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国这才恍然大悟,他干这活前一个月混的风生水起也没人找事,原来是那个组织给的“倒计时”。
“我还以为找了个竞争少的行业,没想到背后还有这么些事。”建国想到这里就忍不住厌恶,对方也可能是看他年纪小,所以第一次才会让一个人来找茬。
“你们还要继续吗?”白术眼镜后的眼睛一转,不动声色的问道。
知晌也很好奇建国的打算,于是也微微侧头。
建国则想都没想句摇了摇头:“不了吧,我也只是想找点事玩玩,犯不着还要为此加入个什么狗屁协会,那不就又变成给人当牛马了吗?”
知晌和建国相同之处有很多,知难而退也是他们能够玩到一起的美德之一。
知晌对此也很是赞同,他们三天打鱼 两天晒网的,说不定哪一天就又找到别的有乐趣的地方了。
知晌他们现在做草药生意,也是因为喜欢在山里跑,若是为了卖草药而加入到什么尔虞我诈的行列里,也是真的没必要。大不了他们把采的药材收集着卖给旅行者。
要知道,旅行者可是会为他们兜底的神仙存在。
“你们若是不想为此加入那些组织,倒是可以将药材卖给不卜庐,和你们平时的价钱一样就行。”白术等的就是这么一句话,他适当的提出了另外的建议,这个建议让知晌和建国双眼一亮。
听白术的意思,不卜庐和那草药协会并没有什么合作关系,而不卜庐能撑到现在,并且还是璃月最大的医馆,一定有他们不知道的底气,而他们也只是适当的出手一点草药而已,有时候还会有魔兽的骨髓等等珍贵的药材。
白术见两人心动了,笑意更浓了,便说要去给建国的伤口拿药,让他们先在这里等一下,可以不用那么快给他答复,这几天考虑好之后就给他回复就行。
等出了门后,白术的笑意是藏也藏不住了,作为医生,一直都是和草药打交道的,在建国摆摊卖草药的第三天,白术就注意到他了,因为建国那天卖的药材中有一味极难的药材,而价钱在平均市场价中属于低的了。
他便让人注意着,谁知道没过几天,建国就又开始卖古岩幼蜥的骨头。
这可都是让人眼热的材料啊,就算是有神之眼的人也很难打倒古岩幼蜥,更何况是一个小孩。
当他查到这个小孩是几个月前,知晌和钟离从稻妻带回来的后,就觉得这个小孩可能并非是真的小孩,如今的接触让白术更是确信,建国绝对不是一个小孩,单看知晌像是对同龄人一样的态度就知道,建国有秘密。
他又与这样的人达成了合作,有着人情在,不卜庐算是又多了一层保护了。
对于白术心里的想法,知晌和建国并不知道,就算是知道了也不会在意。
“那这个什么药材学会怎么办啊?就这么不管了?”建国见房门关闭,才露出纠结的神态。
“人家叫草药协会。”知晌纠正到,“需要我提醒你一下吗,七星和仙人们可是达成了协议的,不能插手璃月港的事情。”
知晌脸色不变,对着墙角挂着的蛇干露出研究的表情,从这番话中丝毫看不出为人类做贡献的意味。
建国指了指伤口:“我知道,要是平常早就写一封投诉信给七星了,但这不是都打到家门口了嘛,我可咽不下这口气。”
正说着,白术就推门走了进来,两人停下了话题,
掏完医药费,拿着涂抹的膏药,两人就准备先回家了。
等走到不卜庐门口时,建国还是有点不甘心:“咱们真的什么都不干?总感觉吃亏了。”
“不是我们干不干……你看,能干的人来了。”知晌摆了摆手,正准备下台阶,看到从下面准备往上上的人后就停下了,抬胳膊碰了碰建国,还不小心碰到了伤口,在建国捂着伤口滋哇乱叫的时候说道。
建国低下头超台阶下看去,只见两颗耀眼的脑袋在太阳底下晃来晃去。
“……旅行者?”
