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对面的人沉默良久。

    这段时间太过安静，久到程昱都快以为对方想要放弃了。程谦才终于缓慢地开口：“还有别的事要说么？没有我就挂了。”

    “……你什么意思？”

    “我不和小偷谈条件。”他冷声道，“程昱，别装成像是胜利者一样的来和我谈条件，他本来就是我的。你别忘了，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和他早就在一起了。”

    “因为我？”程昱一下子也笑了出来，几乎怒到极点，“要不是因为我是你弟弟，你以为还有机会轮到你在这里奚落我吗，程谦？！”

    “……”

    “程谦，你别做梦了。”他无不嘲弄地说，“就算没有我，也早晚会有其他的人。没有人会一直站在原地，他等了你四年，已经仁至义尽了。”

    “你怎么知道一定会有其他人？”程谦说，“是因为你生怕我不知道你耍的那些小聪明，先一步把自己划进去了？那我问你，怎么样，你觉得他好追吗？”

    程昱的呼吸陡然一窒。

    沈嘉玉太难追了。

    就算是他当初松口答应，选择了自己，程昱也始终感觉自己像是活在梦里，抓着一根没有实体的绳。害怕自己眼睛一睁，梦醒了，那根连着另一端的绳便也断了。

    沈嘉玉不是他的。

    也许是对他曾经玩世不恭的惩罚，也许是过去一度看对方时，总以轻蔑相待的报应。等他察觉到那份感情的时候，他早已深陷泥潭，无法自拔。

    他其实不应该喜欢沈嘉玉的。

    他不是个喜欢给自己设置困难的人，如果明知付出不会有结果，沉没成本高昂，那放弃便有了理所当然的理由。

    可偏偏只有这个人，他愿意不计一切成本去追逐，就算是沉没在冰冷的海洋中，他也想够到一点他的影子。

    唯有对沈嘉玉，他所有的一切都是无价的。

    “……程谦。”他压了压情绪，“他好不好追这件事，跟你没关系吧。”

    “那他没跟你说过吗。”程谦开口，“说我跟他讲过，‘我支持他跟你在一起，希望你们以后可以幸福’。”

    程昱瞬间一怔，旋即咬牙：“程谦，你……”

    “我现在后悔了。”他冷冷地说，“我没有办法接受，无论他是跟谁，又或者是跟你在一起。对……我曾经以为我可以接受，但我为什么要选择接受，在这个世界想要拥有什么，本来就是要靠自己去主动争取的。”

    如果那晚他没有主动吻他，或许他们对彼此的喜欢便会默默枯萎在心底，永远不会有得见天日的可能。

    可是他吻了。

    那晚他看到沈嘉玉一直安静又沉默地注视着自己，眼睛里像含着一层朦胧的雾。他走到哪里，那双水润的眸子便如影随形地跟到哪里。像是一只破壳初生的小鸟，跌跌撞撞地跟在他第一眼看到的人类身后。他喜欢他，没有办法抗拒这样充满了爱慕的眼睛。所以主动迈出了这一步，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壁墙。

    后悔吗？

    他曾一度后悔过，固执地认为是自己做下了错事。

    可是现在他却不后悔了。

    当他张开了羽翼，将对方罩在自己怀中的那一瞬，他们就已经注定要一直纠缠。那是他们之间永远的锁链，是比任何工具都要更加直白有效的无形的束缚。

    沈嘉玉是他的。

    从那个他主动越过界线、充满燥热的夏夜开始，他就再也无法放手，彻底沦为这段感情的囚徒。

    “程昱。”程谦喊住了他，“如果有一天我选择和你和平共处，那一定是因为我已经选择了低头认输。在这之前，其他的事……你想都别想。”

    说完，便主动挂断了电话。

    程昱微微捏紧了手机，沉脸坐在一边。忽然，房间里有水声传来，像是里面的人挣扎着起身了。他立刻一惊，将手机藏好，快步走进房间：“……学长？”

    沈嘉玉恍惚地睁了睁眼，疲惫感铺天盖地地传来，让他有些不适。浴缸的水倒是还温热着，只是他实在太累，又刚刚和程昱折腾了一回，现下四肢酸软，整个人困倦极了。

    “程昱。”他从热水里站起来，“我睡了多久？”

    “没多久。”程昱笑嘻嘻地走进来，亲了他的脸颊一下，“我还没来得及喊你，学长就自己醒了。怎么样，要不要我抱学长去床上睡？泡太久对身体也不好，我来帮学长擦干净吧。”

    沈嘉玉看着他的脸，低低地“嗯”了一声。他把自己交给了程昱，任他用毛巾包裹住了自己，擦干身上的水珠。俩人沉默地抱在一起，过了很久，他忽然说：“学长准备好，我要把你抱走了。”

    沈嘉玉缩在他的怀里，微微垂下了眼睛：“……嗯。”

    他笑了一下，把沈嘉玉从浴缸里凌空抱起，几步走到了床边。他拥着沈嘉玉倒在床上，手臂紧紧地抱着他，呼吸低沉。压抑且滚烫的吻落在沈嘉玉的脖颈，他微微颤了颤睫毛，随后低声说：“……对不起。”

