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虾虽小,意义却重大,因为是陆白亲手为她抓的。
她接过后,犹豫了一下,到底没有直接剥壳生吃了,主要是太小了,不够她塞牙缝,壳也不好剥。
她把虾放到他们带来的小铁锅里,再往小铁锅里舀了一些水,防止它死了,吃的时候不新鲜。
嗯,他们这趟进山,不仅带了干粮,还带了锅碗瓢盆,完全是来野炊的。
安置好虾后,她也脱了鞋子,挽起裤脚和衣袖下了水。
见她下水,陆白停下摸虾的动作,走过来扶她。
许新月虽然不会摔倒,但对他特意过来扶她的举动明显很受用,笑着将手放在他的手上。
看着这一幅画面,有点牙酸的许冬至,也将手放在炸鸡的树干上,跟谁没“人”扶似的。
陆白扶着许新月走到他刚才摸虾的地方后,就开始教许新月怎么摸虾。
许新月学完理论知识后,摸起虾来,一摸一个准,把“眼疾手快”四个字,发挥得淋漓尽致,看得陆白两眼放光。
看她连着抓了几只后,他就没有再浪费力气,直接上岸去把锅端过来跟在她身后接虾和鱼。
嗯,许新月不仅通过他教的理论知识学会了摸虾,还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摸鱼。
摸起鱼来,和摸虾一样,一摸一个准。
但摸鱼、摸虾这种事情,对她来说,只有刚开始的时候新鲜,时间久了,她就只想摸鱼了。
然后,她就和陆白掉了个,换陆白在前面摸鱼、摸虾,她在后面端着锅摸鱼。
陆白的技术靠自己肯定摸不到多少鱼虾,所以,他靠他的富婆。
他的富婆在后面用异能把鱼虾束缚住,他在前面抓。
和许新月抓了一会儿就想摸鱼不同,他太喜欢这种不劳而获的快乐了,这简直就是一个软饭男毕生的追求。
因为太快乐了,他一时忘了停,许新月也没催他,默默地跟在他身后,一直到他抓得盆满锅满为止。
许冬至的精力有限,没有陪他们俩在水里泡着,降完暑后,他就和炸鸡上岸去了。
见他们俩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他还靠在炸鸡身上小憩了一会儿。
陆白和许新月抓完鱼虾上岸后,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才开始料理鱼虾。
小溪里的鱼虾普遍都不大,所幸他们抓的量够大,不怕不够许新月吃。
就是处理起来有点费时间,陆白和许冬至处理了近一个小时才处理完。
他们俩处理鱼虾的时候,许新月也没闲着,她去抓了一头野猪回来。
陆白和许冬至看到她扛回一头目测有两百多斤的野猪的时候,整个人都傻了。
“你不是去抓野兔吗?”许冬至问。
“是啊!”许新月确实是去抓野兔的,但在她找到野兔之前,先偶遇了野猪。
看到野猪后,她果断放弃还没找到的野兔,抓野猪。
许冬至想大概也是这么一回事,就没再问她,走近被她粗鲁丢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的野猪,问:“它还活着吗?”
“活着。”许新月说,“我只是弄晕它,没有弄死它。”
许冬至听罢,下意识离野猪远点,生怕它突然醒过来。
许新月看出了他的担忧,说:“别怕,我不会让它醒过来。”
有她这话,许冬至提起的心这才放下,但行动上并没有再靠近野猪,因为没必要。
“要在这里杀了它吗?”
“当然。”许新月想也没想道,“不杀了它,我们怎么吃它的肉。”
这个答案并没有出乎许冬至的预料,所以,他很快便将目光转而落在陆白身上,问他:“你会杀猪吗?”
“不会。”陆白长这么大,只见过猪肉,活的猪,他还是第一次见,“但我可以试试。”作为一个软饭男,要尽可能的满足他的富婆的所有需求。
他的富婆都把猪抓到他面前来了,他要是还不能让她吃上肉,那他都不配当一个软饭男。
就是……
猪要怎么杀来着?
