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截胡(一)
* 小时以为他是走投无路出来卖身,小沈以为他是自己在软件上约的炮友。
* 上错花轿嫁对郎—变体
* 这算校园paro吗,年龄上算,情节上应该不算(不禁陷入沉思)
* 这个番外估计也有点长,请等我慢慢写。
00
昨天 晚上10:58
「Forever sun:我穿黑色大衣,领口别红色的花。」
「群青:嗯。」
「群青:红花好土,像要颁奖。」
「Forever sun:……」
「Forever sun:那白色?」
「群青:……来参加我的葬礼?红色吧。」
「群青:我会问你,“先生,过夜吗?”」
下午 9:30
昏暗室内,手机亮了起来,屏幕上显示一条最新消息。
「群青:我到了。」
01
时旭东终于成年了。
反复思考一个多月后,他决心做一些以前不敢做的事情,比如打一晚上游戏,比如去酒吧,再比如……
他其实也不太敢做得太出格。
放寒假的妹妹被他聘用为临时形象设计师,争取让他走出去不丢人。
时絮西:“太丢人了。”
时絮西:“哥你是怎么做到穿卫衣跟要英勇就义一样,放松点。”
时旭东放松,坐到了凳子上。棒球帽、卫衣、牛仔裤、运动鞋,忽略掉严肃脸勉强能算是青春洋溢男大学生。
虽然现在还是高中生。
高三,保送成功,闲到吃了睡睡了吃,这才要去“见见世面”。
“焕焕,就是我那个好朋友跟我吐槽,说你局里局气的。”起码局级干部起步。
“局里局气?”
“就是很有前途的意思,”时絮西敷衍道,“试试这套。”
她扒拉出来一件挺括的黑色大衣,渔夫毛衣和里面的衬衫,让时旭东换上。
在客厅等待的时候,时絮西偷偷翻开《柴犬绅士》比对了一下。
嗯,完全没有问题,狗都这么穿。
等自己哥哥走出来,时絮西绕着他走了一圈,拍拍他的肩膀:“行,就这样……等等等等!”
她一溜烟跑去阳台,把她爹辛辛苦苦养的红色月季铰了一朵下来,回来给时旭东别上:“好了。”
时旭东低头看着那朵月季。
他爹说是什么佛罗伦蒂娜,花型大,红色正,在精心养护和暖气加持下,开到了今天。然后命丧妹妹的毒手。
出于真挚的兄妹情,他觉得到时候自己还是为妹妹掩盖一二。
时絮西退后几步打量着:“差不多了,再给你搞个头发。”
她搞来他爹的摩丝,给时旭东整了一个大背头。
终于完成造型设计的时絮西嘿嘿一笑:“站着别动啊,我拍一张给焕焕看。”
「絮西西:宝贝康康我哥!」
「絮西西:怎么样,我精心搭配的!」
「獾獾宝儿:进步了。」
「絮西西:是吧!我从柴犬绅士学的!」
「獾獾宝儿:从局级干部升级成厅级干部。」
「絮西西:……」
「獾獾宝儿:那个红花是啥,领导表彰大会上表扬先进个人戴的吧。」
「絮西西:你懂不懂?!再见!!!」
时旭东看着妹妹低头噼里啪啦发消息,余光扫到什么,转过头去。
他和时装杂志上的柴犬穿着差不多的衣服,面面相觑。
时旭东下定决心,等他回来一定要告状。
说妹妹要对月季之死负全责。
02
时旭东顶着大红花出门。
目的地:一个Gay Bar。
任务目标:试探自己的性取向。
上个月他给家里出了一个精神上的小柜。
反应就是没什么反应。
首先,时旭东处于保送之后和上学之前的过渡期,在家里被无限边缘化;其次,他还处于无性恋和同性恋的叠加状态,只能确定不喜欢女孩;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是——
妹妹在早恋。
妹妹和她的青梅竹马堪称轰轰烈烈,严重影响了双方的学习成绩,两边家长都为这件事焦头烂额,暂时腾不出手理会时旭东。
只有他娘给了个明确的指使:“你先搞清楚自己到底是同性恋还是无性恋,我们再来聊。”
时旭东有点倾向于自己是无性恋。
但是此时此刻,却有些不敢肯定了。
他在酒吧门口徘徊再三,也没敢进去,正准备离开改的时候,却注意到一个站在路边的人。
那个人手里捏着手机,正在低头发消息,额发散下来,挡住了眉骨。
侧脸很好看。
似乎是注意到了目光,他半侧过脸来看时旭东。
暖色路灯灯光下面,他像是隔绝在喧嚣之外,冷淡剔透,又病又美,像是一碰就碎的水珠。
他的视线落在了那朵月季花上,走了过来,说话的声音随着夜风飘近。
“先生,过夜吗?”
