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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截胡(完)(肉渣 狼??猫耳)

    16

    丢了大脸的时旭东灰溜溜地跟在老婆后面,身上穿着有些紧的员工服。

    站在酒店他还在想,似乎他们每次出来,最终的终点都是酒店。

    进了门,沈青折摸了摸自己的兜,回身看他:“能给我买包烟吗?哦对,你没钱。”

    时旭东只能拿着老婆的手机去给买烟——指纹解锁居然还录入了自己的,可能是老婆哪次趁他睡着弄的。

    他在便利店随便拿了一包软中华,还有打火机,回来之后卑躬屈膝地给老婆点烟,小心翼翼地询问:

    “怎么抽烟啊?”

    “烟瘾犯了。”

    时旭东有点莫名其妙的失落:“你没在我面前抽过。”

    “我总想给你留点什么好印象,”他捏着烟,笑了下,“你话那么少,我也就猜着你的心思做事——也不是讨好,老毛病了,就喜欢揣测对方的意思,我就猜,你看着那么正经,大概是不喜欢别人在你面前抽烟的。”

    时旭东:“没有……”

    “嗯,”他说,“你在不稳定期吗?”

    终于问了。

    时旭东忐忑了一路,终于等到老婆问这个问题,老实回答:“是的……我刚刚分化。”

    “十八岁?”

    “零五个月。”

    他恍然:“所以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才刚成年?”

    时旭东愈发忐忑:“嗯,我,我不用高考已经保送过了,不是故意骗你的。”

    “那么紧张干什么,”沈青折说,“成年了就行。”

    “……你是不做未成年的生意吗?”

    沈青折一顿,抬眼看他,声音很轻:“我不做生意。”

    时旭东有点茫然:“以后不做我的生意了吗?”

    沈青折很勉强地笑了笑,脚尖碰他的脚尖:“我从来不是出来卖的。有奖学金有助学金,还有做兼职的钱,够花了。没必要出来卖。”

    时旭东脑子一懵,他一直都误会了什么?

    他下意识道:“对不起。”

    沈青折摇头:“没什么对不起的。可能是咱们见的第一面让你误会了。”

    第一面……时旭东忽然回想起说不通的一点:“你当时,见那个forever sun干什么?”

    “你确定要听吗?”

    时旭东点头。他一直对那件事耿耿于怀,要不是被自己截胡了,说不定老婆就让给那个人了。

    “约炮,”沈青折掸着烟灰,“或者说复仇的序曲。”

    复仇?向谁复仇?

    他抽了一口烟,用平板无波的声音叙述道:“他的父亲奸杀了我的母亲。我父亲要上诉,被封口沉了河。”

    时旭东第一次接触这样的事情,内心震动,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这种时候,单纯的安慰似乎已经无济于事,理性的分析更无法奏效。

    沈青折看着手里的烟灰,吐出口气:“这样说出来好简单……可是,要把真相说出来,让每个人都知道,为什么就这么难?我连接近仇人都做不到,只能先接触他的儿子。”

    他的眼里似乎有泪光,隔着烟雾看不分明。

    他思绪逐渐沉到回忆里:“我第一次抽烟……是在初中吧,被人堵在厕所了,扒我的裤子,应该算是猥亵,但我其实……不太记得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记得厕所的灯很刺眼。他们拿烟头烫我,很疼。我坐在地上,浑身都是湿的,没有人了,看见没有完全灭掉的烟头,忽然就想知道抽烟到底是怎么回事。”

    “尝过了,才知道其实就是那么回事。难闻,抽起来很呛,呛得人咳嗽。”

    “我一边抽,一边就想,或许是我做错了什么,才……”

    “你没有做错,”时旭东说。

    沈青折看着他,声音颤抖地继续说下去:

    “我当时的班主任是个小姑娘,刚毕业,是一只绵羊,平时温温吞吞,学生当面说她坏话也不生气。那是我第一次见她发脾气,对着年级长,对着校长……可是没有用。”

    “但是那拨人领头的,好像是家里很有钱,赔了钱,这件事就不了了之。班主任抱着我哭,说她要调走了。我不知道她后来去了哪里。”

    “那之后一个学期,我一直在被报复,生病,受伤,身上的伤没有断过。”

    “那天,我问其中一个人,为什么要欺负我,他说是因为我没有爸爸妈妈,是个没人要的孩子。他居然说他真的喜欢我。说爱我。”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爱?”

