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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对于赵珩来说,用仰慕喜欢爱慕这样的词来形容他和姬循雅的关系,实在,太难受了,让他头皮发麻。

    姬循雅毫无防备,鼻梁直挺挺地撞进皇帝的颈窝。

    龙涎香混杂着人体的暖,香气骤然扩散开。

    赵珩也被冰得一僵,语气却得意更甚,“是生死蛊,”五指插入姬循雅的长发,帝王轻笑道:“我若死,不足一息之内,”手指用力,攥得姬循雅刺疼,“你也会七窍流血而亡。”

    赵珩这话说得狡猾,只说一半。

    “无论将军是想摄政也好,自立也罢,”赵珩道:“还是,只为泄愤,您的目的都还没完全达到,将军,看好朕,勿要令朕被别人杀了。”

    昭朝尚在,赵珩的皇位也在,姬循雅的目标的确尚未达成。

    姬循雅竭力想压下源源不断而来的兴奋。

    再等等,再等等。

    待他寻到泰陵,待他彻底大权在握,再杀赵珩也不迟。

    可这种兴奋令姬循雅几乎有些发抖,杀了赵珩,他也会死,世间竟有这般好事。

    还是,赵珩亲手送来的。

    耳畔传来姬循雅强压兴奋的声音,“同生共死?”

    冷气吹拂,却莫名地给赵珩滚烫的错觉。

    “不。”赵珩有意曲解。

    姬循雅却笑了起来。

    “那岂非还是殉葬?”

    赵珩顿了下。

    姬循雅的性子,完全不能拿正常人的思路去揣摩。

    赵珩先前本意是给姬循雅上一道束缚,他轻啧了声,而今看来,他亦同样被拷住了。

    在今日之前,他完全没有想过,有人能这么不惜命,好像活着,就是为了死。

    姬循雅的声音愈发柔和,“陛下骗了我许多次,此事奇异,我不敢相信。”

    世间真的有那种奇异的蛊虫吗?

    就算有,以赵珩的性格,也不会和盘托出,他定然,还隐瞒了什么。

    赵珩眯了眯眼,身体下意识地绷直。

    这是一个防御戒备的姿态。

    姬循雅也感受到了,为他本就很好的心情,更上一层。

    一手下滑,一路深入赵珩的袖中。

    那里,有一把刀。

    姬循雅轻轻握住了。

    是,之前赵珩用来威胁他的刀刃。

    赵珩的手也压在刀柄上,两人皮肤短暂地接触了一瞬。

    姬循雅难不成想刺他,来验证他所说的真假?

    赵珩觉得自己应该抵抗一下,最终却扬唇,缓缓松开手。

    手指点了点姬循雅的手背,示意他取刀。

    姬循雅握住刀柄,将匕首从赵珩袖中拿出。

    俩人对视,俱看见了对方眼中的笑意。

    姬循雅直起身,居高临下地俯瞰着赵珩。

    赵珩便躺着,朝姬循雅笑。

    他的腹,他的颈,尽数展露在姬循雅面前。

    像一条离水的,任君施为的鱼。

    目光自上而下扫视,姬循雅也真如持刀之人,仿佛在寻常哪里就方便下刀。

    下一刻,匕首举起。

    月光凝聚在刃锋,清辉四溢,寒光闪烁,令人胆战心惊。

    赵珩弯眼。

    他笑道:“轻些,唯谨。”

    含糊地,柔软地唤他。

    “朕怕疼。”

    他叫得缠绵,于是姬循雅也点点头,温和地回答:“臣知道了。”

    话音未落,刀刃破风而出,狠狠刺下。

    直刺心口——姬循雅的心口!

    赵珩陡然色变。

    这个疯子!

    赵珩手比脑子更快, 一把攥住了刀锋。

    匕首轻而易举地敲刺破皮肤,殷红瞬间染红白刃。

    生死之间的感觉太过惊悚,连赵珩都急促地喘了两口气。

    他错了, 他居然以为能拿死来给凶兽套上项圈, 却不料是在自己颈上悬了一把随时可能掉落的利刃!

    姬循雅松力。

    赵珩抓住匕首, 甩手将刀用力掷了出去。

    “咣当——”

    锐器落地的声响难以忽视,在外守着的宫人惊恐地面面相觑,既不敢打扰寝殿中人的“兴致”,又恐陛下是被迫,明日治他们个玩忽职守的罪名。

    “陛下!”何谨焦急地喊道。

    姬循雅的眼底仿佛也被这抹艳色染红,他紧紧盯着赵珩的伤口, 渴血似的, 喉结激烈地滚动。

    赵珩竟然拦住了他,赵珩怕他死?

    先前赵珩虽也惧他死后靖平军哗变,而为他包扎伤处,但从未有一回像今日这般惊惧。

    赵珩先前说,那蛊毒能让赵珩死后,他也随之七窍流血而亡, 但此刻,赵珩却阻止了他自伤,为什么?

