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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笔趣阁 > 穿成皇宫猫管事 >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7

    “公公起来吧,方才是孤多心了。”

    荣登德谢了恩,这才弓着身子站了起来。

    裴野回到食案边上,徐徐然落了坐:“今日彤儿去回过话没有?”

    “回陛下的话,还不曾。”

    “那便再打发他去禀明太后,儿一切安好,请勿忧心挂念。”

    荣登德忙垂首应下:“是。”

    外头廊檐下的方啼霜偷听了全程,也被里头的动静吓得大气不敢出,方才那内侍一走,他就立刻又跑回了廊檐下。

    不过他虽然旁听了两人的全部对话,但对于这其中的弯弯绕绕,还是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方啼霜思忖了半晌,好容易才朦朦胧胧地消化了一些,觉得自己有可能是误会太后了,但却又想不通那清宁宫里,太后为何要说那些话。

    等那膳食撤下去之后,又过了一会,忽然便有一位小宫婢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汤药踏进了屋内,之所以能猜到那是汤药,是因为方啼霜嗅到了一股很难闻的熬制过的药材味,只是闻了闻,便觉得鼻尖一阵发苦。

    很快他便听见里头的荣登德开口道:“圣人歇一会吧,先把这汤药喝了才是要紧。”

    裴野手上朱笔未停:“先搁那吧,晾一会再喝。”

    “太医说了,这汤药最好是趁热饮下。”

    裴野没再应声,目光只落在面前的奏章之上,过了半晌才半带抱怨道:“明日崔阁老要考课,孤稍有差错,他便要将孤骂个狗血淋头,孤哪敢歇息?”

    “崔阁老虽然有些苛刻,但到底也是为了陛下。”

    “孤又何尝不知?”裴野微微叹了口气,张了张口,有些欲言又止的意思,但最终他也只是说,“罢了罢了,谁让他是先帝选出来的人。”

    再过了半晌,眼看着天边落霞渐淡,天就要黑了,方啼霜等的着急,猫在外头廊檐下,一直在焦虑地摇着尾巴。

    直到他再次听见了里头荣登德的声音响起:“彤儿,把陛下这药拿下去温一温。”

    还不等彤儿应答,便听裴野忽然道:“不用了,端来我喝了罢。”

    荣登德于是俯身端起那碗汤药,正要躬身呈上前去,便见一抹纯白色的影子忽然从门口飞窜了进来。

    情急之下,方啼霜还“喵”了一声。

    那一瞬间,屋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方啼霜顿时吓得腿都软了,心里一阵又一阵地开始后悔,可来都来了,他强忍下想要逃出这间屋子的欲望,战战兢兢地对着坐在高堂之上的皇帝叫了几声。

    那几声方啼霜几乎喵出了颤音,脊背微微弓起,连尾巴上的毛都嗲了起来。

    方啼霜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显而易见,无论他现在再怎么努力地嚎叫,也不能改变他和裴野完全无法沟通的事实。

    他就这样怔楞在了原地,荣登德本想训斥它一句,但想起裴野方才那一番敲打,于是又不敢说了。

    “双儿主子,”荣登德率先出声打破了这略有些尴尬的场面,“您来这儿做什么,可是又走错路了?”

    方啼霜没回答,当然——即便他想回答,也有心无力。

    然而下一刻,方啼霜却忽然福至心灵,心中想到一计,于是他立刻转身跑了出去,在门外缓了片刻,又折了回来,然后再跑出去,再折回来……

    如此往复了几次,荣登德都有些好奇了:“这是怎么了?”

    裴野:“你出去瞧瞧。”

    那荣登德才刚一出来,方啼霜便将他引向了别处,一开始它跑的挺慢,偶尔还要停下来向后看看荣登德有没有跟上。

    等到他觉得差不多了,便一下钻入了暗处,消失不见了。

    消失的方啼霜很快便从另一边绕回了皇帝所在的殿内,然后硬着头皮跳上了皇帝的桌案,用前爪指了指那碗汤药,而后又拼命摇晃了一下自己的猫脑袋。

    裴野对上了他蓝晶般的明亮猫眼,嫌恶的目光中似乎还带着疑惑:“你想喝?”