    “我害怕学校,但是因为爸爸说,要好好上学……”

    他闭了闭眼:“所以我会好好上学。”

    “但还好,很快就升学了,我去了另一所学校读高中。谢安是我的高中同学。还认识了崔宁,林翠环。他们都很好。托他们的福,我有一段很好的高中生活。”

    “但我已经有了烟瘾,有一段时间抽得很凶,被谢安发现了,就勒令我戒掉——但是也戒不掉。他比其他两个心思细腻些,觉得我不对劲,押着我去心理老师那里。”

    “看医生没有让我的情况好转,每天醒着就是和想死的冲动搏斗,靠着烟还能舒缓一下。我对谢安说……我说,都这样了,也不差这两口,好歹我还能平静点儿。他说不过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随我去了。”

    “不是没有帮我的人,不是没有护着我的人,可是我本来就在深渊里……拉不上去的。”

    时旭东撑着窗台,靠近了些,从烟味里还能捕捉到他身上的清淡香气。

    他剔透的眼眸看过来,却又带着些神游天外的样子。

    一根抽完了,沈青折把烟捻灭,又径直伸手到他裤兜里:“抱歉,说得有点多。”

    他捏住他的手腕:“青折?”

    “不能再来一根吗?”

    “没有了。”他顿了下,声音很低地说,“对不起。”

    或许这道歉也不光为了没烟这件事。

    沈青折闭了闭眼:“那天,就是你第二次找我那天,对我来说……是最开心的一天,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那么高兴过了,我才发现自己是可以感觉到类似于高兴的情绪的,我以为……”

    他停顿了很久,用手背胡乱揩着自己的眼泪,嘴唇颤抖:

    “但是你问我,问我价格是多少。”

    时旭东的心也要跟着碎了,又说了句:“对不起……猫猫,青折、对不起……”

    他这才体会到语言的苍白,不能表述出自己万分之一的后悔,他想要解释,想要把他的猫猫抱住,但被推开了。

    沈青折流着泪说:“其实跟你在一起是开心的。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犯烟瘾了,我喜欢跟你上床,是因为……每次做完你都会好好抱着我,会亲亲我,就好像是伴侣一样。这五个月,我经常会想,你有没有,哪怕一瞬间是真的在爱我的呢?或许有吧?”

    “可是每次回来,看到转账信息,就像是提醒我这一切都是假的。你付费购买,我提供服务,赤裸裸的金钱关系,如此而已。”

    “希望这种东西太危险了,你给了我,又收了回去,为什么啊?是我做错了事吗?”

    “不是的,”时旭东徒劳地说,“猫猫,对不起……”

    “清明节那几天,我没有跟你出来,因为我要回家,给爸爸妈妈扫墓,”沈青折说,“本来骨灰盒是在家里放着的,后来我打了些零工,攒了很久的钱,加上这次的奖学金,才买了块墓地,订了墓碑。我就在新的墓碑前对他们说,说……爸爸妈妈,我好像爱上了一个人。”

    “可是他永远都不会跟我在一起。”

    时旭东哀哀道:“会的……青折,我真的爱你……”

    他听见沈青折说:

    “……但你不该骗我的。”

    “你想解决生理问题了,就来找我泄泄火,”沈青折说,“反正是假身份,随时能抽身。”

    时旭东慌了神:“青折!”

    他抓住了沈青折的胳膊:“我不是想要抽身,只是一开始撒的谎,犯的错,后面不得不一直错下去。你没有做错什么,青折,你没有错,是我的原因……”

    因为慌乱,说话反反复复颠三倒四,到了最后几近于哀求:“我真的爱你,在此之前我不知道什么是动心,第一眼看见你我就觉得,心跳得好快。我爱你,每时每刻都在想着你,我跟爸妈跟妹妹都说过你,他们也同意我毕业,如果你也愿意我们就去结婚,我会好好对你的,不要走好不好……求求你……”

    “连你也说爱我,”沈青折满脸都是泪,看着他,深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继续说下去:“我有时候会觉得不公平,我不是你想的那么……或者是很多人觉得的那样平和。我看到过得很好的人,那些没有受过苦的人,下意识会觉得嫉妒,然后就觉得,自己太过于卑劣。”

    “我看见越昶,我就明白自己是在嫉妒……明明错不在他,而是他的父亲,但是我总是会想,为什么加害者的儿子活得那么潇洒,为什么受害者的孩子却快要被毁了一生?”

    “时旭东,我也嫉妒你。你是不缺爱的孩子,提到你的父母,你的妹妹,太从容了,那是我没有过的东西,我已经没有家了。”

    “你们收到的爱是车载斗量的,所以你们都可以轻易说爱我,然后转手就把我扔掉,爱对你们这种人来说是随便就能播撒的东西。但是我什么都没有。”

    “时旭东……爱这种东西,我好不容易才能捧出来一点……”

    沈青折捂了捂脸,沾了一手的水,不断往下淌。

    他说:“这一点全都给了你……时旭东,不要嫌少好不好……”

    17

    时絮西听见咔哒声响,抬头看去,是自己老哥,在自己桌上放了杯咖啡:“谢谢……你休假了?”

