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真神奇,我完全不知道沢田纲吉的信息,但他的下属我却略有耳闻。
&esp;&esp;“森胡桃!你、你怎么在这里!”他揉了揉眼睛,就算做出大幅度的表情来,精致的面孔也不显得浮夸,反而很好传达出了惊讶。
&esp;&esp;“是我熬太多的夜了吗?”
&esp;&esp;在他惊讶的语气下,其他人也被吸引了注意力。
&esp;&esp;在屏幕的另一端,一个看起来是会议室的荣重场合里,众人停住了讨论声,转而向屏幕探出了一张张陌生的脸孔。
&esp;&esp;第二个进入视野的是戴着牛角的青年,他瞪大慵懒的眼,几乎要把整张精致的脸脸趴到摄像头面前,出言不逊:
&esp;&esp;“啊——!我就知道你没死!你这种凶残的女人一定可以活很久!!”
&esp;&esp;穿着和服的黑发爽朗青年单手扛着日本刀,他站在牛角少年身后入境,笑着眯起弯弯的眼睛问:
&esp;&esp;“是森同学吗?好久好久不见你了,你怎么在纲身边?”
&esp;&esp;“我先问的,让我问完!”
&esp;&esp;“别挤我啊!”
&esp;&esp;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争吵起来,争先恐后地对我说话。
&esp;&esp;银发青年说:“既然还活着的话那就回意大利的看看呀!害我一直担心!”
&esp;&esp;牛说:“是胡桃啊!她长大了!我们首领不是萝莉控!黑手党有救了!!”
&esp;&esp;和服青年说:“怪不得纲突然说有事要滞留日本,我还以为他是躲避开会,原来是这样啊哈哈。”
&esp;&esp;嘈杂的声音让我根本分不清到底是谁在说话,我捂住耳朵一脸迷茫,躲开他们如炬的目光,跑到彭格列背后。
&esp;&esp;银发的狱寺隼人先发现了我的异常,他盯着我,精准地指出:
&esp;&esp;“你干嘛一副警惕我们的样子?”
&esp;&esp;我张嘴,蹙着眉,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确实因为不良银发男和牛激动的话语而有些紧张,觉得他们不像好人。
&esp;&esp;和服青年看起来倒是个好人,可以认识下。
&esp;&esp;声音少了下去,气氛变得沉默。
&esp;&esp;“打个招呼吧,他们不是坏人。”
&esp;&esp;我看出来他们和沢田纲吉关系很好,不想扫了他的面子,敷衍地抬头对他们三个人摇摇手:
&esp;&esp;“嗨。”
&esp;&esp;对面马上传来剧烈的不满反应:
&esp;&esp;“会有人这么多年没见就说一声‘嗨’吗!!”
&esp;&esp;“这么什么冷淡的反应!好伤人心啊!”
&esp;&esp;“哈哈哈,胡桃现在很冷酷。”
&esp;&esp;我又被剧烈的响声吓得捂住耳朵。
&esp;&esp;沢田对我说着“失陪一下”,尴尬地走出房间,他压抑着声音说:
&esp;&esp;“你们都在干什么?能不能成熟一点?别吓到她了。”
&esp;&esp;那边还是传来像动物园里的猿猴山一样激动各种喊声:
&esp;&esp;“喂,是我啊!”
&esp;&esp;“我才发现她为什么穿着纲的衣服!”
&esp;&esp;“你别挡着我啊蠢牛!”
&esp;&esp;我:“……”
&esp;&esp;这些家伙,真的,好吵闹。
&esp;&esp;
&esp;&esp;过了一会儿沢田才走进房间,他无奈的对我说:
&esp;&esp;“对不起,胡桃。”
&esp;&esp;我奇怪地问:“发生了什么吗?”
&esp;&esp;“他们……大概算是你的同学吧。”他无奈地扶额,“我就知道他们会过于激动,根本不给人解释的时间,所以打算回意大利再说的。”
&esp;&esp;“我大概解释了一下你的情况,他们现在了解了。”
&esp;&esp;沢田继续疲惫又头痛地说:“刚才他们提议想现在就来看你,幸好被我阻止。”
&esp;&esp;我奇怪地问:
&esp;&esp;“现在过来?为什么,我们不是马上到意大利了吗?”
