你就很远了”,我知道她想让我和顾家住得近些,亲戚间多来往、有个照应。

    展翔本来还盯着窗外装透明,也是听懂了顾清俞的潜台词,他心说糟糕,这房子不仅离顾家近,离他家是更近啊!

    “这套房子还蛮合我心意的,就是不知道展老板怎么说了。”

    小狗眼忧郁地扫过来,它的主人说都好,都好……

    其实那次看房后我醒悟:展翔并不是我的粉丝,419那晚他喊的也不是我的名字,而是顾清俞。

    从小我和表姐就老是被亲戚拉出来比较,因为我俩名字读音很像,潜雨,清俞,读得快了,经常不知道说的是哪一个。后来我辍学玩乐队,都说是玩物丧志、离经叛道,自然被一起拎出来提的次数越来越少。

    我从来不觉得名字相像会给我带来困扰,即使是被父亲揪着耳朵骂能不能向你表姐学点好也没有像此刻这般失落过。但很奇怪,有些东西注定是错误的,我也从未得到过,却总以为和自己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大老远就看到一个人扭来扭去,听个戏也听得这么浮躁。我轻手轻脚地从桌子间穿过,一屁股坐他身边。

    展翔被我吓了一跳,我问他这位置有人吗?

    他瘪瘪嘴,说你坐吧,这个点有人也不会来了。

    “在等我阿姐?”

    展翔一副见鬼的表情,但到嘴里却是否认。

    我不拆穿他。演员正好唱到高潮部分,我轻声哼哼,展翔看我这样,凑过来问你还懂戏?

    真是受不了他,我回:为了你学的,知道你今天来看戏。

    展翔沉默,眉毛也耷下来一点,他看起来有些难过,我看他一眼,又继续听戏,但怎么也听不进去。

    “晚上来我家好不好?”

    我猛地转头看他。

    展翔盯着窗外出神。我走过去抱他,他在我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把重量一点点挪到我身上。我顺着他视线,看见顾清俞和施源抱在一块。

    “我说你在等她你还不承认。”

    “承认什么?承认她永远不会选择我吗?”展翔突然暴起,红着眼瞪我。

    我亲他颧骨,说我永远选择你。

    展翔眨眨眼,有滴泪划过。他吸着鼻子又觉得丢人,抬起手背要擦,被我掰着脸吻去。

    “你坏死了你——”他转身抱住我,脸埋在我胸口。

    没有什么比这一刻更真实。我扯扯嘴角,顾清俞,这次你不比我,你从来看不见一颗真心。

    我抱着展翔晃呀晃,他瓮声瓮气地说你把我当孩子哄吗?

    “如果你想的话,你在我这里可以一直做小孩。”

    刚哭过,他的脸颊发烫,我的心也被熨得发烫,扑通、扑通,敲进展翔的胸膛。

    “想和你做爱……”

    展翔嘴里嘟囔着,说完小脑袋埋得更深,尾音被布料吞没。

    我仰头看天花板,心思百转千回,手上轻拍展翔后背,说今天就让你舒服好不好。

    跌跌撞撞地一并摔进柔软的床榻,展翔拽着我的领子,一双眼却亮晶晶:你刚踩了我好几脚!

    我一把揽过他的腰、逼得两个人下身紧贴,说展老板要我怎么赔不是?

    展翔在心里尖叫,绷紧了脸说还没想好、算你欠我一次——

    我捋平他的手,亲了亲圆钝的指尖,搭在腰上的手稍施了点力就把他提溜起来。

    等坐起身才发现展翔床上的枕头可真不少,我圈着他往后挪、直到我后背顶到床头才开口:你拿枕头在床上筑巢吗?

    “才没有……”展翔动动屁股,舒坦地靠着我,“刚来上海的时候住的地方可差了,你都不知道,半夜老有声音,我害怕嘛,只有抱着枕头才睡得着。”

    我若有所思。拍了拍展翔侧腰,他不明所以地转头看我,迎合着蹭我下体,我喉头一紧,哑着叫他把裤子脱了。

    展翔胯生得宽,被我夹在两腿之间又难以动作,废了老劲才把西装裤褪下。

    我一巴掌呼上小屁股,小指勾起内裤边边又松手,弹出很响一声,说麻溜点都脱了。

    展翔胡乱蹬着腿、还在和缠在脚腕上的裤子作斗争,嘴上说“知道了知道了”,跟我嬉笑着一起把内裤扒了。

    我往下滑了一点,用膝盖把他两条腿顶开,展翔有点兴奋,鸡巴半勃,在我的注视下跳动着。

    毫不客气地从根部往上撸了一把,展翔舒爽地叹了一口气,后脑勺抵着我肩窝,不忘调笑道:服务到位了有赏哈。

    给他揉他又开始喘,我问他自己撸的时候也这么大声吗?

