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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地利组】日常篇③

    门“咔哒”一声轻响,在你离去后轻轻合拢。

    那声音不大,却像一道无形的闸门,骤然截断了公寓里所有的生气和暖意。

    玄关处,两个高大的男人如同被施了定身咒,僵立在原地,维持着你离开时的姿势,空气中弥漫着死寂般的空白。先前激烈的对峙、恐慌的哀求,都随着你的消失而被抽干,只剩下一种令人心慌的虚无。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kruer。他猛地转身,金棕色的眼眸死死盯着那扇紧闭的门板,仿佛要用目光将其烧穿。他下颌绷紧,线条冷硬,胸腔里翻涌着一股无处发泄的、混合着暴怒和某种……类似失重感的烦躁。

    “verdat!”

    (该死!)

    他低吼一声,拳头狠狠砸在旁边的墙壁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墙壁纹丝不动,反而震得他指骨发麻。

    他烦躁地在玄关来回踱步,像一头被困在笼中的焦躁野兽。公寓里似乎还残留着你身上淡淡的香气,但现在闻起来却格外刺鼻。没有你在身边晃动的身影,没有你偶尔低声的哼唱,甚至没有你和konig之间那些让他醋意翻涌的、细微的互动……整个空间变得空旷而冰冷,只剩下他自己粗重的呼吸声。

    他走到客厅,目光扫过你常坐的那个沙发角落,那里还放着一个你昨晚看了一半的书。他记得昨夜,他在你意识不清的时候哄骗着你离开了卧室,在这里,在这个公共的场所,用近乎惩罚的方式在你身上留下那些痕迹,那些此刻想来,确实过于醒目、甚至带着粗暴意味的印记。

    (…zeigt,wesieh?rt…)

    (…告诉她属于谁…)

    他当时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用最直接、最原始的方式,去覆盖掉konig可能留下的任何气息,去重申他的所有权。

    但现在,你走了。

    他的“宣示”换来的不是驯服,而是逃离。

    一股陌生的、带着涩意的情绪哽在他的喉咙。是后悔?不,他kruer从不后悔。但……那是不是做得太过了?他想起你拉上衣领时平静却疏离的眼神,想起你提出离开时那不容置疑的语气。他是不是……把他最珍视的、好不容易从地狱边缘拉回来的“小狐狸”,逼得太紧了?

    他习惯于掌控,习惯于用力量和意志去得到他想要的。对你的占有欲,是他内心深处最原始、最不容碰触的领地。但此刻,这坚不可摧的信念,似乎产生了一丝细微的裂痕。如果他的“拥有”会让你想要逃离,那这种拥有,还有什么意义?

    这种想法让他更加烦躁。他一把抓起桌上的烟盒,抽出一根点燃,狠狠吸了一口,烟雾缭绕中,他冰冷的金棕色眼眸里,第一次出现了某种不确定的阴霾。

    与kruer外放的焦躁不同,konig在你离开后,仿佛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的支撑。

    他高大的身躯沿着门框缓缓滑落,最终蜷缩在玄关的阴影里,像一座骤然崩塌的山峦。

    他把脸深深埋进膝盖,棒球帽掉在一旁也浑然不觉。宽厚的肩膀微微颤抖着。

    (…eswareschuld…)

    (…都是我的错…)

    这个念头如同最恶毒的诅咒,在他脑海里疯狂盘旋。如果不是他失控地表现出对那些痕迹的愤怒,如果不是他与kruer爆发了那场愚蠢的争吵,你是不是就不会被逼到非要离开的地步?

