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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他威势咄咄,压得人心口砰砰巨响,恨不得立时跪下请罪。

    帝王高高在上,此刻面对姬循雅的态度,与面对任何一个与他没有分毫关系,甚至说得上厌烦的臣下都毫无差别。

    一视同仁。

    姬循雅瞳孔剧烈地缩了下。

    这种眼神……

    御书房内窗户皆大敞,赵珩方才说话不曾收声,令外面守卫的近侍皆听得一清二楚。

    燕朗面色惊变。

    前些日子将军与陛下不还举止亲密,同进同出吗?

    燕朗亦知晓皇帝将立后的传言,但他先前还以为那是空穴来风,将军便是有些不快,也会如先前任何一次般,叫皇帝哄两句就好了。

    而今听来,势态却仿佛极严重。

    何谨正仔细听着,不期与燕朗对视,他一愣,面上忧色明显。

    阴霾笼罩,御书房附近的宫人皆屏息凝神,连大气都不敢喘。

    “咔。”

    一声异响。

    不大,在死寂般的御书房如同惊雷炸开。

    姬循雅仿佛绷到了极致,听到声响猛地转头,一下看向声音的方向。

    是,桌案上的画像。

    画卷半展,只堪堪露出小半张脸。

    这幅画画师的技法比杜公子那一副更为高超,画中人眸光清澈温柔,被他望着,恍若有秋水汨汨淌过心口。

    在看清画像后,连赵珩自己都愣了几息。

    他先前明明直接拒绝了叶太后,叶太后却还是把崔抚仙的画像送过来了!

    局面太过混乱,赵珩的脑子里蓦地划过个极不着调的想法。

    崔相知道自己成了立后人选之一吗?

    赵珩认得崔抚仙,姬循雅自然也认得。

    崔抚仙日日都往御书房跑,姬循雅想忘记他的样貌都难。

    更何况,崔抚仙生得还与崔平宁有些相似之处。

    只一点点,但足够姬循雅厌烦了。

    姬循雅定定看了画像片刻,而后僵硬地、缓慢地转头,面向赵珩。

    “崔抚仙?”姬循雅的声音平静无波。

    细听之下,却中透着几分古怪。

    干涩、迟滞,仿佛以尖利的长指甲划过铜镜,听得赵珩心头发毛。

    事情发展至此,已经远远超乎赵珩的预料。

    姬循雅看起来是真的生气了!

    他们间的默契世所罕见,诸多事情不必言明对方便能知晓自己的心意。

    两人虽不约而同地联手做局,但,从现在的情况看,竟有些难以收场。

    赵珩忽地意识到了自己犯了一个错误。

    他此刻的确与姬循雅合作不假,可,不过是局势所迫的权宜之计。

    他们之间纵有默契,但在这虚假的温情之下,彼此间的信赖却单薄得可怜。

    一个眼神,一句话,轻而易举便能动摇。

    可戏还要做下去。

    赵珩看着姬循雅泛红的眼底,冷淡地解释,“叶太后挑选的是世家中出色的郎君,以崔相之官位才名,”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极不耐烦,称呼却立刻由崔卿变做崔相,“崔相在其中,倒也不是怪事。”

    赵珩上前两步,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伸手把画收起。

    崔抚仙的画像几步之遥,此刻正温柔地笑看帝王。

    须臾之前,眼前的笑容骤然被另一张气韵截然相反的面孔取代。

    清绝脱俗,诡魅非常。

    赵珩喉结剧烈地滚动。

    他低声说了句,“朕还未看过。”

    姬循雅却扬唇,轻轻笑了起来。

    似有血腥气扑面而来,令赵珩从尾椎到脊背都立刻紧绷。

    “景……”

    宣字尚未说出口。

    守在御书房外的侍人们只听得内里传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动。

    似是,桌案上的笔墨纸砚被骤然扫落在地,摔出来的脆响。

    “陛下!”何谨惊呼出声。

    他正欲疾步上前,面前倏然有寒光闪过。

    利利刀锋近在咫尺,擦鼻尖而过。

    脚步霍然顿住,何谨惊怒交织地看向燕朗。

    “你做什么!”

    燕朗单手持剑,面无表情地看了眼何谨,沉声道:“将军明令,不许任何人擅闯御书房。”

    何谨怒道:“陛下龙体若有分毫损伤,你有几个脑袋够砍?!”