    他瞪我一眼,没骨头似的软在我怀里,头发顶上的尖刺扎着我下巴,故意叫得更大声。

    他底下那根生得干净,又没有体毛,粉白色的一根直立着,我哄他自慰给我看,竟还真的依我。

    展翔手指粗圆,包着阴茎倒显得怎么说,可爱?他撸了两下才反应过来要羞,沾满前液的手在我胳膊上蹭干净,撒娇说自己弄不爽嘛。

    我箍紧了他,耳语:上次给你舔舔你就射了……

    展翔扭头瞪我,看起来想捂我的嘴,我连忙投降,说我才是快男。

    暴发户小脾气还一套一套的,报复性地用屁股压我下面的一包,我“嘶”了一声,忙卡着他胸口,防止他再乱动。

    见我真的不想帮他,展翔撇撇嘴,心想自己的咕咕仔还是得自己疼。肉手一圈一套,重新直上直下地套弄。

    我看他手法颇为朴素,忍不住出声:展翔,我觉得你有点不懂性的快乐了吧。

    “可是上次和你做就很快乐啊。”展翔头也不抬,半晌又自顾自地说,“虽然我是醉了……喂,你不会以为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吧!”

    我一时哽住。有时候我觉得展翔真是朵奇葩,经历了这么多,从一个背井离乡的打工仔摇身一变成为腰缠万贯的包租公,还能保持着一种天然的天真与坦率,还真是知世故而不世故。

    想的有点远。我垂下眼,包着他的手、教他怎么能让自己更舒服。重点照顾冠状沟,打着转搓弄几下,再一撸到底……

    展翔硬得厉害,平时估计也就是个吃自助的主,没几下前液就攒成很长一滴,被我用指腹揩去。颜色转为深色的龟头很是敏感,马眼一经摩擦就狠狠地收缩。展翔抱紧我的右手,忍不住开始挺腰、自己肏起手心。

    我解开他胸前的扣子、伸进去捏他的左胸,低声问他平时是不是会趴在床上肏枕头。

    “再怎么说我也是个健康的成年人好不好……哈……有生理需求很正常吧。”

    “是想着顾清俞自慰吗?”

    “……”

    “你是想着你肏她,还是她肏你……?”

    “……喂你有完没完啊!”

    他手肘往后一顶,我吃痛,左手转而抚摸起他的腿肉。

    展翔抖了抖腿,大腿根白花花的肉就跟着晃动,看得我又是饿又是渴的。他睁开一只眼,想瞥我没瞥到,不过也没妨碍他说话:“都已经很湿了……你不肏进来吗?”

    “都说了今天要让你舒服,用手也一样很爽。”

    他颇为失望地“哦”了一声,脚后跟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我的小腿。

    我见他一副郁闷的表情心中发笑,真像个小孩,开心不开心都写在脸上。不过他都这么期待了……我凭感觉去找膨大的阴蒂。

    左手指尖因为常年弹琴长了厚茧,展翔被我没轻没重的一摁,差点直接高潮。他抖了一抖,抓上我小臂回头看我,我吻他脸上小痣,说你手不要停好不好?

    他可怜巴巴地在喉头“咿呜”几声,倒真像小狗了。以前跟我打炮的都是玩很大的主,不说骚话荤话我这嘴就痒痒,我一拍他肉乎乎的阴户,说:“乖狗狗,怎么不听爸爸的话?”

    展翔“嗷”了一声,脸涨得通红,但羞了之后好像还挺受用,哼哼唧唧地给自己撸管。他还真没骗我,屄里湿漉漉的,上下拨弄肉芽、一不留神中指就滑到阴道口了。

    “骚屄这么会流水,嗯?是不是很想让爸爸插进来?”

    展翔小腹抽动,明显是要高潮,但是突然很决绝地推我的左手。我以为他受不了快感的刺激,懒得理他,绷着劲左右扯娇嫩的蒂头。

    展翔一抬屁股就喷了,我裤子上、床单上到处都是,刚想邀功,却发现他咬着唇强忍呻吟,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我慌了神,这祖宗怎么又哭了。本来还打算再刺激下阴蒂、帮他延长高潮,现在只好拍拍他的腰,问他怎么了,是不是痛啊?

    展翔用力掐我的手背,扯着嗓子说我没那么贱、也不是上赶着要你肏!……虽然、虽然是我提出来要做的……但是!你不能羞辱我呜呜——

    我哭笑不得,在他一口一个“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去死吧”的哭诉里,软着语气同他道歉,说我就是嘴巴贱、没别的意思,你不喜欢我就不说了云云。

    展翔冷哼一声,我讨好地用手背蹭他的囊袋,看他没什么反应就大胆了些,揉着睾丸往上推,展翔又开始深呼吸。

    “宝贝?不生气了?”

