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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节

    “你若不信,我自可让人将当时的案卷抄录下来给你看看。”萧琰看着她的神情,似乎想要看看她听完后,到底是否相信,是否有所触动,“本也不是什么机密案卷,我想,你到底跟在珠儿的身边学过几日,应当能看懂。”

    当初的调查案卷,自然不会将圣上、太子究竟如何想都记录下来,不过其中起因经过、他们在朝上说过的话,以及太子那封所谓的奏疏,应当都有详尽记录,做不得假。

    云英瞧他的样子,就知道他说的应当是真话。

    她敛了敛眉,再抬脸时,眼里含着说不出的复杂情绪。

    “不必了,奴婢相信。”

    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殿下何必说奴婢的父亲因太子殿下而获罪?此事的起因,难道不是殿下的母家先挑起的事端?”

    萧琰扯了扯嘴角,无所谓道:“你这么说也没错,不过朝廷争斗历来如此,郑家的事,我不多管,东宫的事,大哥可一件不落。你若要说他那时还小,不知自己那一封奏疏上去,会引起什么后果,倒也不是不可能。”

    最后那句话,看似是在替太子找理由解释,实则是毫不掩饰的嘲讽。太子从小勤勉聪慧,十岁出头的年纪,虽还未正式步入朝堂,但有齐慎等一众名臣手把手教导,哪里能当真连这也不懂?

    云英抿了抿唇,不再与他就此事争论下去。

    朝中局势,瞬息万变,前一日还是权倾朝野的重臣名将,后一日便可能成为人人喊打的阶下囚,武家就是个生动的例子,从前是两派都要争取的重要势力,前后不过数月,已成了双方的弃子。

    这样的大家族尚且如此,更何况她父亲这样一个落在众多京官中毫不起眼的小人物。

    也许是时间太久远,记忆模糊的缘故,云英谈不上对太子有多么厌恶仇恨,只是下意识觉得,既然与他有关,那要求他为她父亲翻案,是否要容易一些?

    毕竟,太子重视清誉和声望,替她父亲翻案,让她脱了奴籍,也能笼络人心。

    “多谢殿下,奴婢明白了。”

    萧琰不料她知晓后,会这样平静,连一点伤心、懊悔,或是不平都没有——也许有,但太过微弱,完全不似常人的反应。

    “你竟这样想得开,”他皱眉盯着她,“难道是在他身边待久了,被规训得像其他人那样,无论他做什么都觉得有理?”

    若果真如此,他恐怕要失望了。

    云英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是又如何?”

    萧琰愣了愣,双手抬起,捧住她的脸颊,微微弯腰,凑到近前细看。

    这样的姿态,让云英的脸庞左右皆无处可逃。她觉得自己像砧板上的一块肉似的,被他这样打量。

    “别这样。”她伸手推他的胳膊,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

    这才显得生动,不是东宫那些人,像被蜡糊了脸似的,怎么看都觉不真实。

    萧琰忽而想通又笑了,她若当真对太子死心塌地,就不会这样偷摸着来寻他了。看来也是提防着太子的。

    “这点东西就满足了?”他松开手,想了想,道,“今日晚些我教人将你父亲的生平送来给你瞧一瞧。”

    “今日?”云英蹙眉,“奴婢要在日落之前赶回宫中,一路上,身边都会有内监跟随,恐怕没有机会了。”

    “放心,我自有办法光明正大送进去。”他冲她身后的宅子扬了扬下巴,一副胸有成竹的轻松模样。

    云英见状,不再多问,侧开脸看一眼小巷的尽头,就想告辞:“奴婢该回去了——”

    还没说完,萧琰刚刚落下去的手又按在她的肩上,将她牢牢压着,不让她动弹。

    “用完就想走,未免太无情了吧?”他的脑袋再度靠近她的颈侧,这一回,没有露齿咬住,而是用鼻尖一点一点轻嗅,“我告诉了你这么重要的事,你拿方才那点甜头就想打发我?”

    云英因为他的靠近,不可抑制地被开脸,恰好给他让出空隙来,温热的气息洒在颈间,鼻尖不时擦过细嫩的肌肤,带出一阵热痒的轻颤。

    “殿下还想做什么?”靠得太近,她不得不尽力克制呼吸,以免胸口在起伏间触碰到他,“先前已占了奴婢那么多次便宜,还不够吗?”

    萧琰扬眉,一只手快速落下,寻到她圆润的臀部,重重拍一下。

    “穆云英,上次我可救了你。”

    清脆的拍打声在窄小寂静的巷子里回响,听得云英面红耳赤,羞臊不已。她心想,上巳那日的事,本也是因他而起。

    不过,谁知以后还有没有要求他的时候?不必把话说得太绝。

    她得摸索着他的性情和分寸,一点点试探。

    “这儿到底是外头,殿下也该收敛些……”

    萧琰手上用力,让她的下半身贴向自己,在她一动也不敢动的时候,目光还是落到她的胸前。

    “不做别的,”他的眼神亮极了,好似已经将她扒开了似的,“给我瞧瞧。”

