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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4

    “皇帝,哀家听说你昨日在朝会上,与众臣商议立后之事了?”屋内一时没了旁人,赵太后突然话头一转,面上的神也变得有些严肃起来。

    元瑜听得心中微微一惊,略迟疑了下还是点了点头。

    “母后,这事儿还未来得及告之您。儿子已与众臣议定好了,后宫三妃之中,若有谁先诞下皇子的,儿臣便立她为皇后。”元瑜缓着声音道。

    “如此,也算得公允之法。”赵太后听得之后点了点头。

    “不过……”赵太后看了一眼元瑜,紧接着又开口了。

    “既是都议定好了的,皇帝就不应该有所偏倚才是。如今皇帝日日只往漪兰宫去,可华儿的钟粹宫一次也未去过,这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了?”赵太后看着元瑜,语气中的不满毫不掩饰。

    “这……这不是昨日才定下来的吗,儿臣还未来得及细思其中细节。”元瑜只好打起了太极。

    “这有什么好细思的,不就区区三个妃子吗?这三处你轮着去就是了。”赵太后叹口气道。

    元瑜听得心里着实不太舒服,可面上也不好说什么,只好点了点头应了下来。心想却是有些懊悔自己想得不够细致,他一心只想着,自己只钟情于郭小满,也只愿与她亲近,旁的嫔妃自然不可能有机会生出皇子。只是没曾想,还有上圣皇太后这一关要过。再说了,若他独宠郭小满,让别的妃嫔独守空房的消息传至朝堂上,那帮子老夫子定要指他有失公正的。

    赵太后看了看元瑜的脸色,又叹了一口气,顿了会儿才接着又道:“皇帝,华儿是哀家的侄儿,哀家是有偏袒她的心思。可皇帝也想想,她入宫这许久了,平日里尽心操持宫务,伺奉哀家与你母亲也算得殷勤,可是皇帝竟迟迟不与她圆房。哀家不知皇帝心中作何想,难道只因为她是我赵家之人,就令皇帝起了忌惮之心吗?”

    赵太后说到最后一句,声音抬高了不少,面上的神色也越发严肃。元瑜听得脸色一变,忙起身赔礼道:“母后这说的是哪里的话?母后是儿子的嫡母,国舅更是儿子的股肱之臣,赵家对朝廷一向也是忠心耿耿耿,儿子何曾有什么忌惮之心?”

    见得元瑜这样,赵太后脸上神色缓和了不少。紧接着却是又道:“好,皇帝既是没有忌惮之心,那今晚便去钟粹宫与华儿圆房。”

    赵太后声音坚定,带着一丝不容反驳的笃定。元瑜听得心头极为不适,可一时间之间,还真的寻不出什么借口来推脱,只得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皇帝,非是哀家非要勉强于你。且不论立谁为后,这子嗣之事都是头等要紧的事。哀家知道你心里只喜欢郭家那丫头,可那丫头身子单薄,一看就是个不利生养的。这华儿一向康健,还有宜春宫那兰丫头也是个妥帖的人,这三人那里你都去一去,真正做得雨露均沾。若是其中有哪一个有了身孕,这就是我朝的大喜之事,我与你娘可不都得高兴?先帝若是泉下有知,岂不也要欣慰之至?”

    赵太后见得元瑜神色不愉,随即放缓了声音,苦口婆心般地道。

    听得赵太后提起先帝,元瑜转过脸来看了她一眼,面上似有松动不忍之色。

    “唉,要怪就只能怪哀家命苦,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儿子不争气,做了那般有辱祖宗的事,要不然哀家可不是早就抱上乖孙做上祖母了……”赵太后提起了南苑太上皇,一时间悲从中来,眼圈变得红红的,面上也露出了一丝凄苦之色。

    元瑜见状面上露了些紧张之色,忙起身至赵太后跟前,一边作揖一边急着声音道:“母后勿要伤心,儿子听你的,今晚就去钟粹宫便是。”

    赵太后听这话,忙伸手擦了擦眼角,然后伸手扶起了元瑜,口中自嘲似地道:“咳,是哀家失态了,哀家不该这般强迫皇儿……”

    “不,让母后伤心了,是儿子的不是。”元瑜只得摇头道。

    “不,不怪皇儿。”赵太后忙也摇头,伸手轻轻拍了元瑜的手,面上也露出了颇为欣慰的神色。

    “皇儿,时候不早了,你想必还有好些奏章要看,早些回去吧。”赵太后轻着声音道。

    元瑜哪里听不出来,她这是催他早点回去,待批完了今日的奏章,就好早点到钟粹宫去临幸赵贵妃了。

    元瑜心中烦躁,可面上只得应下,起身一礼后离开了万寿宫。

    出得万寿宫的大门之后,一阵秋风拂过,元瑜立时清醒过来。心里不由得万分懊恼起来。今日之事,从头到尾,怕都是上圣皇太后精心设计好的。先是前朝司天监以“紫微星弱”之由提起立后之事,赵太师一党则趁机提议立赵贵妃之后,只他们万万没想到,不仅郭御史跳出来搅了他们的局,他又将计就计,利用天相一说,让郭小满封了宸妃。眼见赵贵妃立后不成,赵太后自是心急,居然使出了这一出“苦肉计”。让他碍于孝顺之名,不得不答应与赵月华圆房。

    “如今该是怎么办?难不成晚上真的要去钟粹宫?不,不行,老子不想去。可是刚才又答应了太后,这可如何是好?”