    他回想起早上看到那些淤痕时,心脏如同被撕裂般的疼痛和愤怒。他气kruer的粗暴,更气自己的无能。他没能保护你免受那种过于激烈的“爱抚”,他甚至没有立场和能力去阻止kruer。

    他的愤怒,在kruer的嘲讽和你的决定面前,显得如此苍白和可笑。

    (…hilflosenstottere…heilichenblicke…)

    (…无助的结巴…偷偷摸摸的眼神…)

    kruer的话像鞭子一样抽打在他的心上。是的,他怯懦,他不敢像kruer那样肆无忌惮地表达欲望和占有。他只会用沉默的守护、笨拙的关心,扮演你喜欢的可怜大型犬来维系与你的联系。他渴望靠近,又恐惧自己的靠近会给你带来困扰,恐惧他这份沉重而笨拙的感情,最终会变成你的负担。

    而现在,他最恐惧的事情似乎发生了。他的存在,他的情绪,间接导致了你的离开。

    巨大的悲伤和自责淹没了他。他紧紧抱住自己,仿佛这样才能抵御那从骨髓里渗出的寒冷。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一丝你常用的、带着甜味的护手霜的气息,这微弱的味道让他眼眶发热。他想念你递给他工具时指尖的温度,想念你在他身边时,那让他感到安心的、平稳的呼吸声。

    公寓里安静得可怕。没有kruer惯常的、带着压迫感的脚步声和嘲讽,也没有你温和的调解声。这种寂静,比任何争吵都更让他难以忍受。

    白天在压抑中过去。夜晚降临,公寓里依旧只有他们两人。

    kruer没有再对konig冷嘲热讽,他甚至有些刻意地无视了那个蜷缩在角落里的巨大身影。因为此刻,他们诡异地处于同一种境地,都被你留下的空虚所折磨。

    晚餐时间,没有人动手做饭。冰箱里塞满了你喜欢的食材,现在却无人问津。

    krurr坐在书房里,对着电脑屏幕,那份后勤补给清单依旧打开着,但他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你的身影,你离开时决绝的眼神,反复在他眼前闪现。

    konig依旧坐在玄关的阴影里,仿佛那里是唯一能感受到你最后气息的地方。胃里因饥饿而灼烧,但比起心里的空洞,那根本不值一提。

    他们都清晰地意识到一件事:

    这个有你存在的“家”,才是一个完整的、值得争夺和守护的世界。

    而你离开后,这里只是一个冰冷、空洞的容器,装载着两个不习惯失去、并开始笨拙地反思自己是否做得太过分的男人。

    他们需要你,远超过他们愿意承认、或者懂得如何正确表达的程度。

    这份认知,伴随着浓烈的思念和不安,在寂静的夜里,无声地蔓延。

    三天。整整七十二个小时。

    对kruer和konig而言,这比任何一场艰苦卓绝的野外生存训练都要漫长难熬。

    公寓里失去了你的气息,变得像一座华丽的坟墓。冰冷的默契在两人之间蔓延,不再争吵,因为争吵的对象和意义都已消失。

    第四天傍晚,当你抱着几本厚重的参考书,拖着略显疲惫的步伐走出教学楼,准备返回宿舍时,两个熟悉到让你心跳漏拍的身影,突兀地出现在了暮色笼罩的林荫道尽头。

    kruer和konig。

    他们并排站着,中间隔着一小段尴尬的距离,显然并非自愿同行,而是某种“形势所迫”下的临时同盟。

    kruer穿着一身深色便装,军绿色的战术网纱换成了更日常的黑色头纱,身姿依旧挺拔,但眉宇间少了往日的凌厉锋芒,金棕色的眼眸在捕捉到你身影的瞬间,亮了一下,随即被一种复杂的、混合着紧张和示弱的神色覆盖。

    konig则还是那身试图隐藏自己的宽大外套和棒球帽,但此刻他站得比平时直了些,双手紧张地攥在身侧,蓝色的眼睛透过帽檐,像两只受惊的、却又充满渴望的小动物,直勾勾地望着你。

    你脚步一顿,下意识地想绕开。

    “wartensie!”

    (等等!)

    kruer率先开口,声音不像往常那样充满命令感,反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迫。

    他上前两步,但又在你警惕的目光下停在了礼貌的距离之外。

    konig也立刻跟了上来,嘴唇翕动了几下,才发出微弱的声音

    “bitte…h?runsan…”

    (求求你…听我们说…)

    你抱着书的手臂收紧,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我想我说的很清楚,我们需要冷静。”

    “ja,beruhigdich”

    (是的,冷静。)

    kruer立刻接口,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小心翼翼

    “wirsdsehrruhigwirhabendenletztendreitanvielnachdacht”