    我搔刮起翕张的马眼,展翔只以粗重的鼻息回应。没一会儿又受不住、倚在我胳膊上扭来扭去。

    “恋爱关系里两个人讲究平等,年轻人啊,还是得学学什么叫尊重——”

    他这话说的突兀,说什么恋爱关系……总不会是暗示我俩在谈恋爱吧?不过看来展翔真的不喜欢这些荤话,明明有时候说的话惊人的露骨,倒是我误会他的大大方方了。

    我连声应下,收紧虎口给他做最后的冲刺。展翔再怎么说也只是个刚开荤的雏,明显顶不住我的花活,没弄几下、黏糊糊的白精就挂了我一手。

    前面射完,下边也该休息好了吧。

    他那儿很湿、又很烫。等中指和无名指埋进去的时候,他配合地放松肌肉。我的手掌压扁阴蒂,指奸的同时掌心的纹路也在凌虐他的蒂头。展翔仰着头刚要出声,就被我用大拇指抠挖尿孔,脱出口的呻吟立马转调,破碎的、收不住。

    阴蒂下的小眼根本受不住大力的摩擦,很快就呈糜烂的颜色,连续的刺激带来刺痛感,让这个部位变得麻木。展翔痛苦地攥着我的胳膊,由着快感积攒到一块儿,尖叫着潮吹了。

    我的手指还在甬道里进出,水流喷到我掌心被拦住、改为溅出,我含住他耳垂,用掌根轻压他的耻骨。

    展翔隐隐觉得要失控,害怕地拍打着我的小臂,我只是在他耳边吹气,说宝贝别怕。

    于是紧接着他就哆嗦着失禁,淡黄色的尿液滴滴答答流个不停。温热的水流浸透了我的裤子,完全满足了我上不了台面的性癖,激动得我嘴唇都在颤抖,下面更是硬得不行。

    两条匀长的腿痉挛着,连带着小肚子都打着颤。我伸长胳膊去够纸巾盒,抽了纸、擦干他腿间的潮湿。

    展翔半眯着眼,看起来随时要睡过去。我底下还硬着呢,哪能这么放过他。憋得太久,鸡巴都有点发紫,我熟练地剥出来,缩着腰打飞机;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掰过展翔的脸细细啄吻。

    展翔这时候正晕着呢,深吸一口气也回不过神来应付我,乖乖地吐出舌头任我狎亵。

    我呼出来的热气都打在他侧脸,展翔清醒了点,盯着我的唇看了片刻,主动凑过来舔我的脸颊。

    好色……

    湿湿软软的舌头捣乱般地在我脸上打着转,我本来就在高潮临界,被他舔到下巴就脑子发懵、弓着背射精。

    “给你舔舔你就射了。”展翔狡黠一笑,把我的话还给我。

    我无奈地贴贴他的脸,懒得再去抽纸,捡起床上的纸团,找出没浸湿的一面擦去精液。我把疲软的鸡巴塞回内裤、拉上拉链的空当,展翔晃晃脚丫子,跟我撒娇说要去洗澡,我说再歇一会儿好不好?

    “你身材好好喔——”展翔转了个身坐我怀里,用手指隔着薄薄的衣服、描摹我的肌肉线条。

    “下次要不要试试抱着来?”我凑过去咬耳朵,展翔“哇”了一声,笑着用指头戳我:你、你怎么都不脸红的!

    刚才甩手居然把戒指甩出去了吗?切下一首歌的间隙里,拇指习惯性抚摩戒指落了个空,我心一紧。

    那枚戒指对我意义重大,是我用第一次演出挣的钱买的,陪了我好多年,有那么多的场合它都给我带来好运。我不是什么迷信的人,但这素圈已经是我灵魂的一部分。

    强压着心乱弹完整首歌,和音的时候声音都打颤。最后一个音刚落下我就蹿到旁边,拜托他们接着演奏,我就先撤了。

    万幸戒指只是掉在吧台上。我一路摸一路找,真正攥在手心里的时候,才终于松了口气。等神经放松下来,我才注意到旁边趴着个醉鬼,嘴里还在不停地吐泡泡。

    冲酒保比划了个手势,询问这人是否已经结账。酒保回我个放心的眼神。我正要走,就听见那男人低声唤我,声音因喝醉酒而黏连,听着亲密得别扭。被一个男人这样叫,我也是起了好一阵鸡皮疙瘩。我好奇,我们认识吗?一扭头才发现,他应该是无意识喊出的名字。

    我更好奇了,索性拉开椅子坐他旁边,借着昏暗的光观察起他的样子。一个中年男人,不像是狂热粉丝的样子啊。不过嘴巴长得挺好,这个唇珠、口交起来应该蛮色的……

    "怎么了,我在这呢。"当他再一次叫我的时候,我忍不住凑近回应他。

    展翔努力地睁开眼,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长头发,五官、五官看不清,但好像清俞。

    好可怜又好可笑,看谁都有顾清俞的影子,但今晚是来求一夜情的——这么多次的示好、这么优秀的男人,居然,居然输给了施源那个臭小子!!!展翔越想越憋屈,越想越难过,听了史老板这个不靠谱的、跑酒吧买醉猎艳来了。

    "为什么不喜欢我……为什么我都这么努力了还看不到我……"

    "?"