&esp;&esp;“就像我说的,他们不是坏人。”
&esp;&esp;他温柔地说,
&esp;&esp;“这是因为大家都很想你,你是我们重要的同伴。”
&esp;&esp;
&esp;&esp;我陷入思考。
&esp;&esp;然后我发现:
&esp;&esp;其实我也不是被他们吓到。
&esp;&esp;只是习惯了两个人安静的时候后,一时之间很难接受一群人吵闹的生活。
&esp;&esp;总觉得去了意大利之后,会被各种打扰讲话,就像刚才一样。
&esp;&esp;但沢田刚下令加快进城,他似乎很急迫回去。
&esp;&esp;我想起小婴儿对他的威胁和他书房里堆积成山的文件,问他:
&esp;&esp;“他们那么着急着要你回去是要做什么?”
&esp;&esp;意大利黑手党的工作有这么多吗?
&esp;&esp;沢田拿起钢笔在羊皮纸上勾画,一边写下突袭的思路一边回答我:
&esp;&esp;“与你有关,之前刺伤你的人,艾斯托拉涅欧,他最近出现了。”
&esp;&esp;刺伤我的人?
&esp;&esp;就是他说的。计划了我的穿越的人?
&esp;&esp;我不自觉屏气凝神。
&esp;&esp;“从十年前开始,我们在追捕他,希望得知他到底在谋划什么阴谋,如今他终于漏出来马脚。”
&esp;&esp;他在文件上重重一点:
&esp;&esp;“我想着和你之前离开横滨泄露了风声有关。”
&esp;&esp;我好奇问:“你怎么知道我离开了?”
&esp;&esp;他眉梢一挑:
&esp;&esp;“我这里也有得到你的消息,所以我才会来横滨参加拍卖会。”
&esp;&esp;我没有想到:太宰治一直不让我离开横滨,竟然不是控制狂的杞人忧天。
&esp;&esp;我只是离开了横滨范围10k,消息就已经传到了意大利。
&esp;&esp;“他为什么出现了?他想要杀我吗?”
&esp;&esp;这种未知的敌人最让我感到急躁。
&esp;&esp;沢田纲吉坚定的声音平稳了我的心:
&esp;&esp;“这个问题我已经追问了自己十年了。”
&esp;&esp;他脸上虽然严肃,但并不凝重:“综合分析他之前的行为:他不想要杀你,也不想要杀我。”
&esp;&esp;“他费了那么大的劲要把你送到过去,又把你弄到未来,让你失忆……他做了这么多,可以轻而易举地杀掉你,却没有。”
&esp;&esp;“同样,在附身你的时候,如果用你的身体要杀我不费事吹灰之力,可他就是没有这样做。”
&esp;&esp;“由此可见,在他的计划中我们俩都是不可或缺的一环,他非常想要掌控我们,而不能浪费我们的命。”
&esp;&esp;我不禁疑惑:“这个人到底是谁……”
&esp;&esp;沢田纲吉将笔记本电脑的屏幕转过来对着我,给我看屏幕上面一个棕发男人的照片。
&esp;&esp;“八年前我救出你之后,被摧毁的艾斯托拉涅欧家族唯一遗孤。”
&esp;&esp;他继续解释:“如果你恢复记忆了,或许会更熟悉一些,因为他就是第二个收留你的家族。”
&esp;&esp;“我想你们应该会有一些交集,毕竟他非常熟悉你的能力。”
&esp;&esp;脸上是懊悔的表情:
&esp;&esp;“可惜,艾斯托拉涅欧的高层都被他们自己人自相残杀得差不多了,我们很难找到关于雷切·艾斯托拉涅欧的资料。”
&esp;&esp;“这张照片是我们费尽心思获得的唯一正面照,他是棕色头发和眼睛,年纪与我们相仿,名字是……”
&esp;&esp;在他说下去之前,我脱口而出:
&esp;&esp;“雷切。”
&esp;&esp;我一字一句清晰地说:“艾斯托拉涅欧家主长子,雷切·艾斯托拉涅欧。”
&esp;&esp;在沢田纲吉惊讶地眼神中,我轻声说着:
&esp;&esp;“他比我们大两岁,是艾斯托拉涅欧家族的长子。”
&esp;&esp;“之后的所有子嗣都被他杀光了,其他进行继承人争权的全都是旁系。”
&esp;&esp;“他擅长暗器,但也擅长正面战斗,最喜欢玩弄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