    “……别说。”程昱贴在他的耳畔低闷道，“别把这句话说出来，学长，我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求你了。”

    沈嘉玉沉默了。

    他突然后悔自己之前的选择，因为不善言辞而被强行拖进局中。又痛恨起了自己这总是莫名的心软，支撑不起自己，永远无法彻底狠下心来，也永远做不到一刀两断。

    这天平的两端，他选不出来。

    “……对不起。”他微微有些哽咽，“程昱，你不要喜欢我了，好不好。”

    耳边呼吸像是凝滞了，沈嘉玉看到他抓着床单的手背浮现点点青筋，像是有点发颤。过了很久，程昱才半哑半笑地说：“学长不喜欢我什么呀，我可以改。”他顿了顿，尾音颤抖，“……都可以改的，只要不是我喜欢你这一项。”

    “……”

    不是的。

    只是因为总看到你这么痛苦，我会觉得心痛。

    这句话在沈嘉玉的心里徘徊了很久，最后还是被他全部咽了下去。程昱看到他怔怔的眼睛，微微抿了下唇，勉强笑道：“学长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吗？”

    他下意识摇头。

    “我其实一开始挺不喜欢学长的，觉得学长应该也是图财图利的那种人。”程昱对他扯了下唇，“这种人我见过太多了，我和程谦从小身边就围满了这种人。我那时候也老觉得程谦是水灌了脑子，居然会喜欢上……”他沉默了几秒，“……对，我哥很爱你。”

    沈嘉玉微微颤了颤。

    “他跟我交待了很多关于你的事情，求我帮忙看着你，不要让别人欺负了。因为你性子很软，就算别人得寸进尺到了你脸上，也总是学不会反击。”他自嘲了一下，接着说道，“他总觉得没人护着你，你早晚会被人欺负了去，所以让我多看看你……嗯，我之前不敢告诉学长，因为我本来就是那个插足进来的第三者，我很怕你知道了就不会再理我了。反正程谦也不是那种会把自己做的事到处宣扬的性格，就算我不说，他也不会主动告诉你的。”

    “……那为什么还要告诉我。”

    “因为我观察了你半个月，被你的反应给弄得心疼了。”他轻轻地说，“那么大的教室里，我就只看到了你。手足无措地坐在那儿，像是快要哭了一样。那会儿我到处找都没找到能给你擦眼泪的纸巾，最后只好厚着脸皮去跟别人要了一包，追着你跑了进去。结果果然就看到你躲在里面偷偷地哭……当时我就在想，程谦，你可真是个渣男啊。”

    沈嘉玉心底一酸，险些落下泪来。他微微咬紧了牙，喉咙发紧泛痛：“……对不起，伤害到你了。”

    似乎是被他的反应触到了，程昱摸了摸他的脸，低头问道：“学长，我有一个问题……哪怕只是一天、不，一个小时也好，你有对我稍微心动过一点吗？不是怜悯，也不是因为愧疚，只是单纯地因为我这个人……喜欢过。”

    沈嘉玉仰头看着他。

    云漫过天际，光照在他的脸上。沈嘉玉看着他垂下眼睫的那一片投影，手指穿过颊边发丝，在他的心跳声彻底熄灭落灰之前，轻轻地吻了下他。

    呼吸霎时间变得炙热，他像是一瞬间被沈嘉玉所亲手点燃了，嘴唇粗暴至极地在沈嘉玉的唇上辗转。滚烫的舌尖尽数探入，他急促地喘息着与沈嘉玉纠缠深吻。沈嘉玉低低地“唔”了一声，第一次如此主动地将身体打开，任由他将自己身上的衣服除尽。

    “程昱……”他低喘着，泪湿朦胧，“……给我。”

    程昱剧喘着重重吻他，滚烫的唇辗转滑向下方，低头深含，舌尖舐过。沈嘉玉顿时如张满的弓那般重重抖颤，死死抓着他的肩膀痉挛。他泄出的喘声似乎激励了他身上的人，程昱低低笑了一下，张口含住那一点顶端，舌尖轻舔：“学长，好敏感啊……”

    “别、别舔……”

    沈嘉玉颤抖着，微微闭上了眼睛，不再去看他带笑的脸。然而舌尖舔过敏感带的触感却因为视觉的缺失而倍加敏锐，滚烫柔软辗转而过，立刻叫他抖如筛糠，剧烈挣扎着“嗯”了一声，“程、程昱……！嗯、哈……别、别……嗯，啊……呃啊——！”

    程昱将他吞入的阴茎吐出，沈嘉玉含着泪看他，望见自己已经被舔到勃起的涨粉色肉物从他口中缓慢滑出。沾着晶莹唾液的冠部贴着他的嘴唇，压在形状性感的薄唇上。

    察觉到沈嘉玉的目光，他故意伸舌微微舔了一下，舌尖划过含满水液的冠状沟。沈嘉玉顿时重重一颤，满脸潮红，浑身发抖地看着他张嘴又将自己全部含入，忍不住惊叫：“别、别舔……！嗯、程昱……程昱！啊、给我、插进来……插给我……哈、别……别这样玩我、呜、放过我……放过我、嗯……！”

