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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滚

    傅珩之拉他一把:“走吧。”

    宋西岭这才回过神来。

    进门后刚坐下没多久,傅珩之就问他要口罩。

    他书包里常年备口罩,取出一个递给他,随口问:“戴口罩干什么?”

    “看到熟人了。”

    宋西岭东张西望:“哪里?什么熟人?”

    傅珩之一把揽过他的肩膀,说:“一会儿结束了想去哪儿过生日?”

    他们的动作明显超越了一般的亲密关系,如果从后面看,几乎是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宋西岭迟疑了一下,没有躲开,说:“我……我得回家,今天是我弟弟的生日。”

    傅珩之“噢”了一声,说:“我可以和你一起回去么?”

    “不行。”宋西岭直接说。

    “为什么?”

    “不行,就是不行。”他说,“你刚才说看到了熟人,到底是谁?”

    傅珩之笑了一下说:“蒙混不过去了啊。”

    知道他就存着这份心思,宋西岭在底下踢了一下他的脚:“你还想蒙我什么?说吧,这人男的女的,年纪多大,认不认识我?”

    “男的,年纪比我小点,认识。不过,他大概率不会找过来的。”傅珩之低声补充道,“我只是想让你开心点,不要再想这件事了。”

    宋西岭不满地在脑子里搜寻一个个名字,同时目光还四处张望,想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忽然身边传来一声热情的呼唤:“哎!宋西岭,你怎么也在这里!”

    宋西岭一回头,居然是许初棣。

    他又转头看傅珩之,对方的眼神里露出一丝惊讶。

    傅珩之说的熟人是他?

    遇到认识的人,许初棣很高兴,一屁股坐在他旁边,然后探出头问:“你身边这位是……朋友?你好你好!”

    “……这是傅珩之。”

    许初棣睁圆了眼,连珠炮般发问:“这是傅珩之?傅珩之还跟你在一块呢?你、你把他干的事都忘啦,你这就原谅他啦?他跟你来这儿干什么?怎么还戴墨镜和口罩,像个保镖似的。你不会是雇他做保镖吧?”

    傅珩之犀利的目光从一边射来,他把宋西岭往后一拨,前倾身体,冷冷道:“你再大声嚷嚷别怪我不客气。”

    “好可怕,”许初棣贱贱地说,“宋西岭你要保护我啊。”

    “好了都消停些。”宋西岭把傅珩之推回去,接着对许初棣说,“我以摄影师身份来参加的,之后作品要在这儿展出。你呢,怎么突然回来?”说罢,想了想又道,“凌斯寒没一块来?”

    “你怎么这么牛逼!这个展我知道,可不是人人都能上的,我到时候来给你捧场。”许初棣竖起大拇指,夸张地说,“我爸是投资商,但他没时间来,就让我过来。嗯……寒哥最近在忙综艺呢,没时间。”

    “投资商你不坐在前面跑这儿来碍我们的眼?”傅珩之在一边说。

    “我去了!可是我的位置居然被人占了,我去找他说理他还不听,”许初棣说起来一脸怒气冲冲,伸手一指,“就那儿。他非说这个位置应该是他的,他投的钱比我多。”

    “这么不讲理。”宋西岭说,“你带着邀请函去找找工作人员,应该可以吧。”

    许初棣说:“带是带了,来了之后就找不到了。”

    宋西岭无言以对。

    傅珩之再次评价:“大脑完全是摆设。”

    许初棣一把搂过宋西岭,说:“你现在和他什么关系?你这么牛逼又这么年轻又有钱,他压根配不上你。”

    “我……”宋西岭有点尴尬。

    因为他是傅珩之的男朋友,所以傅珩之也是他的男朋友。他带着男朋友出来,碰见了熟人,面对质疑,是不是应该大方承认他们的关系?

    可是,为什么,他有些说不出口?

    傅珩之突然起身,拎着许初棣把他扔到相邻的位置,自己在两人中间坐下。

    许初棣反抗无果,揉着脖子痛斥:“傅珩之,你太让我失望了!我们之间深厚的友谊在你眼里一文不值!十几年的回忆就像泡泡一样不堪一击!”

    傅珩之意外地说:“什么时候进修了语文?”

    “是我上一部戏的台词。”

    “我就知道。”

    宋西岭忽略掉他们的插科打诨,突然发现一件事:“你怎么还戴着口罩?”