    时旭东看了自己妹妹一眼,没说话,自如地在会客沙发上坐下来,看了眼表,而后拿起了桌上的专业书。

    “等嫂子下课?”

    他点头。

    年岁日长,她哥的话愈发少了,成天肃着一张脸,穿军装的时候更是能止小儿夜啼。

    时絮西结了婚,有了自己的家庭,跟他也逐渐没什么话好聊,没话找话了两句,就继续手头的文献。

    又是敲门声,门外的人露出半张脸:“絮西,你找我有事?”

    时絮西不记得自己发过,应该是她那个神通广大的哥用了些技术手段发的。

    诡计多端!

    “沈教授进来说——”

    她刚说完,余光扫到自己诡计多端的哥果然站了起来,大步过去开门。

    沈青折一怔,仰着脸看他:“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早。”时旭东抬手,克制地摸摸他的脸。

    沈青折刚刚把文件袋放下,在玄关换鞋,就被后面人掐着腰抱起来,顿时一惊,回头:“你干嘛?”

    时旭东把他扔在沙发上,眼里是压抑的欲望。

    沈青折被这一下摔懵了,只知道仰脸看着他。

    时旭东脱掉上衣,露出强健体魄,因为常年的任务显出蜜一样的颜色。而后是裤子,很快变成赤条条一个人,胯下巨物也蓄势待发,向他扑来的时候,从头到尾变作了一只巨狼。

    巨狼非要挤在沙发上,压着沈青折,有些委屈地嗷呜控诉:“你不回我的消息。”

    成年体形态是会说人话的,免去了沟通的烦恼。

    这么多年,时小狗还是时小狗,记得老婆的每一句教诲,比如狗变人要确认衣服在身边,比如人变狗不能直接变,会坏衣服。

    避免当年的甜品店惨案。

    沈青折勉强从衣兜里掏出手机,确实没回:“我在上课。”

    因为消息提示音太吵还关了静音。

    而且满屏老婆老婆老婆,感觉叫得自己脑瓜子都嗡嗡的。

    时旭东听完更委屈了,巨大的狼头在老婆怀里拱,差点没把老婆拱地上,还呜呜咽咽的:“我是不是妨碍你当校长的大业了,你是不是觉得我拿不出手……”

    “不是……没有……”

    沈青折瞄到一条新的消息提示,是关注的公众号更新——「学术人必看:怎样成为学术领军人/学阀」。

    心动。他想当学阀。

    狼爪子打掉未来学阀校长的手机,而后是宽厚的舌头,卷成一束,伸进他嘴里来,像是性交一样进出。

    沈青折被这突如其来,不知道算是接吻还是深喉的动作弄得浑身发软,推了推身上的巨狼,使不上力,倒像是拥住了他。

    时旭东三个月没见到老婆,动作有些急切,狼爪勾破他的长裤之后,草草用舌头帮穴口开拓了一番,便操了进去。

    太久没做,似乎是过于紧涩了,夹得巨狼的阴茎发疼。

    “放松,没事的……”时旭东说,“吃得进去。”

    狼的阴茎粗度硬度都很惊人,还带着肉刺,和体型相配的巨大形态,每次都让沈青折有些难受,但还是努力往里面吞,乖顺得让时旭东心痒无比。

    阴茎上的肉刺碾过内壁,沈青折几个月没做,受不了这样的刺激,淅淅沥沥地泄了身,一些精液粘在了巨狼黑色的毛上。

    他处于射精后的不应期,腿根发着抖,就这么被时旭东彻底操了进来:

    “啊——唔……”

    顶得他五脏六腑都堆挤在了一起,沈青折的手臂环住了狼头,把尖叫埋在他厚实粗硬的皮毛里。

    他小声连续哀求:“别……就在这儿好不好,就到这儿……唔……”

    狼故意曲解道:“只在沙发上做吗?”

    沈青折连连摇头,又短促哀叫了一声——“唔!疼……出去,滚出去……!”

