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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人 第55

    “嗯?”漆洋似有预感,也朝他嘴上望了眼。

    牧一丛没直接回答,掌心松松卡住漆洋的颈侧,大拇指揉了揉他的喉结。

    他们在试试,试着谈恋爱。

    自己主动应允的。

    漆洋的喉咙有些紧绷,在心里默默提醒自己,没有动。

    留给他反对的时间很短暂,没有明确的拒绝,便是互相心知肚明的应允。

    牧一丛的拇指滑过喉结,向上微微顶起他的下颌,垂首吻上漆洋的脖子。

    嘴唇的热度与微凉的香水,在颈项两侧形成鲜明的对比,漆洋鼻息一沉,绷紧了脊背。他想提醒牧一丛别留下印子,张了张嘴,却随着喉结被轻咬,转为一道不受控制的吐息。

    牧一丛像是明白漆洋想说什么,这个吻并不凶狠,温热的呼吸交织着香水的气息,甚至有些缠绵。

    从喉结吻到脖子,再到耳后,力道骤然加重,他抵在漆洋下巴的手指同时摩挲到漆洋的下唇,指腹用力地揉了揉。

    漆洋仰起头,猛地闭了闭眼。

    这不对。

    想回吻的念头冒出来,漆洋恍惚的意识及时提醒自己。

    他伸手想推开牧一丛,五指推到牧一丛肩头,却被牧一丛转而扣住后颈,重新吻到嘴上,吻势再度变得凶狠。

    漆洋胸膛扩散开一片电麻,在心底默默骂了句“操”,不受控制地张开嘴。

    一吻结束,两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尤其是漆洋,整条舌头都发麻。

    他低头缓了几秒,横起胳膊抵开牧一丛,转身朝外走。

    牧一丛攥住他的胳膊,摁着漆洋的后脑勺揉了揉,像揉漆星的脑袋,嗓音微沙:“我送你。”

    回去的路上很平和,漆洋一直扭着脖子往窗外看,总感觉自己脖子还在发烫。

    临下车前,他到底没忍住拉开镜子,按下领口检查:“你真他妈属狗的。”

    “没痕迹。”牧一丛看着他微微一笑,“你可以咬回来。”

    漆洋朝他脖子上瞥瞥,拽过后排装衣服的纸袋,推门走了。

    时间有点儿晚,漆星再等一会儿看不见人,又要激恼。

    但漆洋还是在花坛的老地方蹲下,点了根烟。

    他心乱。

    心脏还跟吃错了药似的一直瞎蹦。

    冬去春来,雪已经化了,歪脖子路灯都感觉比冬天亮堂。初春的气息藏在破土冒芽的花草中,在夜晚散发出淡淡的土腥气。

    就是因为开春了。

    他拨了拨面前的小草芽儿,给自己找了个理由。

    人他妈的说破大天也还是个动物,所以春天一到,就容易被带动激素,难免拒绝不了亲嘴。

    给自己做完这一根烟的心理建设,漆洋终于踏实些,呼了口气往家走。

    邹美竹今天没玩手机斗地主,正百无聊赖地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见漆洋进门,她立马抱怨着迎上来,说自己斗地主都没豆了,让儿子给她充一点。

    “斗地主还能玩没豆?”漆洋听着好笑,去墙角搓了搓漆星的脑袋。

    邹美竹生活费够,就是舍不得把自己的钱花在这上面,所以他只转了五十,让邹美竹自己充。

    “衣服拿回来了?”邹美竹收个小红包很开心,接过漆洋拎回来的衣服袋子,抽抽鼻子,“这么香,一丛那孩子就是讲究,还喷香水呢。”

    漆洋做贼心虚,怕邹美竹突然凑过来往他身上闻,随便应付一句就关门回房间。

    站在卧室里,他歪头朝自己肩膀上嗅嗅,又拽着外套闻,牧一丛的味道还在。

    就是属狗的。

    漆洋揉揉自己的耳朵根,颈脉恬不知耻,还在一鼓一鼓地跳。

    吃饭, 见面,接吻。

    像一切有规律的事物一样,有一就有二。

    尽管漆洋仍不能坦然地将这些行为说成“约会”, 但事实就是这样,初春的两个多月, 他和牧一丛的约会起码进行了不下五次。

    这个数单听起来少,实际每个月刨开固定要带漆星去看病的一周, 两三个月满打满算也就八九周。

    新的一年开始,各自又都有工作和家里的事情要操持,尤其牧一丛,明显忙了起来。

    第三个月漆洋带漆星去别墅, 他就没能过来。

    最失落的人是邹美竹。

    她都盘算好牧一丛再到别墅来看他们, 高低得给人做一桌像样的菜, 结果等了两三天等了个空。

    “一丛这次不过来了?”她眼巴眼望地追着漆洋问。

    漆洋正在别墅的后庭院里晒床单,漆星这个月的生理期提前了, 一觉睡醒糊了一屁股血,连床垫都浸上了。

    “‘一丛’上了。”漆洋好笑地回头看她, “跟人家这么熟了?”

