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厌娇蛮 第11

    聂相宜嗤了一声,嘲讽出声,“我道是什么不得了的世家?我聂相宜倒由得你们挑拣起来了?庸者轻贵,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穷酸样?”

    “你!”

    众人还想与她争论,伙计匆匆上来,“郎君,书已经摹好了。”

    聂相宜下楼接过那书,又看了一眼依旧脸红的王贺璋,“瞧你这般脸红模样。口齿不够伶俐,就别强自替人出头了。”

    “你!”王贺璋气结瞪她,“我明明是好心帮你!”

    聂相宜哼了一声,“不用你帮我也能行。”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呛着,刚出文昭书肆,聂相宜远远便见一身黑甲的神策卫自街头而过,整齐的脚步声与盔甲震动发出的声响带着肃杀之气,诸人无不垂手相让。

    在神策卫之后,一架马车碌碌向前。

    聂相宜见之眼睛一亮,那一定是谢知的马车!

    她捏紧怀中的孤本,心想真是极巧,不如此刻便将书赠他。

    这厢正欲上前,便突然被身后的王贺璋拉住了手腕,“欸!你干什么!”

    “要你管!”聂相宜瞪他一眼。

    “眼下他们定是在执行公务。”王贺璋煞有介事地回瞪她,“神策卫的规矩,扰公务者,杀无赦!”

    说着他还用手抹了抹脖子。

    “哪有那般夸张……”

    王贺璋哼了一声,“我敢打赌,你要是敢上前,神策卫的长矛就敢将你捅个对穿!”

    聂相宜闻言瘪了瘪嘴,不再上前。

    凌竹行走在马车旁,余光忽地一瞥,便在人群中瞧见一个熟悉的姝妍身影,与王家五郎并行而立。

    他想起昨夜落在马车上的那只珠钗,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隔着马车帷裳说道:“殿下。聂大姑娘也在此处……和王家五郎一起。”

    须臾,谢知的手撩开了帷裳的一角。

    书肆门前,眉眼活泼生动的少女仰脸望着面前的少年郎。二人言笑晏晏,不知说到什么,那王五郎伸出手拉住了少女的手腕。

    如此同行一处,很是要好的模样。

    谢知忽地想起,她曾经是夸过王五郎模样俊俏的。

    他的手倏地放下了帘子,冷声对凌竹道:“你如今的差事很闲吗?什么闲人轶事都要禀报了?”

    啊?凌竹疑惑。

    殿下的态度……难不成昨晚那只珠钗,是他想错了?

    也是,殿下是何等月明风清的人物,怎么会对聂家姑娘有什么呢?定是他自己想岔了。

    良久之后,轿撵内冰冷的声音复又传来。

    “你去书肆打听打听,今日他们都做了些什么。”

    作者有话说:

    ----------------------

    凌竹:殿下,她买了一本x书。

    直到神策卫自街而过,王贺璋远远望着黑甲的方向,眼神中满是艳羡,“三殿下当真是年轻有为。今年不过也才十九,竟能独揽神策司大权。”

    说着,他语气中又露出些隐约的惋惜之意来,“只可惜……”

    聂相宜听得他口吻叹惋,似乎有话未曾言尽,不由得抬头问他,“只可惜什么?”

    “没……没什么。”王贺璋干笑一声,似乎察觉自己失言。

    见他不愿意说,聂相宜轻哼了一声,“罢了!今日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说着她将那孤本在手中扬了扬,“多谢你割爱。”

    王贺璋脸上又覆上一层薄薄的粉色来,只是嘴上仍是嘴硬,低声嘟哝了一句,“原来你也会说谢谢啊……”

    “那我收回这句话好啦。”聂相宜闻言气鼓鼓地乜他一眼,朝他扮了个鬼脸,“反正我聂相宜是个刁蛮无礼之人。”

    “欸!我不是那个意思!”

    王贺璋还想说些什么,聂相宜却已经捧着书轻快离开了。

    烟粉衣裙的背影淹入人群,逐渐消失在少年的清澈眼眸。

    而聂相宜转头去了瓦肆观百戏。

    聂府眼下乌烟瘴气,她不想回府。只盘算着等晚些时候谢知下值,便将书送去了他的府上。

    瓦肆乃市井之地,鱼龙混杂,宗室权贵向来甚少踏足。只是比之园林府邸,这里是难得的热闹。

    数座勾阑齐聚于此,杂剧杂耍五花八门,甚是新鲜。

    聂相宜正兴致勃勃,在一皮影勾阑的雅座中坐下。只是她那戏还未开场,便听得周围突然乱哄哄的。

    还未等她瞧见发生了什么,只听得“噗嗤”一声,一束鲜红的血顿时喷在皮影的幕布之上,唱戏人漆黑的影子随即软软地倒了下去。

    突如其来的惊变让整个勾阑顿时惊慌起来。

    盔甲摩挲的声音随之而来,“神策卫公务!捉拿晋王余孽!勿要妄动!”