时旭东的心跳得好快。
03
时旭东稀里糊涂,回过神就站在了小旅馆的房间里。
小旅馆只登记了那人的身份证,时旭东刚刚快速瞄过一眼。
沈青折。
真好听。名如其人,人如其名。
看身份证号只比自己大一岁,附近大学城的大学生。
为什么要出来……做这种事呢?因为缺钱吗?
靠着外表就能走的捷径,或许谁都想走。
何况,沈青折也不是单单“好看”这样苍白的两个字就能形容的。
唯心一点来说,时旭东觉得他好像是上天送给自己的成年礼物一样,虽然可能还有很多人这么觉得……吧。
时旭东胡思乱想着,不太确定自己钱够不够,有没有可能,就是,一直养着他。
可能是够的吧,他攒了很多年的压岁钱。
沈青折侧对着自己,解着手表,眼睫毛很长,一边问:“体检报告带了吗?”
时旭东茫然:“……嗯?”
他看了过来:“我的体检报告在口袋里,你看看吧。”
时旭东懵头懵脑地去掏羽绒服的大口袋,觉得沈青折还挺敬业。
体检报告显示很正常,没有性病,只不过:“你的血糖有点低。”
沈青折看着他,笑了一声。
他笑起来,眉眼舒展的模样,生动了不少,不再像刚刚那样冷淡疏离了。
沈青折说:“我怎么没发现你还有点可爱。”
跟线上的他不太一样。
实际上,第一眼见到这个人,沈青折就觉得不太一样。
和他预想里一样高大帅气,梳着背头,戴着红色的月季。
但显得很青涩,也很严肃,稚嫩和古板两种矛盾的气质在他身上融合在一起,却不显得突兀。
他努力找,也没找出来半点和仇人相似的样子,并暗暗忖度,这是不是哪个情妇给仇人戴的绿帽子。
沈青折甚至怀疑,如果不是自己约他约在酒吧,可能他都不会靠近这条街。
他一边脱着衣服一边想着,但脱掉一条裤子再抬头,却发现对方因为一句“可爱”,还红了脸,支支吾吾:“是……是吗……”
他皱眉:“你不会是第一次吧?”
难道不接雏客吗?
时旭东紧张,立刻道:“不是。”
沈青折点头。看来是第一次。
时旭东看着他脱衣服,眼睛几乎要黏上去。
腿也好看。长直白细。
他说:“我是。你轻一点。”
时旭东脸都快红透了,木愣愣点头。
他不知道沈青折这是在说真话,还是取悦客人的手段。但时旭东很受用。
沈青折把毛衣扔到椅背上,在心里叹气。
还真是歹竹出好笋……越家居然还能有这种乖宝宝。
沈青折脱到只剩下一件长衬衫,就不再继续,拉着他的大衣,让他靠近一点:“会接吻吗?”
时旭东仿佛只会点头。
沈青折拉着他的手,让他环住了自己的腰,踮起脚仰着脸,来亲他。
时旭东躲都不敢躲,屏息凝神。
很软,也很凉,雪花一样落到他的唇瓣上。
他情不自禁搂紧了一点,揽着柔韧腰肢。暖气很足,沈青折脱得只剩下一件衬衫,隔着单薄衣料,能察觉到他身上始终是凉凉的。
这个吻很轻柔,几乎满足了时旭东之前对于初吻的所有想象。
他的想象里,甚至连初吻的对象都没有,但到真的发生这一刻,他却觉得,就是沈青折。只能是沈青折。
怀里人伸出来舌头,舔他的嘴唇,舔得湿漉漉的。
“呼吸,”他移开了,“肺活量这么好啊?”
时旭东这才发现,自己一直屏着气。
脸更红了。
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直接低头,握着他的腰有样学样地亲上去。
时旭东是购买方,沈青折是出售者,出售这段时间里,时旭东有对他的完全支配权。
相拥亲吻着,两个人跌跌撞撞地栽在床上,时旭东发现自己可以整个罩住他。他直起些身子把自己的毛衣脱下,甩在床边,只剩里面的衬衣,跨坐在他身上解皮带。
沈青折喘着气,忽然克制不住笑起来:“里面还穿了秋衣?”
