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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笔趣阁 >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2

    真的是个人影!在书页上不停地纵来跃去,手里那杆沉重的玄黑色大枪宛如

    凶悍的黑龙般,张牙舞爪地翻腾着,每挥动一次玄黑色大枪,似乎都夹带着隐隐

    的杀伐之音!最是诡异的是大枪之上竟然腾起烈烈火焰,犹如燃烧的火龙枪!浓

    烈的霸王杀气在人影上弥漫开来,竟然令我开始莫名颤栗。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尚未搞清楚是怎么回事,门外已经传来了应伯爵那厮吵吵嚷嚷的声音:

    「老大,新鲜事!老大,快去看呀,天下头号新鲜事呀!」

    我懒得理会,依然趴在地下仔细研究那本书上的人影,想要辨个仔细。

    「咦!?」应伯爵一进门便看见了我趴在地下的样子,奇道,「老大你是转

    了性了,居然以如此别出心裁的姿势苦练李老头的烈火枪法?委实令人费解

    呀!」

    「少费话。」我头也不曾抬一下,指着书页上仍然跳跃不停的人影道,「伯

    爵你来看看,这书是怎么回事?竟有这般玄奇之象!奇怪。」

    「这书有玄奇?」应伯爵顺着我的声音伏下身来,可他的眼神只是盯着「烈

    火枪法」的书页看,看了半晌也没有将目光停留在书页空晃动的人影之上,仿佛

    他压根就没有看到那非同寻常的人影。

    「没有啊,老大,这书挺正常呀!没什么奇怪呀。」

    我心里莫名一动,看应伯爵的神色不像是在撒谎,难道说他竟然看不见书页

    上空那跳跃的人影?

    我正犹豫要不要将这事告诉应伯爵,那厮已经首先耐不住将我拉扯起来,手

    舞足蹈地说道:「老大,发生天大稀罕事了,那个花子虚,李瓶儿那娘们真是红

    颜祸水,嘿嘿,这回他老虚怕是惨定喽!」

    我一听顿时来了精神,「烈火枪法」的奇怪之处也被我抛到了脑后,赶紧问

    道:「怎么说?花家发生什么事了?」

    应伯爵一看我的模样,眼珠一转忽然大咧咧地在我书房里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装作无所谓的样子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呵呵,那个——咦,你还没跟我讲

    李老头烈火枪法的奇妙之处呢,快给我讲讲吧。」

    我呼了口气,虽然和这厮相处时日不久,但他的脾气却已经甚为清楚。

    摇摇头,我手重重一拍应伯爵的肩膀:「得,少他妈的跟我装蒜!回头请你

    上醉归楼喝花酒,成了吧?」

    应伯爵这才站起身来,指着不远处花府的院墙道:「这回可真是稀罕事,忽

    然不知道从哪里冒了个花二出来,状告花子虚谋财害名,谋害了花太监,夺走了

    本该属于他的万贯家财,你说奇怪不奇怪?」

    「有这等事?」我的反应就是,这是大哥西门青的计谋,那个花二必是

    他搬出来陷害花子虚的,只是这个管用么?