    (我们很冷静。这三天,我们…想了很多。)

    他艰难地组织着语言,似乎很不习惯这样放低姿态

    “vielleichtisteszuruhig”

    (也许…太冷静了。)

    他补充道,声音低了下去。

    konig用力点头,像是要强调kruer的话

    “zuruhig…esist…schrecklich”

    (太安静了…这…糟透了。)

    你沉默着,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神示意他们继续。

    kruer深吸一口气,金棕色的眼眸直视着你,里面的傲慢和挑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笨拙的诚恳

    “uberdiesenabendich”

    (关于那晚…我…”)

    他顿了顿,似乎“道歉”这个词对他来说极其陌生

    “ichhabezuvieltandiespurenlltennicht”

    (我做得太过火了。那些痕迹…我不该…”)

    他抬手,有些烦躁地揉了揉后颈,视线微微偏开

    “ichh?ttedichnichtarkierenllendasistnaivundgrob”

    (我不该用那种方式…‘标记’你。这很…幼稚,而且粗暴。)

    这几乎是你能从kruer口中听到的、最接近忏悔的话了。你有些讶异地看着他。

    konig也抓紧机会,急切地开口,声音依旧带着颤抖,却比平时流畅了许多

    “undich…estutirleid,lieblg!ichh?tteichnichtitihstreitenllen…nichtvordir…ichhabedichnurnochhrver?rrt…”

    (还有我…我非常抱歉,亲爱的!我不该和他那样争吵…不该在你面前…我只是让你更生气了…)

    他蓝色的眼睛里充满了懊悔和自我厌恶

    “ichwarduundipulsiv…”

    (我太蠢了,太冲动了…)

    kruer瞥了konig一眼,这次没有嘲讽,反而像是默认了他的说法。他重新看向你,声音低沉而认真

    “dasprobleliegtbeiunsundnichtbeiihnenwirhabenunsnichtitunsereneotionenundbesitzensstenbefasst”

    (问题在于我们,而不是你。我们…没处理好自己的情绪和占有欲。)

    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了“占有欲”这个词,承认这一点对他而言并不轻松。

    “dasha…diewohnung…”

    (房子…公寓…)

    konig的声音带上了哽咽

    “…esistkezuhaeohnedich”

    (…没有你,那里就不是家了。)

    “allesist…kaltundleer”

    (一切都…冰冷又空虚。)

    他巨大的身躯在暮色中显得有些脆弱

    kruer沉默了片刻,接话道,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柔和,甚至带着一丝…哀求

    “konachhae,schatz”

    (回家吧,宝贝。)

    “wirversprechen…”

    (我们保证…)

    他看了一眼konig,konig立刻用力点头。

    kruer继续艰难地说道

    “…wirwerdenunsbenehnwirwerdenreden,nichtbrullenund…”

    他停顿了一下,仿佛下了很大决心

    “…wirwerdenversuchen,denanderennichtuzubrn,zudestnichtdeernwart”

    (…我们会守规矩。我们会沟通,不会吼叫。还有…我们会尽量不杀了对方,至少不当着你的面。)

    这笨拙的、带着他特有风格的“承诺”,让你紧绷的心弦微微松动了一下。

    konig也连忙补充,眼神恳切

    “ichwerdelernen,ruhirze…und…”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所有勇气

    “…ichwerdenichthrwegufen,wennichsaueroderverletztbichwerdeesdirsan”

    (我会学着更冷静…还有…我不会再在我生气或者受伤的时候跑开了。我会告诉你。)

    他们站在那里,两个习惯用力量、沉默或尖刻来面对世界的男人,此刻却像两个等待宣判的、忐忑不安的男孩。

    他们放下了所有的骄傲和防御,只为了一个共同的目的,哄你回家。

    暮色渐深,校园里的路灯亮起,在他们身上投下温暖的光晕。

    你看着kruer眼中不再冰冷的金色,看着konig不再仅仅充满怯懦的蓝色,看着他们因你的沉默而愈发不安的神情。

    你抱着书的手,微微松了些力道。

    “ichhabenochnichtssen”

    (我还没吃晚饭。)

    你终于开口,声音很轻。

    两个男人几乎是瞬间活了过来。

    “wirauchnicht!”

