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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3

    何谨修挣脱出来,怒视着她。

    韩念初毫不在意他的怒气,戳着他的胸口说:“你这里现在是不是塞满了花钱败家的欲望?”

    何谨修退一步,躲开。

    韩念初揪住他风衣一侧的襟口,拖着往反方向走,又走回班霍夫大街入口的布鲁克广场。与进来时的空旷不同,此时却密密匝匝地支起了小货摊,就像凭空冒出了一个秩序井然的集市。

    他被韩念初拉进集市里,有地摊和桌子搭成的简易小摊,卖的大都是二手的玉器,银器,各国陶器,灯具等收藏品……与其他跳蚤市场不同的是,这里的货品旧而不破,似乎摆在这里的每一件小玩意儿都曾经都被主人珍爱过,值得每个路过的买家细细品味把玩,直至将它们带走。

    “这里是欧洲最有名的二手集市,可以淘到很多有趣的东西,”韩念初说,“我们运气不错,它只有每周六早上才开。”

    何谨修嫌弃地撇开脸,“我不要别人用过的东西。”

    “我要。”韩念初说着就走到一个陶器铺子前,边看边跟老板瞎侃起来。

    何谨修瞥了一眼旁边立着的纸牌,上面写着价格,2——10瑞法,哪个傻子会花10瑞法去买一个人家喝过的杯子。

    他看到韩念初要去拿杯子,抬手拦住,“再去别处看看。”

    银器铺卖的大都也是银筷,银匙等,像十八世纪的古董,被他直接略过,到了装饰小摆件的摊位,才阔气地对韩念初说:“这里的可以随便挑。”

    韩念初挑挑拣拣,一口气拿了七八件,何谨修付钱之际,韩念初已经转移到了旁边的灯具地摊。

    都是造型复古的灯具——应该说就是几十年前的吊灯,一根粗绳吊着陶制或是玻璃制的灯罩,韩念初指着一个垂着流苏的绿色灯罩说:“我还要这个。”

    何谨修把灯也买了。

    她一直逛到集市收摊,东西买得不多,大部份时间都蹲在地上跟摊主瞎侃,而人家也不介意她买不买,细细地跟她讲述每件小玩意儿的来历。她又转述给他听,仿佛每个小玩意儿都是在世间历经辗转,因缘际会才得以让她遇到。

    听完他都感到缘份的奇妙。他飞行八千公里,早一天,或者晚一天,都不可能遇到这盏不知道从哪家天花板上拆下来的吊灯。

    此刻,他想不想要已经不重要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算不算三观不合啊?两个人的消费观念天差地远。

    第62章 62

    布鲁克广场又回归空旷与宁静,在利马特河边的连锁餐厅,韩念初如愿吃到了生火腿披萨。

    “这才是我想吃的薄饼披萨,”韩念初卷起跟比纸厚不了多少的饼,卷着火腿和芝麻菜,一口塞进嘴里。

    “很好吃吗?”何谨修跃跃欲试地看着她。

    “要不要试试?”

    何谨修犹豫地望着铺在饼上的生火腿,韩念初挑开生火腿,卷起芝麻菜送到他嘴边。何谨修张嘴咬了一口,边吃边点头。

    韩念初疑惑地望着他,明明就不肯吃生肉,为什么他死活都不承认呢?

    何谨修转开目光,瞥到旁边是一间花店。

    他的心思一转,说道:“等我一下。”

    韩念初转过头看,他已经走进店里,环视一圈后,跟店员边说边比划地交流了一阵,满脸失望地走出来。

    “你要买花?”待他重新坐下,韩念初问。

    “嗯,”何谨修卷着意面,神色透出思索,仿若自言自语地说道,“还以为瑞士每个花店都能买到呢。”

    韩念初听出他的确是要买花,把剩下的披萨吃完,便催促着他起身。

    跟着她一起走到车站,何谨修才问:“去哪儿?”

    “买花。”韩念初说完,一辆巴士缓缓开过来,在站台停稳。

    何谨修被她拉着上车,在后排的空位坐下,何谨修问:“为什么不叫车送?”

    “司机大概不知道那个地方,”她说,“我也只知道坐这路车可以到,并不知道具体的路线。”

    何谨修心里疑惑,他用的车和司机都是苏黎世当地的,有什么地方是她这个从未来过苏黎世的人知道,而本地人却不知道的?