    不过转瞬之间,一身黑甲的神策卫就已将此包围。

    众人闻得神策卫三字,眼中早已露出惊恐之意,又听得是捉拿晋王余孽,不由得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昔日晋王与圣上之争,几乎波及大半朝廷。晋王之乱余波未平,不曾想那些孽党竟藏在了瓦肆勾阑。

    诸人神色不由得紧张起来,生怕自己被当做孽党带走。

    一时间除了盔甲簌簌,原本热闹喧哗的勾阑竟安静无声。

    自那黑甲簇拥之中,缓缓走出一青衣人影。

    他那张斯文清冷的面容与周围肃杀之气几乎格格不入,浑身连配剑也无。只恍若陌上翩翩公子,一身青袍衬得他如竹似玉。

    然而那双漆黑的眼眸却毫无波澜,冷漠视线扫过堂内,就已经带足难以言明的压迫之感。

    那是一种毫不在意的轻视。

    仿佛这勾阑之内的所有,于他眼中如同死物,不值一提。

    聂相宜一见他,眼睛瞬间明亮起来。

    “殿……”她正欲朝他挥手,却想起王贺璋说的神策卫公务期间不得打扰,又悻悻将手放了回去。

    谢知的眼神似乎在她身上停了一瞬,又很快平静地移开。

    神策卫四处搜寻,很快在此处搜了数十人出来,五花大绑至谢知面前。

    “殿下。”

    谢知的眼神居高临下地扫过他们,冷清的声音不带一点温度,“三息之内,供述主使。”

    话语平静,似乎这句话并非威胁,而是陈述事实。

    那人只是缄口不言。

    一声尖利的惨叫之后,神策卫毫不犹豫地用长矛挑断了他的脚筋,几乎没留给他任何反悔的时间。

    谢知淡漠的眼神落在第二人身上,“你亦一样,三息时间。”

    前者已然在地上一滩血迹的脏污之中疼得打滚,后者眼神惊惧,喉头艰难吞咽。

    如此反复的审问与缄默,惨叫声一声又一声地响起,聂相宜的鼻尖几乎能嗅到那淡淡的血腥之气。

    她下意识捏紧了衣角。

    而谢知的眼睛好似古井无波。

    如同眼前处置的只是什么不起眼的物件。

    不知是否是她的错觉,她总觉他的眼神曾有一瞬落在她的身上。

    哀嚎的痛呼声此起彼伏,无数次提醒后者即将要面对的折磨。终于有人承受不住心头巨大的压迫之意,颤抖着双眼望向角落里的戏班主。

    “留活口。”

    只留下这样一句话,那身青衣便欲转身离去。

    而那班主见神策卫朝他围拢,想是知道自己落入神策卫手中必定不会好过。他从腰间拔出一柄尖刀,突然暴起,倚仗对勾阑的熟悉猛地冲出。

    “我跟你们拼了!”

    然而他冲着谢知的方向去了不过一瞬,像是突然改了主意,在众人都未曾意料之下,掉头直奔聂相宜而去。

    电光石火之间,尖刀几乎距离聂相宜只差毫厘。

    冰冷的剑光寒芒闪过,骤然间几乎晃了聂相宜的眼。她下意识闭上了眼睛,只听得“噗嗤”一声,好像是脚踩在厚厚雪地的声音。

    她依稀能察觉到裙摆好似被鲜血沾湿,顺着裙角蔓延开来。

    凌竹震惊地看着自己腰间空空如也的配剑,眨眼之间便被自家殿下刺入了那孽党胸膛。

    不是要留活口吗?

    此刻神策卫一拥而上,将那人将死未死的身躯拖了下去。

    聂相宜惊讶地瞪大了眼,看着谢知在她面前,将那人捅了个对穿。

    他挥剑的姿态云淡风轻,却又果决狠辣,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她怔怔地看着他的动作,心中却升起莫名的笃定——她绝没有认错人。

    曾经的鬼面小将军,也是以这样毫不在意的姿态,挥剑将敌军斩于剑下。

    谢知抬眸,眼睛并未放过她神色中的惊惧与震惊。

    像是在怕他。

    他不动声色地皱眉,眸色微黯,浑身仿佛被寒气浸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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