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她表示自己这时候不想再讲话。

    霍杨面上还是带着笑：“你不是担心吗？我帮你想了一个不错的解决方案。”

    秦袅袅：“……”那还是不需要惠霍杨操心。“宗玖很好的，但是……”秦袅袅压低了声音：“但是今夏喜欢的人是谁这才是最重要的，我希望她能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生活，这样才能幸福。”

    霍杨在听见她这话时，看着身边的小妻子一脸正经严肃的样子，心头有点发软，忍不住伸手揉了揉秦袅袅的发顶，说：“既然这样不就完了，那你还担心什么？就算是现在跟楚天应相处那么一点时间，她不喜欢的话，楚天应做什么都无济于事，但如果她喜欢的话，你做什么有什么意义？”

    这话像是一下点醒了秦袅袅，她有瞬间的沉默。

    也是，秦袅袅知道霍杨说的没错，如果今夏真的对楚天应有好感的话，自己这样从中介入，在今夏看来，也是不讨喜的吧？

    想到这里，她神色微微暗淡，不过同时，眉心处的那抹焦急这时候的倒是淡了不少。

    如果这是今夏想要的，那她还是会祝福。

    就在秦袅袅这般想着的时候，耳边忽然感受到有点潮湿的呼吸声。霍杨在她走神的时候，靠近了她，低头语气里带着几分郑重又似乎还有几分相悖的漫不经心：“那，袅袅，现在你觉得你嫁给我，开心吗？”

    刚才在听见秦袅袅说只有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生活时，霍杨就很想问了，那你呢，现在跟我在一起生活，感觉到幸福了吗？

    虽然他们从婚姻一开始，并不是那么理想，那现在呢？

    他想知道秦袅袅有没有后悔，也想知道，秦袅袅现在有没有在自己身边感觉到幸福。

    这话霍杨问得有点突然，秦袅袅下意识就抬头，似乎想要确认一下这话是不是由霍杨说出口的。毕竟像是这样的霍杨，她觉得意外不熟悉。记忆中的那个男人，不应该是高高在上什么都运筹帷幄的吗？忽然听着霍杨这么不确定的问题，她觉得诧异，同时心里好像又像是被什么轻轻的撞击了一下一样。

    “我……”没有一点准备接受这样的问话，秦袅袅心底没有立刻反应过来是要怎么回答，没有任何腹稿地张口，却还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这时候看见今夏和楚天应朝着自己和霍杨走来。

    “袅袅，走啊！进去啦！”今夏离开楚天应身边，跑过来，挽住了她另一边手臂，完全没有意识到现在在秦袅袅和霍杨之间有什么不同寻常的气氛。

    这一下，回答就被彻底打断。

    秦袅袅看了看身边的男人，眼里有点抱歉，也有点无奈，还有一点她没能让任何人看出来的庆幸。

    她还真是不知道要怎么回答霍杨的问题，从前她是习惯了有把握地做事，比方说，在考试前，一定会认真复习，然后再去参加考试，差不多每一次的成绩都像是自己预估的那样没什么出入。在医院给病人做手术前，一道道的流程早就会在她进手术室之前先过一遍，在手术后几近零误差。但是现在这样，听着耳边霍杨像是随意又像是异常认真抛出来的问题，秦袅袅没有一点准备。

    她想，在自己回答这个问题之前，在她将自己心底的秘密吐露之前，她要对这份感情有个把握，比如，她想要知道在霍杨心里，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在自己确定这个问题的答案之前，她想保持沉默。

    在感情里，她没有那么容易主动，但也不想要被动。

    秦袅袅将自己的手从霍杨的掌心里抽出来，笑眯眯地看着今夏，语气带着点调侃：“重色轻友的人这时候终于回来了啊！”

    今夏脸上一红，伸手轻锤着秦袅袅的肩头：“你说什么呢！我这不是为了给你和三爷创造两人独处的空间吗？”

    “那可能不用了，我跟他独处的时间还真挺多的。”秦袅袅开口说着。

    她自己可能都还没有意识到，在讲出这话时，语气里的带着的满满的甜意。

    可是听的人却不一定像是她这样大条，比方说这时候听着这话的今夏。

    当秦袅袅感觉到身边的好友看着自己的目光不太对劲儿的时候，她挑眉：“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今夏嘿嘿地笑着，靠近她耳边小声说：“我知道你喜欢你家三爷，但是这样明目张胆炫耀，可真是……太过分了啊！”

    秦袅袅：“……”刚才她那是炫耀了吗？

    下意识的，脑子里出现这个问号的时候，秦袅袅回头朝霍杨的方向看了看，看见对方脸上没什么大波澜，确认霍杨应该是没有听见自己刚才的那句话后，她这才松了一口气，笑了笑。

    岔过这个话题，秦袅袅跟今夏走到大剧院门口。

    还没走进去，就听见一道带着惊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阿夏？袅袅？”

    秦袅袅和今夏回头，看见脖子上挂着莱卡相机的蔡文学。

    对方今天还穿得很正式的样子，小西装和小皮鞋，看着倒是像来做正事儿办公的。

    今夏反应最快，三两步跳下台阶，冲到蔡文学身边，给了他一拳：“这今天穿着这么抢眼，蔡文学你这是要做什么？”

    蔡文学丝毫不介意今夏的动作，就只是任由她在自己身上锤了好几拳：“我来当然是有正经事儿，能像是你这样的闲散人员一样吗？”

    “你！”今夏瞪圆了眼睛。

    蔡文学又看了看秦袅袅，转而换上另一张看起来颇是有些讨好的笑，“当然袅袅跟你不一样，可不是什么闲散人员，袅袅，你买了票了吗？我这里还有多余的啊，位置可好，你看看你需要吗？”

    跟在后面的霍杨和楚天应当然也看见了这一幕，霍杨没出声，只是站在原地淡然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只不过楚天应倒是没那么安静，这在他看来可是千载难逢的挤兑霍杨的好时机。

    楚天应弯曲着手肘，戳了戳身边站着的男人，声音里带着怎么都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霍老板，这是有人撬墙角的意思啊！”

    霍杨没作声，楚天应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可不相信霍杨现在真就有他如今面上表现出来的淡定不在意，他反正是不介意做那个火上浇油的人：“我看着年轻人有点面熟啊，嗯，长得也不是那么不堪入目，就光是他今天这一身行头，也是值当不少钱。估计是哪家的公子哥儿，脖子上还挂着相机，这可是有点犯规啊，时下的那个姑娘哪个不喜欢拍照？而且我瞅着他年纪也不大，应该也是霍夫人的同学校友什么的吧？唉，年轻人啊，精力可真好！”

    楚天应像是感慨一样说了一长串话，还不带停顿的。终于，这话换来了霍杨一个眼神。

    霍杨眼中还真没什么情绪，就像是只是淡淡得瞥了一眼那样。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