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让你吃屎。”
“你确定是月牙妹妹让的?”林湛严重怀疑是他让的。
叶亭没理他,对他身旁的芽芽道:“芽芽也说一句,祝你月牙妈妈和陆白爸爸新婚快乐!”
“好的,牙牙。”芽芽乖巧应道。
“是爷爷。”叶亭纠正。
“牙牙。”芽芽无辜脸。
叶亭:“……”
“算了,直接说祝福。”
“祝月牙妈妈和陆白爸爸新婚快乐牙~”芽芽说。
“到你了。”叶亭把目光落在陆枫身上。
陆枫很配合地说了句:“月牙,新婚快乐!”
他说完,就轮到黑白了。
黑白头也不抬,一边摆弄他的零件,一边敷衍地说了句:“新婚快乐!”
就在许新月以为他们不走心的祝福到这里彻底结束了的时候,她又听到一个声音对她说:“小月牙,新婚快乐!”
“这是?”许新月怀疑自己幻听了,因为这个声音她从未听过,现场也没有其他会和她说这话的人。
“这是十八的声音。”叶亭说。
“十八?”许新月下意识看了眼陆枫手上拿着的那把,他们叶队的契约剑,然后,那把契约剑就从陆枫手中消失了,再出现的时候,已经到了她的眼前,悬浮在半空中,像是在跟她对视。
“正式介绍一下,我叫十八层地狱。”
还是那个声音,听不出是从哪传出来的,像是在她身边,又像是无处不在。
“十八一直会说话吗?”她问叶亭。
“是的。”叶亭点头。
“只有你能听见?”她之前并没有听过它说话,这是第一次。
“是的。”叶亭再次点头,“现在你也能听见了,不过,只这一次。”他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再次见面的机会,因为真没时间写。末世太难了,几乎每天都在经历生死,连他的本职工作都变成一种奢侈。
许新月觉得挺新奇的,伸手戳了戳悬浮在她面前的剑,然后,她就见她面前的剑弯下剑柄在她指尖蹭了蹭。
许新月笑了,刚想再跟它互动一下,就听见叶亭说:“一起拍张照吧!”
许新月闻言微愣,既而点头说:“好。”
然后,叶亭就开始招呼众人一起拍照。
众人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想拍照,但还是配合地从各自的位置上站起来。
林湛起来后,还不忘推着沉迷各种机械零件无法自拔的黑白的轮椅一起走,成功换来他一记“感激”的白眼。
等叶亭调试好光脑后,几人便在他的身旁站定。
陆枫第一时间站在了叶亭的左边,林湛想推着黑白站在叶亭的右边,被他阻止了。
“这是月牙的位置。”他说。
林湛:“……”
林湛在他疯了和毛骨悚然之间犹豫了下,最终选择了前者。
果然,近朱者赤,近陆疯子者疯。
所有人都站定了后,叶亭把还站在原地的许新月叫到了他的身旁。
随着快门声响起,这一幕永远定格在了照片里。
与此同时,躺在床上的许新月睁开了眼。
她不知道的是,她梦醒的时候,他们叶队低低说了句:“闺女,希望你这一生平安喜乐。”
只觉得这场梦过于真实了。
思绪间,房门被从外面打开,进来的人是陆白。
一见他,许新月便收回思绪,坐起身来,对他张开双手要抱抱。
陆白上前将她抱在怀里,问她肚子饿不饿,要不要起来吃饭。
许新月这会儿满脑子都是她做的那场梦的内容,并不觉得饿。
“我梦到我们叶队了,还有战队的其他人,他们都祝我们新婚快乐!”她说,“梦很真实,仿佛我真的短暂地回了一趟末世。”
“没准你真的短暂地回了一趟末世呢!”陆白道。
许新月想说不可能,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床头柜上放着一样东西,看清楚那样东西是什么后,她想说的就变成:“我真的短暂地回了一趟末世。”见到了他们叶队和战队的其他人,还拍了一张照片。
现下这张照片被裱在了相框里,摆在他们的床头柜上。
她几乎是颤抖地拿起床头柜上的相框,相框里是她在梦里和叶亭他们的合照,里面有着包括她在内的,叶亭战队的每一个人。
他们是那么的真实,真实到她甚至没有怀疑这是一场梦中梦。
陆白像是这个时候才注意到相框的存在一般,问她:“这是什么?”