    他含混地说了一句“别急”，便专心致志地帮着沈嘉玉口交起来。沈嘉玉被他舔得浑身发软，软绵绵地倒在他的身下，双腿大开，浑身满是情欲的潮红。他目光发颤地喘息着，胯下那根东西已经在对方的口中被吮舔得涨硬勃起，整根涨得通红。顶端却如女人般微微渗着液体，精液和腺液混合着淫靡而出，被程昱的舌尖舐去，舌根裹住顶部。

    沈嘉玉身体剧颤，下身仿佛进了一处极紧极密的地方，被湿热滑腻的口腔紧紧包裹着含进，像是在尝试插入的快乐。程昱舌尖刮扫他的根部，将手指摸索到他早已被舔到湿透的穴缝。沈嘉玉急喘着抓紧了他，瞧见那手指蘸着自己分泌而出的透明淫液，指腹没入，搓揉着那酥麻酸软的一团小点，剥开花唇，用力勾进深处——！

    沈嘉玉骤地一勾，身体猛弯着绷紧了。急剧收缩的媚肉死死绞着程昱探入的手指，抽颤出水。他能感觉对方正在用指腹慢慢地厮磨，滑过他刚刚才被使用过的嫩肉，推开褶皱，重重地摩擦按压——

    “哈、程……程昱……！”

    他哽咽着发出尖叫，一时间嫩缝翕合，淫水如注，再也堵不住地抽搐流淌下来。强烈的快感伴随着空虚的酸胀，他不由难耐地蜷紧了脚趾，含着泪微微摇头。没进软肉里的手指用力勾滑着进出，沈嘉玉浑身颤抖，如同发情的蛇般缠上了眼前的人，迫切地去吻他的额，他的唇，他的脖颈，舌尖辗转流连过喉结，含住那片凸起的软骨，发出甜美的喘息。

    “学长。”程昱摸过他潮湿的脑后，剧烈喘息着笑，“我想操你，啊……轻点、别舔了……你再舔我，我真的要忍不住开始操你了、唔……！”

    沈嘉玉坐到了他的身上，双腿跪着，短促地微微喘息。他垂眼看着程昱的脸，将臀部抬高，握住了那根已然勃起的阴茎。随后抵住了自己早已湿透的穴口，缓缓下坐：“那、哈……那就、来……唔、来插我吧……”

    他呼吸骤地一窒，将沈嘉玉猛然下拉，结结实实地坐进了插入进来的阴茎里，吃了个透。沈嘉玉骤然被贯穿，身体剧烈颤抖着，情不自禁地死死夹紧了他，含着泪剧烈喘息。他握住沈嘉玉颤抖的腰部，保持着让他跪坐的姿势动了起来。沈嘉玉哽咽着抓紧了他伸过来的手，被颠晃着感受身体内部的摩擦，龟头重重磨过媚肉，酸软溢汁。

    “嗯、程昱……哈、慢点……轻一点……！”

    被打开的唇穴接受着最近距离的淫乱厮磨，密集而频繁。这个姿势能最大程度地保证性交时的距离，亲密无间地摩擦着彼此。因快感而肿胀的肉蒂被挤压在唇穴之间，伴随着抽插泛开一阵阵酸意。沈嘉玉咬着手指，唇肉与身下绷紧滚烫的腹肌紧密相贴，仿佛能感受到皮下热血的流动，被烫得浑身发麻。

    “学长很喜欢上位吗……感觉比平时都湿得更厉害了……”程昱喘息着过来亲他流满泪水的脸，“里面好湿……又紧又热地夹着我……啊，学长是被我说害羞了吗？又流出来了一股淫水……听到了吗，这里都被我操得‘唧唧’地响了……好色。”

    沈嘉玉颤抖地跟着他的手，看到自己正在吞吐着他的腿间。被操到艳红的饱满唇肉微微开缝，边缘浸着一片迷离的水光。被频繁摩擦过的小花唇已经熟透红肿，露出遭到插入的窄小穴口。早已习惯了性交的阴道口因为身体的兴奋而一张一缩，紧紧含住了他插进来的阴茎，淫乱不堪地将茎部完全吞入。

    程昱握着他的腰，将他微微抬起。那含着阳具的唇穴便也紧跟着剥离，滑出熟透淫粉的嫩肉。沈嘉玉看到一小股淫液自他们交合的缝隙间溢出，顺着柱身流淌滑落。顿时羞耻地红了脸，咬着唇说：“别、别看……”

    “学长很好看。”

    他轻笑着，又将沈嘉玉的臀部放下，挺腰插了进来。沈嘉玉瞬间浑身一抖，感觉蜜液顿时顺着这骤来的接触四溅溢出，淫水流向四处。

    程昱的动作渐渐快了起来。

    似乎是终于已经忍耐到了极限，他伸手将沈嘉玉捞进了怀里，急切地吻着他开始了挞伐。这样的姿势很容易用不上力，然而对他来说却像是轻而易举。沈嘉玉无力地抱着他跪坐在他的身上反复晃动，粗长阴茎一次次插进摩擦着沈嘉玉的嫩肉。完全勃起的冠部重重顶磨着沈嘉玉的宫门，泛开一阵酥麻的酸软。沈嘉玉几乎要以为自己会被他操到怀孕，哽咽着不停摇头求饶。“嗯、程昱……程昱……！啊、慢点，呜……别操那里……！好烫、哈啊……你变得好硬好烫……啊啊、那里，那里不要……！嗯、哈……好酸、我受不了……程昱、嗯，程昱……！”