    (我们也没吃!)

    konig立刻喊道,声音里充满了希望。

    kruer上前一步,试探性地伸出手,没有碰你,只是悬在空中,等待着你的回应,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

    “ssunsnachhaehen,ja?ichkochewasirduwillst”

    (我们回家,好吗?我做饭。你想吃什么都可以。)

    你看着那只悬在空中的、骨节分明的手,又看了看旁边konig那充满期盼的、几乎要发出光来的蓝眼睛。

    最终,你轻轻地、几不可查地点了一下头。

    那一刻,你仿佛看到两个强大的战士,因为你的一个点头,而赢得了他们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场战役。紧张的气氛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如释重负的、几乎要溢出来的喜悦和小心翼翼。

    公寓的门在你身后再次关上,但这一次,气氛与几天前截然不同。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小心翼翼的、带着暖意的期待。

    kruer几乎是立刻就走进了厨房,系上了那条与他硬汉形象极不相符的、印着小狐狸图案的围裙,那是你之前觉得有趣买回来的。

    他动作熟练地开始准备食材,背影看起来异常专注,仿佛在执行一项最高优先级的任务。

    “setzdich,schatzachesdirutlich”

    (坐下,宝贝,放松一下。)

    他头也不回地说道,声音透过厨房的响动传来,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沉稳。

    konig则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他想帮忙,又怕自己笨手笨脚添乱,最后只是默默地帮你拉开餐椅,又将你随手放下的书和包仔细地放好。

    他站在你旁边,蓝色的眼眸时不时悄悄看你一眼,里面盈满了失而复得的珍视和尚未完全消退的忐忑。

    “kannich…direaszutrkenholen?”

    (我…我能给你拿点喝的吗?)

    他小声问,声音里带着讨好。

    “wasseristgut,dankek?nig”

    (水就好,谢谢konig。)

    你对他笑了笑。

    他几乎是立刻转身去倒水,动作快得像一阵风。

    晚餐的准备过程出乎意料地和谐。kruer主导着厨房,偶尔用简短的指令让konig递个调料或者摆个盘子。

    konig则像个最听话的学徒,一丝不苟地执行,两人之间竟然没有产生任何摩擦。

    当菜肴被端上桌,是你喜欢的香煎小羊排配罗勒酱,还有烤得恰到好处的蔬菜和土豆泥,温暖的香气瞬间充满了整个餐厅。灯光被konig调成了柔和的暖黄色,他甚至不知从哪里找出了一小截蜡烛点上,烛光在他有些害羞的脸上跳跃。

    “furdich,lieblg”

    (给你,亲爱的。)

    konig将你最习惯坐的位置摆好,声音温柔。

    你们三人落座。短暂的沉默后,kruer举起酒杯,金棕色的眼眸在烛光下显得格外深邃,少了几分平日的锐利,多了几分柔软的暖意。

    “aufuns,”

    (为我们,)

    他看着你,声音低沉而认真

    “unddarauf,dasswirkre?nnersd,wenndudasn?chstealwegufenwillst”

    (也为了下次你想逃跑时,我们能变得更聪明点。)

    这话带着他特有的、略带自嘲的幽默,让你忍不住弯起了嘴角。

    konig也连忙举起杯子,急切地附和

    “ja!wirwerdenviel,vielkr!”

    (对!我们会变得非常,非常聪明!)

    他蓝色的眼睛望着你,无比诚恳,

    “wirssendichniewiedertraurigwerden,ichschw?re”

    (我们绝不会再让你那么难过了,我发誓。)

    晚餐在一种近乎梦幻的温馨氛围中开始。kruer不断将最好的部分切下来放到你的盘子里。

    “isshr,dubistdunnerworden”(多吃点,你瘦了。)

    他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关心,指尖轻轻碰了碰你拿着叉子的手背,动作轻柔,与之前那带着强烈占有欲的触碰天差地别。

    “essenderschuleistnichtgut,wieduesachthast”

    (学校的食物…没有你做的好吃。)

    你轻声说,算是解释。

    这句话似乎极大地取悦了他。kruer的嘴角勾起一个清晰的、带着满足和得意的弧度

    “naturlichnicht”