    我皱眉,努力回想从前有没有见过他。好像真没什么印象,一个男人,一个中年男人,从来也不在我的狩猎范围内。

    我对睡粉倒没什么所谓,各取所需嘛。今天难得对这种类型起了兴致,我摇醒他,问他还能不能走,搀着出了酒吧。

    旁边就有个酒店,我来过好几次。躲过前台揶揄的目光,我轻车熟路地开好房拖他上楼。

    门甫一关上,我就摁住他抵在门板上亲。好久没做爱了,我也有些急色。

    展翔软成一滩水,膝盖一弯就要滑下去,被我一条腿卡进腿间,这才不再乱动。我吻得毫不客气,见他醉得无法回应我也无所谓,自顾自地索取他口中的津液。

    怕他真的换不了气,没多久我就停下,转而咬他脸颊上的软肉。

    "等,等等——想尿尿——"展翔晕得没力气,手掌软绵绵地推我胸口,力道还比不上我家猫给我踩奶。

    我是真怕他摔了,半推半抱地护送他到厕所,还要被这不知好歹的小东西一甩手。眼看着他往另一头栽去,手刚来得及伸出去抓他、他自己倒是顺势撑在墙面上,晕晕乎乎地摸起了裤腰带。

    大概是上衣太长,醉鬼有点恼,抓起衣摆就塞进嘴里、叼着衣服放水。我看他闭上眼睛脚步就开始晃,又恐他站不稳,圈着他,想了想还是帮他扶着鸟。

    展翔这时候又好乖,倚靠着我,随着放水,舒爽地从鼻子里出气。他小狗一样侧过头来嗅着什么,最后竟绕起我的一缕头发含住。

    他有病吧?我姿势不变,眼神却在他脸上来回滚了几遍。展翔并没发现我的目光,他这一泡尿还挺多,中间停了几次接着又有。突然有点后悔,我可没有什么替男的把尿的爱好啊。他紧闭双眼,嗒吧嗒吧发丝,嘴里嘟囔着什么好香好香。

    我失笑,帮他抖好鸟塞回去,展翔这才缓缓睁开眼,有点懵。其实还是挺可爱的。我刚对上他的视线,他就冲我眯眼笑。天,醉成这样——

    可惜我不喜欢奸尸,算他走运。我掐紧大腿,试图叫停逐渐抬头的鸡巴。

    展翔这时候开始作妖,跌进床榻里还不老实,手在空气里胡乱抓着,搭上我的腰就要把我拉过来。我挺想知道这祖宗接下来要干什么,但我也不是保姆——不能做爱,我也不想留下照顾一个醉鬼。

    他接下来说的话让我一惊:我钱多…活、活也好,陪我一晚好不好?

    展翔只是本能地照史老板的原话说,当时听的时候臊得脖子通红,还好现在酒精上头,羞耻心也晕得一干二净。

    我都怀疑是我听错。不是吧,这男的胆子也太大了,居然想上我吗哈哈。敢说这种话,要么就是盲目自信,要么就是物质和肉体的本钱确实够大。

    我起了兴致,手伸向他胯间揉了一把:"能硬的起来吗你就想睡我?"

    展翔"诶呀"一声,想起妈妈从小就教他不要让别人碰他下面,下意识地往回缩。

    我实在是好奇,这么可爱的一张脸,难道真的很大?不顾他的挣扎,我拽着裤腰、利索地把他裤子扒了下来。

    妈的,这是gay吧?下面剃得这么干净……不过不得不说,他这东西确实很可观,还很漂亮。我联想到我自己的鸡巴,不得不承认在美观上是输了些许。

    咦……?这下面,怎么还有缝?我的心跳逐渐加快,带着些不正常的兴奋和期待、拨开了他的阴茎。

    我操!我操!这根本就……!

    ……一个双性人。

    我困惑地张了张嘴,小心地触碰那副隐秘的器官。……果然很色呢。不光想让我的鸡巴肏进他上面那张嘴,也想让这张嘴被我破开肏熟。

    展翔手虚虚地挡着我,想使力却无法,只得由着我情色地玩弄他。

    长发垂在他侧脸,鼻息也离他很近。展翔本能地拒绝这种亲密,但史老板的建议始终像根针戳在他心上。他脑子转得慢,因而想的也有些不理智。施源跟顾清俞都这样那样了,他凭什么就要为着一个得不到的人守身如玉呢?

