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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万人迷艰难端水中 第70

    独孤明河却不依:“四陵之王都姓沈,也不见阿拂对其余三王另眼相看。”

    “我又不认识他们——等等,他们也姓沈?”

    这贺拂耽还真不知道,他对魔界知之甚少。

    “魔界多山,只有山陵之地才能见阳光,故而奉占有山陵之人为王。其他地方则地势低矮,阴暗潮湿,魔界众人一开始都是从这些阴沟里爬出的怪物。‘沈’通‘沉’,故取此意。魔族众人要么没有名字,若有名字,大都姓沈。”

    贺拂耽:“……好随便。”

    果然还是不能太依赖剧本,这个位面的剧情早就已经歪到十万八千里去了。

    他沉吟片刻:“我并非故意冷落明河,只是想引香主多说两句。明河可还记得他曾说过,槐陵之所以叫槐陵,是因为那里有一棵鬼木。”

    “记得。他说他曾被他兄弟剁碎了当肥料。”独孤明河冷笑一声,“满口胡言,不过是说来搏阿拂怜惜的。”

    “但槐陵的确多槐树。”

    “四陵之王各自上位后,的确会凭喜好给封地改名。”独孤明河神色一肃,“我想起来了,至少在上一个轮回里,槐陵还不叫槐陵。”

    “那便是这位王君上位后才改的新名字。他的臣属为讨王上欢心,才种下这满山槐树。”

    “呵,如此谄媚忠心,而沈香主却说他只差被槐陵众臣逼到退位。”

    独孤明河哂笑,贺拂耽亦神色凝重。

    “此人说话半真半假,跟上我们必有图谋。恐怕他想要的不止是克服心魔……”

    “阿拂是怀疑,他与帝星危难这件事有关?”

    “我不确定。”

    一个魔王而已,怎么会有这样大的能耐牵扯上真龙天子?

    独孤明河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有意思,这件事越来越复杂了。”

    见面前人容色忧虑,又宽慰道,“阿拂不必多虑。那沈香主虽然满口谎言,有一句说得倒是不错。虱多不痒债多不愁,不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贺拂耽闻言莞尔,忧愁之色一扫而空。

    “也对。走一步看一步吧。若真别有心思,总会露出马脚的。”

    第五天,马车准时驶入皇城,在郊外一处驿站停下。

    因在皇城,这处驿站规模不小,里里外外好几进的院子,亭台楼阁应有尽有。

    但贺拂耽一行人想要三间上房的时候,伙计还是面露难色。

    “真是不好意思啊,客官。咱这儿就剩一间下房了,要不您几位去其他地方瞧瞧?”

    见三人中最高最壮看起来最不好惹的那个面色不善,赶紧解释道,“您三位是真的来得不巧,边疆钟离国的公主前来与太子殿下和亲,这不,那藩国请婚表刚送进宫。现下公主一行人就在咱们这儿歇脚呢,实在没有多的房间了。”

    贺拂耽向他道了声谢,拉着两人走到一旁商讨。

    “此地来往之人皆高官富商,消息应当很是灵通,放弃实在可惜。不如你们两个先去别的地方看——”

    面对独孤明河控诉的眼神,贺拂耽咽下后半句话,想了想,“一间下房,我与明河挤一挤也不是不可以。不如香香你——”

    沈香主的眼神比独孤明河还要怨念,贺拂耽住嘴,头疼道:“那你们说怎么办吧。”

    独孤明河冷眼看着沈香主,似笑非笑:“三个大男人挤一间下房,消息传出去恐怕明天都没脸出门吃早饭。小沈,还是听阿拂的话,你去自寻住处吧。”

    沈香主看都懒得看他一眼,眼泪汪汪拉着贺拂耽的袖子:“拂耽,你们可是我的再生父母啊!怎么舍得弃子而去呢?”

    “不要乱叫……”贺拂耽无奈,“可明河担忧的也并无道理。”

    独孤明河这时阴阳怪气道:“还记得小沈当初不是说过自己并非大邪大魔,而只是小精小怪,不如现下就变作一个小精小怪吧。这样倒是不占地方。”

    他本意是叫对方知难而退,不料沈香主一拍大腿。

    “好主意!不愧是我爹,就是聪明!对了娘,你比较喜欢什么妖精?”

    “……不要再乱叫了。我没什么特别喜欢的,随便你吧。”

    “好好好不叫了。”沈香主笑得喜气洋洋,“拂耽前世不是木头吗,那我就变成个兔子精吧,守株待兔嘛。”

    说罢掏出一枚符箓,往自己胳膊上一贴。

    腾的一下,面前人瞬间失踪,地上却凭空蹲了只白兔。

    贺拂耽满脸惊奇地将兔子抱起来:“香香?”

