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你捂着自己的嘴巴,极端的羞耻让你无地自容。
为什么会这样?
明明他还几乎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又烫又软的嘴唇落在了你的肩头,你的身体就像是被唤醒了一样,完全不受你自己控制地发起颤来,给予他最诚实的反馈。
他太娴熟了。明明刚刚都看上去有些醉了,现在却好像无比清醒,不论是唇舌还是手指,落点和对力度的控制都无比精准。
一开始他只是轻轻地吻你。一下又一下,薄唇和你的轻轻地碰,蜻蜓一般一触即分。
但这副君子的样子并没能伪装多久。几下之后他的动作便渐渐放肆了起来,锋利的牙齿轻咬你的下唇,你吃痛地微微张开嘴,他的舌尖便探进去。
新的一轮的试探便又开始,舌尖像刚才的嘴唇一样,又是一下一下地轻触你的齿关,待到你完全松懈的一瞬,彻底撬开你全部的防御,直接入侵到口腔最深处。
这感觉太奇异了,陌生又熟悉。明明是绝不存在的记忆,可身体却越过大脑,对这个人完全敞开。
为什么从来没想过拒绝呢。
为什么这副身体比自己预想的还要更想贴近他呢?
很奇怪地,明明他的吻这么温柔,手指也怜惜地捧着你的脸并不唐突,你却觉得想哭。
于是连你自己都没能意识到地,滚烫的眼泪就这样滑下来了。顺着脸颊,重逾千钧,砸碎在他的指尖上。
他的动作倏然停住。
他微微拉开了一点距离。刚刚的迷乱仍未散去,他的吐息是颤抖着的,你闭着眼睛,意识到他深呼吸了好几下才勉强控制住了声音:“……对不起。我……”
不想听到。
不想听到他的道歉。不想听到他这样低落的、压抑着哭泣一般的声音。他本该是灿烂而热烈的,放纵又恣意的,而不是现在这样进退维谷,想占有又害怕被抛弃的——明明你醒来重新认识他也并不算久,但在心底你就是知道这些。
心脏在抽痛。你没有睁开眼睛,攥紧他的衣襟,用力地重新将自己的嘴唇贴了上去。
事情于是一发不可收了。他怔了一秒,随后以几倍于之前的力度将你猛地压在了沙发里。
瘦削却极为有力的手握住你的肩头把你狠狠按下去,他用力回吻着你,彻底解开了某种禁锢一般毫不收敛,舌尖几近疯狂地入侵缠绕,舔弄你口腔内的任何一处角落,双手也开始隔着轻薄到几乎无感的睡裙爱抚你的身体。
你被他猛然凶起来的动作弄得有点痛了,身体反射性地抗拒,他却一反之前的温柔怜惜,完全无视掉了你细微的欲拒还迎,十指慢慢下滑、分别掐在了你两腿的腿根,不容你拒绝地往两侧掰开,身体就这样嵌进了你的腿间。
不、不行……虽然你心底早已重新认可了他是你未婚夫这件事情,也想要找回那些已经失落的记忆,但刚到他家第一天就这样也太超过了。羞耻心撕扯着你最后的理智,你于是咬了一下他的嘴唇。
“唔。……不可以吗?”他吃痛,蹙眉稍稍拉开了一点距离,睁眼看进了你一双有些慌乱的眼睛,又重新俯下身到你的耳边,轻咬舔吻你的耳尖:“我本就没打算做到最后……这样也不可以吗?”