    展翔察觉到大腿上戳着的硬棍,脑子更转不过来了,想这是男的还是女的呀,又自暴自弃地想男的女的都一样,遂脚勾住我的腰,叫我肏进来。

    这么主动?醉成这样还想着做那档子事,应该也是风流惯了。我舔舔上嘴唇的死皮,一鼓作气把他裤子全脱了、丢在一边。我揉了揉阴蒂,就将中指伸了进去。

    蛮意外地是展翔在叫痛,不过确实很紧,尽管有体液的润滑,也还是难以进入,就好像、就好像是第一次一样……

    "喂,喂,放松啦——"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再次挑逗那颗逐渐苏醒的肉粒,绕着包皮打转、继而略加力度拨弄。喝醉酒身体还是很敏感的嘛,很快,淫液就从殷红的缝隙中涌出。

    我顺势放回手指,这一次倒还算顺利。展翔重重地吐气,眉毛紧皱,我也算是输给他了,就这副样子还想着出来419呢?要不是这身体还算有吸引力,没几个床伴能受得了这扫兴的样子。

    指腹还在不断刺激着阴蒂,我一鼓作气,又成功加入了第二根、第三根手指。在这期间,展翔提起胯喷了一次,他妈的骚水全溅我脸上了——当然,也怪我欣赏得太入迷,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眼看扩张得差不多了,我解开裤腰带,从内侧口袋里摸出个避孕套戴上,提枪上阵。看龟头一点点陷入滑嫩的屄口实在太有冲击力,我忍住暴虐,扯着他阴蒂叫他放松。

    整根吃进去的时候,两个人都松了口气。

    烫湿的肉袋包裹着我的屌,完全迎合成了鸡巴的形状。忍到现在我也没什么耐心了,抱着他的脑袋就开始挺弄。

    展翔哭哼,汗津津的两条胳膊环住我,皱着脸、不像是舒服的样子。我不由得放缓撞击的速度,夹着他耳朵揉捏,安抚地亲亲他。

    他的手抬起又放下,指腹摁进我后背,还好指甲不长,不是很疼。

    展翔只觉得是仰着面坐船,或者说,世界颠倒过来、船在海面下行驶。浮浮沉沉,唯一能抓住的木头也在上下浮动,他一开始还抓不住、手总要滑落,最后是加了点力气才守住,叫他安心许多。

    下体被贯穿的感觉实在不容忽视,甬道被填满但内心仍不满足,于是只能呜呜喊着清俞、清俞……迷茫地不知道随海浪漂浮到了哪里。

    那个从没人探访过的器官由疼痛变得酸麻、再是难耐的痒,那阵痒从下身腾到胸腔与大脑,他于混乱中不知道咬到了什么东西,然后感觉凿得更深更重了,然后……然后就要高潮了!

    我一舔嘴角就是一股铁锈味,难免维持不住什么好脾气,还没狠凿两下,鸡巴就被吸得发麻。我暗骂一声,不舍地拔了出来。没想那么快就射,我冲动地吻他下巴,龟头在屄口滑蹭。

    展翔喉头滚出一连串呻吟,阴道自顾自地收缩,他迫切地想要刚才的东西再放进来、再填满他。

    "别夹啊宝贝,你太紧了。"我托起他的肉臀,一肏到底。

    展翔尖叫。刚经历过高潮的小屄根本受不了刺激,他只觉得小腹又开始酸麻,快感再一次累积。

    "好棒,好棒,好会吃——"

    展翔有那么一个瞬间是清醒过来了,听到我的赞赏,迟钝地联系到当下的处境,脸再度爆红,烧得他耳鸣。

    "……可不可以抱紧我?"

    这是他今晚在床上说出的第一句完整的话,我有些诧异,但还是依言环紧他,胸膛紧贴胸膛,胯骨紧贴胯骨。

    就这么喜欢我吗?我盘算着他以后来把酒水全记我账上好了,也算是小小地回馈他的心意。

    好柔软的身体、好紧致的屄……我一后撤媚肉就追着来吸我,向前又乖顺地任我打开,我们好像天生就该如此契合。

    埋进深处并没有感受到一圈肉环的存在,想来双性人应该没发育出成熟的两套器官。我遗憾地抿唇,很想看他被我肏大了肚子呢……念头刚一闪过我就被惊到了,我从来不无套,我也不想喜当爹,最最重要的是——我从来不会留恋一具肉体。

    心情复杂地挺腰苦干。展翔不知道我纠结的心理活动,肉唇随着肏弄、一颠一颠地蹭上我的鼻尖,无意识地哼哼。

    察觉到阴道又一次收缩,我腰眼一酸,狠插数下,重重地埋进他的身体里释放。两具汗湿的肉体紧紧缠抱在一起,共享一份快感的余韵。

    扔了套,我跪着往后退了退,俯身去看他腿间——那模样实在有些惨,屄穴和会阴都是一片红肿,仔细看还有些血丝。想到他是第一次,我头回良心发现,替他掖好被子,拔了房卡出门。

