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鸡是给他们带来了希望,但并不是唯一的希望,他们要做的就是把所有的希望都无限放大,尽可能去救更多的人,指望一个希望救所有人是不现实的。
“那我让我姐先跟炸鸡商量一下,但炸鸡听不听她的,我不能保证。”许冬至说。
“听到没有。”沈追司对许新月说,“他让你跟炸鸡商量一下。”
“商量什么?”许新月问。
“商量要不要出来让国家的科研人员研究一下。”许冬至说。
“要吗?”许新月拿不定主意。
“合着决定权不在炸鸡,在你。”沈追司看向许冬至道。
“她这句要吗,问的不是我,是炸鸡。”许冬至胡诌完,还不忘又对许新月道,“你别看着我问,沈大哥会误会。”
“哦。”许新月转过头去,看着沈追司问,“要吗?”
沈追司:“……”
沈追司很想让她也别看着他问,不然,秦让会误会。
“它要出来吗?”
“它说它不想见其他人。”许新月道。
沈追司听了,不免露出失望的神色,刚想让她再劝劝,就听见它又说,“但可以见见你们两个。”
“你说话能不能别大喘气。”真一瞬地狱,一瞬天堂。
“不是我说话大喘气,是它回答得慢。”许新月说。
“你是怎么跟它沟通的?”沈追司有点好奇。
“通过脑电波。”许新月如是道。
“别人能吗?”沈追司问。
“不能。”许新月说。
“为什么只有你能?”沈追司又问。
“不告诉你。”许新月无情道。
沈追司:“……”
沈追司好想胖揍她一顿……不成,反被她胖揍一顿。
“炸鸡问你们还见不见了?”它迫不及待地想出来,等得有点不耐烦了。
“现在吗?”沈追司问。
“不然呢?还要挑日子吗?”许新月反问。
“在哪见?要去院子里吗?”沈追司有点小激动。
“不用去院子里,就在这里。”许新月的话音刚落,她面前的桌子上就出现了一只小炸鸡,嗯,缩成拳头大小的。
沈追司和秦让刚看到的时候,都震惊得睁大眼睛。
“它它它……它怎么就这么点?”这和他们之前见过的,完全不是一个尺寸。
“它可以随意变大变小,还可以随时出现消失。”许新月说。
“意思是,不需要土它也能长出来?”秦让问。
“不明显吗?”许新月指着桌子上的炸鸡说。
“好吧,很明显。”桌子他们刚擦过,别说土了,连灰尘都没有,“那上次见它,它为什么是从土里长出来的?”
“上次啊!”许新月这话说的有点意味深长,“你们要听实话吗?我可以跟他们说实话吗?”后面这话,她问的是许冬至。
许冬至:“……”
许冬至看着不约而同将目光落在他身上的沈追司和秦让,很想说,她这话,他没法接。
“那什么……我来说吧!”
“你别说,让你姐说。”沈追司不相信他。
许冬至其实还没想好要不要说实话,他既然不想听他说,那他索性就耸耸肩什么都不说,把决定权给许新月。
“你来说,我们要听实话。”沈追司对许新月道。
“实话就是,你们上次看到的,包括你在许家那边看到的,都不是炸鸡,是炸鸡用它的种子催生出来的苹果树。也就是说,你们其实老早就见识到了炸鸡能使植物快速生长枯萎的能力。”许新月语不惊人死不休道。
沈追司:“……”
秦让:“……”
沈追司和秦让一时不知道该气他们骗他们,包括那天和他们一起过来的科研人员好,还是该惊叹炸鸡那几近神奇的能力好。
过了片刻,秦让才率先开口道:“你们怎么可以欺骗国家!”
“他们说的谎话还少吗?”沈追司很早就对许冬至没多少信任可言了,对陆白也是,只有对许新月的时候,他的信任才多一点,但也没多多少就是了。
秦让和许新月他们相处的时间不多,不知道他们谎话连篇。
“你们这么做的意义在哪?”
“在我们一开始想独善其身。”许冬至说,“我们想骗沈大哥苹果树没了,好让他别把苹果树的存在上报给国家,但他还是上报了,不惜背信弃义。”最后四个字,他刻意咬得很重。
沈追司:“……”
沈追司又一次被钉在耻辱柱上。
“一开始就算了,后面我已经上报给国家了,你们为什么还要弄一棵假的出来,还连科研人员一起骗。”
“因为炸鸡不想出来见你们,你们又非要见它,我们没办法只能弄一棵假的出来。”许冬至说。
“它不想出来,你可以直说,没必要弄一棵假的出来骗人。”沈追司道。
“我说的还不够直吗?我不止一次告诉过你们,炸鸡不想见你们,你们有听过哪怕一次吗?”许冬至问。
沈追司:“……”
沈追司不止一次怀疑过是他们不让炸鸡出来见他们。
“炸鸡为什么不想见我们?”问这话的时候,他下意识将目光落在炸鸡身上,像是在问炸鸡。
炸鸡自然不可能回答他。
它在桌子上站得有些无聊了,就朝许冬至跑了过去。
许冬至见它朝他跑过来,便把自己的手放在桌子上,让它顺着他的手爬到他的肩膀上。
沈追司和秦让看得目瞪狗呆。
“它还能跑。”
“很奇怪吗?”许冬至问。
沈追司和秦让仔细想想,好像也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毕竟和炸鸡身上的其他神奇之处比起来,这根本不算什么。
“之前我们见到的苹果树是炸鸡用它的种子催生出来的,那苹果呢?”炸鸡虽然缩成拳头大小,但并不是幼苗的形态,已经能挂果了,可它的身上一颗苹果都没有。
“带有治疗效果的苹果是炸鸡结的,不带有治疗效果的苹果是炸鸡用它的种子催生出来的苹果树结的。”许冬至说。
“它一般多久结一次果,我要听实话,你说。”沈追司对许新月道。
“我不知道。”许新月说。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沈追司不相信。
“它想结的时候就结,不想结的时候就不结,我怎么知道它多久结一次果。”许新月理直气壮道。
这回沈追司信了。
“你问问它。”
“我刚跟你说的就是它告诉我的。”许新月道。
“它想结的时候就结,不想结的时候就不结吗?”沈追司问。
“对。”许新月点头。
可以,很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