被情欲熏得沙哑的嗓音让你几乎哽住。你一时间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来,只能继续紧闭双眼,掩耳盗铃一般地不去看眼前的一切。
他也没真的打算等你回答。就在你犹豫的时间,他已然用牙齿挑下了你睡裙的肩带。柔软的睡裙本就松垮,肩带滑落,胸前的所有风景便一下子暴露在空气中。微凉的空气激得你微微发颤,你不由得攥紧了他的衣角,他大概是也猜到了你觉得冷,便将身体整个笼罩了下来,手臂将你完全圈在怀里,修长的手绕到你的脑后,安抚地抚摸你的头发,直到你平复身体因害怕导致的轻颤。
一直就是这样。明明是在做着侵占的事,却温柔得让你想要落泪。
他的唇舌又落下去了。最开始仍是你的嘴唇,但这次很快就迁移了阵地。侧着一点点滑过嘴角、吮吻肩颈,接着流连在清秀的锁骨,慢慢、慢慢地一点点向下——
最终含住了因冷热交织而挺立的乳尖。
小婴儿一样的,又吸又咬,锋利的牙齿轻轻将软糖似的乳尖夹在中间,左右交错齿列、轻轻地磨。被冷气和微痛刺激,小巧的红粉色糖果在他口中挺立着,他于是舌尖微挑,让它在口中左右轻弹。
你捂着嘴巴不愿意发出羞耻的声音,他也不急,就这样维持着节奏,细心又耐心地吮吻不止。在唇舌照顾不到的另一边,他用滚烫的掌心将你那侧乳房整个拢住,修长骨感的指轻轻按压揉捏,蜜嵌进棉花糖一般,指缝夹住糖里裹着的樱桃,几乎要夹出汁水。
手法明明轻柔,意义却更为情色。揉弄时指尖有意无意从最顶端蹭过,间或用修剪整齐圆润的指甲轻轻刮擦掐揉,他每一微微用力,便逼出你一声压抑的低泣。
大脑……没办法思考。
已经不止是难为情了。潮湿又温热的柔软触感,明明记忆中一无所有,却像是暌违已久,也渴望已久。下腹像是有电流来回翻腾,意识到腿间似乎是泌出了温热的湿润,慌乱地夹紧了双腿。
你紧紧地攥住他的衣角,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地小幅度拽着。是想将他扯开吗?还是更紧地拥住他?
明明不该这样的。明明这一切都是错的。明明、什么都不对——可是就是想要。想要他。
……等等。
为什么会觉得这一切都是错的呢?
他是医生,而你曾是女警。你们曾经订过婚。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你们都应该是很棒的搭配才对,可是为什么、会潜意识地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完全不该发生呢?
“……好想……你……”高热的空气大概是也将他的思绪蒸得模糊了,他喘息着微微撑起了身体,晦暗的目光观察了一下你的表情,喉结滚动,随后身体向下蹭了下去。
“……不、不行……”你猜到了他想做什么。虽然说了不做到最后,可是这样的行为,简直比做到最后还要让你感到羞耻。
他怎么会……愿意做这样的事。
他也猜到了你在想什么。像是不愿看到你对他的丝毫抗拒,他很是熟练地分别抓住了你的两只手,刚才逗弄你乳尖的手指一一嵌入你的指缝,十指相扣着将你的双手压在身体两侧。细密湿润的吻从乳房开始一路印过,柔婉的腰,软糯的小腹,白皙的腿根……
灼热的呼吸先洒在了那里。
双手被他扣着,连捂着嘴巴都做不到了。腿间的肌肤被激起细小的疙瘩,你无法自抑地发着抖,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怕到不敢去期待。
“呜——!”