    因为, 姬循雅情绪翻涌, 他笑,露出的尖齿森白,因为赵珩在撒谎!

    即便世间真有赵珩所说的, 那般奇诡的蛊毒,赵珩亦没有将效用说全, 赵珩死后,他的确会死不假,从赵珩的反应上看,反过来,他若早亡,赵珩也活不了多久。

    好啊,真好。

    清绝面容露出一抹狞丽疯狂的笑。

    从此之后,你我同生共死!

    这是多好的事,姬循雅连做梦都不敢梦得如此圆满。

    姬循雅微阖了下眼,被突如其来的狂喜弄得呼吸有些急促。

    一时之间,只听得见两人沉重的呼吸声。

    赵珩一面目不转睛地盯着姬循雅的动作,生怕他再干出什么不可扭转的事来,一面竭力平复呼吸,扬声道:“无事。”

    何谨犹豫了下,“陛下,寝殿内的灯灭了,可需奴婢等再送进去几盏?”

    话音刚落,赵珩便嘶了声。

    伤处传来一阵湿热。

    何谨忐忑地问道:“陛下?”

    擦过赵珩掌心,血液沁得姬循雅唇瓣湿润,他先很谨慎地尝了一口,而后才放肆。

    先是疼,然后才是痒,但赵珩极能忍疼,痒则不行,似有虫蚁噬咬骨节,赶不走,抓不到,难捱得人头皮都阵阵发麻。

    “陛下,”他的声音有些模糊,“你的……”后面的字赵珩没听清,“好烫。”

    赵珩目光微沉。

    “陛下,”何谨道;“可需奴婢等进去吗?”

    姬循雅半掀眼皮,看向赵珩。

    黑沉沉的眼眸中若有光华涌动,但不是顾盼生辉的明媚,而是种阴鸷的,能将人吞噬的暗光。

    赵珩闭了闭眼。

    他和姬循雅这幅模样实在见不得人,姬将军本不该夜宿宫中,此刻却在赵珩的寝殿,君臣二人非但不是在斯斯文文地谈公务,而是弄得衣衫凌乱,狼狈不堪,还皆带了伤。

    半晌,赵珩深吸了一口气,再开口时嗓子哑得更厉害了,“不必。”

    何谨目露担忧之色,欲言又止,但皇命不可为,他静默片刻,到底只是道:“是。”

    语毕,再无声响。

    “何谨忧心陛下,”姬循雅轻轻笑道,心道年岁尚轻,识人不明,竟觉得赵珩会乖乖任人宰割,“能擅闯寝殿又令陛下敢怒不敢言者,必定身份不凡,外面还有臣带来的护卫,他明知是臣,还愿意冒着风险询问陛下安危,好忠心耿耿的奴婢。”

    伤口不深。

    在赵珩伸手夺刀的那一瞬间姬循雅就收了力,赵珩心道,他是故意的。

    “现在,卿更该忧心朕。”赵珩淡淡道。

    姬循雅见伤口已不再渗血,恋恋不舍地抬头,正要移开唇,思来想去,又在伤口边缘亲吻了下。

    缠绵得令人不敢多看。

    赵珩眯了下眼。

    姬循雅从袖中取出帕子和药瓶,先从中取了些药粉撒上,小心翼翼地敷匀,而后拿手帕将伤处裹住。

    手指灵活穿插,给赵珩手上打了个死结。

    姬循雅笑道:“事已至此,陛下还不愿意与臣开诚布公?”

    他长得好看,笑起来好看,不掺杂半点鬼气的,从心而出的笑容更是清丽得不可方物,清冽,却又不寒意彻骨,似冷泉绕指,又如初冬细雪,一捧毫无杂质的白被送到眼前。

    赵珩心中的懊恼从十分降到了七分。

    他忍住想去以唇碰雪的欲望,叹了口气,道:“诚如姬将军所想,朕眼下与将军同生共死。”

    姬循雅又笑。

    笑得赵珩有点心烦。

    “作茧自缚。”姬将军断言。

    赵珩觉得姬循雅的笑容流露着几分得意,这种自得通常在他自己脸上,现在却被姬循雅夺了去。

    赵珩顺手拿包扎好的手摸了下姬将军的脸,“将军说我是咎由自取,为何不觉得,”赵珩亦笑,带点沙哑的嗓音里仿佛有小刷子,蹭得耳廓都发痒,“朕是心甘情愿?”

    姬循雅不喜欢赵珩这样轻佻的行事,他更爱看赵珩方才那般焦急惶然的模样,唇角笑意微敛。

    手帕隔绝了触感,只觉得若有凉意传来,赵珩摸得就更肆无忌惮。

    “将军,”他戳了戳姬循雅的线条利落分明的下颌,成功令不堪其扰的姬将军握住了他的手指,“眼下你我休戚与共,勉强也能算得上是刎颈之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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