磨绒灰色的,确实是秋衣没错。
时旭东解皮带的手一顿。
作为一个高中生,住在家里,不穿是会被妈念叨的。
在沈青折忍不住的笑声里,时旭东硬着头皮说:“保暖内衣。”
也没好到哪里去。
还有保暖秋裤。
时旭东鸡儿梆硬,心如死灰,勉力解释:“不穿冷。”
他妹妹给他配的那一套,有型是有型了,走在一月份的北京宛如给老天爷送人头,不让他冻出好歹来就不配叫帝都的冬天。
沈青折只是笑着点头。
时旭东的阴茎憋在裤子里,顶着保暖秋裤和外裤,顶出来一个大包,热量惊人,烘得沈青折腿间也热乎乎的。
他低头看他。
沈青折仰躺在他身下,最后一件衬衫也被扯开来,大敞着,露出锁骨胸腹,床头灯光里,象牙一样白。
是可以摸的吧?
“可以。”
他回答了,时旭东才发现自己居然问出了口。
手腕上有什么缠了上来,毛茸茸的,时旭东低头,发现是一截奶油色的尾巴。
沈青折的猫尾巴。
兽型是猫猫吗?
好可爱……
顺着猫尾的指引,时旭东的手覆上他的腰腹。
身体先于脑子,他控制不住自己,无师自通一样摸索着往上。热烘烘的手,因为训练变得粗糙,带着枪茧,手背很黑。和他白皙的身子对比分明。
掌下的皮肤细嫩,时旭东呼吸逐渐粗重,手继续往上,摸到了他的乳首。
那触感很软,也很弹,粉色的。时旭东第一次这么摸着,手下没个分寸,一下按了下去,叫沈青折吃痛一声:“啊!”
“嘘……”第一次做坏事的时旭东赶紧捂他的嘴。
小旅馆隔音太不好了,他也没想到沈青折这么娇气:“小点声……别让隔壁听到。”
他在掌下点头,眼睛湿漉漉的,似乎是弄疼了,带着点泪花。
时旭东觉得自己胯下胀得更难受了。
松开手,沈青折问:“你喜欢什么样的叫床?骚一点的吗?还是保守点儿?”
时旭东下意识道:“都……都来点儿?”
沈青折实在是忍不住笑了,捂着脸,把自己的笑声闷在手掌里:“点菜?”
他放下手掌,满眼笑意:“那要听我叫你什么呢?哥哥?”
“不,哥哥就算了……”时旭东心有戚戚。
“哥哥”这俩字,每次出现,都伴随时絮西亟待处理的一大堆麻烦。
时旭东想了一会儿,很不好意思地询问业内人员:“你觉得呢?”
沈青折说:“主人要操您的猫猫吗?”
时旭东宕机了。
猫尾巴仍旧缠着他的手臂,示意他伸到后穴来。
沈青折自己帮他撑开柔软穴口,示意他进来:“来之前扩张过了。”
扩张过……?
时旭东脑子里一片嗡鸣:“用什么?”
“假鸡巴,还能用什么?”沈青折说,“在寝室里面,没有人的时候,偷偷插进去的。我今天插了四节课。”
时旭东怔怔看着他。
他一时浑身血液都往往两头流,头脑发昏,因为正是低头跟他说话的姿势,一滴血明白无误地滴落在沈青折脸侧。
鼻血。
“你……”沈青折一时语塞,而后把他从自己身上掀开,赤着脚找纸巾,“什么毛病啊!”
抽出一张擦脸,他就把剩下纸巾整个往时旭东怀里一塞:“自己擦。”
他已经坐起身,隔着薄薄衣料还能看见昂扬的形状,显然是刚刚激动万分了。
时旭东止住了鼻血,坐在床边很无辜地仰脸看他。
像条大狗。
沈青折一边擦脸,一边问:“你兽型是什么?”
他还没有兽型,预计今年暑假才开始分化。
时旭东只能根据成年前做的那套分型预测结果来回答:“是狼。”
APP里面的兽型认证不是应龙吗?
不过兽型认证作假,冒充幻想种的也挺多……沈青折不再多想,却觉得尾巴被人拽住了。
他差点炸毛,回身皱眉,不悦道:“做什么?”
“你的兽型是猫猫……”
沈青折没明白他说这句废话干什么。
这件事在兽型验证上就能看,而且他在软件里的头像就是自己的猫形态。
没想明白,却看见对方捧着他的尾巴,低头亲了上来。
沈青折:“……”
沈青折发出警告:“不许拿我的尾巴擦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