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通红，耳尖跟着发烫。
真的好直白。
真的真的好直白。
他做足了心理准备，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不能这么被动。
他拿起手机，破釜沉舟地发了一句话。
孙鹤炀：【还有点开心吗？】
11回得很快：【只是一点点吗？】
孙鹤炀：【很多，好了吧？】
11：【嗯呐。】
孙鹤炀：【那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11：【能交换早安吻晚安吻的关系。】
11：【男朋友，你有亿点可爱。】
-
宝娟~宝娟~
我的礼物……（安小鸟起身）我的礼物怎么没有了……
番外 小羊绿茶5
就这样，孙鹤炀开始了他的第二段恋情。
虽然是网恋，但是他每天睁开眼，最期待的就是看到11发的消息。
从谈恋爱那天起，整整两个月，微信消息始终没有断过。
分享彼此的衣食住行。
时间不知不觉，快要入冬了。
这天中午醒来，孙鹤炀鼻塞头晕。
沈商年穿着一条加绒牛仔裤，手里拎着一件短袄，站在他床边催他：“走咯，去吃饭。”
孙鹤炀哑着声音，在床头扒拉了下：“我不想去，你可以给我带饭吗？”
沈商年前段时间烫了个小卷毛，最近入冬后拉直回来了，还剪短了，看着清清爽爽。
孙鹤炀说话的时候，沈商年正在穿衣服，衣服摩擦声很大，他一时间没听清，“你说什么？”
孙鹤炀吞咽了一下：“帮我带饭，我不想去。”
沈商年瞪着他：“不想去就吃屎。”
“……”孙鹤炀嘴角抽了一下，“你好粗鲁啊。”
沈商年瞪着他，抬起双手晃了晃，夹着嗓子说：“沸羊羊~你好粗鲁啊。”
孙鹤炀：“……我难受嘛。”
沈商年十分警惕：“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啦。”孙鹤炀掀开被子，解释道，“我被子太薄了。”
“那好吧。”沈商年双手插着兜，“你要吃什么？”
孙鹤炀趴在枕头上想了想：“我想吃热的。”
沈商年：“……别逼我上去揍你啊，屎也是热的。”
“妈呀，年哥你话也太糙了。”旁边正在吃泡面的室友哀嚎一声。
沈商年讪讪地笑了一下，“我下次注意。”
他又看向孙鹤炀：“你到底要吃什么？”
孙鹤炀想了想：“刀削面吧，多加一点辣椒。”
沈商年酷酷点头，拿上雨伞，出门买饭去了。
孙鹤炀打开手机看了一眼，11两个小时前给他发了一条消息。
11：【早安宝宝。】
外面下雨了，寝室里特别安静，剩下两个室友一个飞快吃完了泡面，戴着耳机打游戏，另一个则是出门约会了。
寝室里开了暖气，孙鹤炀裹在被子里，他盯着那句“早安宝宝”，心里涌上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就好像是每年冬天第一次穿上高领毛衣，脖子很难受，觉得刺挠，可是时间久了，脖子却被包裹得很温暖。
孙鹤炀：【早安宝宝。】
回完这条消息，孙鹤炀放下了手机，眼皮沉重。
他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睡前就一个念头。
——这就谈恋爱的感觉吗？
好新奇。
和上次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孙鹤炀从小到大都是出了名的“交际花”，他跟谁都能说上两句，看上去热情又开朗。
可是在爱情里，他自己几乎都意识不到，他就是一个蚌，蚌壳紧紧闭合着。
非常非常非常被动。
-
“孙小羊……吃饭了。”
沈商年的声音由远及近。
孙鹤炀把被子盖到头顶，装作没听见。
结果一只冰凉的手却顺着他的被窝钻了进去。
孙鹤炀求饶：“我吃，我吃。”
“呵。”沈商年冷哼一声，回到自己桌子前一边吃饭一边刷视频。
孙鹤炀睡了十分钟，他打开手机看了一眼，依旧没有收到回复。
他莫名有点失落。
可是时间才刚刚过去十分钟。