    他猛地吸气，将沈嘉玉翻身压在了身下。沈嘉玉仓皇地哭了一声，下意识抱住双腿，把身体对他打开让他插入进来。一送到底的贯穿感与摩擦立刻叫沈嘉玉浑身发抖地痉挛起来，淫液四溢而出。他爽得脑中一片空白，惊声尖叫，足尖勾缠似的盘住了身边人晃动的腰，甜声哭叫：“程昱、给我……哈、给我……！”

    伴随着他的哭声，一阵如同狂风骤雨般的挞伐紧随而至。沈嘉玉死死抓住了他的手臂，满脑空白地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程昱吻着他的脖颈与嘴唇，舌尖辗转含吸。“啪啪”的激烈撞击声自臀部响起，沈嘉玉下意识掰开臀瓣，将自己的全部嫩肉都裸露出来，迎接着来自他的一次次凶狠撞击，唇穴厮磨！

    每一次都尽根插入都伴随着囊袋与花唇的亲密厮磨，含吮接触。沈嘉玉感觉到有越来越多的淫液随着他们的性交流淌出来，自凹陷的唇尾一股股滑落。他整个人又酥又麻，脑子几乎要被程昱给操成了一团浆糊。便只能急喘着仰头看向这个给予了自己极大欢愉的男人，哭着摇头：“程昱、射给我……射给我、让我高潮，嗯……哈、快一点，再快一点……求你了……求你——！”

    程昱将他拉扯着抱进怀里，胯骨大力挞伐着“啪啪”狠撞。沈嘉玉被他操得浑身发抖翻白，只能胡乱地扭动呻吟着，感觉到子宫口被他重重地磨挤操干，一下又一下的重操磨的他浑身酸软发湿，沁出薄汗。反复地摇头哭喘着，淫水狂流。

    终于，久候不至的高潮宛如爆发般汹涌而来。沈嘉玉睁大了眼睛，哭喘着尖叫了一声，被他重重操进子宫腔口，胯部磨挤着反复转动。强烈的酸软和酥意伴随着他紧贴而来的囊袋的抽动一同扩散，他剧喘着射出一道黏稠精液，直直射在沈嘉玉毫不设防的敏感腔壁上。沈嘉玉呻吟一声，浑身发抖地跟着一同抵达了高潮，整个人整个人被他迟来射出的精液浸透，爽到一塌糊涂。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才从这私密的高潮中回过神来。沈嘉玉剧烈低喘着，浑身疲惫至极。高潮的余韵勉强抹平了一点疲惫带来的失落，程昱插在他的身体里缓缓动了一下，压低了声音：“学长，你的柜子里好像没有其他可以用的三件套了。”

    沈嘉玉一怔，随后便感觉到一股黏液正缓缓从阴道深处流出，无法控制地流出了小穴。他顿时羞耻得身体一颤，那些被程昱射进来的精液便从他刚被操过的阴道口中久了出来。他勉强捂住还在流精的阴部，微微咬住了嘴唇，难堪又羞耻地说：“谁让你非要——”

    “是学长让我射进来的呀。”他笑嘻嘻地说，抽了张纸垫在沈嘉玉的臀下。沈嘉玉抿唇看着他拿纸巾擦掉了床单上滴湿的精液，又将纸抵在了沈嘉玉的臀上，将流到臀沟的精液全部擦干。这才慢条斯理地帮沈嘉玉擦起了阴部，把精液一点点拭去，只留下穴心尚未吐尽的黏腻。

    “好了。”

    他像是完成了一件艺术品那般露出了满意的笑，亲了下沈嘉玉张开的腿，将沾满精液的纸团丢进了垃圾桶里。沈嘉玉略显窘迫地起身，被他笑着一下抱了起来，问：“学长还要重新洗上一遍吗？”

    大约是为了方便清理，程昱刚刚射的不深，已经有大部分都从刚才的擦拭中流了出来。沈嘉玉夹了下腿，微微摇了摇头，只说：“不用……放我下来吧，我想休息了。”

    他没说什么，点点头：“行。”

    ……

    沈嘉玉这一觉一下睡到了凌晨。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还有些微茫然。昨天发生的事情像是一场不切实际的梦，让他觉得有些疏离。只是还未等他彻底反应过来，卧室门忽然被人轻手轻脚地推开，程昱低头往床上看来，瞧见他已经醒了，立刻笑说：“学长醒了？要不要来吃早餐？”

    沈嘉玉看了他一眼，过了很久，才缓慢地点了下头。他从床上起来，纵欲过度的双腿酸涩得厉害。程昱眼疾手快跑进来扶住了他，很不着调提议说：“学长要是真起不来的话，那我抱学长过去洗漱刷牙……？”