    地方不适合,他也知晓,但绝不会就这么收手。

    云英没料到他还执着在这儿,眼看他的手已又蠢蠢欲动,她干脆深吸一口气,自己左右看看,解了暗扣。

    衣料落下的时候,里头已经潮湿的布垫也跟着翻了出来,挂在身上,一览无余。

    萧琰的眸色骤然变深,呼吸也跟着粗重起来,整个人宛如一张紧绷的弓,蓄势待发。

    云英被他的目光看得口干舌燥,只觉空气越发稀薄,再忍不住,大口呼吸两下,顿时引他一阵心旌摇曳。

    天光和煦,但她还是感到胸口一阵凉意,也许不是春风拂过带来的,而是她心中的害怕紧张所致。她赶紧抬起双臂,搭在他的肩上,像自我保护一般,将胸前围出个四四方方的小空间,好稍遮挡住两边泄出的春光。

    她害怕被人瞧见。

    萧琰因此更加兴奋。

    “好了,瞧过了。”她说着,收回双臂,就想将衣裳拉好,谁知他却握住她两边胳膊,在身前微一交叉,让她不得动弹。

    “还没瞧仔细呢,再等等。”

    他感到有些疼痛,凭着本能俯身下去。

    云英忍不住轻哼一声,可一想到隔着一堵墙,便是靳昭的宅子,巷子两边也还有侍卫放哨,只能赶紧忍住。

    “该、该够了吧?”

    萧琰没有回答她,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抬起头。

    他当然不觉得够,只是这里的确不是个好地方。

    云英呼吸急促,双腿软得直打颤,在他手松开的那一瞬,倒在他的肩上,但仍旧没忘记立刻将衣裳拉好。

    只是指尖也有些发胀发软,费了些劲才将暗扣扣好。

    “奴婢真的该回去了。”

    萧琰不再阻拦,亦没有说话,两人就这么站在原地,各自平复心绪。

    片刻后,她重新站直身子,理了理衣襟,将褶皱一点点抚平。原本春情荡漾的脸庞,此刻除了还有依稀浅粉外,已再看不出异样。

    萧琰神色复杂地看着她走到那道小门边,先屏息凝神,听了听里头的动静,确定没有声响,才小心地推开,一闪身进去,迅速阖上。

    门闩插上的细微动静很快传至耳畔。

    从头至尾,她一点没再多看他。

    萧琰一个人又面无表情地在原地站了片刻,才转身离开。

    两名侍卫很快跟上来,问他是否还要去校场。

    今日的事还未完,当然得去,不过,在此之前,得先回府一趟。

    -

    云英没在外耽误太长时间,回屋的时候,院子里还一片寂静,殷大娘和阿猊也还睡得正

    香。

    她轻手轻脚到榻边坐下,拿起案头上的竹篮里,殷大娘做了一半的针线,接着做了起来。

    那是一副护膝,里头压了好几层,针戳进去时,都费了好大的功夫,拿顶针垫着,才敢用劲,那厚实的程度,与如今正明媚的春光格格不入。

    瞧大小,应当是给成年男子用的。

    不必想,定是给靳昭缝的。

    西北风沙大,昼夜寒热交替,六月亦有飞雪的可能,殷大娘眼神不好,还做得这样针脚细密,实在用心良苦。

    她在心里叹了一声,也不敢动太多,只将收口的一边缝好,便重新搁回篮中。

    方才萧琰的话犹在耳畔,连他都查过她的身世,太子又怎会完全不知?也许,最开始带她入东宫时,是因为她出人意料的举动,但后来,他应当也私下查过才对……

    下半晌,殷大娘又让小娥热了些酪浆、果子、茶点,将尤定也请出来,几人一道坐在院里吃茶,倒是十分惬意。

    临要走前,外头忽然来了两个家丁打扮的生人,说是城阳侯府上的,收拾府中物件时,寻到了小侯爷的东西,特赶着送过来。

    那两人瞧见云英时,愣了愣,连连呼巧,云英却明白了,这就是萧琰派来的人。

    所谓的东西,是个长命锁,小小一枚,刚好半个手掌。

    武家无主,小侯爷便是他们的新主,管事的急着将长命锁送过来讨好,也在情理之中,尤定也觉得巧,却并未怀疑。

    “都说此物寓意吉祥顺义,就得在孩子幼时戴上才好,就是在娘子屋里寻到的,我们不敢耽搁便赶紧送过来了。”

    云英笑着道谢,接过长命锁,在手里掂量一番,沉甸甸的,竟是金的。

    她当场给阿猊戴上,等送走那两人后,又借着披衣裳的缘由,进屋去将藏在锁里的两张纸取了出来。

    她不敢细看,只藏在贴身之处,直到回宫后,夜深人静之时,在自己的屋中,才敢拿出来。

    与萧琰说的没什么不同,无非是多了具体的年份、籍贯等。引起她注意的,却是最前面的几个字:别号归园居士。

    她记得这几个字。

    去岁年末,朝中最繁忙之际,她在太子的书案上看到他正在阅览的那卷书,《归园六记》,是她亲手拾起来的。

    那卷书的著者……

    她绞尽脑汁回忆,将书卷从地上拾起,放回案上的时候,她好似窥见扉页一角,上面正写着“归园居士”几个字!

    那是她父亲所著之文,太子果然一早就知道。

    星光 “你想出宫?”

    云英不信他是无意间让她看到那卷书的, 以他的深重心机,定是有意为之,想要试探些什么。

    是什么呢?

    她坐在一点荧荧如豆的灯烛旁, 将那两张纸凑近,由着火苗蹿上来, 将其逐渐燃烧成灰烬,落在镀了漆的案几上。

    她拿了软帚将灰烬拂去, 望着重新变得洁净的几面,沉思片刻。

    看到那卷书的那日, 恰是与靳昭把话说开,各自分开之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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