    兔子抖抖耳朵。

    贺拂耽心中惊叹,抱着兔子捏来捏去。居然一点也看不出障眼法的痕迹,手中触感软软弹弹,就好像是只真兔子一样。

    捏到兔子前爪的时候,他感受到那枚符箓残存的法力。

    竟是一枚锁神符。

    这种符咒一般只有兵解散仙才会使用。千万年前修真界灵气正盛时,一部分渡劫期修士自知无法渡过雷劫,便会选择在雷劫前夕舍弃肉身壮大神魂,兵解成仙。

    兵解仙没有肉身不能久存,只能下界借尸还魂渡一次人劫。渡劫成功便可飞升上界,渡劫失败就彻底魂飞魄散。

    锁神符便是他们用来锁住记忆法力的符咒,一旦贴上,便彻底成为身体原主本人,不再受天道侧目。

    贺拂耽怔怔看着怀里温顺安静的兔子。

    连仙家记忆法力都能封住的符咒,用在沈香主一个小魔王身上,等同于将他彻底变成了一只兔子。随便来个过路人都能伤害他,直到有人将锁神符揭下。

    这几乎是以性命相托。

    贺拂耽瞬间觉得自己来时路上与男主的一番猜疑,简直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他感动得眼泪汪汪,紧紧抱住兔子。

    “香香这般信任与我,拂耽定然不负所托。”

    一旁独孤明河见不得他们太过亲密,伸手想要将兔子接过来,兔子却咬住贺拂耽衣襟,死活不肯松口。

    独孤明河脸色顿时黑如锅底。

    见他这副模样,贺拂耽生怕兔子到了他手里就变成烤兔子,想了想还是拒绝,把兔子抱回怀里一下一下抚摸着安抚。

    “没事的明河,香香没有多重,不会累到我。”

    兔子也抖了下耳朵,像在应和这句话。

    但落在独孤明河眼里,这根本就是在炫耀。他平生第一次觉得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万事俱备,贺拂耽走到伙计面前,要了那间下房。

    伙计手脚麻利地收钱、登记、为他带路,一面走一面笑嘻嘻道:“好巧客官您还带只兔子,正好您隔壁那位养了条狗。更巧的是,看您的着装是个道士吧?隔壁那位刚好是个和尚!您说巧不巧!”

    贺拂耽心道还真挺巧,走过拐角就看见一个和尚一条狗正推门而出。

    伙计朝那和尚打了声招呼,就去开另一间房的门。

    独孤明河率先跟上去,皱着眉查看里面装潢,贺拂耽落后一步。

    路过一僧一狗时,和尚一手拿佛珠,一手竖起朝他行了个单掌礼,白狗也看着他汪汪叫了一声。

    贺拂耽赶紧双手合十也朝他们行了个礼。

    转身走开两步,正要进入房间,却听见身后传来很是陌生缥缈的一声:

    “嘿哟,美人你好香,想舔。”

    贺拂耽下意识转头看去,身后仍然只有一僧一白狗,正在向伙计要热水洗澡。

    声音听来清越庄严,用词谦逊,身姿清俊,掩在袈裟下也显出高大挺拔。是已经剃度的僧人,还可能地位不凡,身披的袈裟掺了金丝,手中菩提串流淌着玉色,都不是凡品。

    伙计收到请求噔噔噔便下了楼。察觉到贺拂耽的视线,那和尚朝他看来。

    随即低头又行一礼。

    白狗也又汪汪叫了一声。

    贺拂耽也只好再次回礼。

    心中却仍旧奇怪——

    是幻觉吗?

    独孤明河很后悔。

    原以为这间下房足够小, 小到能让这里成为他们的二人世界,同吃同住,同寝同眠, 亲密无间。

    事实也确实如此。

    过道窄得一次只容许一个人通过,因为一张床就占去大部分空间。

    但床也并没有多大, 一个人睡尚算宽敞, 两个人便显得拥挤,非得肩并肩腿并腿才不会滚落下来。

    的确是很亲密无间的距离,如果没有某只兔子的话。

    独孤明河发现,只要是毛茸茸的小东西,似乎很容易得到贺拂耽的喜爱。

    那对灵燕便是如此,让他不厌其烦从望舒宫折腾到女稷山, 再从女稷山折腾到虞渊,终于在槐陵找到地方安置。

    而现在一只假兔子, 几乎也快有这种待遇。

    沈香主给自己贴的锁神符相当实诚, 也不知是从哪儿弄来的,一贴上去魔气全无, 连元婴期的魔神也看不出端倪。

    就像真的变成了一只兔子一样,不但一点法力也用不出,甚至不能开口说话,连识海传音都做不到。

    冬夜寒气浓重, 下房没有炭火, 即使门窗关死也冷得滴水成冰。

    贺拂耽原本为兔子准备了一个小篮子, 里面放了些临时买来的小被褥。但兔子本就怕冷,饶是这样也被冻得瑟瑟发抖。

    它倒也不说,只是牙齿打架的咯咯声将床上睡着的两人硬生生吵醒。

    贺拂耽摸黑下床,伸手抚摸到兔子冰凉的皮毛, 顿时愧疚无比。不顾枕边人劝阻,整整一个晚上都将兔子抱在怀里入睡。

    同床共枕亲亲抱抱的美梦泡汤,气得独孤明河一整晚都在和兔子那双红眼睛大眼瞪小眼。

    第二天醒来,贺拂耽一睁眼看见的就是一个一夜未睡、满脸幽怨的男主。

    大概魔族的占有欲都很强,似乎从一开始明河对他身边出现的每一个人都横挑鼻子竖挑眼。

    他心知明河是在为什么不高兴,下意识便想放下兔子哄一哄,但小白兔适时在他怀里拱了一下,又让他心中一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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