    时旭东又生生塞进来了一大截,听见他这么说,浅浅抽出,再度暴力凿入,啪啪的声响越来越激烈暴力,把他们身下的沙发垫沾湿了一大片。

    “好想你,青折,猫猫,”时旭东一改在外面的冷漠作风,反复诉说自己的爱意和思念,“宝贝,猫猫,好爱你……”

    温柔的爱语,和粗暴充满占有欲的性事,叫沈青折几乎分裂为了两部分,他彻底宕机,似乎什么都理解不来,处理不了,猫耳朵猫尾巴都被操了出来,耳朵抖着,尾巴不由自主地缠上了时旭东的尾巴。

    狼的尾巴长而粗,是为了在奔跑时维持平衡而存在,比狐狸扁平,比狗蓬松。但狼也不会像狗一样翘尾巴,或者在来回摆动,顶多只会在兴奋或发怒时微微抬起,向上卷曲。

    现在就很兴奋。

    狼对自己的尾巴不像猫科动物那么陌生,不过还算是敏感,至少时旭东是。沈青折的尾巴缠绕上来的时候,他浑身一抖,几乎就要这么射在沈青折体内。

    柔软无骨的猫尾巴。和作为脊柱延伸的粗硬狼尾巴。

    时旭东从喉咙里发出呼噜声响,仿佛是在求饶,又仿佛是示威,眼睛里是绿油油的,野地里的孤狼遇到猎物的光,看着身下的猫猫:

    “你的耳朵冒出来了。”

    猫耳朵和狼耳朵都是立着的。但猫耳朵灵敏,薄薄的,遍布敏感末梢,稍稍靠近就要灵巧躲开,不如狼耳朵厚实好摸。

    他循着自己的本能叼住了眼前的猫耳朵,果然换来过于敏感的反应,沈青折抱着他,环住他的脖颈,想叫又不敢叫。

    “叫吧,没事的,”时旭东说,“不会有人听到。”

    不像他们曾经踏足的一个个宾馆酒店,这是他们家里,特意做了很好的隔音。

    猫猫太害羞了,害羞又敏感,在某些方面又有着奇怪的坚持,只是摇头哽咽,被狼操得快要掉下去。

    他在沙发上被一只巨狼操。

    之前第一次用兽型做的时候,沈青折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接受那样的冲击,即使知道对方是时旭东也不行。太大了,还有肉刺,怼到窄小穴口的时候,怎么看都吃不进去。偏偏时旭东还非要在镜子前面,让他看自己是怎么被一只狼操的。

    沈青折稍稍失神的时候,侧颈被轻轻叼住了,尖锐的狼牙在他的颈部摩挲,似乎是在思考从哪里下口,享用自己的猎物。

    他油然而生一种恐惧,仿佛下一秒真的会被扯碎喉咙,吓得浑身发抖,后穴绞得更紧了一些:“不要……”

    他说话的声音带起震动,传递到时旭东的感官里。

    狼顿住,而后松开嘴,只是下身愈发暴戾起来,操得沈青折细窄腰腹上凸起了鲜明形状。

    小别胜新婚,积蓄多日的渴望稍稍得到了满足,却勾得他起了更多的欲望。

    那条公众号推文已经显示「两小时前」,巨狼才终于操进了最里面,膨胀成结,卡在里面不能脱出。

    他发现沈青折神色涣散着,眼神都不太能聚焦了。

    “猫猫?”他有些慌乱,“青折,宝贝,看着我。”

    他眼珠转了转,这才看到时旭东一样,咳嗽了几声:“……没事。”

    时旭东几个月不在,平常都靠着玩具之类的自己解决,已经不太能适应这么激烈的做爱了。

    一般成结都要一个小时以上,时旭东就着连接的姿势变回了人形,抱着软得像被抽去了骨头的猫猫回到卧室。

    他趴伏在自己怀里。时旭东摸着他柔软的头发:“难受?”

    沈青折嗯了一声,还带着哭腔。

    “好胀……要被撑坏了。”

    时旭东扶着他的腰,把他抱进怀里:“鼓得像怀孕一样。”

    他眼眸含水,凌凌看了一眼,时旭东立刻认错,亲他粘着泪珠的脸颊。

    沈青折揪着他的衣领,小口吸着气,又不住掉眼泪:“还是胀……难受死了。时旭东,都怪你。”

    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撒娇撒得时旭东一点办法都没有,心都要被他眼泪给泡化开,汩汩涌着小气泡。

    “受不了?”

    沈青折别开脸咳嗽几声。

    “怪我没忍住,太久没见你了,原谅我吧……”

    过了很久,沈青折才说:“嗯。”

    18

    深夜,一只威风凛凛的巨狼越过山岗,背上驮着一只猫。

    狼到了山顶,团卧下来,圈住了自己的猫,一狼一猫一起看星星。

    “今天真的会有流星雨吗?”

    猫说:“不知道,等等看吧。”

    过了一会儿,狼爪子扒拉着地上的石砾,说:“如果当时,絮西没让我戴那朵红花,或者我没去,你是不是就跟他在一起了……”

    猫猫用头顶了顶幽怨的狼:“笨蛋时小狗。”

    “嗯。”

    “可能是的,可是,我大概不会这么开心。”

    “你现在很开心吗?”狼耳朵支了起来。

    猫猫没有回答,玻璃珠一样的眼睛里,有漫天的流星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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