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一小两只猫埋头吃饭,尾巴都翘翘的。
霍见秋刀:“它们吃得很开心。”
齐棠闷闷嗯了声,是挺好的,可爱得心脏都要融化,但想起某人身上那么长一道伤口,再怎么开心的事情都笑不出来。
霍见秋不知怎么安慰他,就只能在旁边陪着。
猫吃完了,又开始舔毛,小猫学着大猫的样子舔,两个小家伙一样的动作。
大猫给自己舔完又去舔舔小猫,小猫偷懒在地上翻肚皮。
可爱得齐棠心脏都要化了,想把猫猫抱回房去。
霍见秋说:“它们是夜猫子,夜间容易到处跑,还钻床。”
齐棠老实将小猫放下,摸摸它脑袋以示安抚。
他跟霍见秋许久没见,少不得亲热一番,总不能到时全身脱得光秃秃的,突然钻进两只小猫。
两人拿了旧衣裳,又配着干草给两猫搭了个窝。
霍见秋笑道:“前几日它们就钻灶肚,把身子钻得黑不溜秋的,搞得我以为它也是只小黑猫,结果把它身子一擦,是橘猫,我就把灶口堵了。”
齐棠嘴角终于露出点笑。
小母猫是黑毛狸花,跟小猫崽一样,四只脚脚都是白的。
这小猫粉色小肉垫摸起来软乎乎的,齐棠不舍又捏了捏它爪爪,这才放到窝里。也摸摸大猫脑袋,它实在太瘦了,瘦得叫人心疼。
小猫在窝里翻来翻去,看来是很喜欢这个舒服的小窝。
霍见秋勾了勾齐棠手指:“我先去洗个澡,待会睡觉。”
齐棠点点头,他洗完澡还添了一把火,倒还有些热水。
齐棠早早回床上躺下了,想起一会要发生的事情,难免有些紧张。
霍见秋洗完澡一身热意进来, 齐棠偏过脸去只见他披散着头发,发梢有些潮湿, 乌黑的头发柔和了锐利的五官。
目光对视上齐棠心头一烫, 立马移开视线,嘴角翘起来。
“熄灯了。”男人潮湿的声音还有点沙哑。
“嗯嗯。”齐棠小声应道。
灯熄了,房间陷入黑暗, 齐棠拿被子掩住脸蛋, 听着那渐近的低沉脚步声,不由咬紧了唇。
脚步声在床前稍作停顿, 之后棉被被掀起一角,炽热的身体带着一股湿意钻了进去。
齐棠手背碰到他的身体,顿了顿,他竟已是赤身。
漆黑中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不过齐棠刚要收走的手, 很快被追上去握住了。
齐棠嘴角翘起来一些,舍不得将手抽走。
霍见秋将他的手拉到身前轻轻捏着。
那么高大的汉子,一双手握他一只手, 裹得满满的, 齐棠浑身起了一层绒毛, 好像全身都被他包裹住一般。不敢多动, 怕触到他身上伤口。
霍见秋却得寸进尺,捏着捏着把他手放到唇边咬, 顺着手臂将人也扯了过来, 揽入怀里。
齐棠双手撑着床榻,不敢真压到他身上去。
谁知这人得寸进尺,扶着齐棠后背,捏着他下颌, 舌尖钻进去。
被他亲了一会儿,空气被夺去,齐棠手脚发软脸色潮红支撑不住半边压了下去。
黑暗中霍见秋挑了挑眉,像只妖精般的又舔又咬,不老实地提腰。
齐棠双臂颤颤:“再这样我就受不住了!”
少年潮湿的舌尖在他耳廓上舔了一口,之后温热口腔将他耳朵整个包裹进去,舌尖还在不断挑逗拨弄。
齐棠轻吟一声,彻底压了下去。
霍见秋哼出声来,痛的。
齐棠赶紧起来,又被他压住。
他声音更哑了几分:“活该我疼。”
“……”齐棠忍了忍,没忍住:“找虐么?”
霍见秋哼哼:“谁叫我不听夫郎话,活该!”
这认错态度也太好了些,齐棠哭笑不得:“行了,放开!”
再压一下,原本精神的小东西要蔫吧下去了。
齐棠起身侧躺在床上,捧着他脸蛋轻轻抚摸,摸着那嫩滑的嘴角又忍不住亲上去。
眼睫被他的长睫砸到,扫到眼底莫名有点潮湿。
齐棠一愣,不敢相信地抚摸他眼周,不光是眼睫眼角,都有点潮湿。
刚才说得那般大气,现在怎么就哭了?
齐棠起身点了旁边的小灯笼,拿灯照他。
他偏过脸去,拿手遮掩了眉眼:“没哭,就是有点疼!”