    双性人么,我第一次见,味道也是真好……算了,一夜情而已,可别真的舍不得了。

    风一吹我又冷静了些,接过店员手里的袋子、道了声谢,原路返回。走到大堂的时候,前台以为我去买套,冲我暧昧地笑了笑。都是熟人,我懒得理他,难得想解释又被我憋回去,只是脚步显得匆匆。

    我借着床头灯、眯着眼睛读说明书上的小字。拿棉签挤药膏一气呵成,我跪在床沿,一手捞起他的膝盖弯,一手轻轻地在外阴打圈涂抹。应该是有点凉的,展翔的腿抖了抖,眼看着要合拢,被我挡开,又挤了点药、往深处探去。

    棉签有些硬,展翔不舒服地蹬腿,我只好小心再小心,拨开阴唇,尽量使药膏敷上每一处。

    一切结束后我找到展翔的内裤给他穿上,又从另一边钻进被子里。今天晚上发生的确实像一场梦,我有些意犹未尽,但不知怎的,贴着展翔我很快就睡着了。

    凌晨我醒的时候他还在昏睡,小狗似的打起了呼噜,不过很小声,手指头搭在被角,乖的不像话。肥软的大腿紧紧夹着被子,我费了点力气才把被子抽出来——其实不用这么小心翼翼,人根本醒不过来,我无奈地笑。扒下裤子后用手机手电筒照着检查外阴,倒是没那么红了,肿还有点肿。我想了想,还是把药膏和棉签放在他那边的床头、可以一起床就看到。

    唉,这么贴心的一夜情对象,全天下也找不到第二个了吧。

    这戒指倒是一直能给我带来好运。我习惯性地摩挲它的侧边,抓了衣服、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其实你课讲得挺好的。”跟准备打扫的值日生示意让我来擦黑板,告别后、我趴在栏杆上冷不丁蹦出一句。

    正埋头整理教具的朱文吓了一跳,警醒地探头寻我的方位,讷讷回应。

    “……可惜板书留不下。”我三两步走下台阶,拿起黑板擦利索干活。

    “我知道……我不会讲故事。”朱文看上去很低落,盯着飞舞的粉笔灰,实则已经出神。

    第二步是用喷壶往黑板上喷水,再用干抹布擦一遍——我手上动作不停,抽空扭头看他一眼,说朱老师是吧…是朱老师吧?我上学那阵子还挺喜欢甲骨文的,你讲的反正比大部头有意思。

    朱文很容易就被哄好,凑上前来,眼睛亮亮的。他说真的吗?哎呀大部头不适合刚入门的看,我给你找几本别的啊!

    我悄悄勾起嘴角,分出点神听他在那里讲甲骨文的演变史,偶尔搭腔应几句,朱文的笑又真三分。

    “等、等会儿我能请你吃点东西吗?”

    见我有些惊讶,他不好意思地扶了下镜框,眼里偷闪着跳跃的光。

    “呃,那我快点?”

    朱文得逞的神色没被我放过,唇珠鼓鼓,笑出一个v字。

    看到我推过来的车时,朱文指我半天,说了句:“你可以啊!嘿——这么有钱怎么还来做工?”

    我把头盔递给他,无奈道:哪来的钱,这摩托车是我捡的,改了改还能用……上来吧!

    朱文笨拙地摸索着系头盔的带子,我看不下去,扭头三两下给他固定好。中途挠到他脖子,滑溜溜的,只是不知怎地、蹭得我指尖似火燎。

    “会不会太紧?”

    “不会、不会——”朱文连忙否定,确认我扶稳车把才跨坐上去。

    我提醒他抱紧我,不过第一次载人我也不会骑太快。朱文好像很紧张,软绵绵的胳膊环住我,头盔下沿抵着我肩头。

    两个大男人……我咽下怪异的感觉,拧动车把。

    看朱文好像是诚心请我吃饭,我也懒得客气,点名要吃麦当劳,我一个人就点了两份套餐。

    我见他接过菜单也不翻看,有点良心地狐疑是不是其实他也经济危机。朱文抬眼迎上我的目光,还是那副笑容,好脾气地说自己吃不惯。

    “可是有时候上课会很忙吧?不吃快餐的话你吃什么呢?”等餐的间隙我无聊地叩击桌子,没什么节奏,显得有些嘈乱。

    朱文没被影响,很认真地回想,说:我一般都会自己简单做一点……不算好吃但也能果腹,实在忙了可能就忘了吃饭了。

    ……咦?这个年纪了,还是单身?

    没留神话就冒出来了,朱文窘迫地抿嘴,含糊地“嗯”了几声,眼神游移着找窗。

    我自知失言,正好餐都上来了,我揭开汉堡的包装纸,递给朱文。他一惊,忙推脱说本来就是给你买的。

    “很好吃的,你吃一口——”

    朱文拗不过我,红着一张脸轻轻咬了一口。看他睫毛颤动,我内心诡异地升起一种满足感,接着在他咬过的地方开始吃。我装作吃得投入,余光瞥见朱文呆呆地用袖子擦眼镜、耳朵尖尖也发红。好夸张。

    “你家在哪里,要不要我送你?”