    沈嘉玉忽然间就有了实感。他拧着眉抬头，瞪了一眼提出这个建议的笨蛋。程昱眨了眨眼睛，冲他露出了一个笑来：“学长不喜欢吗？”

    “……听起来很蠢。”

    “哪有，明明很甜蜜！”他很不高兴地说，“我抱着学长刷牙洗脸，从一大早就开始营造恋爱氛围，这还不甜吗？”

    “……”沈嘉玉缓缓抬眼，“甜，甜得我想跟你分手。”

    程昱：“。”

    俩人无声地对视了一会儿，他哧地笑了出来：“好好好，我不逗学长玩了。”说完，却很纠缠地贴在沈嘉玉的脸庞低低说，“学长天天就对我一个人这么凶，嘴硬心软的，我能不能认为是学长在隐晦地冲我使小性子撒娇啊？”

    沈嘉玉一瞬间羞耻得几乎颤了一下，下意识想要反驳。可如今的情况，反驳他便仿佛正中程昱下怀，便只好又僵又尬地闭了嘴。然而闭上嘴则就等于是默认，程昱直接笑出了声，抱着他忍俊不禁般地蹭：“学长怎么这么可爱啊……嘴好笨，连一句狠话都不会说的！”

    “……”沈嘉玉生了会儿闷气，最后恼火地说，“你再这样，以后我就不让你进我屋子里了。”

    “嗯嗯嗯好的好的。”程昱举起双手，笑嘻嘻地亲了他一下，“那学长自己努力，我出去等学长吃早餐。”

    沈嘉玉闷着看向他，他朝沈嘉玉眨巴眨巴眼，颇有些意犹未尽地走了。沈嘉玉便只好僵硬地起了身，勉强下了床，支撑着挪到卫生间洗漱。

    他折腾了好一会儿才搞完，出去的时候天都亮了。程昱坐在餐桌旁边等他，看到他出来，舀了一勺粥塞进他嘴里：“学长试试，看看还要不要再加糖了。”

    沈嘉玉有些猝不及防，微微蹙了眉，低眼将他塞过来的粥咽了。程昱瞧见他退让，便越发得寸进尺地凑了上来，舔了舔他唇边的水痕。沈嘉玉微窘地偏开了脸，躲过他紧接而来的吻，说：“……别弄了，一会儿我还要去实验室。”

    “去实验室也可以亲啊。”他笑眯眯地说，“我不会对学长动手动脚的，让我亲一下而已，别那么小气啦。”

    沈嘉玉僵滞半晌，才勉强将脸正了过来。程昱知道他其实是个挺容易害羞的人，怕他真被自己给逗毛了，赶紧在他唇边亲了一口，接着便老老实实地坐好了：“怎么样学长，我这次真的很听话吧？”

    沈嘉玉被他厚着脸皮占了便宜，不想跟他说话，总觉得开口就输了，便只能一言不发地坐了下来，低头老实吃东西。

    早餐在各种没话找话中结束，沈嘉玉擦了下嘴，起身收拾碗碟。程昱跟在他身后走了进来，忽然没头没尾地冒出来一句：“学长是不是还是很在意我哥？”

    沈嘉玉微微一僵：“……我没有在意程谦。”死寂了几秒，又如一个演技拙劣的囚徒，“我和他上床了，难道你就不会介意这件事吗……程昱。”

    他像是被问愣住了，过了好久，才有点无奈地笑了一下。那笑容里包含了很多东西，让沈嘉玉忽然觉得也许这才是真正的他。不戴面具，也懒得讨好什么人，冷冷的，一个只考虑自己开心与否的冷酷的他。

    但这个笑容太心酸了，沈嘉玉微微颤了颤，又有些后悔为何会问出刚刚的话：“……对不起。”

    “其实我也不是一个不懂得分享的小男孩。”他有点自嘲地说，“如果我会因为占有欲而失去我最喜欢的东西，那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把它分享出来……哪怕只剩下三分之一或者更少。学长……你明白的吧？”

    “所以其实只要学长有这个想法，我可以退的。毕竟我才是插足你们之间的第三者对吧……没关系的，只要你开心，我也一样会很开心。”

    沈嘉玉心底发酸：“……别说了，程昱。”

    “不要紧的。”他低低地说，“学长说过喜欢我了，我很高兴，已经满足了。”

    沈嘉玉终于再也听不下去了。他抓住了程昱的手，朝屋外走去：“……我们上课去吧。”

    他似乎并没有预料到沈嘉玉的反应，过了好一会儿，才微微点了下头，去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的那份碗碟。俩人出门的时候都很沉默，沈嘉玉微微抬眸瞧向他静默的侧脸，最终还是于心不忍，悄悄勾上了他的小指。

    “陪我走一段路。”沈嘉玉低声说，“到了实验室，我就松开。”

    他瞬间一怔，随后很快紧紧握住了沈嘉玉的手指。沈嘉玉略觉羞耻地缩了缩手，却被他反手紧紧握住，说：“好，那我陪学长走完这段。”

    彼时俩人已经走到街上，沈嘉玉微微难堪地胡乱点头，感觉到路人的目光似乎纷纷朝着自己身上瞧来。他低下头装作没看到那些人的目光，脸上的热意却越来越甚。直至二人走进了教学楼，周围是已经完全熟悉的环境和同学，他才仓皇地将手抽了回来：“我先进实验室了。”

