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想起了什么，唐扶枝眼眸微暗，但很快就从那一抹情绪走出了，她伸手搂过陶然的颈脖，点了点头，眼眶微微泛红，看上去可怜极了，“所以主人要对我好点。”
陶然眯着眼，尽管知道小姑娘只是带入了女仆的人设，但看到小姑娘这么可怜的模样，她心里也一阵揪疼。
她放软了嗓音，语气温和道：“不对女主人好，对谁好。”
虽然是个反问句，但用的确实陈述句的语气。
唐扶枝终于露出了一抹笑容，她埋在陶然的胸口，像个无家可归的小猫咪，终于找到了愿意收留她的主人，安心极了。
但她不知道，这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
主人家收留她，给她女主人的身份，自然也要索取些什么的。
陶然那已经清洗干净的指尖，混合着刚刚的黏液再一次被女仆吃了进去。
小女仆可怜极了，一双漂亮的眸子红彤彤的，纤长的睫羽染上些许淡淡的晶莹。
等结束的时候，小女仆全身一片狼藉，黑色的长发凌乱，几缕碎发贴在被绯色沾染的脸颊，一身女仆装更是凌乱不堪，黑色的围裙上有泪水、没弄干净的奶油还有那不清白的黏液。
小女仆那双纤细的腿打颤着，连路都站不稳，只能用那双可怜巴巴的眸子看着主人，试图引起主人的心软。
好在主人并不是个负心薄幸的。
陶然将娇柔的小姑娘打横抱起走出厨房，来到真正的卧室。
白色的水晶灯将屋内照亮，四周一片寂静，唐扶枝四肢瘫软我在陶然的怀里，听着她怦怦怦的心跳声，心下一阵安心。
她被放置在浴缸里，陶然帮她将身上的衣服褪去，温热的水包裹着全身，唐扶枝这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她靠在浴缸里，舒服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陶然帮她仔细清洗着身体，看着小姑娘这么放松的样子，觉得有点好笑，“这么舒服？”
唐扶枝娇嗔瞪了她一眼，软绵绵的没有力气，也不吓人，反而让人心里痒痒的。
“下次我不陪你玩这些了。”
可累了。
要不是陶然趁着她喝醉了，脑袋不太清醒，她才不会玩这种情趣py。
陶然伸手帮她捋了捋额间的碎发，也有些心疼小姑娘的红肿。
确实玩得有点过分了。
在唐扶枝面前，陶然想来懂得低头认错，她在水中帮唐扶枝按摩着有些酸痛的大腿，“是我的错，但……你也是开心的，不是吗？”
一场情事，自然不可能只有陶然一个人享受的。
她不是那种自私的人，更何况面前这个是她捧在手心的小姑娘，虽然玩得有点过分，但她还是有刻意讨好小姑娘，让小姑娘感受那极致的欢愉。
唐扶枝脸颊微微发烫，羞赧的瞥过头，不想看陶然。
陶然说的自然是正确的。
虽然有点累，但……不得不承认确实很舒服。
尤其结束过后，陶然还在帮她按摩缓解疲劳。
不知不觉中，唐扶枝就睡着了。
陶然看着面前疲惫至极的小姑娘，没叫醒她，而是默默帮她把身体擦干净了，把人抱到柔软的大床上。
白色的床单微微凹陷，小姑娘窝在白色的被子里面，像一朵纯洁的白茶花。
她蹭了蹭枕头，小声嘟囔道:“陶然……”
陶然唇角露出一抹笑意，在小姑娘的脸颊落下一个吻，但考虑到那处还红肿着，她翻了翻这里的柜子，果不其然有个医药箱。
医药箱里除了一些常备的感冒发烧药，也有一些情趣套房该有的药。
——或许也是考虑到客人可能会玩过火。
陶然并不是一个多梦的人, 大多数时候她都是浅睡，稍微有点动静很容易就醒了，所以也做不了什么梦。
但今晚不知道为什么, 她却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是个冬天, 皑皑白雪落在地面并没有融化，而是积成了小小的一堆, 路上有很多人，每个人都穿着厚厚的羽绒服，脸颊都被冻红了但还是带着笑意。
可陶然却注意到墙角有一个穿着薄薄棉衣的小女孩, 身形干瘪，看着年纪不大, 估摸着五六岁的模样。
在这样的冬天, 孤身一人窝在墙角，一张瘦削的脸蛋冻得发紫，那单薄的棉衣根本无法抵御寒冬, 小女孩只能自己抱着自己无力颤抖着。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小女孩这个模样, 陶然心里一阵揪疼。
她走近了墙角, 在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时候, 伸手将小女孩抱起。
察觉到温暖的气息, 小女孩下意识在陶然的怀里蹭了蹭。
这样熟悉的动作，好似在她怀里的事唐扶枝一般。
等等！
陶然像是意识到什么似的，她低头仔细观察着小女孩的脸。
虽然五官尚且稚嫩，但隐约可以看出几分长大后的模样，分明就是唐扶枝！
意识到这一点的陶然呼吸一滞, 随即便连忙抱紧了小唐扶枝，她身上穿着的还是夏天的衣服, 只能用自己的体温给小唐扶枝提供一点点的温度。
陶然找到一家卖羽绒服的店，老板看到她的穿着还有些意外。
倒也能理解，毕竟这样的冬天，大家都恨不得窝在被子里，陶然却还穿着夏天的短袖短裤。
“妹子，买衣服吗？”
陶然急得吼道：“快拿件羽绒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