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在？】

    讨债鬼：【转钱请扣1，有事就扣2，骂人直接滚。】

    谢京亦啧了一声。

    11：【2。】

    讨债鬼：【亲爱的小叔叔，请问有什么事情来找你可爱的侄女呀？】

    11：【你穿多大的鞋。】

    讨债鬼：【37。】

    讨债鬼：【要给我买鞋么（狗叼玫瑰）】

    11：【想多了。】

    他直接退出聊天框，给孙鹤炀回：【37。】

    孙鹤炀直接秒回：【好小啊。】

    谢京亦喉结滚了一下，面不改色地敲字：【嗯。】

    孙鹤炀：【好的。】

    11：【打游戏吗？】

    孙鹤炀：【可以啊，我正好在寝室。】

    外面下起了雨。

    孙鹤炀戴上了耳机，耳机里传来奶味芋泥卷的声音。

    她声音特别御姐，颇有几分清冷感，“来我这里。”

    孙鹤炀：“好的捏。”

    坐在他身后，窝在旋转椅上刷视频的沈商年听见他这夹子音，整个人都不好了，鸡皮疙瘩起了一声。

    他随手抓起抽纸，往孙鹤炀身上一砸。

    “你能不能别恶心人啊？”

    抽纸精准地砸到了孙鹤炀的背影，又滚到了地上。

    孙鹤炀啧了一声，顺势捡起地上的抽纸。

    他最近正好没纸了。

    “你那边是谁啊？”奶味芋泥卷顿了一下，声音带着几分关心，“是跟你有仇吗？好吓人啊。”

    -

    没有礼物就没有礼物吧，我可以自己跟自己玩，没事的，我会坚强的ovo

    番外 小羊绿茶3

    孙鹤炀真以为奶味芋泥卷被吓到了。

    连忙道：“那是我发小，他今天逃课被抓了，所以心情不好，说话有点难听。”

    奶味芋泥卷：“真的好凶耶，你跟他玩得很好吗？”

    “很好呀。”孙鹤炀敲着键盘，说，“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虽然老是骂我，但是对我可好了，以前谁欺负我，他就去欺负谁。”

    “……呵。”

    耳机里传来一声很短促的冷笑。

    孙鹤炀一时间愣住了。

    游戏角色也跟着不动。

    谢京亦盯着屏幕，随手扯了一下耳机，“你们俩好甜蜜哦。”

    孙鹤炀直男气爆表，根本没有听出来酸意，只以为奶味芋泥卷在国外待太久了，用词不恰当。

    美滋滋地说：“还好还好。”

    奶味芋泥卷不说话了。

    孙鹤炀心大，以为她在认真玩游戏，于是没有多问。

    直到打完这个副本，女生在耳机里说了一句：“累了，不打了。”

    孙鹤炀才意识到不对劲。

    奶味芋泥卷很快下线了，头像都变灰了。

    孙鹤炀愣了愣。

    直到耳机被人敲了一下，他才回过神。

    孙鹤炀摘下耳机：“干嘛？”

    沈商年靠着他的桌子，手里捏着一包虾片：“吃不吃？”

    “废话。”孙鹤炀臭不要脸，直接从沈商年手里把整包都抢走，他一边吃一边发着呆。

    沈商年挑了挑眉，“怎么了，小羊羊？怎么不开心了？”

    “不是不开心。”孙鹤炀说，“刚刚11好像不开心了。”

    沈商年沉思一下：“你那个网恋女友？”

    “还没网恋。”孙鹤炀脸颊爆红，“还没到那种程度。”

    沈商年微微俯身，漂亮的眼睛在他泛着绯红的脸上一扫而过，最后拍拍孙鹤炀的肩膀，叹口气，说：“你已经没救了，彻底沦陷了。”

    孙鹤炀：“……”

    他闷头又吃了几口虾片。

    沈商年大方道：“你毕竟是我亲儿子，这一包都给你了。”