    “学长，别老这样哄我。”程昱对他笑了一下，“你这样会很容易让我得寸进尺，忍不住想着该怎么样才能彻底把你据为己有，会变得很恶毒的。”

    “不，我只是……”

    “只是什么？”他弯下了腰，抬头看向沈嘉玉低下的头，“学长怜悯我吗？”

    沈嘉玉顿时僵住。

    他隔了好一会儿，才微微战栗着去亲眼前人的唇角。程昱空白了几秒，似乎下意识想要回亲他，却又生生忍住了即将伸出的手。这隐秘而飞快的吻除了他们外无人所知，但沈嘉玉还是觉得脸上烧得要命，扭头匆匆跑进了教学楼。更衣室在一楼右侧的地方，他狼狈地躲了进去，换上进实验室前的白大褂。伸手扣扣子的时候，旁边聊天的两人忽然询问似的开口：“沈学长最近是不是在和程昱谈恋爱啊，感觉最近你们都常常在一起哎，好恩爱！”

    沈嘉玉动作微滞，沉默了好几秒，才敢点头：“……嗯，在谈。”

    “看吧，我就说！”其中一人顿时爆发出大叫，“我说了你还不信，程昱那手多快啊，也就沈学长才让他吃了这么久闭门羹，不容易不容易。”

    沈嘉玉微微发窘，没好意思在更衣室里再呆下去。他匆匆和那俩人道别离开，一个人走进实验室。上次和他一起去了晚宴的学妹瞧见他来了，忙开口问道：“学长上次有人接你回去了没？之前我听他们说有人把你送回去了，结果却一直没见到你报平安的消息，人也不见了。可真把我们担心坏了，差点就以为你是出事了。”

    “谢谢。”他找了个理由，将之前的消失敷衍了过去，“喝的有点多，一觉醒来就发现已经天黑了，忘记了这回事，不好意思。”

    “学长还是得锻炼一下酒量啦。”对方笑嘻嘻地说，“一杯倒，比我们还要差劲一点呢，这可也太娇弱了。”

    沈嘉玉被说得尴尬，勉强点了点头。好在对方似乎也只是习惯性地关心一下，没有打算追着不放的意思。沈嘉玉尴尬完，便都默契地继续手上的课题去了。

    “对了学长，老板之前让我跟你说最近要做的那个可以暂时放放，先把以前的弄了。这两天他在谈要投标的项目，比较急，让你早点搞出来拿过去，他那边要用。”

    “好。”

    说话的人朝沈嘉玉笑了一下，将手里的东西递过来。沈嘉玉向他道了谢，埋头做起自己的事。大半天时间很快过去，沈嘉玉将赶出来的报告打印出来，起身准备拿去交掉。

    他低头看了眼手机，发现程昱在一个小时前给自己发了消息，说自己来实验楼这边上课了，让他记得来找自己。沈嘉玉一边朝更衣室走，一边分神给他回复。忙碌中，忽然觉得像是撞上了什么人。正要抬头道歉，便被对方忽地一拽，匆匆拉进了更衣室内。

    这时正是无人的时候，更衣室内极度安静。沈嘉玉被来人捂着嘴巴，紧紧抱在怀里。他不由睁大了眼睛，这才看清眼前的人究竟是谁。

    “程昱……”他唔地挣扎了一下，“你干什么……”

    程昱将他拉进了更衣室深处，躲进了一个打开的小隔间里。这里是平时洒扫人员用来存储物品的地方，狭小密闭，却还能容纳进两个人的身量。朦胧的落日从屋外投进暗处，他捂着沈嘉玉的嘴，嗓音有些微哑：“我今天听到学长跟别人说我们谈恋爱了。”

    沈嘉玉微微一颤，好几秒后，才忍着羞耻点了点头。他低沉的笑声顿时从身后传来，压着沈嘉玉的耳朵，有些微的酥麻。过了一会儿，程昱的手撩起了他身上尚未来得及换去的白大褂，手指滑过臀部，说：“学长今天穿的这身好色，害得我对你有欲望了。我们要不要情趣一下，学长今天就穿着这身衣服，在这里让我操好不好？”

    沈嘉玉抖了抖，感觉到他的手已经摸到自己胸口，自衣服间窜了进去，富有节奏地揉捏着他的胸部。那里才经过他整夜的蹂躏，敏感而肿胀，又因为他熟练的撩拨而迅速化为一片酸软的热流。沈嘉玉微微抓着他揽在自己腰上的手臂，急促细喘，感觉自己正在被他一点点弄湿：“别，一会儿、一会儿外面就来人了……”

    “那我们就悄悄地做。”他压低了声音，“我帮学长捂着嘴，不让外面的人听见。”

    沈嘉玉下意识摇了摇头，他的手却已经先一步滑了进去。感觉到他滚烫的手指，沈嘉玉瞬间一颤，浑身哆嗦着几乎要落下泪来。他闷闷地在程昱的手中喘息着，指腹重重抚过花唇媚肉，摩挲着穴心渗出的湿意反复搓揉。他剧烈颤抖着倒在程昱的怀里，淫液像水一样地从缝隙里流出来，很快沾满了程昱在他唇肉间搓揉的手指。程昱吻着他的后颈，将自己的手指深深插进他的蜜穴，换来沈嘉玉紧绷着的微微一抖，腰身弓起，双腿紧缠。