    朱文是再不敢上我车。他清楚他的异样,却因紧张错过我的异样。我不管他犹疑,扯着把头盔塞他怀里。朱文揉揉脸,心想来的时候已脸红一路,幸亏有头盔遮挡,不然真是糟糕了。

    他好像忘了要回答我地址,我索性邀请他来我出租屋。骑过来的时候我就想说,朱文体温好像偏高些,胸膛贴附我后背,大腿也紧夹我后腰,热烘烘地烤着我,哪哪都熟透。

    简单地坐了坐,朱文几次三番看表,我体贴叫停。他赧然,说只是惦记那几个未破解的字谜,你这里很好,我想我们可以下次再聚。

    哦?

    后来再在学校遇到,我都会叫他晚点到我家来吃饭,毕竟我对我的厨艺很有信心——一个人惯了,也就练出来了。

    一来二去我俩逐渐熟络,他知道我一天做三份工时惊讶得不行,尴尬地说我吃了你这么多饭是不是不太好。

    我笑道一口饭能有多少钱。

    事实上是有的,从前我一个人,酱油拌饭都是常有的事,但是从没怠慢过他。当然朱文也不是白吃,时不时给我带水果带酒水的,也不算亏欠。

    “你这么辛苦,是家里困难?”

    他性子直,说话也直,话不好听,但我知道他没有恶意,于是半开玩笑:攒老婆本呢。

    朱文像是咬了舌头,嗯嗯呃呃了半天,挠了挠后脑勺,说这几天吃了多少,要不我贴还给你?

    好见外,好伤心。我用他带来的苹果做果切,摆在朱文面前。朱文头回摆手拒绝,我明白他仍对刚才的话在意,捻起一瓣塞他嘴里,紧接着凑近去吻他。

    满腔都是苹果的香气,朱文还没反应过来,臼齿还在咀嚼,我轻轻舔他唇珠他才如梦初醒。

    “我、我要回去了——”朱文惊慌地推我胸口。

    我有些恼我的心急,扯了扯衬衫下摆、盖住半勃的性器,问要不要送他。

    朱文摘下眼镜抹了把脸,说不麻烦了。

    目送他捋平衣褶出门,我扶着门框有些灰败,不曾想没过一会儿朱文就又急匆匆地折返。

    “怎么了?”我忙挺直腰杆,不让他看出我的失意。

    “外面在下雨。”

    其实我看他的眼底也在下雨,湿漉漉、黏糊糊,终于响起一声雷——他决定留下。

    我关好窗后坐下,离他不算近。他手扶膝盖端坐许久,终于下定决心似的转过来,肉厚的手掌覆上我的裆部。这下换我一惊,条件反射地攥紧他手腕,问他要干嘛。

    朱文这时候又大胆,说我帮帮你。

    我让他坐我膝头,舒服地岔开腿、把那一包拱向他。朱文呼吸都变调,两颊红彤彤,我轻轻吻他,他便投降,肩膀一松再松。

    平日举放大镜攥笔的手、解裤链却不利索,待他从底裤里托出来时,我的鸡巴早已硬挺。他拿出几分研究古物的认真来对待,从龟头摸到囊袋,又加了只手一起拢着撸管。

    他手心是淡粉色,脸也是淡粉色,并且有逐步向全身荡开的趋势。

    雨滴敲击着窗,窥探室内风情。我啃咬他脖颈,说朱老师劳烦再用点力。

    他也已动情,晃着腿,腿间的隆起不容忽视。我好心给他解救出来,朱文一开始欲挡,挣扎了一番又放弃,只是发烫的脸颊贴着我的、小动物般磨蹭。

    我包着他的手,要他一齐抚慰两根棍。朱文的脸已不能再红,他不敢说光是鸡巴相贴的景象、就让他想泄个干净。

    往后滑到他囊袋,朱文想阻止也已晚了,我的手指顺畅地滑进囊袋下的小缝——湿滑的触感,像是肉褶?

    还没等我琢磨明白,朱文就过电一般倒我怀里,叫我不许摸了。我勾了勾手指又是一泡黏腻才反应过来,我问:朱文,你是不是长了女人的屄?

    朱文这下眼睛都发红,隔着镜片似恐惧似羞怯地瞪着我,我把手指拔出来、接替他手淫,说没什么、这没什么……我不骗你!

