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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赵珩眨了眨眼,瞬间敛去杂念,听姬循雅继续说。

    姬循雅道:“现下遴选官员,名为考试,实则考生将名字填上策卷之前,名次就已经注定。”

    赵珩心思流转,眼前陡地一亮,“哦?将军的意思是,将其名姓隐去?”

    两人对视。

    姬循雅幅度不大地勾了勾唇。

    赵珩沉吟道:“不仅如此,策卷上也不能留任何痕迹,不若名字隐去与不隐无异。”

    姬循雅道:“便命人,将收上来的策卷重新誊写,再交给主试官员评阅。”静默一息,“原本那份亦不能弃置,要封存好,待放榜后,两份策卷都要交还给考生。”

    好好好!

    若非姬循雅此刻压着他,赵珩简直想拍桌而起。

    隐去姓名,誊写策卷,便意味着考官不能凭考生家世定其承继,而保存原本的策卷,则是为了防止有心人调换策卷。

    有那么一瞬间,赵珩心中简直升起了抹遗憾。

    遗憾上一世未能与姬循雅并肩。

    然而只动摇了一瞬,赵珩很清楚,他和姬循雅,无论是自负才干,早有问鼎天下的野心,还是论其王族出身,身边追随者也有扫平海内封侯拜相之志,便注定他们两个都不可能心甘情愿地屈居为臣!

    晃了晃微微发疼的眉心,赵珩心绪开怀,盯着姬将军微扬的唇看了几息。

    赵珩的目光毫不掩饰,姬循雅就算是个瞎子也感觉到了。

    明知故问,“陛下,看臣作甚?”

    赵珩见他绕弯子,也慢悠悠地逗弄着,“哦?景宣,好金尊玉贵,”捏着姬循雅的下颌,单看此情此景,赵珩觉得很像个色令智昏,折辱臣下的昏君,“看不得?”

    “陛下要看,”姬循雅垂首,驯顺地任由赵珩摆弄,“自然看得。”

    赵珩心道不妙。

    刚刚才纾解过的念头,因姬循雅难得的温顺,而又有些蠢蠢欲动。

    但马上,赵珩就反应过来。

    他的身体不比姬循雅,经不起太多折腾。

    大业未成,先亡于巫山,赵珩自己都没脸面对泉下的他爹娘和子孙后代。

    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

    赵珩曲起二指敲了敲姬循雅的唇角,“将军,松开朕,太热了。”

    姬循雅轻笑了声。

    若姬循雅身上能算热,那连刚断气不久的尸身都是温的。

    姬循雅说:“这谎撒得不好。”

    赵珩笑,“本也没想骗你。”动作不大地推了下姬循雅,“快些起,你我现下可未在卿那间藏娇的金屋里,叫人看见了成什么体统。”

    旁人又不是没见过。姬循雅想。

    况且,他心有不虞,赵珩为何要在意旁人的想法?

    一缕长发蹭过唇角。

    赵珩吹去。

    姬循雅盯着他看了几息,慢慢放开他。

    赵珩坐起来,夹起自己方才分成四块的点心吃了口。

    看他聚精会神地吃点心,姬循雅慢悠悠地说:“只是,若行此法,难免得罪诸豪族大家。”

    赵珩将点心咽下尽,才嗤笑了声,“不差这一回。”

    “陛下有没有想过,倘世族真群起而攻之,陛下当如何?”

    赵珩放下筷子,笑眯眯地问:“景宣的意思是,他们会谋反?”

    姬循雅轻轻偏头。

    一缕墨色顺着他的肩头滑落。

    单看形貌,的确是副世所罕见的昳丽出尘模样。

    赵珩看他,见美人薄唇轻启,温和地道:“谋反,是件很稀奇的事情?”

    赵珩失笑。

    “不是。”他笑,“当然不是。只是循雅,这世间并不是人人皆有精兵十余万,兵强马壮,久经沙场的。”

    姬循雅近在咫尺。

    微暗的烛光下,他的皮肤上涌动着一种玉质的光泽。

    赵珩手又开始痒。

    赵珩道:“况且,朕并未下令诛杀一姓一户,毓京城内更不曾民不聊生,流血漂杵。”

    而是从钱财、官员进取诸多方面,一刀一刀地切下,斩断。

    还未到抄家灭族时,皇帝对他们亦很优容。

    忍耐,未必会死,还能保荣华富贵于终年。

    况且,从诸人来看,皇帝与姬将军的联盟并不稳固,说不定哪日反目,两人相争,必定元气大伤。

    新政,或许没过几年就终结了。

    然而在此刻谋反,则必定会死。

    孰轻孰重,他们能够掂量清楚。

    赵珩笑眯眯地说:“诸卿,”就连姬循雅,都是打着清君侧的旗号,其他人,更不敢堂而皇之地叛乱,“缘何谋反?”