    “很刺激对不对。”程昱喘息着对他说，“明明外面什么人都没有，学长却因为害怕被发现就夹我夹得这么紧……”他像是摸了摸被淫水湿透的沈嘉玉的底裤，将满手湿滑蹭在了沈嘉玉的大腿上，让他微微抬了抬腰，将其中一条腿抬到高处。沈嘉玉浑身发软地照着做了，急剧喘息着，感觉他将指根重重一挺，四指并拢，竟是模仿着性交的频率直接抽插了起来——！

    沈嘉玉睁大了眼睛，“呜”一下趴在柜门上。不停地颤抖。程昱的手指在他湿透酸软的蜜穴中进出，模仿着最原始的律动，将淫水一股又一股地从他的身体中带出。沈嘉玉的大腿和底裤几乎都已经被弄到湿透了，连裤子最中间的那部分也带上了一点淫湿。这样直白又粗暴的性交让他很容易地便快速高潮了，双腿剧烈颤抖，淫水从他掌心一股股流出，胡乱地溢了满手。

    “程、程昱……”

    沈嘉玉死死抓着他，整个人羞耻至极，感觉他的手指在自己高潮了的媚肉中缓慢抽插晃动，拇指碾磨过肉蒂，延缓着身体的欢愉。淫水如同堵不住似的从他指缝中滑落下来，滴在底裤上，透出一片淫乱湿痕。

    “插、插我……”他夹着那几根剥开自己的手指，双腿磨蹭，急促地喘息恳求。此刻沈嘉玉已经顾不上外面是否还有人，接下来是否还会是下课的时间，凑上去主动吻住了程昱，哽咽着说，“爱爱我，程昱、插进来……”

    程昱扣住了他凑上来的脑袋，舌尖深探，急喘着重重亲他。滚烫的舌头扫过了他口腔里的每一处区域，辗转吮吸，迫不及待地吻上了沈嘉玉的颈部。沈嘉玉喘息着抱紧了他，听到腰带解开的声音，主动将双腿打开，仰头等待着来自程昱的插入。

    程昱伏在他的身上剧喘，忽然动了动手指，略带压抑地低笑：“学长也帮帮我，不然就只能辛苦学长自己吃自助了。”

    沈嘉玉闻言，羞耻得浑身发烫：“那你把我放开……”

    他微微退了退，容留出一个可以让沈嘉玉转身的缝隙。狭窄的空间让活动都变成了奢侈，沈嘉玉和他面对着面挤在一起，身体接触。裸露的大腿接触到程昱勃起的阳具，让他更觉得难堪：“……你再退一退。”

    程昱“嗯”了一声，坐靠在身后的小桌上。沈嘉玉听到外面传来有人推门的声音，笑声隔着柜门传进隔间。他僵硬地解开了程昱的裤子，低头含住。程昱一下抓紧了他的头发，手指用力，全身肌肉紧绷。

    沈嘉玉舔了一下抵着舌根的肉物，闭眼将他全部吞了进去。其实程昱早都已经勃起到可以插入的程度了，但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挑弄他，才故意找了理由让沈嘉玉帮自己口交。沈嘉玉艰难地含着他完全勃起的部分，龟头鼓鼓顶着喉咙，磨得他有些难受。便只好又将他全部吐了出来，只伸出舌尖，从下到上地仔细去舔，将他的囊袋含进嘴里。

    这样放荡的行为难掩淫声，绕是他已经努力压抑，唇舌吞吐阳具发出的摩擦和水声还是无法抑制地发了出来。沈嘉玉浑身颤抖，喉咙被程昱的阴茎顶得发酸发痛，泪水迷失了眼睛，眼眶更是泛开一片泪红。而被他吞吐着的人显然忍得比他还要难耐，程昱紧紧抓住箱柜中的挂钩，手背青筋暴凸，指尖发白。

    “学长。”他压抑地喘息着，扬起一个溃败的笑，“我现在有点后悔在这操你了，怎么办。”

    沈嘉玉将他深深含进喉中，舌尖扫过。他低低地咒骂了一句，将沈嘉玉拦腰抱了起来，转身压在桌上，嗓音嘶哑：“学长，我接下来可能会动的有点凶。你好好忍住，我会帮你捂好的。”

    沈嘉玉来不及点头，便感觉他握住了阴茎，顶着湿透的缝隙便整根插入进来。紧接着，如同狂风骤雨般的挞伐便伴随着他的闷喘一同快速地活动起来。沈嘉玉睁大了眼睛，被他用力捂住了嘴唇，腰部被手捞住，浑身哆嗦着开始了这场隐秘的性爱。