    第60章 独发晋江文学城32   那样美好的女子,……

    元瑜越想越是烦躁, 脚下步伐越发快了,脸色也沉沉的很是不好看。跟随其后的卢公公只得一路小跑着才不至于被他落下。

    “圣上,圣上, 您这是要哪里去?”眼见着皇帝越走越远,卢公公只好大着胆子问道。

    “别跟着, 老子烦得很!”元瑜斥道。

    “圣上既是心情不好, 何不去漪兰宫去一趟?让宸妃娘娘赔您说会儿话不就好了?”卢公公上前一步道, 往常皇帝被政事弄得心烦意乱的事情,他只要上前说上这么一句,皇帝立即愁云顿消, 这招甚是灵验,都成为卢公公的“护身大法”了。

    可今日却是有些不一样,元瑜听得这话,先是顿下了脚步,面上出现了一抹温软之色,可想想过后却是又摇了摇头。

    “不成不成,这时候绝对去不能去漪兰宫,被她知道了,肯定要笑话于我。”元瑜嘟囔着, 他突然想起郭小满从前和他说的话了。当时她说的是,一个皇帝, 被后宫众女子争来抢去的用,有什么好稀罕的?如今他所面临的情形, 可不是要被争来抢去的“用”?

    “圣上, 老奴僭越问一声,圣上为何事所扰?”见得皇帝一脸的烦恼之色,卢公公只好硬着头皮问道。

    “母后叫我去今儿晚上去跟赵贵妃圆房, 老子不想去,你能想出解决的法子来?”元瑜甩着袖子说得一脸的烦躁之色。

    原来就为这事?卢公公听得松了一口气,同时也大为不解了,不就是去宠幸一个妃子吗?至于这般苦恼吗?怎么说那赵贵妃也是貌美的女子,这可是天下男子做梦都想着的美事。这位可倒好,竟是将这视作洪水猛兽一般?

    唉,真看不出来,漪兰宫那看着娇怯怯的小女子,竟有这般能耐,能让皇帝为了她,从此不再亲近别的女子。也没想到,这脾气大,诸事不讲究不避讳从不拘细节的皇帝,居然还是个地地道道的痴汉。

    “你这磨蹭半天想出办法没?”见得卢公公半天不吭声,元瑜斜了他一眼,口中有些不耐烦的催道。

    “这个,老奴一时之时还真想不出法子……”

    卢公公抬手揉了揉脑戴,脸上也露出了为难之色。这回可不同平常,可不能像对待谢盈盈与薛兰舟那样,做做样子掩人耳目就行了。这回是上圣皇太后发了话,皇帝要去钟粹宫,只能与赵贵妃来真格的,可不好蒙混过关。

    “想不出来还问?费老子口舌!”元瑜见状狠狠瞪了卢公公一眼。

    卢公公被骂得一哆嗦,可抬眼间,就见得不远处的掩在绿树之下的宫墙来,他不禁面上一喜,当即兴奋开口道:“圣上您看,前面不远处就是南苑了。圣上不如去向太上皇请教一番,当年太后可是没少往太上皇房内送人啊……”

    元瑜听得这话,也抬头朝前方看了看,这才发现自己一时心急气恼,竟是不知不觉间走了这么久,竟跑到南苑附近来了。这南苑离清思宫不远,也可能是从前来走得惯了,今日无意识之中又走了过来吧。

    元瑜顿在原地想了想,越发觉得一下卢盛的话有道理,当年若不是元朗主动提出为了董舍人不立皇后,不设后宫,任是谁也不知道,他竟是个不近女色的。

    “既到了附近,就去看望下兄长吧。”元瑜低语一声,而后迈开步子就朝着南苑方向去了。

    不多时就到了南苑大门口,卢公公上前叩响了大门。很快就有一个小内侍开了门,见得门外站着的是卢公公已是吃惊不小,再一抬眼看见一身绛纱袍的皇帝也立在门口,他顿时就慌了神。

    “拜见圣上。”小内侍纳头就拜。

    “起来吧,带朕去见太上主子。”元瑜缓着声音进了门。

    小内侍连忙起了身,带着元瑜径直往后苑方向去了。

    元瑜在一处莲池之旁看见了元朗身影,他一身月白的素衫宽袍,正蹲在池边的一块石板上,手中不时揽着水,正在清洗着一方砚台。他身后的垂柳树下,有一张石桌,桌上有笔墨纸砚,还有一壶酒,一只酒杯。