齐棠被呛到,咳得凌乱,伸手去捉他手,好几下才捉下来,灯笼又近了几分,少年偏过头来扫他一眼,眼眶通红。
“还说没哭?”
他嘴硬:“真没哭,就是有点疼……”好像有些尴尬,害羞地爬起来,搂着齐棠喊:“夫郎。”
齐棠熄了灯笼放到一边,摸着他胸口,轻轻啄吻他眼尾。
霍见秋喉结不断滚动,喃喃道:“我想。”
他念很久了,稍稍一摸又起劲儿。
齐棠浑身一颤,担心道:“伤口会不会裂开?”
“怎么会?”
今日不同往时不宜相贴,齐棠羞耻地趴在床上,回眸:“来吧……”
长发遮掩了漂亮的脸蛋,霍见秋忍不住将他脸蛋掰转过来。
完美的身材跟妍丽的脸蛋,霍见秋只觉得身上的热血往两个地方涌。
一个不必提,另一个便是那破了口的伤口。
爽是真爽,痛也是真痛,但却让他生出不一样的快感。
小哥儿声音软绵绵的挠人,霍见秋浑身一震,那点疼都无所谓了,今日死在这里都好。
齐棠担心他伤口裂开,时刻问他都说没事。
完事后齐棠爬都爬不稳就起来点了灯。
说过会悠着点的人,猩红着眼拉齐棠,还想再来。
齐棠只推开他,看他伤口,纱布之上已经渗出血。
男人还要缠上来亲他,齐棠气得把他摁倒在床上:“伤口愈合之前你都不许动!我来……”
……
霍见秋待在镇上养伤,就是怕夫郎看到自己身上伤口,若是没成亲他能装得若无其事瞒过所有人。
现在夫郎知道了,他也可以回家去了。
他把这一趟走镖赚的银两都拿出来,碰了碰齐棠,神秘兮兮道:“夫郎就不想知道我这一趟赚了多少钱?”
齐棠瞥了一眼他伤口偏过脸去:“不想知道!”
霍见秋一下就萎了。
齐棠不忍心,抢过他的荷包,这重量掂着估约是六十两。撇了撇嘴不太开心。
这点东西就伤了他夫君,叫他怎么高兴得起来。
霍见秋指尖勾着荷包带子:“你不打开看看?”
齐棠瞥了他一眼,扯开袋子,往里头一瞧,金光入目,六十两全是黄金。
齐棠有一瞬愣怔,这确实很多钱。
霍见秋脸上有得意之色,谁知夫郎嘴角往下压,眼眶很快红了,眼睫上沾了泪水。
霍见秋瞬间乱了手脚:“我不是说我不去了吗?这是最后一笔!而且既然都已经受伤了,能多拿点钱不该开心吗?”
齐棠声音都在发颤:“所以说那一趟真的好凶险!比崔岭那一趟还凶险十倍!”
霍见秋无话可说。
小两口收拾行囊回家。
家里人看到霍见秋都开心,许美莲决定一家子陪霍春行去赶考,家里的鸡鸭还有蚕以及田地,托人照料。
崔岭道:“我来便行,你们放心去。”
许美莲苦口婆心:“你若是忙不了这么多便请人,我们给钱。”
崔岭道:“放心吧婶。”
霍今夏捧着簸箕还在纠结:“娘真的不可以带上蚕去吗?”
“不能带,带不了这么冷的天气,一会冷死它们!”
收拾完毕,许美莲感慨道:“也是很久没去县城了。”
偏头看齐棠。
霍见秋刚绑好马车,向齐棠伸开手,齐棠欢笑一声,蹦蹦跳跳过去,小两口并驾而驱。
许美莲笑容多了几分欢慰,不排斥回县城就好,长大了,心里也坚强了。
霍春行在车上还看书呢。
许美莲皱眉看了他很久,终于忍不住凑过去跟赶车疲惫了进来休息的齐棠说:“临时抱佛脚,你说他能不能考上?”
齐棠也学着她拢着嘴说话:“感觉有点悬。”
霍春行不知学到什么,抬起头来嘴里还念念有词。
齐棠许美莲两个赶紧将脑袋撤去。
许美莲哈哈笑道:“哎啊,好多年没到县城了,咱们这一趟就是来玩的,你们两个小的以前没来过,借着这次县试,大家一起去玩玩。”
她怕儿子有压力,尽量挑着些轻松的说。
自从读书之后,霍春行真是稳重了很多,特别是今年,不怎么笑,小小年纪眉头都能夹死个苍蝇。
学得苦海仇深,许美莲怎么看怎么觉得他不可能中。
天才她见过的,她大儿子就是。
该钻研什么就钻研什么,认真投入,从来没见他学个东西眉头锁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