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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

    无语,又有点不想妥协的小别扭。

    “我对京北还不太熟,你挑你喜欢吃的,我都可以。”路琼想逗他两句,奈何她不能离开太久,只好忍住等到见面再闹他:“我六点下班,你选好发我地址。”

    “知道了。”

    陆明霁说完就挂断。

    进入秋天,天黑得一天比一天早,此时太阳西斜,远处高楼堪堪遮挡住四分之一,落日前的阳光柔和又绚美。

    路琼再一次抬手去捉。

    意料之内什么都没有捉住。

    但她掌心并不空落。

    八点半,夜幕降临,华灯璀璨。

    京北开始展现它的繁华。

    陆明霁靠坐在沙发里,右侧落地窗外是大半个京北城的霓虹夜景。

    他无心欣赏,第三次去瞄手机右上角的时间点,包厢门被敲响,领班推门进来,第二次问他需不需要上菜。

    距离陆明霁过来,进包厢,已经过去整整两个小时。

    他等路琼也等了整整两个小时,这两个小时里他搞定了小组作业的收尾工作,中午路琼打他电话时他就在忙这件事,还修改完php预备新开发的游戏初步框架模型。

    原是不想来吃这顿饭,可他手一放到键盘上耳边就响起路琼那带着微弱哭腔的声音,鬼使神差地反悔,答应她的邀约,将吃饭耽误的时间熬夜补回来,不过现在看来他今晚可以早睡。

    这家餐厅这间包厢风水不错,极大提升赶作业的效率。

    当然,有很大一部分功劳归功于陆明霁在愤怒状态下大脑愈发清醒。

    手机电量还有一丝丝,他揣进兜里,冷着脸起身:“不用上了。”

    领班见多这种被放鸽子的事情,见怪不怪,保持着微笑送人:“好的,陆先生您慢走。”

    领班友好礼貌的笑容刺得陆明霁眼睛疼。

    他就不该心软。

    路琼就是个不守信用的骗子!

    电梯到达一楼,门开,陆明霁出来,神情比在餐厅时更加难看。

    他没开车,只能打车回学校,到街边招手,不一会儿一辆出租缓缓停下。

    身后一道女声喊他:“陆明霁!”

    他充耳不闻,拉出租车后排车门。

    才握住车门把手,急促脚步声逼近,左胳膊一重,拽得他肩膀塌下去。

    路琼喘得上气不接下气,死死攥着他手腕,弯着腰,话说得断断续续:“师、师傅……”

    一股冷风灌进喉咙,她呛得咳嗽,说不出话,挥手让司机师傅先走。

    太久没这么拼命跑过,路琼适应不过来,嗓子眼像是被刀片划过,眼角都溢出生理性泪水。

    陆明霁被迫听着她没完没了的咳嗽,不是不想走,是她力气太大,抓得他腕骨都隐隐发疼。

    一个女生,怎么手劲这么大。

    两三分钟,路琼平复好,站直,第一句话就是道歉:“对不起我迟到了。”

    她再说原因:“地铁站有个小偷偷钱包被发现,跑的时候撞倒了我旁边的孕妇,我扶她起来后她一直抓着我的手不放,我只好跟着去了医院,她家人到医院我才离开。”

    最后竖起三根手指保证:“我真不是故意的。”

    陆明霁面部表情没有变化:“说完了?”

    路琼点头:“说完了。”

    “松手,饭你自己吃。”陆明霁理智上理解她的不得已但情感上不接受,从小到大都没人让他等过这么久。

    路琼攥得更紧,不给他一分一毫挣脱的可能:“你别生气,我保证不会有下次。”

    “的确没有下次。”陆明霁冷嗤:“现在我就把你拉黑。”

    “别!”路琼抢过他手机塞进自己挎包里:“事不过三,我不要三次,我只要一次机会还不行吗。”

    陆明霁斩钉截铁:“不行。”

    路琼不信他真的硬心肠,在挎包里抽出一支红玫瑰,放轻嗓音:“我买了花送你,你原谅我好不好?”