    (当然没有。)

    他微微倾身,压低了声音,只让你一个人听见

    “ichwerdedichirabestenverrn,kleerfuchs”

    (我永远会把你照顾得最好,我的小狐狸。)

    他的话语像羽毛轻轻抚过心尖,带着暖昧的温度。

    另一边,konig虽然沉默些,但他的目光始终追随着你。他注意到你多吃了两口土豆泥,便默默地将盛着土豆泥的盘子往你这边推了推。

    “das…dasbrotistauchgut”

    (这…这个面包也很好。)

    他小声推荐着,脸上带着一点期待的红晕。

    “vielendankkonig”

    (谢谢,konig。)

    你尝了一口,对他笑了笑

    “sehrlecker”

    (很美味。)

    他立刻像得到了最高奖赏一样,眼睛亮了起来,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

    “ich…ichkannenfruhstuckachendieart,dieduagst”

    (我…我明天可以做早餐。你喜欢的那种。)

    “dasisttoll”

    (那太好了。)

    你回应道。

    整个晚餐,两人都在用他们各自的方式,笨拙而又真诚地表达着他们的爱意和悔意。

    没有争吵,没有尖刻的嘲讽,只有小心翼翼的呵护和几乎要溢出来的甜言蜜语。

    当最后一点食物被消灭,krurr收拾着盘子,看着你,眼神温柔而专注

    “esistgut,dichhierzuhaben”

    (有你在这里,真好。)

    这句简单的话,由他说出来,却带着千钧的重量。

    konig也用力点头,他看着你,蓝色的眼眸像盛满了星光的宁静湖泊,声音轻而坚定

    “zuhaeist,wodubist,lieblg”

    (有你在的地方,就是家,亲爱的。)

    烛光摇曳,映照着三张面容。过去的阴霾似乎在这一刻被这温馨的晚餐时光驱散了不少。你知道问题依然存在,未来的路仍需磨合,但此刻,被这样两份沉重却真挚的爱意包围着,感受着他们笨拙的温柔和小心翼翼的珍惜,你的心里被一种暖融融的、饱胀的情感所充满。

    时光在kruer孜孜不倦的投喂和konig无声的纵容下悄然流逝。

    不得不说,kruer的厨艺确实精湛,加上他那种“看你吃下去比我自己吃还满足”的态度,以及konig在一旁“这个很好吃”、“那个你也尝尝”的默默助攻,你很快发现了一个“甜蜜的负担”,你之前合身的牛仔裤,腰腹处明显变得紧绷了。

    某个阳光明媚的周末清晨,你站在穿衣镜前,捏了捏自己腰间新长出来的、软乎乎的一小圈软肉,终于下定决心,转身对着正在客厅里的两位“饲养员”郑重宣布

    “ichhabeichentschieden,abheuteabzunehn”

    (我决定了,从今天开始,我要减肥。)

    一瞬间,客厅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

    kruer正拿着平板电脑浏览新闻,闻言手指顿在半空,金棕色的眉毛拧在了一起。konig原本在小心翼翼地擦拭他的狙击镜,听到这话,手一抖,差点把镜片掉在地上,蓝色的眼睛瞬间瞪大,写满了难以置信和……一丝受伤

    “was?”

    (什么?)

    kruer率先放下平板,目光像扫描仪一样在你身上仔细巡视了一遍,眉头皱得更深

    “waru?diehstperfekta”

    (为什么?你看起来完美极了。)

    “ja!perfekt!”

    (对!完美!)

    konig立刻用力点头附和,声音因急切而拔高

    “dubist…dubisunderbar,lieblg!weichund…undhubsch!”

    (你…你棒极了,亲爱的!这么柔软…而且漂亮!)

    他似乎找不到更合适的词,脸都急红了。

    你看着他们如临大敌的样子,有些好笑,又有点无奈

    “不是完美不完美的问题,是健康问题,而且我之前的一些衣服都快穿不下了。”

    “dannkauftihreeneue”

    (那就买新的!)

    kruer立刻接口,语气带着他惯有的、解决问题的直接方式

    “heuteichzahledergro?ekoffer”

    (今天就去。我付钱,大块头拎包”)

    他说着就要站起身,仿佛立刻就要带你去扫荡商场。

    “ne,ne!”