他拿着刀围着野猪转了一圈,愣是不知道要从哪里下刀好。
许冬至见他无从下手,说:“我见过村里杀猪,好像是先一刀捅进猪的心脏,等猪的血流得差不多,没气了,再刮毛,开膛破肚。”
陆白听了,先看了眼野猪的心脏所在的位置,又看了眼自己手中拿着的菜刀,不知道要怎么捅。
“这刀捅不了。”
“用别的捅,我来。”许新月去找了根趁手的木棍,用他们带的柴刀把木棍的一头削尖,完了,便要去捅野猪的心脏。
许冬至见了,赶忙阻止道:“等一下。”
“怎么了?”许新月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猪血不能浪费。”许冬至说,“你等会儿,我把盆洗了装点水和盐再来接血。”
“我来吧!”陆白说完,直接拿着盆去洗,洗完,往盆里装了些水,又放了些盐。
等他完事了,许新月这才让炸鸡把野猪吊起来。
嗯,要放猪血就不能在地上直接捅。
她力气大,用削尖的木棍捅进野猪的心脏轻轻松松。
野猪也没挣扎,在昏迷中走得很安详。
放完猪血后,她还用异能把猪身上的毛去了,顺便开膛破肚。
剩下的就交给陆白和许冬至,她则到一旁边吃陆白做好的鱼虾,边恢复异能。
今天异能用得有点多了,得好好补补。
山里的条件有限,陆白和许冬至只是对野猪做了简单处理,所以,花的时间并不多。
处理完,两人和许新月一起吃了些鱼虾和干粮。
吃完鱼虾和干粮,陆白和许冬至都饱了,许新月还能再吃下两颗苹果。
“野猪肉等下山后再吃吧!”许冬至打了个饱嗝道。
“也行。”许新月说,“那我们今晚就不在山上过夜了。”现在天气热,肉放不了多久,白天山里又有人,他们背着这么多肉很难掩人耳目,只能今晚回去。
“好。”陆白没什么意见,很自觉地收拾起东西来。
许新月和许冬至也没闲着,和他一起收拾。
收拾完的时候,天色已经近黄昏了。
许新月背上装野猪肉的竹筐,手里还端着一盆猪血,陆白背着的竹筐里主要放的是他们带来的东西,以及一些野猪的内脏,许冬至没有空竹筐可以坐,直接靠坐在炸鸡的树干上,手里也扶着一盆猪血。
嗯,野猪的血太厚了,一个盆根本装不下,他们后来又搞了个盆,得亏他们带的盆多。
收拾的时候,因为东西太多了,拿不完,许新月本来想放弃一盆猪血的,但许冬至觉得太浪费了,就自己端着。
所幸猪血已经凝固了,他也不用端着走,只要扶着点就行,倒也没什么压力。
三人一树的脚程不算太慢,但出深山的时候,天还是黑透了。
不过,天黑透了也好,天黑透了山里没人,就算有,也好避开。
许新月能夜视,走起夜路来没压力,许冬至有炸鸡背着,不需要看路,陆白不能夜视,也没人背,只能拉着许新月的胳膊跟着她走,但他挺享受的。
当然,如果许新月能背着他,他还能更享受点。
可惜,许新月来的时候要背许冬至,回去的时候要背野猪肉,始终空不出后背来背他。
哦,还是有空出后背的时候,只是那时他没累着,他们也没在赶路,他不好意思让她背。
现在想想,还有点小遗憾。
他正遗憾着,被他拉着胳膊的许新月突然停下前进的脚步,说:“前面有人,听声音像是朝我们这里过来,我们要不要躲躲?”
“要,快躲起来。”许冬至压低了声音说。
许新月听罢,直接带着陆白躲了起来,炸鸡也带着许冬至躲起来。
躲好后,为了以防万一,许新月还把炸鸡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