    朱文应该鲜少自慰,稍一抚弄腺液就流个不停。他那根长得粉直,又没有毛,好在他皮肤白,倒是一点也不突兀。

    “我、呃——!”肩膀被用力抓住,我了然地看朱文张嘴呵气,趁势加快手上速度,龟头也是重重碾在他冠状沟上,迫使他交代出来。

    朱文也没什么反抗的意愿,乱了呼吸,绷紧小腹看积攒许久的精飞溅出来。我看他脸颊肌肉都发抖,安抚地印上一个吻。

    我护着他后腰挪动、放倒在床上,调情似的从颧骨亲到下巴、最后在锁骨烙下一吻。

    我扶着鸡巴蹭上阴阜,却被朱文叫停:“不行,我们还没结婚……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噢,朱文,我古板的朱老师——

    我捧着他的脸端详,下半身仍黏糊糊地贴在一起,分不清是谁先开始,也分不清是谁在挽留谁。

    朱文突然好委屈,很快他就抿唇、然后啜泣。我揉他脸颊,说每天下课我都来接你好不好?我很喜欢你,看不出来吗?

    他将阴道视作产道,而我满脑子都是淫邪。

    得到允许后,我揽着他大腿、往我这边带。其实很湿了,手指能从外面轻轻松松滑入,但是内里没有开拓过的地方、全部指节进去还是有点难。

    我的另一只手被朱文抱住,他好像很紧张,捏得我有点疼。干燥的掌心相贴,不一会儿就闷出湿意。

    扩张的环节漫长而又重复,但朱文的反应却好玩,一眨不眨地盯着我,似是确认我眼中是否有坚定和坦诚。

    “别射进去……!”朱文蹙着眉,手虚虚地抵在我胸口。

    我这才刚进个头,就被朱文紧张提醒。我好心扯过枕头想垫在他后腰,动作间进得更深,朱文被撞出一声呻吟,顺势环上我脊背。

    囊袋贴上会阴的时候,我舒服地喟叹。我是一时冲动,也是蓄谋已久,真正埋在他身体里还觉得不真实。朱文肉厚,连带着阴道也肥软,有韧性的皮套死死咬着我的屌,很难忍住不被榨出点什么。

    潮,哪里都潮。朱文声音潮湿,手心潮湿,内腔也潮湿。我疑心我后背已是汗涔涔,冲撞的时候搅开一洼湿热的池水。

    水声淫靡。朱文臊得偏头,不敢去看,我便逗弄着去啄吻。他抓挠我后背的力度加大,我也逐渐收不住力气,一下一下,要凿进最深处。

    朱文吃痛,他隐秘的宫口受不住猛烈的撞击,屄肉狠绞,我倒吸一口凉气,掐着胯骨往外退出。

    他好像觉得呻吟也是件逾矩的事,空张着嘴,只发出喉音。这时候我变成老师,哄他叫出来、叫出来——朱文便真的依我。

    他穴里敏感,我边肏边按压耻骨,就有烫湿的潮液悉数浇在我龟头上,惹得我也腰腹发麻。

    朱文面色红扑扑,眼镜也被蹭歪,含着水光看我。

    朱老师,有舒服吗?

    ……你看我们,嗯…像不像躺倒的“交”字?……你轻点、轻点…啊——!

    在痉挛的阴道里抽插数下,我趴伏在朱文怀里,蹭着他大腿肉射精。朱文抱着我的脑袋喘气,卸了力、一下一下给我捋顺发尾。

    我靠在床头抽烟,朱文软烫的大臂贴过来,问我要衣服穿。

    我猛吸几口烟摁灭,甩着鸟就下床,朱文简直没眼看。我看他装鸵鸟也乐:羞什么呀,刚才不都看完了吗?你先穿我衣服,我去把你衣服洗了,刚才看你袖子上还蹭着点钢笔印。

    朱文还在那里嘟囔。我不用听也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套了条裤衩,又从最底下的柜子里给他翻出盒新内裤,拆了标签丢他旁边。

    背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想来也是他在穿衣服,我把他换下来的泡在盆里,又侧身看肩胛骨旁边被挠出的红痕,手指贴上去回想刚才朱文是怎样用力……一通心猿意马,这才走出去坐他脚边。

    抱着他的小腿给他按摩,问现在还抽筋吗?

    朱文摇头,看着我好温柔。我看他几次欲言又止,问他怎么了。

    “我就是,嗯……我们什么时候去领证啊?”

    “你要真怀了肯定一早就去领啊。”我没过脑子,等脱口而出之后又后悔,瞥一眼朱文,果然不开心,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其实我还挺喜欢他的,这段时间我又找了几份工,想挣点钱跟他好好生活。但是结婚,我是想都不敢想。

    我看被单突然洇出几圈湿痕,暗道不好,顺着泪线抚他脸庞。朱文也不挣动,只是无声掉眼泪水。

    我说:“我这么说你肯定觉得我在骗你,但我真的没办法给你承诺——我什么都没有,你跟着我只能吃苦。”

    朱文像一头小牛,冲撞着、无畏地找我对视:我从选择这门研究开始,我就再也不怕吃苦了。

    他妈的,我都有点想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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