    (不,不!)

    konig也慌忙摆手

    “kleidung…dasistnichichtig!dubisichtig!”

    (衣服…那不重要的!你才是重要的!)

    你摇摇头,坚持道:“不是衣服的问题,是我自己感觉需要控制一下体重了。而且,”你故意板起脸,看着kruer,“都怪你,每天做那么多好吃的,还总是逼我吃完。”

    kruer听到这话,非但没有愧疚,反而像是被夸奖了一样,嘴角微微上扬,但很快又压下,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

    “dasisteaufgabe”

    (那是我的职责。)

    他站起身,走到你面前,双手握住你的肩膀,低头看着你,眼神认真

    “enfuchsgutzuern?hren,istdiewichtigsteission”

    (把我的小狐狸喂饱喂好,是最重要的任务。)

    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你的肩线,声音压低,带着诱哄

    “dubrauchstkeedi?tdubrauchstnurhrvonekochen”

    (你不需要节食。你只需要多吃点我做的饭。)

    “aber…”

    (但是…)

    你还想争辩。

    “keaber”

    (没有但是。)

    kruer打断你,语气温柔却不容置疑

    “wennduunbedgteastunwillst…wirk?nnenhr…bewegungachen”

    (如果你非要做点什么…我们可以多些…‘运动’。)

    他金棕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暧昧的光,意有所指。

    你的脸瞬间有些发烫。

    这时,konig也凑了过来,他不敢像kruer那样直接碰你,只是站在旁边,弯下腰,用那双充满真诚和无辜的蓝眼睛看着你,小声恳求

    “bitte,lieblg…dubistnichtdick…dubist…su?!wieesu?er,fuirpfannkuchen!”

    (求你了,亲爱的…你不胖…你是…可爱!像个甜甜的、毛茸茸的松饼!)

    他用了一个极其孩子气的比喻,眼神湿漉漉的,仿佛你坚持减肥是一件多么残忍的事情。

    “pfannkuchen?”

    (松饼?)

    kruer挑眉,似乎对这个比喻不太满意,但他还是顺着说了下去

    “erhatrechtwer?chteschoneendunnen,kn?chrinfuchs?ichageweichundwar”

    (他说得对。谁会想要一只干巴巴、瘦骨嶙峋的狐狸?我喜欢我的小狐狸柔软又温暖。)

    他伸出手,不再是捏,而是轻轻地、充满爱怜地抚过你的脸颊和腰侧,那里正是你觉得自己长肉的地方。

    “hier…undhier…esfuhltsichgutan”(这里…还有这里…手感很好。)

    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像最醇厚的巧克力,带着融化一切的诱惑

    “bitte,schatzvergissdieseduidee”

    (求你了,宝贝。忘了这个傻主意。)

    两人一唱一和,一个强势诱哄,一个软语哀求,将你围在中间,用甜得发腻的言语和眼神攻势,试图瓦解你刚刚立下的决心。

    你看着kruer眼中不容错辨的宠爱和konig那几乎要溢出眼眶的担忧,原本坚定的意志力开始摇摇欲坠。

    在他们眼里,你似乎无论变成什么样子,都是完美的,甚至这点新长的软肉,也成了他们眼中值得珍视的可爱标志。

    “那…至少晚餐少吃一点?”

    你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wirwerdensehen”

    (再看吧。)

    kruer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手臂环住你的腰,轻松地将你往餐厅带

    “jetztisterstalzeitfuregutesfruhstuckichhabefrischecroissantsacht”

    (现在先吃顿丰盛的早餐。我做了新鲜的可颂。)

    konig立刻像个小跟班一样,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脸上露出了安心的、傻乎乎的笑容,仿佛刚刚阻止了一场世界危机。

    你无奈地叹了口气,心里却像被温暖的蜂蜜填满,甜得发胀。减肥计划?在两位顶级“饲养员”的联合攻势下,恐怕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或许……保持现状,享受这份有点“沉重”的幸福,也不错?

    by甜甜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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