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呢我刚改的id你说不念就不念了?
——嫉妒,纯粹是嫉妒,完全是嫉妒
——过分在哪?过分在那声老公叫的不是你顾狗?
许玉潋不是很喜欢顾少连这种挡他财路的发言,哼唧了两声,问他:“你还没说奖金多少呢。”
“十多万。”
“我去。”小蝴蝶坚定且铿锵有力。
——我去?
——我去!
——你们都去?那我也去。
——我们是语气词。。
这段时间坚持直播的成果显著。
许玉潋扣着手指算,发现按照这样的速度下去,不出几月,他很快就能把欠下来的债给还上了。
要是能拿上个见面会的比赛奖金,进度条还能再快一点。
……
“我们好像又和上次那个主播撞车了。”
寝室里,钟岭生正操纵着屏幕上的影流之主补刀,已经进行到游戏中期,他们开始注意周边随时会出现的突发情况。
突然被旁边的人肘击这么一下,钟岭生差点直接把闪现给按了出来。
他不耐烦地皱眉,“你有病吧,主播关我什么事,你能不能专注游戏,别在这里当演员。”
同学玩的打野,路过钟岭生的中路偷偷吃了两个兵,嘿嘿两声,“干嘛,我觉得有缘关注一下不行啊。”
随后直播间里的人好像说了句什么,他诧异地把直播声音调到最大,“好像今天那个小主播也在。”
“他们今天一起直播了啊。”
小主播?
钟岭生转过头看了一眼,“什么小主播。”
同学退出顾少连的直播间,直接跳转到了小蝴蝶那边,指着里面的那个清纯小女孩,道:“就这个啊,上次不是跟你说了?”
屏幕里,小主播正专心地打游戏,偶尔乖乖地应和别人一句。
单薄的贴身白衬衫,纤细的腰肢,格外衬他的小裙子……某种怪异的熟悉感让钟岭生视线骤然凝住。
“……链接发我。”
“上次你可不是这样说的。”
同学揶揄地笑他, “搞什么,现在不觉得浪费时间了?现在不觉得毫无意义了?”
电脑里传来击杀的通报音效,钟岭生不耐烦地按下回城键, “叫你发就发。”
游戏没结束同学也没空再嘲笑他。
忙着去控龙, 他嘟囔了几句就把链接给钟岭生发了过去。
消息提示音响起,刚才着急要看人却不动了。
同学那边的直播间还没关。
隔了段距离, 直播间里小主播的说话声听着很模糊,只能零星从他们的游戏音效里捕捉到几个字。
钟岭生压了压太阳穴,吐出一口气。
他觉得自己可能是疯掉了,居然会觉得那声音跟许玉潋很像。
明明许玉潋都不太愿意开口和他说话,也和他关系不亲近, 但不仅是声音,就连穿裙子的感觉, 都让钟岭生感觉似曾相识。
这话要是说出来让同学知道,肯定要说钟岭生平时排练真是没少看许玉潋, 连人家穿裙子什么样都记死了。
要么就是嘲笑他想小男生想疯了, 随便看见个穿裙子的都能联想到许玉潋身上。
嘿,左右脑子里就是离不开人家许玉潋。
趁着回城的空隙, 钟岭生还是点进了直播间。
目前局势现在仍是偏向于他们这方。
对面的小主播显然不擅长处理这种逆风局, 按在键盘上的指尖纤白, 唇瓣紧张地抿成深粉, “怎么办呀?”
和小主播开黑的那人安慰他肯定会赢, 声音恶心得让钟岭生有种反胃的冲动。
利落地买了件成装,钟岭生从泉水出来就准备去下路埋伏。
但刚一冒头, 听见小主播慌乱的求助声后, 他又犹豫了。
屏幕里,秒掉射手的敌方中单, 在还能再收走个没有位移的辅助的情况下,选择了直接离开。
同学是打野位,本来就在下半野区,随时准备来支援钟岭生,见他没有追许玉潋,直接问了,“这小主播好像也可以杀吧?杀了我们直接拿龙,不是正好。”
钟岭生转头看他一眼,不太理解:“你不是他粉丝吗,还想着要杀他?”
“一码归一码嘛。”
钟岭生:“不杀就不能拿龙?”
