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阿姨，我妈在后头。”

    话音没落，王维娜从外头进来，“干嘛，找我啊？”

    她是放学了闲着没事，带儿子过来玩儿。

    王子谦很喜欢来这儿玩，比去驻军办的酒店那边热衷多了。

    程澜道：“想让你听听我闺女弹钢琴。”

    她现在也会弹，有钱了出于弥补的心思学的。但水平一般，也无法给悦悦太多专业的指导。

    所以，刚看到王子谦她心头就是一动。

    王维娜虽然专业是小提琴，但跟练武一样，各种乐器也是一通百通的。

    她点点头，“小丫头，你琴房在哪？”

    悦悦也知道王阿姨相当的厉害，忙起身道：“王阿姨，这边走。”领着人去了西厢。

    教她练琴的阿姨逢六九号才来，其他时候她都是自己练习。

    程程拿着遥控器准备关掉录像，再打到电视相关频道。

    王维娜看了一眼屏幕道：“这个小男孩之前好火啊！我们小时候听听邓丽君都要挨说，如今她们倒是挺自由的。”

    说着就想起了自家老爷子。

    那会儿肯定是自家老爷子说不准听邓丽君啊。

    现在老人家已经从成都的军医院直接转到301来了。就调养着，偶尔能出院走动、走动。

    她留在国内，除了因为离婚不想再去漂亮国，还有一半也是因为老爷子的缘故。

    子欲养而亲不待是最大的遗憾。

    虽然老爷子久病，但他是副军级离休干部，享受正军级待遇。

    医药费一分都不用他们这些儿孙花，照顾也有301专业的护士。

    所以，不存在久病床前无孝子的问题。

    程澜以前在村里，听的都是高音喇叭。六叔公会让广播员放邓丽君的《甜蜜蜜》才怪了。

    她到了成都军区，林琅也说林爷爷不让她听邓丽君，说是对岸的糖衣炮弹。

    不过悦悦这一代，听小虎队的歌再正常不过了。

    春晚都要请港t歌手的嘛：姜育恒、齐秦、张雨生、潘美辰、蔡琴……

    叮嘱程程好好招待王子谦，程澜便跟着悦悦和王维娜去了悦悦的房间。

    小丫头的房间大，钢琴就放在房间里，没有专门安排琴房。

    王维娜进了悦悦的房间，看里头安排得跟公主房一样，一点也不稀奇。

    程澜跟她一样，都是在能力范围内用好东西的性子。

    比起程澜的身家，她闺女这屋子已经相对朴素了。

    悦悦打开琴盖，弹了一首《儿童进行曲》。

    弹完王维娜道：“非专业领域，算是相当不错的了。”

    这小孩练钢琴应该也就是陶冶情操，以后不会走上专业道路的。

    那如今这水平相当够了啊。

    言下之意程澜自然听出来了，如果是想走专业的路子是不够的。

    王维娜对程澜道：“要不你坐下，弹来我听听。”

    悦悦马上往琴凳旁边挪了挪。

    程澜摸摸鼻子坐了下去，弹了一首《献给爱丽丝》。

    王维娜道：“你这明显疏于练习嘛。”这种技艺类的东西，都是天不练手生的。

    程澜讪讪地道：“没时间啊！”

    哈佛的学生课业本来就繁重，她还要操心那么大的公司。

    哪有时间像悦悦这样每天雷打不动的练琴？

    程澜道：“嗯，你给她些专业的指导吧。我去看看俩小子。”

    “嗯。”王维娜点头。

    程澜出来，就听到程程和王子谦还有不知道几时跑来的球球在讨论葫芦娃的本事。

    明明画面上是蛇精在扭啊扭的。

    陡然想起以前林墨说过，他看《西游记》完全是在看猴子。

    什么女儿国国王、各路妖精那是完全没有看进眼睛里。

    行吧，要是这仨在讨论蛇精漂不漂亮那才有些惊悚。

    程澜在家休养了三天，31号下午领着悦悦、程程还有邱妈妈、球球一起飞成都。

    1号、2号放假的嘛。

    嗯，大家一起坐程杳的私人飞机去的。程杳和林墨也要去成都。

    这架私人飞机完全归程杳了，已经转到了她名下。萧清远又买了一架新的和苏珊共用。

    所以，这架飞机也就不用在机组人员倒好时差后就飞回漂亮国了。

    因为是私人飞机，又是元旦假期，所以能去的人都去了。

    好些人也是趁机回趟家。

    反正程杳人大方，如今就更加不是外人了。

    所以她一招呼，呼啦啦的就来了不少人蹭飞机。

    高睿、舒敏、程昕、小鱼儿，奶奶、于奶奶还有高战清、吕芳，小周几个随行人员。

    楚锦程、舒洁，曾清嘉、莎莉，肖晚、俞爱华，林琅、康庄……

    19座的私人飞机都坐满了，小朋友们都是待在房间里看动画片。

    要不是王老爷子在301住院，没准王维娜母子也一道来了。

    方真笑道：“杳杳，我们沾你光坐了好多回私人飞机了。”

    程杳也笑道：“方太奶奶，瞧您这话客气的。我可没拿自己当外人！”

    “没那个意思啊。不管从你小姨这儿算，还是从于家、林家算，咱们可都是自己人。我就是感慨一下，我一个老太婆成天飞来飞去，都去过好多国家了。”

    这话一说，飞机上果然好多人都在羡慕方真和于奶奶。

    舒敏也很喜欢私人飞机。不过这会儿她也知道儿媳妇资金正紧张，挺艰难的。

    那么几万人，一旦进出口生意不能做了，都是负担。

    天大的负担！

    飞机抵达，在成都有家的回家。

    成都没家的自由选择是住成都军区的招待所还是大门外夏家的旅馆。

    两处条件差不多，夏家的略贵些。

    不过军区内部的招待所，肯定得跟军区有些关系的才能进去住。凑巧他们这一飞机的人都是。

    高战清选了住夏家的旅馆，他懒得进军区去打扰别人，就低调入住招待所好了。

    其他人知道他的用意，回去了自然也不会张扬。

    这三次地方都近，大家明天可以一起过去。

    程澜他们也就都住的这外边。

    今天下午等着孩子们放学了才出发的。

    五点起飞，八点到双流机场。飞机上吃的晚饭。

    再坐车过来，这会儿差不多九点了。

    进门的时候秦柳一家三口都在等着，看到他们进门忙起身打招呼。

    都给他们留的同一层的房间。

    程杳忙过去和秦柳打了个招呼，又招呼林墨的继父，“胡叔叔好！”

    “好、好！”

    林墨自然也一起把人送到这里来了，顺道见见妈妈和妹妹。

    就连林爷爷，林景东和闫淑芬还有林锦熙一家也在这里候着，等着和高战清、方真、吕芳等人打招呼。

    然后把自家孩子领回去。

    高战清还记得胡思宁，上次在四合院见过。他觉得这孩子的名字特别逗。

    笑眯眯摸摸她的头，“是胡司令啊？”

    胡思宁赧然笑道：“高爷爷，您才是司令呢，我是思宁。”

    小时候进军区去，那些老爷子一个个管她叫‘胡司令’，她听着差不多便都答应下来。

    长大才晓得都是逗着自己好玩。

    程澜笑道：“不错啊，分得清鼻音和边音。鼻音、边音，平翘舌我统统分不清楚。”

    她至今都说的是‘老子蜀道山’。

    她也带着孩子上前和林爷爷打了个招呼。

    林爷爷道：“你这孩子如今回来的机会也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