    燕朗不为所动,剑握得愈紧。

    书房外剑拔弩张,然而此时此刻,无论是赵珩还是姬循雅都无暇关心了。

    “好一番耿耿忠心。”姬循雅俯身。

    赵珩居下,神情中犹带几分未料到事情居然发展到这种地步的懊恼。

    他徒劳地动了手腕,旋即便觉得腕骨处被勒得更紧。

    温凉的气息扑在赵珩耳朵上。

    集训与满意地看着这只耳光受刺激慢慢泛红,便垂得更低,“请陛下开口,让他们离开。”

    赵珩势弱,深知此刻让守卫撤离,局面对自己会更加不利。

    他吸了口气,饶是如此,望着姬循雅依旧扬了扬唇,“朕若说不,”他仰面,似笑非笑道:“将军该不会恼怒得将整个御书房都烧了吧?”

    二指捏起赵珩的下颌,姬循雅眸中阴暗翻涌,语调却愈发温柔了,“还是说,陛下想让他们留下静听圣训?”

    赵珩闻言愣了一息, 随后就明白了姬循雅所谓的圣训是什么。

    皇帝陛下难得体会到了被人“调戏”是何种滋味,望着面前近在咫尺的漂亮容颜,竭力忍了忍。

    姬循雅万事皆好, 唯有一点赵珩不满意, 便是两世为人, 姬循雅的身体竟还那么强健。

    何况武将久经沙场,更不是赵珩这每日早上只练练剑的人可比的。

    若是上一世,赵珩与姬循雅或还能打个平手,现下没有武器,却是毫无反抗之力。

    所有挣扎都被镇压得轻而易举。

    姬循雅垂首,柔长的青丝垂落, 轻轻刮过后者的面颊。

    真奇怪, 赵珩敬佩自己这时候居然还有心思想别的,这么个心狠手辣的疯子,却生着一头再柔软不过的长发。

    “陛下,”姬循雅见他额角青筋忍得一跳一跳,觉得很是有趣,便以唇轻轻贴了下, “你很想逃吗?”

    冰凉的触感激得毫无防备的赵珩一颤。

    赵珩盯着姬循雅姣好的下颌,“易地而处,将军当若何?”

    姬循雅扬唇, 变本加厉地亲了他两下。

    先前二人间的情事即便是姬循雅挑起, 也多为赵珩占据主动。

    欲亲便亲,欲停便停。

    现下看赵珩动弹不得,又碍于颜面不肯出声, 姬循雅就觉得更有趣了。

    细细的颈骨显露在眼前,脆弱的线条起伏轻颤。

    几乎透出了几分可爱堪怜。

    赵珩觉得额角有些痒, 如同被小狗玩耍般地噬咬过。

    但眼前人……怎么都不像一只无害的小狗,分明是条凶神恶煞,时时刻刻都盯着人致命之处的毒蛇!

    无论何时何地,赵珩恐怕都学不会示弱闭嘴。

    他嘲弄道:“将军,你忍性不足啊。”

    姬循雅抬头,柔声回答;“臣有十七日五个时辰二刻未见陛下,不是臣修身不足,是陛下太有耐性。”

    你怎么不见我?

    你怎么能不让我见你?

    “臣等了陛下这么久,”低柔话音入耳,缠绵刻骨,却勒得人几乎要喘不过气,“臣日日听话驯顺地等着,也不见陛下传召,却等来了,”目光吝啬地看了那幅画一瞬,又立刻盯住赵珩的脸,“叶太后将画像送给陛下的消息。”

    他低语,“真该把叶氏全族都杀了。”

    赵珩听他视大昭律法如呜无物,忍不住提醒了句:“我朝便是谋反也无诛全族的先例,将军,你都还活着,莫要对旁人如此狠心。”

    姬循雅霍地抬眼,“陛下是拿臣和旁人比?”

    赵珩:“……”

    他上辈子怎么没发现姬循雅这般会咬文嚼字!

    姬循雅见他不语,冷笑了声,“若今日臣不来,陛下将如何,先细细相看这些青、年、才、俊,”后面四个字都快被他咬碎了,“再将满意的迎娶入宫吗?”

    赵珩本来想说你知道朕并无此意,但转念一想,姬循雅知道他没有这个打算,却还如此,不是在无理取闹是在做什么?

    遂笑了一声,风流多情的天子不知想到了何种令他欣慰开怀的场面,扬了扬唇。

    在姬循雅的注视下又极迅速,极刻意地压下,宽慰道:“便是纳了别人,你依旧为贤妃。”

    姬循雅看起来真的很想将他掐死。

    姬循雅低头,“流言纷传其后必有人在推动,陛下可查到主使之人了?”

    不待赵珩回答,姬循雅继续道:“传出流言的人想要你我决裂,陛下非但不澄清谣言,却推波助澜,是想借此与叶太后合谋,看看叶氏倚仗得到底是哪位宗亲,还有……看看谁与叶氏往来过密,反对新政。”

    “在一网打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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