“……也不是。”同学哽了下,悻悻然地扭头去龙坑了。
后来的局势还是被顾少连扳了回去。
水晶碎裂的前一秒,钟岭生清晰听见小主播变得放松的声线。
少了几分压弱的轻柔,多了几分少年人的清润,差别不大,依旧好听,好像没什么特殊的。
但,那声音分明就和许玉潋一模一样。
越山岭(影流之主):?
钟岭生到后面游戏都打不下去了。
他像是陷入了个名为‘许玉潋’的迷宫,不找到出去的路誓不罢休,连夜把小主播的那些照片和直播回放全部给复盘了一遍。
“那什么。”床上,准备睡觉的同学床帘忽然被掀开,钟岭生顶着两个黑眼圈跟鬼似的冒了出来,“现在我刷到榜前还有照片福利吗?”
同学一个大男人魂都快被他吓飞了。
“钟岭生,你他爹的有病吧!”
……
直播结束许玉潋今日的任务就差不多完成了。
他在这坐得有些久,关掉摄像头后就发现肩颈处有些发酸。
没等他去碰,不知何时走过来的贺熄渐就按了上去,适宜的力道,看上去还有些专业。
痒意从皮肤传入四肢百骸。
许玉潋没忍住咬了咬唇。
贺熄渐感受到了许玉潋轻微的颤栗,指腹描摹着少年骨骼的形状,他语调依旧平缓,“学长平时都这么辛苦吗?”
“……没有。”
看着已经暗下去的电脑屏幕,许玉潋眨了眨眼,忍不住捏着自己的指尖,把憋了整晚的话问了出口。
“你不觉得我穿这身衣服,还做直播,很奇怪吗?”
“你怎么都不问我……”
视线绕过少年温顺低垂着的纤弱后颈,贺熄渐看向那单薄到他轻松就能钳住的肩头。
“因为我不觉得奇怪。”
“漂亮的人穿漂亮的衣服,不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吗?”
“直播能让学长被更多喜欢你的人看见,也很好。”贺熄渐伸手捏了下他的脸颊肉,“但如果学长能好好吃饭,多长点肉就更好了。”
贺熄渐头次体会到钱不是万能,就是在许玉潋身上。
他在网上给许玉潋转了那么多钱,打赏了无数次礼物,分明是足够一个普通人衣食无忧的金额,偏偏许玉潋就和没收到钱一样,依旧过着之前的生活。
为什么不学着对自己好一点呢?
笨宝宝。
许玉潋没想到贺熄渐会说出这样的话。
哪怕网上已经听过足够多的夸奖,可真当他当面听到这种话,还是控制不住地脸颊发烫。
他颤着眼睫,耳根红了个透,“原来、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吗?”
“不然呢?”贺熄渐有些好笑地低下头,“学长以为我是怎么想的?”
“喔,其实我还想了别的。”
他故意逗人,在许玉潋懵懂的视线下,又道:“我大概是对学长一见钟情。”
“当时看见学长开门的时候,我都想好要跟你表白的时候该说什么了。”
许玉潋呆呆地看着他,像是彻底宕机了似的唇瓣半张,“啊?”
好在贺熄渐很快就放过了他,“学长不会当真了吧?”
调笑的口吻,轻松把方才突兀的话语给掩盖了过去,虽然不够高明,但用来胡弄许玉潋已经足够。
他们靠得太近,感受到贺熄渐还想凑过来的动作,许玉潋连忙伸出手阻止,羞恼地蹙起眉头,“好了,我真的要换衣服了。”
“你再这样我就生气了。”
贺熄渐听话地收回手,但转眼,手又触上了许玉潋的脸侧,将黏湿在上面的发丝全都拨到了后面。
“那需要我帮学长换衣服吗?”
封闭的房间里只有他们二人。
直播的动静结束后,他们交谈的声音变得格外清晰,含着些沙哑,把房间内的温度都带动上升。
贺熄渐好像完全没有等待许玉潋回答的想法,扶上他小腿的动作不容拒绝,带着些无法掩饰的侵略性。
许玉潋莫名觉得有些危险,他双手撑在椅子上,绷着足尖想要将整个人缩回去,“我自己就可以了!”
俊朗的男生蹲在他的身旁,好像满心都是对学长的崇敬。
可这样的动作实在过于亲密,尤其是在方才贺熄渐说完那些话后,他的那些动作,总让许玉潋感到不安。
就好像,贺熄渐随时都可能会掐住他的腰,做出咬住他的肉那样可怕的事。
本就危险的裙子长度随着他的一来一回,几乎快要缩到了腿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