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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笔趣阁 > 穿成恶毒反派,主角被撩疯 > 第124章

第124章

    凌当归甩了甩脑子。

    帐篷外忽然卷风,凌厉冷酷。

    凌当归皱了皱眉,重新躺下,佯装无知无觉。然而在帐篷被掀开时,抽出枕头下的青金石匕首,迅速起身,抵在来人的腰腹处。

    起身突然,他还晃动了一下,所幸脚步站得稳。

    看清楚来人的相貌,凌当归愈发谨慎:“你是谁?”

    来人十分陌生,且长相大众,人群中毫不起眼。

    “世子宽心,我身上并无利器。”

    说罢,他将衣袖中的小瓷瓶拿出,递过去,说:“这里面的药,每次服用一颗,每日服用三次,能增益补气,养血安神。世子按时辰吃,久而久之,身子会慢慢恢复的。”

    凌当归没接,仍是十分戒备:“你到底是谁?给我这个做什么?”

    “我等受秦王殿下所托,混迹行军之中,暗中保护世子。”

    闻言,凌当归一愣,“秦王?”

    若他没有记错,男主回到许国之后,获封的爵位便是秦王。

    不可置信。

    一来男主到许国,直到一年后傅氏冤屈彻底洗清,昭平帝才封了他秦王。眼下这才不过两个月。

    二来,陆观南竟在这个节骨眼上,秘密在宜国流放军中安插细作。

    是为了……他吗?

    来人将瓷瓶放在棉布上,正要转身离去。

    凌当归将匕首收起来,突然叫住他,“这两月来,张泫的名义实为假借,一直以来,都是陆观南,对吗?”

    来人恭谨拱手,“此为机密,还望世子莫要说出去,即便是祁王都不可以说。”

    凌当归皱了皱眉,挥挥手,“我知道了。”

    帐篷里,凌当归被拷在一起的两只手,并在一起,打开瓷瓶,倒出一颗棕褐色的药丸,仰头生咽了下去,透过露出的帐篷一角,看见皎洁明亮的一轮明月,分明是圆月,却无端透着寒意与尖锐。直至云雾飘来,才遮绕出几分清冷柔和。

    算算时日,今夜好像是上元节,想来两国京城,皆是宝马香车、火树银花,百般热闹。

    陆观南此时,应该会和许国的皇子公主一同游赏花灯吧。

    初遇原书第一女主的剧情也很有可能提前。

    凌当归低头呆呆地看着手腕处被磨出来的红痕与结痂,不知为何,心口实在是堵得慌。额头还在冒汗,浑身酸痛,抽筋般的疼痛。

    “阿凌——”

    夜幕璀璨的焰火,照亮了陆观南右手臂上的花朵形状的暗色印记。

    他坐在河岸的石阶边,手捂住那枚印记,手指微微颤抖,眉头紧蹙。

    蛊虫在体内焦灼地游走,一遍又一遍地提醒陆观南,阿凌此时情况很不好。应当是病情越来越加重了,毕竟是寒冬大雪,又在艰难的流放途中……

    陆观南咬了咬牙,坐立难安。

    正在此时,一旁摆摊的小贩语调轻松地唤他。

    “公子,您的花灯好了,这儿有笔墨,您有什么心愿,都可以写上。”

    陆观南捧着兔绕荷花形状的花灯,取来毛笔,稍有思索,想写期盼二人早日团聚,然落笔犹豫,最终还是写了:望阿凌平安顺遂。

    陆观南将花灯放在河边,又取了另一只花灯,写了同样的内容,放归夜空。

    许国的上元节格外明灿,灯火辉煌,亮如白昼。河面上悠悠然漂浮着万千花灯,夜空里,也升腾起数不尽的花灯。

    陆观南凝神追索属于自己的,瞧着它们不知去向何处。

    “阿兄!阿兄!”

    一道脆俏的女音如同在地上呲呲的烟花一样,欢腾响起。

    很快,一名穿着桃粉色衣裙,脖颈处堆着雪白毛茸茸的围领,一手拿着糖葫芦,如同兔子一样蹿到了陆观南的面前,带起阵阵甜香。

    “阿兄,原来你在这!可让我们好找!”

    女子名叫陆栖月,许国的永盈公主,其母丽妃与陆观南的母亲傅贵妃生前是挚友。

    陆栖月气喘吁吁,缓了缓呼吸,又笑道:“阿兄,你一个人在这做什么,怎么不跟我们去猜灯谜?苏二小姐方才连中了五题,赢了一个螃蟹花灯呢!你瞧,是不是很可爱?”

