嘤嘤嘤,这一掌下去他可能会si。
然而他想象中的情形并没有出现,男人只是攥着他的手腕,慢慢松开力道。
刚一获得自由的微生尘把手腕凑到眼前,发现已经留下鲜红的指印了。
他委屈得眼含热泪,却因自知理亏不敢掉下来。
谈洛快被折磨疯了。
想要拥他入怀,一寸寸吻去眼泪。
想要对他更坏一些,让他哭得更惨一些。
可他只是轻轻翻了翻小国师的手腕,掏出药膏细致地涂在上面。
膏体凉滑,沁入皮肤,微生尘微微颤了一下。
谈洛细心地感受到对方的不适,把那只细白战栗的腕子握在温暖的手心里。
力道很轻。
弱小动物对于善恶意的感知能力很强,意识到对方并没有伤害自己的意图,胆子也随之大起来了。
他突然想起自己之前来正厅其实主要并不是为了吃饭的。
一时间被食物这个小妖精勾走了心神。
他摸摸怀里,掏出一条红珊瑚串子,双手递到谈洛面前。
“喏,这是给你的。”
谈洛表情微妙,秀美的眉毛拧在一起,桃花眼里带着疑惑和几分...怨懑?
依照原主国师的骄纵性格,肯定不会讨女孩子欢心,这样送东西会不会崩人设?
微生尘在从皇宫回国师府的路上仔细思考了一阵,终于想明白为什么王七和臧沧都要送他珊瑚串了。
他之前看书上,很多官做得很大的人有了功绩,皇帝已经赏无可赏,就会给大官的妻子母亲封赏,以示恩赐。
男子给女子戴手串是这个时代表达爱意的含蓄方法,意思是要把你拴在身边。
而原主国师与妻子的关系是出了名的不好,大家肯定是想缓和他们夫妻关系才支招送手串。
怪不得之前王七说不想要它可以送人,原来就是暗示他可以送给夫人。
筱桃在受到手串时勉强的表情也有了解释,因为这个时代的人都知道手串的寓意,只有他当个普通礼物就送出去了。
现在想想,真的是有些冒犯了。
如果之后有机会再见到筱桃,一定要好好向她道歉,解释清楚自己当初并不是故意撩拨的。
“快戴上吧,这个还是皇上赐的呢。”
微生尘又补充道。
谈洛原本温柔和煦的小脸僵了下,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但还是结果手串,慢慢戴着手腕上。
动作颇有些咬牙切齿,
轮椅上的清秀“女子”温柔笑笑,从袖袋里掏出一个绣工精美的小荷包。
撑开小荷包后,露出两只通润的玉镯。
谈洛挑出一只小玉镯,它与另一只较朴素的不太一样,周边是镶金的,做工精巧绝伦。
尖尖的指头钩住圆镯,一手扶住雪色腕子,另一只手擦着膏脂润.滑着把镯子套上去。
微生尘的骨架很小,手腕脚腕这些关节处更是伶仃得让人心疼,口径不大的镯子晃悠悠在腕子上。
他拨拨镶金的精巧环饰,很新奇的样子。
“送我这个干什么呀?”
谈洛慢条斯理地把另外一只镯子戴上,他本来就穿着女装,长得一副温柔缱绻的桃花面,戴上饰物之后更加像仕女图中的名门贵妇人了。
“这个是同心镯,夫君送娘子手串之后,娘子一般会以同心镯回送,你莫不是忘了?”
微生尘就连手串的习俗都是才知道的,哪里明晓那么多规矩,只是打着哈哈。
“啊...那自然是没忘”
谈洛眸光暗了暗,拧起秀眉。
因为这个习俗是他编的。
微生尘总是笨笨呆呆的,神经大条,反射弧长得出奇。
他也不想想,玉镯是男子戴的饰物吗?
怎么可能会有回送玉镯的规矩。
姑娘家回送的礼物多是一些手工的小玩意,比如刺绣腰带、荷包一类的东西。
自从新婚之夜开始,谈洛就觉得国师简直像换了个人似的。
脸似乎还是那张脸,可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了。
一下子被注入生命力,变得鲜活起来。
就像是寡淡无味的一道菜,撒入盐之后就变得鲜美无比。
新婚之夜被挑开盖头的那一刻,他听到了自己咚咚响的心跳。
第27章 国师在上
微生尘吃得急,又跟谈洛打闹,衣领微微张开。
谈洛只要低头,就可以看到黑色布料里面的一抹细白的雪色。
小美人穿什么都好看,低调华贵的暗色衣物更加衬托出他唇红齿白,色若桃花,更有一番独特风情。
只是这风格却不像小国师平时穿的白衫。
竟也没有里衣。
谈洛心里有些难受,暗暗不爽。
小国师从抚塞回来的路程不可能就挂个空挡,用膝盖想也知道只可能是被皇帝抓进宫里去之后发生的事情。
刚在吃饭的时候他就发现微生尘手腕上有淡淡的指痕,一看就是被人用力捏住,箍着不放导致的。
在之前的惊鸿一瞥中,谈洛还注意到雪色肌理上的浅淡擦痕,像是被粗糙的指腹狠狠碾过去留下的证据。
这谈洛可就冤枉臧沧了,练功服的质量再怎么好,毕竟也是外袍。
微生尘的皮肤又嫩,没有里衣的防护,直接摩擦皮肤,自然会出现轻微擦伤。
可无风不起浪,他未必是将莫须有的罪名往臧沧身上扣。
要不是心思不纯,在宫里随便找出个宫女太监没穿过的里衣将就一下也比挂空挡强啊。
不过是想给府里那位“夫人”一个下马威罢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正室给偏房立规矩呢。
不然也不会提前派人到府里通知,国师马上就要回来了,告诉底下人备菜。
不舍得直接对微生尘做什么,却偏偏要伪造个蛛丝马迹,让情敌辗转反侧、寝食难安。
自己求思不得,也不能让别人独享宝藏。
“脖子这里怎么了?”
冰凉的手指点上锁骨处,就像真正关心夫君的娘子一般,为他整理衣领。
却将领口扯得更大了。
雪白的脂肉瑟缩着颤抖,散发着靡艳的晕红,刚刚洗完澡皂角的香气伴随本身固有的异香绵密袭来,密密织出张网来。
糯糯的团子抱紧自己,试图抵御来自外界的伤害。
“干...干什么,好痒呀。”
乌发散乱,乖顺地贴在雪白小脸上,嘴巴嫣红一点,衬得眉眼醴丽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