    外面的说话声越来越近，沈嘉玉紧张得浑身发抖，然而身体内被程昱抽插着的感觉却越来越清晰。极度的紧张之下，他仿佛能感觉到程昱插入自己摩擦着的每一道青筋纹路，酸烫至极。龟头撑开紧缩酸软地穴肉，一下又一下地插着他最为敏感娇嫩的地带，沈嘉玉从没湿到如此程度过，瞳孔颤抖，几乎能听到他在自己阴道中快速摩擦时所发出的水声。

    “唔、嗯……”

    沈嘉玉胡乱地摸着他压在自己身上的手，发出含糊的气音。他受不了了，这样的性交太过刺激，而仿佛近在咫尺的说话声更让他产生了一种自己时刻都会暴露的恐慌。他被程昱压在桌上激烈地动着，身后是对方远比任何一次性交都要更加粗鲁的凶狠挞伐。被快速摩擦着的阴道口很快泛开惊人的艳红，穴心更是一片酸涩，淫水湿透，毫无办法地迎接了一次又一次的高潮。

    沈嘉玉很快就被他操得高潮了，急促喘息着扭动挣扎，发出“唔唔”的声音。程昱死死捂住他想要发出呻吟的嘴，亲过他控制不住流出眼泪的脸颊，吮吸在眼睫上。沈嘉玉泪眼朦胧地听着外面一阵又一阵的笑声，大腿上满是俩人性交时流出的爱液。精液像堵不住一样地溢了下来，程昱咬着他解开扣子的肩膀，胯部用力深入，剧喘着深深射了进去——！

    沈嘉玉脑中一片空白，感觉到他烫热的精液射进了自己身体，浇进深处，一股接着一股地渗入媚肉。含拢不住的部分随着抽搐的阴道自缝隙中缓缓流下。沈嘉玉被他射了一穴，双腿发软颤抖，只能勉强控制着自己不要倒下，趴在小桌上急促地喘息。

    程昱从他体内缓缓地抽了出来，用纸堵住穴口向外流出的精液。沈嘉玉恍惚地平复着自己的呼吸，张开腿让他擦干净那些痕迹，这才衣衫不整地站起了身，低头整理起自己被弄乱的衣服。

    程昱伸手帮他提上裤子，扣紧衣扣。沈嘉玉的一部分衣服刚刚因为淫水流得太过厉害，已经被弄到湿了。好在有那件白大褂遮着，倒也不算太过过显眼。然而落在某些别有用心的人的眼里，只会会变得更加色情。

    “学长下次脱了这个再来找我吧。”程昱笑了一声说，“穿成这样太色了，我总会忍不住想操你。”

    他略显难堪地扯了扯衣摆，将腿挡住。程昱意犹未尽地亲了亲他的眼皮，趁着外面没人将隔间门推了开。沈嘉玉潮红着脸走了出来，脚步踉跄，抬眼就能看到自己因为高潮而微微泛红的眼尾，连嘴角都破了皮，发红发肿。

    这幅样子让人一看就知道刚刚经历了什么，他不得不用力蹭了蹭眼角，接过程昱递过来的水漱口。程昱在旁边等着他，等收拾得差不多了，才开口问：“一会儿学长和我一起走吗？”

    “我要去送资料。”沈嘉玉说，“你先回去吧，别天天翘课，我这边老师还不知道要留人多久，别跟着我了。”

    “也行。”他没说什么，只凑过来亲了亲沈嘉玉的脸，“那我回去等你。”

    沈嘉玉嗯了声，收拾好整理的资料和他前后走出了更衣室。没想到却恰好碰上了早上才聊过天的人：“咦，沈学长，程昱，你俩什么时候过来这边的？”

    这话说得沈嘉玉脸上骤然一僵，几乎快要羞窘得烧了起来。他微微低下了头，刚想说些什么，程昱就先一步走了出来：“天天哪那么多八卦到处叭叭，是不是暗恋我家学长，滚滚滚。谈恋爱呢，不怕被驴踢啊，烦不烦。”

    对方“呸”了一声：“可把你能耐的，瞧瞧你那嘚瑟样！”话罢，又转头对沈嘉玉说，“沈学长，我诚恳地建议你换个人考虑。你看这人，谈个恋爱骄傲得尾巴都快摇到天上了，什么人啊这是。”

    “滚。”程昱一脚踢了过去，“信不信我弄死你。”

    沈嘉玉觉得窘迫，便找了个理由匆匆从他们之间走了。程昱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走上楼梯，这才恋恋不舍地收了回去。沈嘉玉抱着资料走到办公室前，屏气凝神，伸手轻轻敲门。

    老师不知道还有没有回来，沈嘉玉本打算放下资料就走。然而片刻后，从门后传出来的声音却让他瞬间一愣，产生了一种扭头就跑的冲动。

    长久的沉默。

    里面的人显然并没有察觉到他的异常，只是十分富有耐心地又说了一句“请进”。沈嘉玉握着门把的手瞬间被这一句弄得微微有些发颤，狼狈地向后退了一步。

    这时，对方似乎终于察觉到了什么，没有再向沈嘉玉重复“请进”这个词了。沈嘉玉听到他从沙发上起身的声音，又在片刻后坐回。像是踟蹰，又像是犹豫。过了许久，他放下了手中的资料，对着沈嘉玉说：“林老师出去了，屋子里没有别人。你可以直接进来，嘉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