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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为防有人看见她的身影,她将柳岳风移到了床内侧,自己则是侧身靠在了床沿处,仔细听着动静。

    她从来没想过,居然真的有一天,需要靠她的三脚猫功夫来庇护他们兄妹二人。

    父亲拘着不许她多学,如今这花拳绣腿,也不知能抵抗几时。

    只能寄希望于虚无缥缈的运气,那贼人没有勘探宅院的想法吧。

    心里这么想,但攥着剑的手却越发紧了。

    身后的柳岳风时不时哼唧几声,每当这个时候,柳臻颜的身子就紧绷到极致,生怕贼人被引过来。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响起了脚步声。

    柳臻颜起初时并没有听到,直到那人走到门前,口中哼着的小调传进来,她才发现有人靠近。

    手中的剑柄因长时间的握持已经发热,汗水带来的黏腻让她有些不适,但她不敢放开,只死死地盯着外头。

    终于,门扉被一只手推开,那人似乎心情颇好,一曲含糊不清的小调都带着喜意。甚至于他都不是走进来的,还是颇有童趣地跳了进来。

    那人目的明确,往前走了三两步便转了身,眼眸里亮晶晶的,像是得到了什么心仪玩具的孩童一般。

    柳臻颜万万没想到,田崇口中的贼人竟然是这么一副模样。

    他看起来也不过十五六岁,桃花眼半弯,笑起来还能瞧见两颗小虎牙,仿佛是再可爱不过的一位少年。

    除了这幅皮囊之外,他右手环着一坛酒,上头红封鲜亮,走动间听不见什么水声,似乎是刚酿不久。

    这贼人竟还有在别人家酿酒的兴致吗?

    柳臻颜不知自己怎么还有心情想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但她还没来得及质问对方,对面那个少年反而开口了。

    “小姐这是做什么?”说着,他还歪了歪头,似乎是真的不解。

    “难道是属下招待不周,让小姐以为这地方不太安全?”

    这人正是处理完头颅的常羽欢,他是听了田崇的话过来看看的。

    毕竟在田崇口中,东边莫名其妙传来了尖叫声,田崇又不敢自己随意来看,也便向他禀报了。

    可如今看来,娇|小姐是被吓到了,但似乎对他的出现也很惊讶。

    常羽欢抱着坛子想了想,而后努力解释道:“我是听田崇的话来看看你,听说你被吓到了……”

    “你……”

    这人和田崇所说完全不同,怕不是贼人来骗她的。

    柳臻颜警惕不减,常羽欢见状也不好说些什么,只道:“世子爷发热了许久,这会儿也该好了,小姐您看何时回王府呢?”

    “毕竟王爷也一直挂念着两位。”

    仿佛是配合常羽欢一般,许久未有动静的柳岳风忽然睁了眼睛,嘶哑着开口:“水……”

    柳臻颜没有动作,常羽欢倒是提了茶水往床边走,只是没走几步便被柳臻颜拿剑拦了下来。

    “你若真是王府的人,出去便是,哥哥这边自有我来照顾!”

    “小姐,您一人怕是照顾不太妥当,还是属下来吧。”常羽欢依旧是那副笑模样,剑架在脖子上也没什么影响。

    眼看着柳臻颜无动于衷,他反将视线落在了柳岳风身上。

    “属下将世子要的东西寻来了。”

    他拍了拍身侧的酒坛,话语中全然是讨赏意味,柳岳风却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错开了他的视线。

    “颜儿,这是我带来的人,与寻你的田崇一样,都是父亲旧部。”

    柳臻颜一向最是听柳岳风话的,这次也不例外,她收了剑,同常羽欢抱拳道:“方才误会了你,实在是抱歉。”

    “小姐无需同属下道歉。”常羽欢口上如此说,却是不偏不倚受了这一礼,他似乎有话要同柳岳风说,眼神落在柳岳风身上,丝毫不错。

    柳臻颜也是个识趣的人,她知道来了京城后,哥哥也要帮着父亲处理一些事情,想来他二人有些密报要说。

    不等柳岳风开口,她便已经拎着剑起身,施施然道:“今日来了这别院,还未曾好好看过。”

    “哥哥先忙,我先去院子里赏赏景。”

    说罢也不等柳岳风说些什么,她便出了门,给两人留下了空间。

    常羽欢看着躺在床上的柳岳风,轻声道:“世子爷身子可好?”