    「可不是么!」应伯爵拍了下手道,「说起来,我记得以前花太监刚搬来清

    河县的时候,好像花子虚是不在府里,确实另有一个人被老太监收养着!只是那

    时候年纪小,不记得叫什么名字了,哦问问你大哥他准知道的。只是后来不知怎

    么着,那个人便变成了花子虚,再后来花太监老死,花子虚继承了万贯家财,日

    子过得那真是逍遥自在啊,嘿嘿,现在看来,花子虚的好日子也该到头了。」

    「这事你怎么知道?」我将信将疑地望着应伯爵。

    「就你还不知道。」应伯爵摇了摇头道,「现在整个清河县都已经传得沸沸

    扬扬了!老大,不是我说你,你个大老爷们,整日里守着春梅那小娘皮,心思都

    花在风花雪月上面,反冷落了咱这些兄弟,可不是个正事,啊?」

    我笑着推了应伯爵一把。

    不说其它,单说这厮的脾气便十分对我的胃口,虽然成为西门庆时日不久,

    但和他却是老相识了般熟络,大概就是所谓的臭味相投吧。

    「哦,对了!」应伯爵拍了拍自己的脑门道,「差点忘了正事儿。这花二状

    告花子虚谋财害命一案,马上就要开审了,我这是专门来叫你去衙门旁听的呢,

    走走走,晚了可就占不到好位子了。」

    我心里巴不得花子虚早些完蛋,好早些将李瓶儿搂在怀里,自然更加想看个

    究竟。

    急匆匆和应伯爵策马来到县衙门口,打虎英难武松带着一帮衙役带兵持棍,

    将县衙护卫得森严肃穆,尤其是武松那冷森森的厉眼,让每个经过他身边的人都

    胆战心惊,平日里那些地痞无赖竟碍于武松的威势不敢靠近,更别提在县衙里喧

    嚣吵闹了。

    我和应伯爵翻身下马,令家人牵了马在一边等候,然后直奔正大光明厅。

    经过门口的时候,武松冷森森的厉目向我掠来,我点头向他微笑笑,武松看

    来也还记得我,脸上难得地露出一丝轻微的笑意,也向我点了点头,放我们进了

    大院。

    院子里已经聚集了很多人,不过一个个都冷着脸不太敢说话,偌大一个正大

    光明厅里居然鸦雀无声!

    一些人听到我和应伯爵的脚步声回头来看,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原本水泄不

    通的场子居然硬生生从中间分开了一条缝,正好供我和应伯爵穿行。我有些惑然

    地望望应伯爵,那厮却像没事人一样昂首挺胸从人缝里挤了进去。

    我摇摇头,也跟了上去。

    挤到人群的最前面,我一眼便看见了端坐在公堂上的唐知县,正好他手里的

    惊堂木重重地拍击在公案上,发出一声「啪」的脆响,在寂静的大堂上显得格外

    醒目,那一声突如其来的脆响,惊得堂下的两人浑身一战,我这才看清,左侧软

    绵绵跪着的便是花子虚,而右侧跪着的却是个獐头鼠目的家伙,两个眼珠子骨碌

    碌乱转一看便知不是什么好人,想来便是那个什么花二了。

    「花二!你状告花子虚谋财害命,掠夺了本该属于你的万贯家财,究竟有何

    凭据,与本县细细道来。」

    第二十章大宋提刑

    「回知县大老爷,草民花二,世居历城县,与前朝花太监系远房叔表亲。二

    十年前,花太监因膝下无子,收养草民以为义子,自此父子相依为命,平安度日,

    不想一年之后来了花子虚这贼坯,这贼坯本是山西流民,因家乡遭灾流落到了清

    河县,义爷见他可怜将他收养在府里充了一小厮,不想这贼坯竟然包藏祸心——」

    「你放屁!」一边的花子虚再也忍耐不住,掉头疾言厉色道,「好你个花二,

    简直就是颠倒是非,无中生有,我——我被你气死了。」

    唐知县猛地一拍惊堂木,厉声道:「花子虚,本县先在正问原告缘由,你不

    得当堂恐吓原告,花二,你接着讲。」

    「是,知县大老爷。」花二应了一声,接着诉说道,「花子虚这贼坯颇有心

    计,先是花言巧语哄骗义父开心,日渐骗取了他老人家的信任,自此非花子虚服

    侍,义父便不能入睡!草民虽对花子虚的祸心略有察觉,但奈义父已受花子虚蒙

    骗,草民屡次相劝,不想竟激起义父误解,将草民赶出家门,呜呜——」

    唐知县叹息一声道:「花二,本县对你经历颇感同情,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草民顾念义父安全,暗中细细查访,终于在花子虚的相好处得