网恋就这点坏处，见不到摸不着，所有事情都要通过手机沟通。
孙鹤炀迅速洗漱完，坐在椅子上，打开盒子看了一眼，清汤寡水的一碗面。
他扭头看着刷视频笑个不停的沈商年：“我不是让你多加辣椒吗？”
沈商年不以为意：“你都感冒了，不许吃辣椒。”
“……”
孙鹤炀认命地拆开一次性筷子。
吃了没几口，寝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哈喽啊，我的三个宝贝儿子们，爹爹给你们带了奶茶。”约会的室友回来了。
他手里拎着三杯奶茶，按照就近原则，先把一杯放在了打游戏那位室友的桌子上。
又放在了孙鹤炀桌子上。
孙鹤炀有气无力道：“谢谢。”
室友：“感冒啦？”
孙鹤炀慢半拍点点头。
室友拍拍他的肩膀，“快去跟你小女友卖卖惨。”
孙鹤炀想到这事就不开心：“她没回我。”
室友叹了口气，“网恋是这样的。”
他把最后一杯放在沈商年桌子上，“半糖的。”
“谢谢浩哥。”
沈商年正在刷视频，笑得浑身都在抖。
浩哥挑眉：“笑什么呢？”
沈商年喝了一口水，声音带笑，“这个男的去跟网恋女友面基，最后发现他交往了半年的女朋友是个男的。”
浩哥：“……网恋真可怕。”
孙鹤炀：“？”
寝室安静了几秒。
沈商年和浩哥同时意识到不对劲，齐刷刷回头看向了孙鹤炀。
孙鹤炀的脸因为生病特别苍白，眼下还有点青黑，像是大病未愈。
他不高兴地绷着脸：“看什么看？11不会骗我的。”
浩哥疯狂点头：“是是是，不会有这么多闲人在网上装女生骗感情的。”
沈商年挑起一边眉：“你见过她照片吗?”
-
（桃夕夕）：还差三个为爱发电解锁下一章，邀请好友可以砍一刀，拉新人可以砍两刀
番外 小羊绿茶6
“我……”孙鹤炀被问住了。
他吞吞吐吐，回答不上来。
另外两人自然就懂了。
浩哥震惊地问：“不是吧，连照片都没看过，你就跟她谈了两个月网恋？”
沈商年拆开吸管，喝了一口奶茶，摇头晃脑道：“孙小羊，我低估了你的恋爱脑。”
另一个打游戏的室友摘下了耳机，“所以说，你给你那个小女友两个月花了多少钱？”
“没花多少钱。”孙鹤炀想了想，“就给她抽了几个裙子。”
浩哥：“你玩的那个游戏，漂亮一点的裙子都得上千吧。”
“是……”孙鹤炀点点头。
沈商年翘着二郎腿：“抽了几套啊？”
孙鹤炀心虚：“七八套吧。”
浩哥：“那岂不是七八千？”
孙鹤炀：“可是，她也送了我一双鞋啊。”
浩哥：“什么鞋？该不会是一两百的运动鞋吧？”
“球鞋。”孙鹤炀说。
沈商年狐疑地看着他。
他跟孙鹤炀平时天天黏在一块，孙鹤炀换件新衣服他都知道，更别提什么球鞋了。
“我怎么没见过？是不是偷偷撒谎呢？”
“没有，真没有。”孙鹤炀急眼了，拿起手机翻出聊天记录给他们看，“签名款，从国外运来，还在路上呢。”
“真的假的？”浩哥认真瞅了瞅，“牛逼，还真是签名款，这种的要多少钱才能买啊？”
“球鞋五千多。”沈商年对这个一向了解。
浩哥：“那也差不多。”
另一个室友：“快递什么时候到？”
孙鹤炀：“明天到。”
“那就等明天看看。”沈商年喝了一口奶茶，问，“那她见过你照片了吗？”
“见过了。”孙鹤炀说，“我朋友圈不是很多自拍吗？”
沈商年想了想：“都谈了两个月了，你问她要照片看看呗，不然也没法长久下去啊。”
“……嗯。”孙鹤炀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
他吃了半个小时才把那碗清汤寡水的刀削面吃完，爬上床准备睡觉的时候，手机震动了一声。
他迅速打开一看。
11：【现在才醒，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又熬夜了？】
孙鹤炀心虚地发了一个表情包。
11：【今天晚上不要再熬了。】
孙鹤炀盯着这句话，他特别想问一下11刚刚干什么去了，怎么隔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回他消息。
可是转念一想，只是一个小时，他这样问，未免控制欲太强了。