    “我都恨不得认他当干儿子。”邹美竹叉起腰, “多好的孩子啊,回回不管见没见面就没空过手。上次那草莓指定也是他送的。”

    漆洋对自己这个妈心知肚明,见过几次面的关系,哪就能对牧一丛这么上心上肺。

    她就是喜欢住漂亮房子喜欢收礼物, 全是以前被漆大海惯出来的毛病, 给她套护肤品她高兴,给她带盒草莓她也高兴。

    晚上窝在沙发里陪漆星做手帐,漆洋跟牧一丛有一搭没一搭的在微信上聊天,告诉他床垫弄脏的事, 问牧一丛是什么牌子,他买一张换上。

    牧一丛表示不清楚,但是让漆洋不用在意,别墅平时由管家公司保养,联系他们处理就行。

    漆洋又把邹美竹今天的话转述给他。

    牧一丛当面说话都蹦不出几句成串的话,打字就更简约:我没意见。

    漆洋笑了:没意见给她当干儿子?

    牧一丛:没意见喊妈。

    他不强调“干儿子”的“干”字,只强调喊妈,意思再明显不过。

    漆洋现在对于牧一丛这种不咸不淡的口头便宜,也没有之前那么敏感抵触,只打了岔:那你可以喊哥了。

    字打出来发过去,漆洋才突然想到,他没问过牧一丛的生日,也不知道这人到底比自己大还是小。

    漆洋不清楚的事,牧一丛清楚。

    四月十六号那天上午,漆洋到车粒刚坐下没多久,一大捧鲜花和一个礼盒送了过来。

    小刘当时在前台跟新来的小姑娘扯闲篇,顺手帮着代签,一看收件人的名字就吹起口哨。

    “洋哥!”他扯着嗓子冲漆洋办公室喊,“有情况不告诉小弟啊!”

    漆洋满脸莫名地走过来,远远就瞅见花束有半个人那么高,白色的砂纸包装简约大气,别了一张贺卡。

    他取下贺卡单手搓开,里面是花店代打的铅字,简简单单一句:生日快乐。

    “这还有个盒呢。”前台小姑娘开心得像是自己收了花,两只手把礼盒推过来。

    “谁啊哥?”小刘跟着挤眉弄眼,“成天在店里忙,什么时候的事?”

    漆洋没接他们茬,掂了掂盒子,交代小刘:“花拆了插前台花瓶吧。”

    “别啊!”小刘忙抱起花往旁边挪,“这不得百十朵,拆了多可惜呢。先在前台放着,下了班你抱回去。”

    漆洋没管他们怎么安置,拿着贺卡和盒子回办公室,又盯着贺卡看一会儿,才把盒子打开。

    是一部手机。

    今年刚上的新款,2tb的最高配置。

    漆洋倒进座椅里,搓了搓脑门。

    完全不用猜是谁送的东西。

    漆洋没有过生日的习惯,跟家里出事没关系,十年前他也不怎么过。

    邹美竹脑子晕晕当当,漆洋自己也不上心,小时候经常这日子过去好几天,一家子才想起他生日是四月十六。于是赶着哪天是哪天多炒几个菜,订个蛋糕,就算是把生日给补上了。

    除了家里人,知道他生日的还有刘达蒙和崔伍。

    早些年年纪小,到了互相的生日还会发个消息喊一声生日快乐,后来生活忙起来了,这些形式上的讲究自然就淡忘了。

    牧一丛今天如果没送东西,今年的生日漆洋也会忘记。

    他不知道牧一丛为什么会知道他的生日,就像牧一丛知道他哪天上不上班,知道他什么时候从别墅回家,知道他依然住在十年前的老小区,甚至知道他家是哪一扇窗户。

    牧一丛知道得太多,再多知道一个生日,漆洋已经不感到奇怪了。

    就像牧一丛说的,他比漆洋以为的更了解漆洋。

    一根烟抽完,他心情平复下来,给牧一丛发消息:谢谢。

    牧一丛没回复,十分钟后,给漆洋打了个电话,问他:“收到了?”

    漆洋“嗯”一声,伸手弹弹桌上的贺卡。

    “我现在在外地,赶不回去。”牧一丛说,“自己买个蛋糕吧,带回去和家里一起吃。”

    “报销吗?”漆洋问。

    牧一丛笑了下:“当然。”

    报销是玩笑话,但这种被兜底的感觉,真的很奇妙。

    “你生日是什么时候?”沉默一会儿,漆洋开口问他。

    “十一月。”牧一丛说,“十号。”

    “那你是比我小啊。”漆洋拖着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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