    知了他罪恶的阴谋,正欲趁夜向义父揭发之际,不想花子虚竟然抢先一步下手,

    谋害了义父,并重金收买杀手,连夜追杀草民,这二十年来,草民是风声鹤戾、

    四海为家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之所以忍辱偷生为的就是这一天,替义父昭雪,

    讨回公道!请知县大老爷明察!」

    我不得不佩服这花二,如果他所说属实倒也罢了。

    可我知道,十有八九这是大哥西门青的手段,这花二能将这故事编得如此完

    美无缺、诉说得又是如此潸然泪下,其演技确实已属一流了!若在二十一世纪,

    必然是一头牌当红影星,让他去演那反角,效果肯定塞过黄岗甚至程佩思十倍。

    不少公堂上的旁听民众便被花二诉说得神色戚然,再望着花子虚时的眼神里

    便多了丝憎恨,即便有些小娘子对花二的长相不敢恭维,可听了他这番声泪俱下

    的倾诉之后,居然开始默默垂起泪来。

    「花子虚!」唐知县收起脸上的戚然之色,将眼神转向花子虚,脸色便立时

    冷了下来,「你又有可话讲?」

    花子虚的脸色已经煞白,白里还隐隐透着些青色,看来上次在花府被我气得

    不轻,到现在身体都没有完全复原。

    「唐知县!」花子虚吸了口气,终于镇定了下来,他怎么说也是清河县的首

    富,在地方上也颇有些势力,便是这唐知县,平时也没少收他的钱物!眼下闹出

    这等案件,说真的,花子虚除了心里有气,倒还真的没怎么在意。至不济,赔些

    钱财了事罢了。

    「这花二根本就是无中生有、胡乱栽赃。」

    「你倒说说看。」唐知县凝目望着花子虚,神色里阴晴不定。

    「在下祖籍山西临汾,这是事实!因家乡遭灾流落至山东济州府清河县被花

    太监收养也不假!但后来花二所说,简直就是胡说八道!花太监收养花二为义子

    在先,之后三年才认在下为第二个义子。只是这花二气量狭小、竟从此将在下视

    如眼中钉肉中刺,加之平日里又在外眠花宿柳、胡作非为,还欠着赌庄一大笔银

    子。义父对他早就心存不满,这才有了后来忍无可忍,准备将他赶出家门。其实

    义父老人家还是心存慈善,希望通过这件事能让他梅过自新,他老人家也就既往

    不绺,不想这花二却变本加厉,竟然伙同暗娼设计陷害义父。幸好我发觉及时,

    救了义父一命,不过老人家病根已经落下,不半年便一病不起,说起来,这花二

    才是真正的凶手,只是义父临终之前再三叮嘱,让我不再追究,我才隐下此事。」

    「这——」唐知县听后不由蹙紧眉头,斜眼望着公堂左侧端坐的红色官服的

    官员道,「宋大人,以你之见,他们所说谁人是真谁人是假?」

    我顺着唐知县的目光移到大堂的左侧,看了不由得一愣,这人病恹恹的脸色,

    可不正是那天我家大厅里所见之人吗?大哥西门青还叫他「明兄」来着。真没想

    到,此人居然还是个大官,看唐知县的脸色,此人的官品定在六品之上罢。

    宋大人明亮的神色逐一从花二和花子虚两人脸上扫过,仿佛要看穿他们的心

    思般,判断两人所说究竟熟真熟假?

    忽然间宋大人调转目光,凝视着唐知县道:「唐大人,细细分析两人述说,

    事实基本相符!唯一的分岐便是花太监的死!对于花太监的死,两人的说法大不

    相同。」

    宋大人突然猝不及防地转向花二,厉声道:「花二,我来问你!花太监究竟

    是何死的?」

    「啊,这?」花二骤然吃了一惊,急忙定下神来,凝声道,「回大人,义父

    是被花子虚所谋杀,正时花子虚的相好李翠花正好在旁目睹,花子虚是以碗口粗

    的木棍生生敲碎了义父的脑袋,呜呜,义父他老人家死得好惨哪——」

    「你胡说!」花子虚怒不可遏,指着花二厉声道,「义父分明是被你所害,

    李翠花根本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他是受你指使,在义父的饭菜里下了慢性毒药,

    这导致义父最终一病不起身亡的!」

    「唐大人。」宋大人神色灼灼地望着唐知县,沉声道,「既然双方各执一辞

    互不相让,那只好请花太监来替他们辩别正假了。」

    宋大人此言一出,大堂里立时起了窃窃取私语之声,便是唐知县亦张口结舌

    道:「宋——宋大人,这花太监已经故去多年,命丧黄泉,如何还能来此替二人

    作证?」

    宋大人神色不变,蜡黄的脸上依然陌无表情沉声道:「来人!本官要验骷,

    花太监虽已身死近二十年,但骨骸仍在,他究竟是死于毒药还是死于钝器击脑,

    将骸骨起出一验便知!」

    「这——」花子虚大惊失色道,「大人!义父已经故去经年,如何还能打扰

    他老人家的千年清梦,使不得!使不得呀。」

    「哼!」花二在一边冷笑道,「花子虚,你可是做贼心虚,不敢让大人验髅

    了吧?」

    「你——谁说的!验就验,我怕什么。」

    唐知县和宋大人在一众衙役的前呼后拥下出了大堂去了,围观的民众也纷纷

    跟去看热闹。

    应伯爵吐了吐舌头道:「乖乖,验髅,真是闻所未闻呀!和那些白花花的死

    人烂骨头打交道,也真难为了那官老爷了。得,我是不去凑这个热闹了,免得晚

    上做噩梦。」

    我脑子里却忽然浮起在二十一世纪所看一部电视剧,里面的

    提点刑狱宋慈可不也是个验尸高手么?这大人也姓宋,弄不好他还是宋慈的祖宗

    呢。心里极想跟去看看热闹,看看电视剧所拍摄的是否属实,便窜掇应伯爵道:

    「伯爵,你平素不是自吹天不怕地不怕吗?怎么今天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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