    要不是怕惹来杀头之祸,方啼霜实在很想白他一眼。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蠢人?他为什么能当皇帝?方啼霜心里无不愤怒地想。

    很快,那被他支出去的荣登德也回来了,见着了胆敢跳上皇帝桌案的方啼霜,连忙上前将他抱了下来。

    “你这小猫,怪是淘气,这儿可不是你耍闹的地方……”

    被荣登德扣在怀里的方啼霜挣扎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傻皇帝饮下了那碗汤药。

    第七章 但凡他能说出一句话,但凡……

    “你们都退下吧,”裴野掩嘴轻咳了一声,“孤想一个人待着看会策论。”

    宫人们齐齐一躬身,应了句“是”,而后便井然有序地退下了。

    而抱着猫的荣登德是最后一个出去的,顺带还轻手轻脚地带上了门。

    可就在他关门之际,方啼霜却忽然从他的怀里挣脱跳下,落地便又是一溜烟跑没影了,荣登德见他是往外头去的,所以也并未声张。

    他今日在御前差点丢了小命,好容易看着皇帝将那碗汤药喝了,现下浑身疲软乏力,故而也懒得再去追那猫儿了。

    反正在他的印象中,那小狸奴一直都挺机灵,到点了就知道要回猫舍休息去了。

    但其实方啼霜并没有立即回去,他就藏在皇帝寝殿侧后门的花坛之中,他心里有些难以抑制的慌乱,总有种裴野待会就要毒发身亡的错觉。

    要是真出了这样的事,方啼霜觉得自己肯定会因为没能成功救下他,而愧疚一辈子,唔……谁让他是只好猫呢?

    呸呸错了,应该是好人才对。

    他在外头蹲守了好一会,直到等的肚子都在“咕咕”抗议了,正当他心里浮上了想要放弃的念头,打算回猫舍去的时候,寝殿里头终于传来了一点动静。

    方啼霜的耳朵动了动,他很快便发现,是有人打开了他脑袋顶上的雕窗,随即他又见那雕窗里伸出了一只纤长又苍白的手腕。

    他定了定神,认出那人手里拿着的正是他方才见裴野喝下去的装盛着汤药的玉碗。

    很快,那手腕稍稍一动,玉碗便渐渐倾斜,而后那里头黑褐色的汤药便尽数没入了他旁侧脚边的那块土壤。

    方啼霜一动也没敢动,只盼着那人千万别看见自己。

    但可惜的是,他最近霉运缠身,怕什么于是便来什么——雕窗里那人似有所感般,忽然便探出了一张脸,然后低眸对上了方啼霜的猫眼睛。

    和他猜的一样,这雕窗里站着的人的确就是裴野。

    裴野淡淡然看着他,而后他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浅淡的笑意来,虽然嘴角上扬,但方啼霜很清楚地看见了,他的眼睛并没有动。

    那一瞬间,方啼霜几乎控制不住地头皮发麻,甚至不自觉地向后退了几步,结果却一脚落空,便不幸跌下了花坛。

    眨眼之间,跌倒后的方啼霜便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毫不怀疑,如果自己现在不是只猫,而是一个人,那么自己可能已经死了。

    裴野没说话,方啼霜也没再敢喵出声,而后他便看见那长身玉立的少年人冲着他,在唇前竖起了食指。

    “保密。”微风卷来他轻飘飘的一句话。

    虽然他什么都没做,但方啼霜心里就是一阵又一阵地发毛,他在原地怔楞了好一会,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却见那雕窗早就被人关上了,面前那比恶犬还可怕的裴野也已经消失不见。

    原来他早就知道那碗药不是好药,那他又是怎么在荣登德眼皮子底下,把那汤药掉包了的?

    唔……兴许是在他把荣登德引开的时候,那以前没他来搅局的时候呢?

    方啼霜顿时感觉自己年幼的脑子有些不够用了,就今天,他已经深深了解到了这宫中的险恶。

    想到这里,他心里居然还莫名有些劫后余生的庆幸,旋即他一刻也不想再多留,马不停蹄地便逃出了这大明宫。

    但大概是被裴野吓狠了,方啼霜回去之后,当天夜里便做了一个噩梦。

    他梦到自己还在大明宫里,这回他不再是猫,而是变回了人,但方啼霜一点也没为自己终于变回人而感到高兴。

    站在雕窗里的人裴野长出了尖利的獠牙,眼眶里只剩下眼白,就那么阴冷冷地盯着他。

    更可怕的是,在梦里他虽然变成了人,但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裴野一下跳出来,“咔”地就咬断了他的脖颈。

    噩梦连做了好几次,方啼霜醒来之后便蔫巴了好几天,不仅饭吃的少了,就连他平时最爱嗅嗅咬咬的小麦苗也不爱动了。

    猫舍里的宫人们以为他是害了什么病,于是便去请来了太医院里在医治猫狗上很有造诣的太医。

    太医皱着眉,对着方啼霜一通检查过后,便对抱着方啼霜的宫婢婉儿道:“双儿主子并无大碍,想是被什么东西惊着了,缓上几日便好了。”

    “那请问主子饮食上可有忌口?”

    “饮食照旧便是,不过吾见猫主子近日愈发丰腴了,”太医道,“内官娘子们往日里最好多逗逗它,催动一番,也有益于猫主子的身子。”

    婉儿忙应下了,然后将那太医送出了猫舍。

    而后才回到屋内,询问看起来怏怏不乐的方啼霜道:“双儿,你让什么吓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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