    “……滚啊。”孙鹤炀含糊道。

    他心不在焉几口虾片，抽了张沈商年亲手送来的抽纸，擦了擦手指上的粉末，拿起手机，给置顶发了条消息。

    孙鹤炀：【你生气了吗？】

    11秒回：【没有。】

    孙鹤炀：【真的没有吗qaq】

    11：【有一点qaq】

    孙鹤炀抬起头，迷茫地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她在生什么气。

    于是小心翼翼地发了一个小猫探头的表情包。

    孙鹤炀：【我比较呆，有时候可能照顾不到你的情绪，你要是生气了，可以直接告诉我的。】

    孙鹤炀：【对不起。】

    聊天框上方立刻变成了“对方正在输入中”。

    11：【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问题。】

    11：【嗯……我们只是网友，是我太迫切地想要了解你的真实生活了。】

    11：【是我没有边界感，我的问题。】

    孙鹤炀：【你没有问题，随时可以了解，只要你想知道的事情，你都可以问我。】

    11：【真的吗？】

    孙鹤炀：【真的。】

    11：【那你谈过几段恋爱？】

    —

    继续求礼物，多了明天继续更（比心心）

    番外 小羊绿茶4

    孙鹤炀：“……”

    没有一丝丝防备，这个棘手的问题就劈头盖脸地砸过来。

    他不自觉地咬住了指甲。

    足足一分钟没有回。

    11似乎是懂了。

    11：【我知道了。】

    11：【看来哥哥谈过很多段恋爱。】

    11：【也是，哥哥长得这么帅，受欢迎也是正常的啦qaq】

    11：【小猫哭泣ipg】

    孙鹤炀顿时急了：【没有谈很多。】

    孙鹤炀：【就暑假谈了一段。】

    11：【一段？我不太相信qaq】

    孙鹤炀：【是真的！！！】

    孙鹤炀：【骗人是小狗。】

    11：【那就勉强相信你叭~】

    孙鹤炀松了口气。

    他拧开电脑旁的矿泉水，喝了一口，喉结上下滚动着。

    他犹豫半天，大着胆子发了一句：【那你呢？】

    11很快回：【没谈过。】

    孙鹤炀：【真的吗？】

    11：【我眼光很高的。】

    孙鹤炀：【哦……】

    11：【嗯嗯，这还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心动。】

    “砰——”

    孙鹤炀一个没拿稳，手机忽地掉在了键盘上，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响。

    “你发癫啦？”

    沈商年震惊地转过头。

    孙鹤炀仿佛是觉得手机烫手，捞了半天，都没有捞到手里。

    “不是……她……11跟我表白了。”

    沈商年重新拆了一包虾片，他咔嚓咔嚓咬着嘴里的虾片，含糊道：“恭喜啊。”

    孙鹤炀做足了心理准备，捡起手机，看了一眼，又陷入了冥思苦想。

    沈商年的游戏还在排队中。

    他好奇凑过来，说：“我可以看吗？”

    孙鹤炀：“可以，我们又没说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沈商年咬着虾片，看了一眼，陷入了迷茫。

    “你到底是哪里感觉到，她对你表白了的？”

    孙鹤炀一愣，舔了一下唇，“不，不是吗？”

    “应该不是吧。”沈商年咔哧咔哧，“他只是说他现在动心了，又没说是对你动心了，万一是对她同班同学动心了？”

    孙鹤炀躁动的心猛地停了一下。

    “好……好像也是。”

    沈商年拍了拍孙鹤炀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小羊羊，我知道你是想谈恋爱，但是我们不能当小丑。”

    “……嗯。”

    孙鹤炀垂头丧气地应了一声。

    11：【怎么不说话？】

    孙鹤炀：【刚刚在和室友聊天。】

    11：【很凶的那个？】

    孙鹤炀：【是的。】

    孙鹤炀回的是“是的。”

    正常情况下，应该会卖一下萌。

    比如：“是嘟”，“是哒”，“嗯呐”。

    11安静了会儿，像是过了足足一分钟。

    11：【怎么突然不开心了？】

    孙鹤炀：【没有不开心。】

    11：【真的没有吗qaq】

    孙鹤炀：【有一点吧qaq】

    11：【说说吧，是因为我吗？】

    他好直白。

    孙鹤炀：“……”

    孙鹤炀：【也不算是。】

    孙鹤炀：【一半原因吗？】

    11：【一般？】

    孙鹤炀：【嗯……】

    孙鹤炀敲敲删删，最后沉下一口气。

    孙鹤炀：【你说你心动，是对谁心动啊？】

    11：【你。】

    11：【不明显吗？我以为很明显。】

    孙鹤炀的大脑仿佛是宕机了。

    他盯着着短短的两行字，眼睛一眨不眨。

    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又过去了。

    11：【很开心还是很震惊，又或者是在想什么委婉拒绝我？】

    孙鹤炀：【没有，就是有点震惊。】

    11：【只有震惊吗？】

    “……”

    孙鹤炀把手机猛地扣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