    巴士行驶了二十多分钟,已经远离城区,欧洲乡村的原始风貌逐渐呈现,大片的森林,绿茵草地,和松软的泥土小路。

    在一个无人的乡间站台,巴士停稳,韩念初拉着何谨修下车,往站台后的野外走去。

    步行了大约两三分钟,视野顿时开阔,何谨修惊讶地望着前方,那是一片起伏着彩色波浪的绚烂花田。

    一垄一垄的松果菊,粉蜡菊,百合等花密集的种植,轻风摇着花枝,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这里的花够多了吧?”韩念初拽着他,走进花田。

    “这是什么地方?”何谨修站在花田间的小径里问。

    半晌没有回应,他转过身,才看到韩念初已经跑到花田的前面,钻进一个无人的简易棚子里,拿了把大剪刀又跑回他的身边。

    她蹲在百合花丛前,比较了半晌,拨开花丛,“咔嚓”剪下一株百合。

    “喂!”何谨修急忙阻止她,“你不能乱剪别人的花!”

    韩念初抓住他的手,拉着他蹲下,小声说道:“你躲好,别被人发现了。”

    “这可是偷窃!在欧洲是很严重的。”何谨修说着,又纠正,“不,偷窃的行为在哪里都很严重。”

    “那你就站着吧,”韩念初蹲着转了个向,瞅着面前的松果菊,“要是看到有人来,我们就跑到后面的林子里。”

    她交代完,松果菊的长茎应声而断。

    “韩念初!”何谨修真的生气了,“你要花,我们去花店买,你要把店买下来都行。”

    韩念初“哼”一声,“花店的花那么贵——”

    “那你就偷?!”

    韩念初没理会他,又从花田的尾端绕到一行剑兰旁边,左拣右选,挑到一枝紫色的剪下来,还冲他得意地扬了扬。

    何谨修只好跟过去,劈手要去夺她的剪刀,又怕伤到她,犹豫这一秒,韩念初已经跑到了邻近的那行金鱼草旁边,挥舞着剪刀,白色红色粉色,“咔咔咔咔”一连剪了四五枝,猫着腰又蹿到另一行。

    何谨修按着隐隐发胀的额角,又见她从花枝间冒了个头,对他说道:“喂,你别看我呀,注意有没有人来。”

    何谨修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不想同流合污帮她放风,又害怕她被人抓到,只能一边异常紧张地注视着周围,又一边在心里埋怨她的一意孤行。

    好在花田的主人一直没出现,附近也没人。

    他刚在心里庆幸完,就看到一个年轻男人和一条狗,远远地从碎石小路上朝这边走来。

    何谨修大惊之余,目光寻到韩念初,她正蹲在一垄蓝色的花旁边伺机作案,当下也什么也顾不上,急忙跑到她旁边,“有人来了——”

    韩念初从花枝间探出脑袋,果然看到一个人从小路的那头过来,她拽着何谨修蹲下,把他的头压得比花朵还低,又抱了几株花掩住两人的身体,才在他耳畔小声说道:“躲好!别出声!他带着狗的。”

    带着狗!偷人家的东西,被狗咬了也只能自认倒霉。

    何谨修清清白白的人生,头一次做贼,只要想到被当场抓获的后果,连呼吸都紧了。

    他躲在花丛里,摒气敛息,一动不敢动。这一瞬间,似乎连风都停了,万籁俱静,他的心跳声响得盖过了世间一切的声音。

    紧张像刀一样缓慢地割着他的神经,忽然间,狗奔跑起来,踩踏着小路上的碎石子,“嗒嗒嗒嗒——”就像是踩在他心上一样。

    他不知道是不是狗发现了他们,正在朝他们扑来,他不敢抬头看,满脑子都是被抓到后的难堪场面,搞不好还会爆出新闻。

    唉,他清清白白的人生——

    正当他以为自己的人生马上要被葬送时,大狗踏着碎石奔跑的声音渐渐远离,他的心脏也快跳出胸腔。

    他察觉到韩念初松开了他,才迟疑地抬起头,探出一颗头朝小路看去,那一人一狗已经走远了。

    他展开紧握的拳头,掌心渗出了粘湿的汗液。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抬头看到眼前乒乓球大小的蓝色鲜花,细筒花瓣直线向外发散,像一个浑身长刺的蓝色小球。

    居然有这么可爱的花。

    “咔嚓!”

    他额角的青筋一跳,转头去看,韩念初若无其事地又剪下一枝。

    他出离地愤怒了,站起身撂下狠话:“你再这样,我不管你了!”

    “好了好了,我不剪了!”韩念初用着纵容他的语气说道,“我这就走,好了吧?”

    说完将放在地上的花抱过来,越过他往前走。

    何谨修看到她抱着的花——应该说是赃物,不知是气还是羞耻,脸颊灼灼发热,恼恨地跟着她走到花田前面,转头看到刺球一样的花前面立着一个牌子,似乎是花的名字,可他看不懂这么生僻的德语。

    “Kugeldistel!”韩念初用德语说道,“中文很有意思,叫蓝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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