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观脚步顿了下，看不懂手语，求助的看向九爷。
九爷面无表情：“不懂，别问我。”
洛凡：“……”
洛凡不解，这只是简单的加油，九爷怎么会看不懂呢。
“抱歉啊，我不太懂，但是谢谢你。”
接着秦观走出了门，洛凡面色失落看着秦观渐渐走远的身影，默默的挥了挥手。
“行了，别看了。”
“有啥好看的，有我好看么？！”
“……”
九爷不高兴，端着茶杯喝了两口茶，气鼓鼓随口道，“不好喝，白瞎了这么好的茶。”
哐当一声，茶杯撞到了茶几上，刺耳的声音仿佛能轻易的穿透洛凡的耳膜。
“以后不要再碰这些茶了。”
“……”
搞不清楚状况的洛凡，心里有多委屈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忍了忍挂在眼前的泪花，去收拾茶几上的残渣。
“不是让你不要碰这些茶么。”
“……”
九爷声音好大，洛凡哆嗦着手抖了下，终于……
眼泪哗啦啦的落了下来……
洛凡猛地直起身板，擦着眼泪跑了。
九爷：“……”
九爷正在气头上，知道自己有些过了，也不想这么快就承认错误。
他实在是受不了，洛凡一直盯着其他男人看。
看他一个人，难道还不够嘛？
他哪里不比秦观好看，早知道洛凡是秦观的“脑残粉”，他都不想让他进门。
这时手机响了，九爷看了眼是阿桂，无精打采的接起电话。
“让你看着南初，怎么又出什么事了嘛？”
“不是的九爷，是傅启程出事了。”
“……”
———
不曾想过这么久没见面，再见居然是在抢救室的门前。
洛凡更没有想过，傅月鸣给自己打电话原来是因为傅伯伯出了意外，差点死在了半路上。
这些事，来的太快了。
上一秒他还在为九爷生气感到难过，下一秒他就不得不面对生与死的问题。
“如果不是因为我爸，我一定不会叫你来。”
傅月鸣的声音很低，低到只有洛凡听得见。
洛凡神情恍惚，表情木讷的看着傅月鸣。
“我爸疼你，如果他真有什么三长两短，他大概也想看你最后一眼。”
“……”
洛凡面色沉默，双眼通红。
傅伯伯是开车途中，突发心脏病，导致车祸。
傅伯伯通常会把速效救心丸放到口袋里，怎么就出事了呢。
正这时，医生走了出来。
洛凡紧张的刚想上前，被傅月鸣抢先一步，挡在了前面。
医生：“谁是家属”
傅月鸣：“我。”
洛凡心情复杂，迈出的脚步又缩了回来，转身看了看一直坐在位置上，看不出在想什么的九爷。
医生：“命是保住了，但丧失了基本的行为能力，也就是说是植物人的状态。”
洛凡：“……”
傅月鸣：“……”
傅月鸣：“那还能恢复嘛？”
医生无奈的摇了摇头。
傅月鸣脸色猝然变得惨白，他不禁地向前踉跄了两步，差一点跌撞在墙上。
洛凡下意识想去拉他，却不知九爷何时冒了出来。
“当心。”
九爷一只手拉扯着傅月鸣，另一只手挡着洛凡，这句担心，就好像是说给洛凡听似的。
接着他面露嫌弃的松开手，拉起洛凡。
“傅老先生的事，我也很遗憾，往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和我说。”
傅月鸣：“谢了九爷。”
九爷：“我是在和洛凡讲话。”
洛凡：“……”
傅月鸣尴尬地看向他处，神情带着点愠怒。
九爷这是不生他的气了？可是怎么看起来还是凶巴巴的。
其实他对秦观顶多是粉丝对偶像的感觉，怎么能和对九爷的感情相提并论嘛。
洛凡心里委屈，现傅伯伯又出了事，心态崩塌了。
眼下，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九爷：“去那坐着等我。”
洛凡：“……”
九爷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位置，见洛凡没动静，又耐着性子解释，“听话，我有点事要和傅老板谈谈。”
“……”
这一瞬语气的温柔，总算是给了洛凡少许的安慰。
洛凡担忧的注视着这两人，乖乖地走到座位上。
有什么话，是他不能听得嘛？
他们俩，关系这么差，不会吵起来吧。
洛凡皱着眉，两只手支撑着座椅两侧，奶白的小脸蛋，因为紧张害怕，硬生生的添了几分苍白的气色。
“九爷，我现在觉得你真的挺有意思，”傅月鸣笑道，“刚不是还不想搭我，这会又要主动和我讲话？”
傅月鸣冷哼了声，往墙上靠了下，虽说陈可让他把上次的气，吃到嘴里嚼烂了，但那始终不是他的脾性。
“该不会又盘算着怎么坑我吧。”
“如今我爸变成这样，正是需要钱的时候，我想九爷不会落井下石吧。”
“……”
段九爷不置可否的一笑，不动声色的转了话题。
“我只想问一个问题，傅老爷子急急忙忙的出门是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