    昏黄路灯下,她站在光束里,脸颊鼻尖是狂跑过后风刮出的红,咳出眼泪的眼睛漆黑透亮。

    陆明霁在这一秒刷新对路琼的认知。

    她是漂亮的。

    具体是哪一种类型他暂时形容不出,但绝对不同于他身边的任何一位女性。

    分手的第五年,陆明霁几乎不再想起路琼。

    他自认已经放下她。

    却又在某一天夜晚突然梦到路琼第一次送他玫瑰的情景。

    醒来后他抽了一支烟。

    路琼曾经问过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的,陆明霁没告诉她。

    他在无数次的复盘中确认,在她掏出玫瑰的那一刻起,他心底产生一个强烈的念头——

    如果不会对路琼动心,那他这辈子也不会喜欢上别人。

    许愿

    十分钟后,冷着一张阎王脸的陆明霁被路琼拽进一家距离国贸两条街远的串串香店铺。

    京北夜晚温度稍降,天气预报预计明天有雨,傍晚六点钟后偶尔刮起几阵威力或大或小的风。

    路琼拉开玻璃门,推着陆明霁进去,她紧随其后。

    玻璃门合上,将外面所有呼啸隔绝。

    香浓醇厚的调料味道扑面而来,店中央一条长桌,煮锅里摆着串串,长桌两边几乎要坐满。

    这家店唐慕芮带她们来吃过,物美价廉,味道不错。

    有两个连着的座位,路琼侧头,陆明霁正沉默地打量店内环境,看到有人在煮锅里拿起一串蔬菜遂又放回去,少爷眼底逐渐有嫌弃之意产生。

    路琼阅“陆”理解的能力在稳步提升,见状对迎过来的服务员指指窗边位置:“我们要单独的锅底。”

    熟练地握住陆明霁掌心,牵着他走去窗边。

    到座位边上,少爷又开始审视起来,路琼和他并排站,上半身扭向他,歪头看他:“要我把座椅给你擦一遍吗?”

    她边笑边眨眼,戏谑地不加掩饰,陆明霁不想被她嘲笑娇情,硬梆梆拒绝:“不用。”

    “那你坐。”路琼放开他。

    覆在掌心带有粗糙颗粒感的温热消失,陆明霁后知后觉自己的手居然又落入她手中。

    在心里告诫自己一定要提高警惕,不能再被路琼得逞。

    他把双手揣进外套口袋里,坐到沙发里。

    单独锅底需要自己去冰箱那里挑选涮菜,陆明霁是娇贵少爷,当然不可能端茶倒水伺候别人,拿菜的任务只属于路琼一人,她摘下包,询问陆明霁有无忌口。

    陆明霁嘴挑得很:“不要绿叶菜,肉卷不要,切块的可以,不吃丸子,不——”

    他一大堆要求还没提完,路琼果断竖掌打断他的长篇大论:“你和我一起去。”

    陆明霁懒,不想动,如果换成彭靖驰,他只会坐着等吃,但是他和路琼还不熟,做不到心安理得指使她,起身坠在路琼身后,保持半步远跟她一起去选菜。

    路琼端着一个托盘,从最上面那一排的第一个菜问起,陆明霁就揣着兜,碰到想吃的才会活动一下他高贵的脖子及脑袋,上下点一点或者左右摇一摇。

    路琼不挑食,她小时候家里条件全村最差,吃饱饭都是奢侈,根本没有挑剔的权利。

    陆明霁不吃绿叶菜她爱吃,夹了几片油麦菜,寡言的少爷终于开口:“换掉。”

    他精准指向被压在最下面的那一片油麦菜,针对性太强,路琼不懂:“怎么了?”

    陆明霁说:“有虫洞。”

    路琼以为陆明霁是觉得有虫子洞菜就不能再吃,少爷十指不沾阳春水,不知道这种生活常识无可厚非:“没事的,这种青菜有虫洞证明没有打过农药,而且你又不吃。”

    虫洞与农药是否有必然联系这一点涉及到陆明霁的知识盲区,他暂且不予争辩,就用最简单的理由:“很丑,我不喜欢。”

    得。

    少爷就是少爷。

    不仅挑食,还挑长相。

    “拿都拿出来了,不好放回去。”路琼顺从他:“等回桌再丢。”

    陆明霁默认这个安排。

    摞满整个托盘,两人回桌,锅底在选菜时就端上来,双拼的鸳鸯锅,清汤锅已经微微沸腾起来。

    坐下后,陆明霁拆开双一次性筷子,先把片视为眼中钉的油麦菜夹出来丢进垃圾桶。

    感受到路琼对自己的目不转睛,他把手机亮给她看:“菜叶有没有虫洞和打没打农药没有直接关系。”

    是浏览器界面,搜索框里输入:青菜上有虫洞还能吃吗?

    回答:不宜食用,虫眼只能说明蔬菜受过虫害,并不等于没打过农药……

    这个知识与路琼的固有认知有所出入:“我外婆种菜从来不打农药,我经常帮她挑虫子。”

    路琼在家什么活都干,小老太太并不娇养她,她小的时候还会跟她讲怎么种庄稼,等她长大后继承家里那块地,保证她饿不死。

    虽然小老太太总是叨叨她是寄生虫,不养家还花钱,但她五六年级成绩越来越好,考上镇上最好的初中后,小老太太就没再教过她种地的相关知识。

    她自觉比陆明霁有“文化”,结果没好到哪去。

    “你一直都这么挑剔吗?”路琼仍然困惑于他龟毛浪费的行径:“怎么养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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