    语调上扬,仿佛是一条阴冷的毒蛇一般,偏他面上笑容不减,便更显得诡异。

    察觉

    柳臻颜说是出去赏景, 实际上是提着灯笼在院子里瞎逛。

    她原是想着躲在外面听听他二人说些什么,但听了好一会儿也不过是一些客套话,她也就将心思放在了这栋宅院上。

    说来也怪, 哥哥一向深入浅出, 以往在朔北的时候,十天半个月也不见出一次门。

    到了京城却全然相反, 经常宴请宾客不说,便是龙舟盛典这一日都拒绝了她的邀请选择一个人出门。

    她手中还提着那把未开锋的剑,沉甸甸的重量与她此时的心境相似。

    哥哥以前从来不会在房间里放这些东西的,他一向和善,身旁带着的小厮清河听说还是母亲怕他出事安排的。

    说起来, 回京前哥哥竟然把重病到说不出话的清河留在了朔北,也实在是奇怪。

    有些事以前没有细想, 只当是巧合,可如今这么一遭前言不搭后语的遭遇, 倒让她将这些异常之处又想了起来。

    只不过她依旧没想得太多, 只觉得是父亲对哥哥的期待变了,使得原本的哥哥都变得不大一样了。

    至于田崇和房间里那人的说辞不一,想来定是有一人背叛了他们!

    柳臻颜被保护得极好, 这种事情平时哪里用得到她来想, 此时能想到的唯一做法也不过是进去同哥哥说上一声。

    毕竟她腰间的那块玉牌也是个不大不小的信物,若是用在其他的地方,是会给镇北王府带来麻烦的。

    ·

    柳臻颜在这边纠结来纠结去, 院子里种着的兰草都被她差点薅秃了。

    然而在她打定主意要进去的时候,却有一道身影轻飘飘地落在了她面前。

    她下意识地横剑身前, 想要阻挡对方的动作,但下一刻就看清了对方的面容, 心中一惊。

    “苏瑾泽,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是以这么鬼鬼祟祟的方式出现的。

    此时的苏瑾泽一反常态,穿着灰扑扑的衣服不说,就是身上的饰物也摘了个干干净净。若非柳臻颜在朔月坊见了苏瑾泽许多次,也是不大敢认的。

    “当然是受人之托,来救人的。”

    “救人?”苏瑾泽的话让柳臻颜第一反应就是田崇碰到了苏瑾泽,“那是个误会,那枚玉牌呢,你可从那人手里拿来了?”

    “误会?”苏瑾泽笑了笑,因着常羽欢在屋内,他也不敢大声说话,微弱得只有面前的柳臻颜才能听到。“我看是柳小姐误会了才是。”

    “我是受了世子之托,来救柳小姐的,顺带着收拾一些穷凶极恶的匪徒。”

    说到匪徒的时候,他往屋内斜了一眼,几乎已经是明示了。

    柳臻颜已经被苏瑾泽的话搞糊涂了,她哥哥明明就在屋内,甚至于才刚刚从昏迷中醒来,为何他说是受了哥哥所托?

    再者就是匪徒一说,这话倒是和田崇所言对上了,但哥哥又分明和那人认识……

    心绪纷乱,柳臻颜连手里的剑都攥不紧,还是苏瑾泽扶了一把,才没让那剑落在地上。

    “莫要担心,人已经齐了,好戏就要开演了。”说罢,他拉着柳臻颜往东边走,轻身一跃,两人便落到了另一边去。

    -

    屋内常羽欢和柳岳风聊了没一会儿,房门便被推了开来。

    开门的正是在外头赏景的柳臻颜,她动作自然得很,甚至上来就将常羽欢从床榻边扯开,自己坐到了柳岳风身边去。

    常羽欢也不恼,只是将怀里的酒坛摇了摇,躬身道:“那属下便不打扰世子爷和小姐了,马车很快就能备好,届时来回禀世子。”

    “麻烦常管事了。”柳岳风语气十分温和,嗓音还有几分沙哑。

    柳臻颜见状便从桌上捞了茶壶,给他倒了杯清水来,塞到他手里。

    “多谢颜儿。”

    “不用谢,哥哥,我有些事情想问问这位常管事。”

    柳臻颜说话时望着柳岳风的双眼,没有错过他瞳孔的一瞬间紧缩。

    哪怕他之后便有意装得云淡风轻,她心中还是有了决断。

    “颜儿心中有何疑问,不如先与哥哥商量。”

    “常管事忙碌,怕是没时间解你的惑。”

    柳臻颜拨弄了一下发间的流苏,指尖拂过上头细碎的珠串,而后解下流苏簪,递到了柳岳风面前。

    “哥哥对这簪子可还有印象?”

    浅绿色的流苏簪自指缝间滑落,轻轻摇晃之下发出细微的声响。

    柳岳风却无暇他顾,半晌扯出个笑来。

    “风热刚退,脑子还不大清醒,一时之间倒是想不起来了,还是请颜儿为哥哥解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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