“新婚礼物。”许新月说,“我们叶队送的新婚礼物,叶亭战队所有成员的合照,包括我在内。”说着,她还把照片给陆白看。
陆白最先看到的是她,她穿着昨天穿的嫁衣站在照片的中间,笑得眉眼弯弯,她的左右分别有两名青年,身上穿着不同于他们现在的衣服,模样个顶个的好看。
最好看的是站在照片最左边的青年,那模样,连自诩长得很好看的他都自愧不如。
除了人外,还有一个……嗯,长着一对翅膀的三头身小人儿,看着和许新月长得有点像,和许新月身旁的青年长得也有点像。
意识到这一点后,陆白立马不关注站在最左边那个长得比他更好看的青年,而是死死地盯着站在许新月左手边的青年。
青年手中拿着一把剑,模样也长得很好看,但并不似他身旁青年那般美得不可方物,他的美是干净且纯粹的,浑身上下仿佛透露着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气息,如果换上一身古装的话,那定然是谪仙一般的存在。
陆白有种预感,这人应该就是许新月时常挂在嘴边的叶亭。
“哪个是你们叶队?”他问。
“这个。”许新月指着他正看着的人说,“他左手边的是陆疯子,一个疯批美人,我右手边的是林狗,别看他长得人模狗样的,人是真的狗,他前面坐在轮椅上的是在我自爆后加入战队的黑白,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个有着和夏至弟弟类似的体质的黑白郎君。”
“这个呢?”陆白指着她和叶亭中间的芽芽问。
“这是芽芽,绿芽的芽,怎么写来着?”许·文盲·新月问。
“月牙的牙,上面再加一个草字头。”陆白在她的掌心写给她看。
许新月看懂了,接着说:“我们叶队说,芽芽是我的泪和他的血共同孕育而成的一棵小绿芽,算是我和他……孩子?”
“换个说法。”陆白不想听她和别的男人有孩子。
“算是我们俩的孩子,我们叶队的孙女。”她记得他们叶队让它管她和陆白叫爸爸妈妈,管他自己叫爷爷。
这个说法可以,陆白爱听。
“就是我们俩的孩子。”他们俩的孩子,长得像她,还有她爸,他完全可以接受。
“我第一次见它的时候,她还是棵小绿芽,后面怎么变成这样的,我忘问了,应该是和炸鸡一样变异了,属于变异植物的一种。”她能感觉到芽芽身上的植物元素很浓郁,不是植物系异能者,就是变异植物。
相比于前者,它很明显更像后者,因为它最开始是一棵小绿芽。
“这是十八,我们叶队的契约剑,全名叫十八层地狱,我今天才知道它是会说话的,只是它说的话,只有我们叶队能听见,它也祝我们新婚快乐。”
陆白已经见识到植物的各种变异,对冷兵器也能变异这种事情接受得还算良好。
“这张照片不能让其他人看到。”这张照片要是被其他人看到,她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事情很可能也会跟着暴露,包括她是异能者的事情。
“这张照片只有我们俩和夏至弟弟能看到,其他人看不到。”没有人告诉过她这一点,但她就是知道,就好像她就该知道。
陆白对她的话深信不疑,她说只有他们仨能看到,那便是只有他们仨能看到,没想过去验证。
事实上,这张照片也确实只有他们仨能看到。
叶亭既然能把这张照片送到这里来,自然不会让他们因为这张照片陷入险境。
陆成志和钱爱香省城还有工作,不能在这里待太久,在他们婚后第三天早上就回省城去了,沈追司开车带陆白和许新月送他们去火车站,许冬至没去。
他们走后,许新月他们仨的生活变化不大,只多了些少儿不宜和晋江VIP会员都不能看的内容。
作为少儿的许冬至,为了不受他们荼毒,一改往日的死宅,几乎每次沈追司,或者,秦让过来接炸鸡,他都跟着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