建国麻木的坐在茶馆中,看着旅行者熟练的帮他们倒茶,一时有些羞愧。
就在刚才,旅行者拖着受伤的胳膊上了台阶,于是知晌和建国又跟着进了不卜庐,等旅行者包扎完伤口后,几人就自然而然的聚在了一起。
茶馆人多,呜呜泱泱的好不热闹,光是田铁嘴的声音就能遮住所有顾客的声音。
“咱们真是有缘啊,我正想着会不会碰到你们呢。”
半年没有露面的旅行者就这么水灵灵的站在了他们面前,露出了以往那灿烂如骄阳的笑容。
建国看了看旅行者吊在身前的胳膊,又看了看旅行者另一只手上拿着的茶壶,以及知晌越发温柔的笑容,陷入了深深的内疚中。
【作者有话要说】
建国内疚中jpg
知晌:曾几何时,我也是这样内疚的。可人……都是会变的。
旅行者露出阳光笑容:没关系,只要有摩拉和原石拿就行。
“他们太过分了,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派蒙大声喊道,让周围人的目光都凝聚在她身上。
建国把事情原原本本的描述给了旅行者,旅行者和派蒙气愤的直跺脚。
“嘘, 小声点,这件事情就交给我们吧。”派蒙连忙捂住嘴巴,义正严词的说到, 她指了指身旁的旅行者, “我们一定能帮上忙的。”
旅行者也正色的点了点头。
小分队就这么集结好了, 几人制定了详细的计划分工实施。
建国依旧按部就班的在原来的摊铺上卖草药, 而旅行者则带着派蒙准备跟踪那个袭击建国的疯子的父母。一切都是那么的和谐。
“和谐?那你呢?你什么都不干啊?”旅行者一下就抓住了重点,将想要在中间偷懒的知晌抓了出来。
“我……还要回去照顾那烂了的草药。”知晌眼睛一转,在建国正准备反驳时, 直接伸出手, “你就说是不是吧?我是不是要给草药翻个?是不是要提纯?是不是要磨粉?”
建国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终只能丧气的垂下了脑袋。
“啊,那好吧,知晌做完工后一定要来和我们一起哦。”派蒙继续说道。
“明天就在我们家见面吧, 有消息一定不能不顾安全的独自跟上,可以吗?”知晌一锤定音, 眼神却犀利的扫过面前的几个人, 着重在旅行者受伤的胳膊上看了看。
吓的旅行者胳膊也不疼了。
几人就此别过。
知晌和建国则回到了家, 知晌一回去, 就没骨头的摊在沙发上, 精致的花纹被雕刻在红木上, 细密平整的绣花坐垫与家具分外和谐。
“偏偏这个时候钟离不在。”知晌拍了拍额头, 胡桃接了个单子, 是在较为偏远的村庄, 光是走路都要一天一夜,更何况还有下葬等等,一个星期都不一定回得来。
建国认同的点了点头,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将屁股朝凳子里挪了挪,那短腿就这么水灵灵的踩不到地面了。
“我明天去问问萍姥姥吧,她在璃月港的时间比我们都久,知道的肯定不少。”
知晌嘴上虽然说着不管事,但还是狠不下心来,毕竟建国可是受了伤的。
而背后的人却狡猾的很,用一个精神有问题的人就想要换建国的命,试图让建国身体抱恙,就算没得逞他们失去的也只是一个精神有问题的人。
第二日,建国依旧如往常那般进山找草药,而旅行者则从旅店出来,悄悄的寻找起那对老夫妇的身影,至于知晌……则坐在摇椅上晒着太阳,时不时给草药翻一翻。
并感叹起他的身份现在是一点威慑力都没有,他好歹也是帮璃月度过难关的勇士啊。
晒了一会,他就去做午饭了,嘴中哼着歌,好不悠闲。
不一会就提着饭盒超玉京台上走。
“呵呵呵,今天真是稀奇啊,居然来看我这老太婆了。”萍姥姥乐呵呵的站在栏杆处。
“这不是许久没见面,来看看。”知晌嘿嘿一笑,上次见萍姥姥还是在过海灯节的时候,这一细想也有好几个月了。
“怕是,遇到什么事情了,才想得起老婆子我了。”萍姥姥语气慢悠,说的知晌都忍不住感到羞愧了,“说说吧,是想来找我打听点什么?”
“想知道关于草药协会的事情,昨天有人来建国那铺子上闹事,还把建国打伤了,有可能是草药协会的动作,想来问问你,知不知道什么。”知晌也不再客套,不客气的坐在花坛边。
“阳光好,遍地的甜甜花就长得好,但越是珍贵的草药,生长地就越苛刻,畏光、喜寒、阴湿。”萍姥姥沧桑悠长的声音讲知晌带进了一片想象中。
知晌微微抬头,阳光很大,抬起头时就会不自觉的闭上眼睛,暖烘烘的草地上遍野开着香甜的鲜明颜色的花朵。
随后画面转为高山之上,隐没于云雾缭绕之间,在山体上有着黑色沟壑,沟壑缝隙中有些潮湿,细小的水滴不断在内滴答,在人类之手触摸不到的缝隙内长着幼小的紫色小花,因着环境与空间的限制,倔强的花只能如此苟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