腿根突然被咬了一口。很重的,虽然不至于见血但也差不太多了,你一下子清醒了不少,低头看他,却看到他怔怔地看着那一圈牙印,隐于夜色中的眼睛像是浸在冰泉水里,那神情复杂至极,像是怀念,又像是在发泄某种仇恨。
“你……”你迷惘地抓了抓他的手背,他于是也回过神来。刚才所有展露出的情绪一下子收回,你恍惚间几乎要觉得刚才的一切都是你的错觉,而下一秒,滚烫的唇舌全然覆盖在了那处,顷刻间夺走了你全部的思维。
“哈啊……透、透君……”灵魂快要离体了。啜泣着喊出他的名字,自己也不知道是想要推开他还是想被更凶狠地对待。
听到你喊了他的名字,他动作一顿,随后更用力地将唇舌压了上去。
他不想听到你这样喊他。在你尚未失去记忆的那些时候,他会让你喊他的另一个、也是真正的名字,他把自己所有的秘密随着那个名字一起悉数献给你,那时候的他尚对命运有着最后的期待,他赌上自己的一切,相信你们此生绝不会背叛彼此。
但他赌输了。所以现在你只知道喊他透君,这个状似亲密的,却永远和他的心脏隔着天堑鸿沟的名字。
但这些你大概永远不会再知道了。失去的记忆没那么容易找回,而明明有了重新开始的、可以把你牢牢掌控在手中的机会,又何必要回到那些令人憎恶的过去。
从今以后他就叫安室透。你以什么名字称呼他,他就会觉得那才是他真正的名字。
高热的口腔将整片花园尽可能地覆住,灵活的舌尖先是左右挑开娇嫩的花瓣,然后在最脆弱的细缝处危险地上下划,待完全濡湿,便一点一点地往里戳刺。
两年多都没有做过,身体又恢复了曾经的生涩,即使是柔软湿润的舌头也让你感到疼痛,你啜泣着扭动腰身想要逃离,却被他强悍地镇压在原地,舌尖不容拒绝地探进你体内。
你几乎狂乱地摇着头,双腿颤抖着想要夹紧,可每每表达出一丝抗拒的意思,他就惩罚一样地将舌尖顶得更深。锋利的牙齿也因为这样的动作紧紧压在花瓣上,随着他的吮吸舔吻不断摩擦你最娇嫩的地方,轻微的刺痛感却没能浇灭你身体的渴望,反而刺激得你内部一股一股地涌出清液。
他丝毫没有错开位置,反而将你体内涌出的蜜汁全吮入口中,全部咽下。他丝毫不掩饰吞咽的声音,当声音传来时,你侧过头躲开他的目光,疯狂涌出的眼泪顷刻间打湿了身旁的一小片沙发。
“为什么不让我看你?”他粗重地喘了几口气,大概是因为此刻的行为实在过火,开口时气息竟也微颤,“转过脸来。”他低哑着嗓音,像是命令也像是祈求,“让我看看你……我想看你的样子……”
大概也知道你已经羞涩得几乎听不到任何话,他没等你有所回应就重新将唇舌覆了回去。这次略微转移了阵地,放过已经被舔得熟透了的花心,转而吮吻最敏感的花蒂。
将花蒂整个含入口中,嘴唇轻轻吮开薄薄的皮肤,将已经微微胀起来的最粉嫩处压在舌尖。灵巧有力的舌辗转着摩擦滑弄,每一次施加压力都让你整个身体随之绷紧。
娇嫩的内部明明已经做好被插入的准备此刻却被冷落,干涸已久的身体压抑不住渴求,在花蒂被如此对待时,更急切地涌出蜜汁。
就这样去吧。
他捧着你的双腿,像干渴的人祈求甘露一般索求着你。晦暗的双眼深处像翻涌着激烈至极的巨浪,你仿佛听见他用着那样蛊惑的声音轻轻对你说。
可以哦。就这样去吧。
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他。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思考。不要去深究那些潜藏在每一处细节的异样,忘掉每次被他那双妖异的烟紫色双瞳注视时感受到的颤栗。
他就是安室透。是你一个人的。就像他说的那样,这个世界上没有第二个人比他更爱你。
身体已然被他的唇舌推到了边缘。你意识几乎模糊地死死攥住他的手,高潮来临的那一刻,他闭上眼睛,克制着自己的力度,锋锐的牙齿在你的花核上轻轻一磨。
肌肉强烈地痉挛。你挺着腰绷紧了一阵,最后脱力地瘫软进沙发里,昏暗的黑色终于沉沉压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