    她说罢,一个提着浅绿色螃蟹花灯的女子施施然而来。

    先是端庄行了个礼,语带三分笑意:“见过秦王殿下。”

    女子容颜生得极美,肤若凝脂,杏眼琼鼻,桃腮樱唇,名副其实的许国第一美人。身份亦高贵,为许国世家,初郡苏氏的嫡女。

    这几日,昭平帝话里话外,也是有意牵红绳做媒。

    陆观南微微颔首,“苏二小姐。”

    苏见棠见他这般冷淡,看了一眼殷栖月。

    陆栖月会意,走近几步,笑盈盈道:“阿兄,你初回长陵,对长陵还不了解,而苏二小姐自幼在长陵长大,甚是熟稔。你便随我们一道去逛逛吧,岂不是正好?”

    “你们玩就行了,不必管我。”陆观南淡淡说道。

    无论陆栖月怎么相劝,怎么示意,陆观南都无动于衷。

    末了,陆栖月气得跺脚:“真是块硬石头!罢了,不去便不去,我与苏二小姐逛!”

    “嗯。”

    陆观南起身拍了拍衣袖,沿着河岸柳桥走动,目光追随着河面上的一盏花灯。

    “真是的!”

    陆栖月尴尬地安抚苏见棠,“二小姐莫气,阿兄就是这个性子。”

    苏见棠看着他的背影,勾唇一笑:“倒是很有意思,不论是身世经历,还是性情,模样也甚是清俊。不过他与那宜国的祁王世子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陆栖月也说不清楚,“是是非非,真真假假,我也不知,等过几日,与阿兄熟悉了,我再去问个清楚。不过横竖应当也没什么关系吧,阿兄强势极了,在父皇面前就是这个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断袖。”

    “是吗?可我却觉得……”

    苏见棠若有所思地勾着花灯,“这河面上有一盏花灯,是他为了祁王世子所燃。”

    刺杀

    明月夜,河上三千花灯,夜空中亦是不尽繁灯。

    陆观南孤身一人穿越喧嚣的人群,抵达无人处,四周静谧,依稀听得到远处闹市的喧嚣。离了人群,这一段支流的河水显得碧幽幽,透着凛寒的冷意。

    陆观南坐在树上,勾开枯枝,凝视河面上一盏孤零零的花灯。

    那花灯,看着极轻,又极重。

    陆观南缓缓吐气,却始终无法缓解心脏的疼痛。他攥紧枯枝,狠狠折下,倒刺划破了他的掌心,鲜红的血沿着掌心脉络滑下,滴落树下枯叶。

    那一刹那间,陆观南眼皮掀动,似听见金属破空的啸音。

    是剑出鞘、箭离弦。

    陆观南抬眸,目光中尽是冷漠之色。他手撑着树干,只一挥袖,便有数枚暗器以极其迅疾的速度割裂夜幕,击破朝自己而来的箭矢。

    夜色中,身着黑衣的杀手悄无声息地出现,剑刃冷光冽冽,寒气逼人。

    陆观南被那白光晃了一眼,微眯眼眸,蹙眉有些不快。

    “谁派你们来的?”他冷冷问。

    黑衣刺客中的为首之人道:“这殿下就不必知道了。上!”

    一部分刺客齐齐涌了上来,另一部分围住苍柏。

    陆观南自树上一跃而下,手执枯枝,横起一用力,那枯枝便瞬间割破了一个刺客的脖颈,皮肉翻卷,鲜血淋漓,那人倒在地上,痛苦凄惨地捂着脖子尖叫。

    枯枝也断了。

    陆观南倾注内力随意一丢,便破了侧后方的偷袭。

    几乎在同一刻,他推出腰际上佩着的苍雪剑,趁刺客不备,主动出击,快准狠,出手干脆利落,要么一剑封喉要么一剑刺心,比杀手还像杀手。

    几番打斗下来,连刺客都有些怯意了。

    这位秦王……真是不要命的狠辣路数。

    几人面面相觑,互相交换眼神。其中一人冲上前去,与陆观南正面对上。另外几人滑向背后,呈包围之势。陆观南翻身闪躲,扬起苍雪剑,血溅枯枝落叶。

    陆观南转身,剩下的刺客已经逃跑无踪了。

    他平静地仰头看了看,明月清冷,花灯依旧。

    只是寒风阵阵。

    长陵的冬天,比他生活了十几年的清都,要难熬许多。

    陆观南撕掉其中一名刺客的衣裳,擦拭苍雪剑的血。

    忽然,一枚令牌掉落。

    陆观南余光一扫,若无其事将令牌收起,继续不紧不慢地擦着剑。半晌后,遥望远处花灯,目光陷入暗夜中,晦暗不清。

    他回了宫。

    步至东宫。

    长陵宫外张灯结彩,宫内他处亦是火树银花,灿如白昼,唯独东宫冷清,左右只挂了红灯笼,冷气袭人,仿佛有一个巨大的网罩,将东宫与外界牢牢隔开,属于新年的丝毫欢悦都透不进来。

    “秦王殿下请回吧。”东宫总管奉命道,“太子殿下身子不适,已经服下药歇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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