    “兄长这里,还真似是神仙的住处。”元瑜站在了元朗背后,口中不无羡慕地道。

    元朗听得声音抬起了头,看了一眼元瑜,面上露出了一丝微笑来。

    “怎么,皇帝做腻了?羡慕我这孤寂地儿了?”元朗自池边站了起来,将手中的砚台放到脚边的石头上晾晒了,然后抬手示意元瑜与他一道往树下石桌旁坐了。

    “岂止是腻?是根本做得烦了,烦得只想骂人。”元瑜坐了下来,说得一脸的愁苦之样。

    “这可不像你的一惯作风,你不是说过,那些个老夫子看着难缠,其实也好对付,无非是先打个巴掌,再喂个甜枣罢了。怎么,这些招数不灵了?”元朗一边说着,一边轻笑了起来。

    元瑜听得挠了挠头,过了半晌才叹气道:“不是前朝的事……”

    “不是前朝,那是跟两宫太后置气了?”元朗又问。

    “唉,直说了吧,母后让我去宠幸赵月华,我不愿意。”元瑜闷声闷气地说着,一边还伸手过去,拿起桌上的酒壶,一把拧开盖子,仰起头就灌了几大口下肚。

    元朗听他这样,面上露出一丝惊讶之色。过了半晌才道:“我那月华表妹虽说不是个绝顶聪明的,但胜在勤奋肯上进,样貌也算是上佳的。怎么,在瑜弟眼中,她就这般一无是处?”

    当初元朗登基之初,赵太后可是有心想让赵月华入后宫的,只因不巧赵月华那时生了一场病,因此耽误了入宫的时间。后来元朗退位,元瑜继位,才被赵太后召进宫做了贵妃。事后元朗心中还曾暗暗为她庆幸,可是万没想到,她竟是这般不得元瑜的欢心。

    “倒不是她一无是处,只是,只是我心中已有了心仪的女子,便再不会碰旁人一根手指头了。”元瑜垂着眉眼淡着声音,一番话说是却是坚定之极。

    元朗听得这话,面上顿时生了惊愕来,抬眼将元瑜仔细看看,见他一脸的认真之色,不禁又有些惊喜起来。

    “我真想知道,是什么样的女子,竟让瑜弟生了这样的心思?”元朗惊叹着道。

    听得元朗相问,元瑜顿时不说话了,可他的脸上,分明浮现一抹温软之色,眸光变得柔和了起来,唇解也不由自主的微微弯了一点。元朗眼睁睁地看着他脸上的这般变化,心里不由得十分好奇起来。

    “怎么,不愿和我说吗?”元朗轻笑着道。

    “你见过的。”元瑜犹豫了片刻,还是低着声音开口了。

    “我见过?”元朗惊讶地指了指自己,然后就露出一丝好笑之色来。他自退位之后,一直就待在南苑不出门,偶尔出门也只是去一趟万寿宫,可也从不与外人见面,元瑜的后宫妃嫔他更是避而不见,又怎么会见过他心仪的女子?

    元朗正待说声“不可能”,可就在此时,他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身影来,那是个看起娇怯怯的小女子,安静里透着别样的柔美,她开口说起话来,便让人瞬间有种如沐春风般的温暖与贴心。

    “原来是她。”元朗顿时心神领会,面上的笑意里,也含着一丝温软来。

    “瑜弟,那样美好的女子,值得你这样用心呵护。”元朗轻缓着声音,看向元瑜的眼中,有着一丝关爱,还隐着一丝羡慕。

    “只是可惜,我做了这皇帝,很多时候身不由已,怕是会叫她失望……”元瑜却是叹息一声。

    “你倒不必如此悲观。母后如今虽是一心向着赵家,可你若是执意不从,她也没奈何的。”元朗笑笑道。

    “唉,兄长你不知其中的缘故。”元瑜叹了口气,将与众臣商议,已是议定好后宫三妃,谁先诞下皇子为皇后一事说了出来。

    “此事也是我事先思虑不周所致。”元瑜说完又叹息一声。

    “不是你思虑不周,你只不过是存着一份情面,不想与母后撕破脸罢了……”元朗看着元瑜,目光里露出一丝感激来。

    元瑜听得这话一时默然。他与元朗自小亲厚,很多时候,他对赵太后的妥协与迁就,不仅仅是因为太后之尊以及赵家之势。他只不过不想看见这个孤独困苦的兄长,再凭添一份伤心罢了。

    元朗一时也沉默了,兄弟二人相对无言。过了半晌,还是元朗打破寂静先开口道:“我教你一个法子,不过,也不知能不能奏效……”

    “求兄长教我。”元瑜顿时喜出望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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