    他笑起来眉眼弯弯,笑意若春水,汨汨淌过人心头。

    这次沉默静视的人成了姬循雅。

    赵珩学着方才姬循雅问自己的语气,道:“景宣,看朕作甚?”

    姬循雅却道:“无事。”

    姬循雅余光瞥过窗外。

    天色已暗。

    姬循雅觉得自己不该,至少现在不该,再与赵珩共处一室了。

    节制克己,是他自小就被灌输的行事准则。

    虽然后来他的行止偶尔和这四个字半点关系都无,但在面对赵珩时,姬将军觉得有必要约束自己。

    方才就该与赵珩保持距离。

    却又不可自控地拥上去。

    失控的感觉太不好了。

    姬循雅起身,道:“陛下,若无事,臣先告退了。”

    赵珩剔透的眼珠转了下。

    “有事。”

    但从他的神情看,不会是好事。

    姬循雅不该听。

    他很清楚,自己应该立刻离开。

    但他没有。

    他静静地站着,等待帝王发号施令。

    “景宣,”赵珩仰面,“亲朕一下。”

    姬循雅定定看着赵珩。

    帝王明丽的眉眼凝着点点笑意, 不是刻意示人那种堆砌出的假笑,却像随心而发,脉脉含情, 望之, 分外动人。

    长袖下的小指似被火灼, 剧烈地蜷缩了下。

    姬循雅面无表情地说,“陛下,您是君上,玉体贵重,臣不敢亵渎。”

    似在提醒赵珩身份。

    断无与臣下牵扯不清之理。

    却见其眸光微闪,显然心中所想绝无他表现出的这般坚定。

    黑眸静静地凝望着赵珩。

    赵珩轻笑, 忽地压低嗓音, 似笑非笑道:“现在想起朕的身份了,好景宣。”伸手勾住姬循雅的一只袖子,“方才欺君时,朕叫你轻些,你怎敢不顾惜朕的玉体?”

    他说得漫不经心,却轻易地将姬循雅好不容易抽离的神魂又笼回掌中。

    赵珩的手指搭在他的袖子上。

    五指修长白皙, 若无暇美玉。

    然而倘细细观之,便能看到,帝王指腹上圈圈齿痕。

    留下这些痕迹的人将手指咬入口中, 两排利齿切入, 咬得不轻不重,既不会让伤痕见血,齿痕又不会立刻消失。

    是血肉纠缠, 又不可告人的隐秘亲昵。

    炽热的吐息仿佛又一次萦绕在耳畔。

    姬循雅垂眼。

    压住了眸中的暗色。

    从赵珩的角度看,姬将军被他抓着袖子不得不站定, 眉眼恭顺地垂着,卸去发冠,只用一条淡色的发带低低地束了发,长发多拢在颈后,只余几缕碎发散在肩头,竟莫名地叫赵珩品出了种……诡异的贤良淑德。

    赵珩喉结滚了滚。

    扯住姬循雅袖子的手稍稍用力,“将军。”尾音上扬,甜黏得叫人几乎有点不敢听。

    姬循雅便俯身,轻声问:“陛下,臣是谁?”

    赵珩被姬循雅的明知故问弄得有些不解,难得乖顺地回答:“姬循雅。”须臾后,却扬了扬唇,“朕的景宣。”

    姬循雅平静地继续道:“还有呢?”

    赵珩眨了眨眼,觉察出了点微妙的兴味,“曲州守、靖平军主帅,”思索一息,“还有,本代承恩王。”

    赵珩说了这么多官阶爵位,无一字姬循雅想听,爱听。

    便微微一笑,回答道:“陛下,无论是州守、将帅,还是王侯,都不敢攀附陛下。”

    赵珩一顿。

    忽地想起自己半年前还言辞凿凿地对姬循雅说:“玉卿待朕痴心一片,朕甚是宽慰,只是朕对男子无意,有资格在龙床上碰朕的唯有朕的妃妾。”

    他扬眉,转瞬间变明白了姬循雅的意思。

    既然人臣不能亲近君上,那么其他,更亲近的身份,譬如皇后,与帝王缠绵,岂非名正言顺。

    想要,却不直说。

    赵珩记得,姬循雅不是如此优柔寡断的性格,但凡他想要之物,便是天下,都要要亲手取来。

    何况而今他大军在握,何必用如此迂回的方式来提醒帝王?

    他方才那些人欲若流水,一味堵塞之不如疏通的话都白说了。

    赵珩弯眼。

    姬循雅这幅别扭的模样,实在,可爱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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