    他看着傅珩之。刚刚许初棣过来,他摘了墨镜,却一直没摘口罩。

    傅珩之似乎打算说什么,会议主持人却突然开始发言。

    他没听清。

    主办方又开始讲注意事项,宋西岭很快把那件无关紧要的小事抛在脑后。

    结束之后他回到自己的场地,傅珩之说去趟卫生间。

    过了很久他都没回来,宋西岭担心他找不到地方,绕着长长的圆形走廊寻找他的身影。

    走到一半时他突然停下脚步。

    他看到一个有些熟悉的、令他厌恶的人。

    以及傅珩之。

    是的,傅珩之和时偌,正坐在栏杆旁边的椅子上交谈。

    时偌侧身面对着傅珩之。他穿着一件咖色的风衣,背影精致迷人。

    隔着二十米左右的距离,听不到他们的声音。

    原来傅珩之说的“熟人”是这位。

    血液都凉了几分。

    宋西岭的大脑已经来不及天人交战,腿上像绑了磁铁,一步步地,向他们走去。

    大约五六米的时候傅珩之看到了他,站起身向他走来。

    宋西岭如梦初醒,趁时偌没有回头,转身就逃。

    他不知道傅珩之在想什么,又打算和他说什么,他也不想知道。

    一切都不太如意。走廊上各个方向突然出来很多人,个个挡着他逃跑的路。脚下的步子越来越乱,他埋头向前,奋力奔跑,顾不得和不小心撞到的人抱歉,也听不到身边任何的声音。

    除了身后那个熟悉的,一下也不停的呼唤。

    他在呼唤他的名字,是很焦急很紧张的声音,可他不想答应。

    宋西岭上了好几层楼梯才把人甩开。六楼人很少,他躲在两面墙恰能容一人的夹缝里,捂着脸喘息。

    大脑是空白的,没有悲伤,没有失落,什么都没有。

    难怪很多人说睡眠和运动都是调节情绪的良药,它们一个让人在虚幻的梦境里忘记所有,一个让人累得没有生出任何多余情绪的力气。

    宋西岭像个雕塑似的在缝隙里卡着,想也不用想就知道这模样十分滑稽。偶尔有人路过被他吓一跳,可能接着想起这里是艺术展览,行为艺术或许也算常见,于是并不阻挠他。

    三面都被墙围着很有安全感,他需要这么一个地方,让他在物理意义上与世隔绝。

    他蹲下来把头埋在臂弯里,不知过去多久,终于听到一个声音,如叹如诉。

    “你可让我好找。”

    宋西岭手指颤抖了一下,没有抬头。

    傅珩之似乎蹲下来,声音从他正前方传来。

    “什么时候跑步这么快了?我怎么追都追不到。”

    宋西岭抬起眼睛:“滚。”

    “说起来,我很久都没有跑步。是不是你趁我只能待在家的时候,偷偷去练习长跑?”

    “滚!”

    “宝贝。”

    “滚,我让你滚!你是不是聋了?”

    “我想我可以解释,但前提是你要冷静一点。”

    “我不需要你的解释!”宋西岭握紧拳头,“我只希望你从我眼前滚开。”

    “你需要。”傅珩之凝视着他,“你需要的。”

    “别自作多情了,傅珩之。我想通了。我昨天做了我这二十多年以来最错误的决定之一,现在我打算纠正这个错误。”他撇过头去,不去看傅珩之冷下来的眼睛。

    “分手吧——或者说,我不会跟你在一起的,死心吧。”

    你没有以前那么爱我

    傅珩之没有再说什么,僵持了一会儿,他站起来离开了。

    宋西岭看着他的衣角在视野中消失,气愤之余有一点惊讶,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以往这种情况,傅珩之不会走,或者强行把他拖出来讲道理,或者好好解释一通。他知道傅珩之这次可能真的是清白的,可是他余怒未消,并不想追出去。更何况,当他看到他和时偌在一起的时候,是真的动了分手的心。

    虽然,说分手其实不太准确——他们才刚在一起几个小时而已。

    像闹着玩儿似的。

    他可能小题大做了点,可是傅珩之明明问题更大。

    宋西岭禁不住在心中埋怨起来,明明一开始他就看到了时偌,但还不承认,然后又去偷偷找人聊天。如果没有被自己发现,他是不是又打算永远瞒着他?

    刚刚他只不过抱怨了几句,傅珩之居然真的走了。

    宋西岭越想越生气,甚至还有些委屈。

    突然手机响起,乱七八糟的情绪顿时消减了些,傅珩之一走就给他发消息?难道是道歉?想什么呢,他才不会这么快就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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